就在真實的暗影之花誕生,那股洶涌澎湃的力量瀰漫開來的時候,楊草也做出了動作。
他突然強行突破暗影之花釋放出來的威壓,沖天而起。助他飛翔的是一對從背後生長出來的紫紅色翅膀。他一飛沖天,卻不是要逃跑,而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卞秋雲和暗影之花。一圈圈黑色的氣息從他體內迸射而出,以他爲中心向外擴散蔓延。他周身三寸空間燃起旺盛的火焰,任何不屬於他的東西都在這陣陣火焰中化爲粉末。
一把黑色鬼頭大戟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他目露兇光,彷彿頃刻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執戟指向卞秋雲。
天空中在這時響起了陣陣悶雷。彷彿是爲了呼應楊草居高臨下的神勇,居然還扯下了幾道閃電。
卞秋雲用無比詫異的目光仰望着楊草,嘴中不停的小聲念道:“邪魔……邪魔……”
荒漠是魔宗,魔宗在荒漠,所以在荒漠之緣遇上邪魔並不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可卞秋雲哪會想到,她遇見的邪魔居然是楊草!
背生猙獰的翅膀,手執鬼頭大戟,身體散發出魔焰與黃泉氣息,不是邪魔是什麼?
若不是邪魔,那就是黃泉的鬼物!
“楊居正是什麼人!?楊過若是黃泉鬼物,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就算楊過不是鬼物,是魔宗的人,那也應該逃不過楊居正的法眼!可爲什麼楊居正就沒有發現呢?而是發現了卻沒有說破?”卞秋雲一時思緒萬千,腦袋裡被無數個未知迷茫的念頭弄得轟轟作響。楊草就懸浮在空中沒有離開,顯然不是要逃走而是要和她大戰一場。
想到這裡,她狠狠咬破自己的嘴脣,不讓思索再被幹擾,怒火中燒般釋放出更強大的力量,要和楊草決一死戰。
楊草腳尖一點,腳下的虛空中燃起一朵魔焰,當魔焰燒盡時,他已手執鬼頭大戟刺向那朵黑紫色的花。
一抹黑色從楊草掌中爆開,瞬間化爲一條橫向的黑色光柱,一閃而逝。
而下一刻,楊草身後的翅膀化爲魂力融入了鬼頭大戟上,周身燃燒的魔焰化爲魂力融入到鬼頭大戟上,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融入到了鬼頭大戟上。
所有的力量匯成一面,匯成一線,匯成一點。
那一點就在鬼頭大戟的戟尖。
楊草手臂一震,將大戟往前一送,將戟尖刺進了暗影之花裡。
瞬間,彷彿萬籟俱寂般,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聲音。
而在楊草的精神世界裡,三個字卻在久久的迴盪。
“天龍殺!”
在和卞秋雲決戰的最關鍵時刻,楊草居然使出了沒有天龍戰戟的“天龍殺!”
沒有天龍戰戟,楊草能使用“天龍八音”,儘管沒有有天龍戰戟時那麼威力無窮,但真正的影響其實並不是很大。
但沒有天龍戰戟,“天龍殺”就汲取不到龍威和那股精純的神龍王力量,所釋放出來的威力就要小了無數倍。
可偏偏,楊草就在沒有天龍戰戟的情況下把“天龍殺”釋放出瞭如此大的威能。
既然天龍戰戟沒有反應,他就沒有選擇天龍戰戟,而是和閻的力量合二爲一,讓死亡之翼加持在自己身上,直接用閻的“鬼王戟”使出“天龍殺”!
用黃泉力量替代神龍王的力量!
當楊草做出這個決定時,閻幾乎嚎叫道:“吾主,也只有你敢做出這樣的事!當年你逆天而行,不顧三界規則,直接讓周大炮奪舍屍妖重生。現在居然用冥界的力量使出神龍王的魂術!這樣的事也只有你纔敢做,才做得出!你簡直就是不講任何規則!”
楊草卻絲毫沒有受到閻那些危言聳聽話語的影響,傲然道:“我又爲何要講規則?”
閻自問,就算是自己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而且想到了也會惶恐的不再提及。但楊草不但想到了,而且想到了就做。
最終這個想法拯救了他們。
儘管比有天龍戰戟的時候還是要差得遠,但對付暗影之花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那朵無可撼動無堅不摧的暗花,最終被楊草一戟刺破。
“天龍殺”的餘威瞬間向前擴散,將卞秋雲籠罩。
等到所有的力量都消逝時,卞秋雲已趴在了地上。
她渾身傷痕累累,上衣被力量震得粉碎,下身唯一的一條短褲已只剩下一條布料,露出白皙挺翹的屁股。她的雙腿黝黑,但屁股卻很白嫩,此時都暴露在陽光之下,顯得有些滑稽。
楊草從半空中落下,單膝跪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剛纔的決戰不但耗去了閻大量的魂力,也幾乎將他的體力掏空。
不過只要將結局變成了虛驚一場,那什麼就都是值得的。
楊草的視線沒有在卞秋雲那本來不會露出來的地方停留多久,便朝他走了過去,道:“你輸的很徹底。”
卞秋雲趴在地上,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她沒有死,也沒有暈,只是閉着眼睛在不停的顫抖。她知道自己輸了,也知道自己沒有力量再戰,更知道自己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不是體力不行,而是隻要她一站起來,自己赤裸裸的身體就會完全暴露在這個弟弟面前,那樣的她將更會無地自容。
連衣服都已被打碎,真是輸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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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選擇沉默,選擇閉眼,不去看這個讓她羞愧到無地自容的世界。
楊草拿出求索劍,用求索劍比着卞秋雲的後頸,道:“從來都只有我殺人奪寶,還沒有誰能把我殺死奪走我的寶貝。我不喜歡殺人,但若是有人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我哪怕是再厭倦殺戮也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殺死。但你是卞秋雲,你是我姐姐,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聞言,卞秋雲依然不說話,但將臉往沙子裡埋得更深了。
看着隨着卞秋雲使勁往沙子裡鑽,沙子往她的耳朵裡灌去,楊草道:“你這樣做,可以不再聽見我的聲音,但卻會要了你的命。難道你自己已經有了求死之心了?如果這樣,我可以給你自殺的機會。”
卞秋雲突然愣住。
閻在浮生空間裡說道:“吾主,殺了她,杜絕後患。”
熊抱道:“荒漠之行危難重重,敵人越多便越危險,斬草除根吧。”
周大炮道:“這個女人儘管還有些姿色,黑黝黝的很健康,身材也還不錯。但脾氣太火爆了,肯定只知道支配不懂得配合。這樣的女人留着也沒意思,殺掉吧!”
楊草的精神投影忽然來到浮生空間裡,落在花家姐妹的門外。
“我給你們一個說話的權利。你們說,她該不該殺?”
花家姐妹怔怔的看着楊草,臉上已是淚流滿面。
她們沒有回答,也沒有哭泣,只是不停的流淚。
這一刻,楊草知道她們在掙扎。
她們若替卞秋雲求情,那就會讓楊草覺得她們心存二心。可若是不求情,她們的良心又過不去。她們雖然曾經要殺楊草,但那是各爲其主,爲主人辦事。她們的內心還是非常善良的,不然也不會有種植菜園花園這樣的淡雅閒情。
一個是前途,一個是良心。
楊草現在讓她們做出選擇。
楊草也不催促她們,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姐妹倆最終向楊草跪下。
花鐘雲道:“主人,請求你放過卞秋雲這一次吧!我們姐妹倆的命早已經是你的,已經沒有資格拿命去和你換。但我們姐妹倆還有心,還有良心。若是主人相信,我們姐妹倆願意用心和你換命,換卞秋雲一條命。從此以後,我們的心也是主人你的,會一心一意的呆在浮生空間裡,聽由主人差遣。”
楊草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道:“若是這次放了她,下次她還要殺我,又落在我手中呢?”
“那就是她咎由自取!”花鐘雲厲聲道:“今天主人放了她,我們就徹徹底底是主人你的人。她下次若再敢犯主人,我們若是有能力,就算主人不殺她,我們也要替主人殺她!”
“好!我信你們!我這次就放了她!”
熊抱插話道:“吾主,這樣就相信她們了?”
楊草點點頭,道:“她們值得信。”
“爲什麼?”
“很多人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前途而不是良心。她們是有良心的人,我不信她們還信誰?”
浮生空間外,楊草收回比在卞秋雲後頸上的求索劍。
“卞秋雲,這次我放了你,你以後好自爲之。”
卞秋雲擡起腦袋,將臉從沙子裡挪出來,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終於開口說道:“楊過,我不要你假惺惺!你儘管殺了我,我不會被你羞辱的!”
楊草拾起被卞秋雲脫掉的鎧甲,將鎧甲披在她赤裸的身體上,用冷冷的目光朝她的臀部看了一眼,道:“我纔沒功夫羞辱你。你以爲我非放你不成?我要動手殺你,就是揮揮手的事。你能撿回這條命,該慶幸自己有善待下屬的習慣,你的下屬都對你感恩戴德。看來不管是再惡的人,也都是有優點的。”
言畢,楊草向遠處走去。
“等等!你說什麼?什麼下屬?是不是花家姐妹還沒有死,她們投靠你了?”
“你不是問我身上爲什麼有黃泉之氣嗎?那我告訴你,我的確是冥界的人。她們也的確死了,不過死後變成了小鬼,現在跟着我這個大鬼闖蕩江湖……”
“楊過!你能不能給我一句實話!”
卞秋雲聲嘶力竭的喊着,但楊草已經消失,向荒漠中疾馳而去。
感受到周圍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知道是那些軍人們趕來了。她可是這支軍隊的高級軍官,若是讓人看見自己這幅赤裸的模樣該成何體統。
她翻過身,迅速將鎧甲穿戴好。
鎧甲上有很多沙粒,她就赤裸着身子貼着鎧甲,那些沙粒讓她瘙癢,讓她難受,讓她憤怒。
她狠狠一腳踩在沙漠上,挑起一團沙塵,大罵道:“楊過,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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