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鵝說的當然是假話。她去的地方很多,見識也很廣,只是每次出去都是一大羣人跟着,要去的地方,要見的人,都是家裡早已安排好的。哪有像現在這般自由快活。
“如果在城外逛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楊草望着應採鵝的睡裙,道:“問題是,你懂魂術嗎?”
應採鵝搖搖頭,道:“不懂。”
“不會魂術的話……那你就靠我這一件棉襖,怎麼抵禦外面的風雪?”楊草目光從祠堂的破窗穿過,落在祠堂外茫茫飄落的大雪上,道:“雪越下越大了。”
“沒關係,我們總能找到城外的村落的,到時候買上一兩件就行了!”
見應採鵝堅持,楊草也不掃她的興,反正自己一天不回城也沒事做。雖然他可以在陰冥擺渡船中修煉,但總不能當着應採鵝的面做吧?
於是應採鵝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之前的種種不快與尷尬頓時煙消雲消。
你可以說她沒心沒肺,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把家族操持的那樣好。
她只是,渴望自由。
“小草哥,有人來了。”小龍忽然在浮生戒中說道。
“什麼人?”
“水魂境魂客。”
水魂境魂客以下,楊草可以毫不放在眼裡,但水魂境,楊草還是不得不小心。雖然智先生和周大炮兩個號稱水魂境中最強的傢伙都敗在了他手上,但他知道,上天不可能只對他一人厚待,誰能保證還有其他的水魂境魂客會不會和他一樣,擁有莫大的機遇和厲害的魂器?
他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這時,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楊草朝門外望去,這是一個身着白色風衣的女人,眉清目秀,容貌極爲俊俏。她風衣敞着,上身一件單薄的青衫,胸部只是微微凸起。腰間繫着一根細緻的腰帶,襯托出她那極其修長的雙腿。
在楊草心裡,每個女人都有最爲特別的特點。比如應採鵝是胸部很大,比如這個女人是腿很長。
對於看女人,楊草還沒有太多概念,他看女人的標準也僅限如此。
只是看見這個女人後,他眉頭微微皺起,兩根眉毛幾乎貼在了一起。
很面熟啊!
劉繡眉頭輕揚,無喜無悲的凝視着楊草,道:“楊草,真沒有想到,原來是你抓了她。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不禁在魂術上是天才,原來在玩陰謀手段上也毫不遜色。”
楊草回過頭朝應採鵝望去,問道:“她是你家的人?”
“她是我姐姐。”應採鵝回答楊草,接着不經意的朝劉繡使了個眼色。
劉繡會意,道:“沒錯,她是我妹妹。你把我妹妹抓走,究竟想幹什麼?”
楊草解釋道:“你誤會了。不是我抓的她,是我把她從周大炮手中救出來的。”
“是這樣的,姐姐。”應採鵝也道:“不是他抓的我。”
“哼!”劉繡冷哼一聲,道:“妹妹,人心險惡,你莫被他騙了。誰又曉得,他和那周大炮是不是一起的?這個楊草,可不簡單吶。”
楊草警惕的注視着劉繡,道:“我倒是要問問,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劉繡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很燦爛。可這種燦爛的笑容讓楊草覺得十分詭異。
“楊草,這才過了幾個月,你就不認識我了?”
“你是……”楊草仔細的在劉繡臉上看。
看見楊草的神情,劉繡輕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面熟?”
楊草點點頭。
“啪!”劉繡手中的納戒一閃,頓時一把長長的摺扇出現在她手中。她手一抖,摺扇撐開,輕輕的扇着。
一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模樣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
楊草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面容,雙眼頓時一擴,驚道:“劉穎!”
劉繡微微一笑。
楊草驚道:“你是劉穎!你居然化成女兒身……不對!”楊草打量着劉繡的腿和胸,更加驚訝的說道:“你是女人!”
“對!我是女人!但我不是劉穎,我是劉穎的妹妹,劉家,劉繡!”
“劉繡?”楊草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把劉繡說的話串起來,又問道:“那我認識的,究竟是你哥,還是你?”
“當然是我!”劉繡臉色突然一變,高喝道:“從頭至尾,你認識的就是我!我哥早已經死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冒充他!”
楊草恍然大悟,腳下不由得退後一步。
劉繡罵道:“從頭至尾,你楊草就是一個蠢蛋!不對,是你們所有人都是蠢蛋,難道我裝男人就那麼像嗎?你居然會看不出來?”
應採鵝在楊草身後說道:“姐姐,你的話只說對了一半。我們不一定都是蠢蛋,但他,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蛋!而且是史上第一大蠢蛋!”
想起楊草把自己那裡當成了深深的傷口,應採鵝就面紅耳赤,覺得自己遇見了史上第一蠢蛋。對於劉繡的身份,她也是無比震驚。她派人調查過劉繡,卻都沒有把劉繡的這層身份調查透徹。今天若不是劉繡親口說出來,她也想不到這一點。
原來,那魂術天才劉穎已經死了。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劉繡在冒充他!
但這個劉繡,不一樣也是資質極佳的魂術天才嗎?
以水魂境的境界,輕鬆的戰勝了陰陽八衛,他哥哥是天才,那不更顯得她是天才中的天才?
她進入應家,向我隱瞞了身份,爲何今天見到了楊草,卻要暴露出身份呢?
難道……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殺了楊草?爲劉家報仇?
還是……她進入應家,欺瞞我,還有着更深一層的目的?
應採鵝冷眼看着劉繡和楊草對話,心裡卻已在盤算起來。
應採鵝想到的問題,楊草也想到了。但他還沒有想明白,這劉繡怎麼就成了應採鵝的姐姐了。
不過此時他從劉繡的眼睛裡,看見了仇恨,還有深深的殺意。
劉繡已動了殺心。
“這麼短的時間,她也進入了水魂境。這不是完全歸功於她的天賦,她肯定也得到了某種機遇!看來,今天一戰惡戰在所難免了。”楊草想。
果然,劉繡將摺扇收回納戒中,用狠辣的目光盯着楊草,怒道:“楊草,血洗劉家之仇,今天我就要拿你第一個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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