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也從郭飛波的刀法中看出一些和他不一樣的技巧,動作幅度較小,不過產生的威力卻很驚人,其刀法以刺爲多,如果但從對付鬼子的***,確實是一套不錯的刀法。
在訓練間隙,老歪將郭飛波叫了過來,對他的苗刀刀法進行了一些修改,使得他的刀法更加合理,更加有攻擊力。
而對龍兵,老歪則是連風格都改變了,改爲大幅度招法,其中夾雜小幅度的貼身刀法。這也是因爲,老歪想讓龍兵的刀法像他父親一樣,既要有狂風掃落葉的剽悍氣勢,又要有高深莫測的詭異。
大開大合的氣勢,龍兵表現的不錯,不過讓一把長約一米的長刀貼身飛舞,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歪既把用真刀傷了龍兵,又怕使用假刀體現不出兇險的感覺。
後來還是龍兵主動要求使用真刀訓練,訓練的時候,不但要求長刀貼身而走,而且還要手腳並用,使得長刀不至於脫手。剛開始的時候,龍兵的速度非常地慢,不過即使是這樣,他的身上,手上還是被長刀劃出一道道血口。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大家的刀法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特別是郭飛波和龍兵,他們對刀法都有不一樣的理解,不過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都能夠使用長刀準確擊打橡皮彈了。
雖然離老歪口中的及格還有一定的距離,但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而龍兵的貼身刀法也有所提高了,最起碼也能像模像樣地將長刀在身體上游走了。
這不是一日之功,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夠把速度和力量提上去,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自身。老歪已經將自己的一身絕技全都教給了龍魂小隊,至於能不能有大成,就得靠他們自己領悟了。
眼看離龍兵的婚期越來越近了,龍兵帶着小隊沒日沒夜的訓練,他想在結婚前,完成老歪提出的考覈。
婚禮的一切準備都落在了鄭大隊的頭上。鄭大隊爲了讓這次婚禮具有空前規模,也是耗盡心思。
就在結婚日子的前幾天,龍兵向老歪提出了考覈的請求。
訓練室內,十幾個拿着各種槍械的九大隊戰士做好了準備,龍兵站在他們中間,提着一把長刀,閉目養神。
一個戰士舉起手中的槍,一發子彈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飛了出去,就在那個戰士舉槍的時候,龍兵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手中長刀早已蓄勢待發,長刀與子彈在空中完美碰撞。橡皮彈被瞬間擊得粉碎。飄散在空中。
隨後,更多的戰士開始出槍,龍兵的長刀也舞動起來,一時間,整個訓練室槍聲大作,龍兵的長刀所到之處,飄起各種顏色的粉末。
戰士們也急眼了,手中的槍噴發出更多的子彈,***已經開始掃射了。
龍兵的長刀舞起光圈,由大到小,漸漸看到那把長刀像遊蛇一樣在他身邊竄來竄去。橡皮彈在離龍兵更近的距離被擊碎。有的甚至不到十公分。長刀已經緊貼龍兵身體遊走了,看看龍兵似乎堅持不住了。
龍兵一個翻滾,做出規避動作,子彈瞬間打在他原來位置的地上。隨後,就是各種槍械的掃射和龍兵各種令人眼花繚亂地翻滾規避動作。同時,龍兵手中長刀隨着他的身體一起翻滾,遊走。
老歪也看得醉了,說實話,他不認爲龍兵會過關,他只是把這個目標當成龍兵刀法小成的標準,今天龍兵要挑戰,他還不以爲意。認爲給龍兵一個教訓也不錯。
而現在看來,龍兵不但有可能過關,而且有可能是優秀成績過關。最讓老歪吃驚地是龍兵竟然將刀法動作和規避子彈的動作完美結合在一起了,一般來說,第九大隊的訓練科目,都是將兩者分開的,不是不想這麼做,而是根本就做不到。
就在老歪想着這些的時候,旁邊一位戰士提醒他,時間早就到了,老歪看了一眼手錶,竟然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老歪伸出手臂,示意停止。
隨着槍聲停止,龍兵也停了下來,在他的周圍飄散着各種顏色的粉末。
一個戰士跑了過去,檢查一番,大聲報告:“報告,考覈人員龍兵身上無中彈痕跡,有七發子彈未能擊碎,報告完畢。”
“啪,啪,啪……”訓練室,響起了一片掌聲,是那些戰士們的掌聲。
龍魂小隊的隊員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場面中反應過來,一個個呆若木雞。等到戰士們鼓起了掌,他們纔回味過來。
老歪走了過來,黑着一張臉。
“還好意思鼓掌,你們都是第九大隊身經百戰的老兵了,槍法就這樣?十五分鐘沒有擊中一發,看樣子,你們要好好回回爐了。這個事情結束後,每人每天兩萬發子彈,實彈訓練。”
“啊!”戰士們立馬苦了臉,一天兩萬發,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老歪背過臉,他表面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樂開花了,不爲別的,就爲龍兵的刀法小成而高興。他心裡也明白,龍兵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絕不是那些老隊員放水的結果。
郭飛波也做好了考覈準備。
不過顯然他的進步沒有龍兵大,一輪射擊過後,已經中了幾發子彈。隨後,在***的掃射下,更是完全亂了套。考覈還沒有兩分鐘,郭飛波就身中幾十發子彈,判定考覈不合格。郭飛波只能灰溜溜地走了下來。
老歪心裡很清楚,不是郭飛波不優秀,而是這項考覈本來就苛刻,不是個把月就能達到要求的。郭飛波現在這樣的成績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很多第九大隊的老隊員都未必能做到。
龍魂小隊並不知道這些,他們只以爲這是第九大隊的必過科目,而且他們的隊長已經給他們做出了完美示範,他們沒理由不努力,他們一定要緊追隊長的步伐。
考覈結束後,龍兵對自己的表現並不滿意,他對那七發沒有擊碎的子彈耿耿於懷。或許他應該早做準備,規避的同時擊碎那七發子彈。
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龍兵給鄭大隊請了一天的假,他覺得很有必要去見見常叔。
進了常叔的病房,方婕正在給常寬削蘋果,父女倆也正在聊着天,龍兵看着這一幕,心裡是真的很高興。
“龍兵,你來了。”
“嗯,常叔,你好點了沒有?這一段時間,都在跟着老歪叔學習刀法,沒有能來看望您,希望您不要怪我。”
“這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呢,你現在刀法學的怎麼樣了?”
“今天剛剛過了老歪叔的考覈,這麼就來告訴您和曉婕這個好消息的嘛。嘻嘻……”
“你這麼快就過了他的考覈了?不會是他放水的吧?不對呀,老歪這個人可是原則性很強的,他不應該幹放水的事情,而且他的考覈一般都是很苛刻的,來,和我說說他是怎麼考覈的?”
龍兵不敢怠慢,將考覈的全過程娓娓道來。
常寬和方婕是越聽越驚,這可不是一般的考覈呀,方婕自認爲她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成績。就連常寬這個老九子,他也不認爲第九大隊能有幾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不愧是大哥的兒子。
“常叔,再過幾天就是我和小婕結婚的日子了,到時候您能參加嗎?您的腿……”
“哈哈……沒有問題,你和小婕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不去呢。看,這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常寬掀起被子,拍了一下那條斷腿,十分地自信。
“龍兵,你和小婕馬上就要結婚了,常叔我祝你們幸福,小婕從小吃了不少苦,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她。”常寬說完以後憐惜地看了一眼方婕。
“常叔,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對小婕好一輩子的。”
“龍兵,你好像忘記什麼了?”
“忘記什麼?”
“這麼快就忘了,哼,我提醒你一下,你應該叫我什麼來着的?”
“啊,你說的是這個呀,可是,可是我馬上就是你丈夫了,怎麼能叫,叫……”
“哼,你不叫是吧,我可是說過你不叫我就不嫁給你的,你看着辦吧。”
“這……這。常叔,你給評評理,她非要我叫她姐姐,可是我馬上就是她丈夫了呀。”
“哈哈……原來你們說得是這個事呀。哈哈……龍兵呀,這個叔叔要幫小婕說話了,小的時候,你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叫姐姐,她這個要求好像不過分,而且你剛纔還說過要對她好一輩子的,總不能連這個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她吧。哈哈……”
“常叔,我……我……哎……姐姐。”龍兵臉憋的通紅,叫了一聲姐姐。
“這樣才乖,以後都不許改口。”
“小婕,你先出去一下,爸爸有話要對他說。”
“好吧。”方婕沒有繼續胡鬧,走出了房間。
……
“龍兵,你考慮過,萬一哪一天,曉若回來了,你該怎麼面對她,據可靠消息,她並沒有死。當然我並不是責怪你的意思。”
“常叔,今天我來這裡也是因爲這個事情,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