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匈奴人又要殺來了!”一人慌慌張張的跑進大堂之上,對着坐在首位上的蕭胤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蕭胤大驚,站起身來詢問道。
堂上其他的人也都是一臉驚色看向那報信之人。
“城主大人,匈奴人又殺來了!看來是爲了上次的事前來報復的!”那人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我等自從上次匈奴人偷襲事件之後就一直留意着匈奴那邊的情況。就在剛纔,得到前方兄弟的通靈石傳訊,匈奴人又起大軍前來了!不過他們這一次前來,不但有着大量的衝鋒騎、控弦騎,而且還有大量的步兵和攻城器械。”
“嗯,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告訴兄弟們盯緊點,如果還有匈奴新的情報及時向我回報!”蕭胤向那報信的士卒說道。
“是,大人!”那人轉身出去了。
“匈奴人的報復果然來了啊!”蕭胤轉頭對着幾個幕僚說道。
“大人,自從前些日子匈奴人偷襲我們失敗,反被我們殺退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靜,現在卻是大舉進攻,可見他們一定是做好了準備。”一個姓趙的幕僚說道。
“是啊,匈奴這次有了準備,而我們卻是剛得到這個消息,倉促應戰的話一定會吃虧的,這可怎麼辦纔好啊?!”另一個幕僚接口道。
“大人,我有一個疑問。”又一個姓張的幕僚對着蕭胤說道。
“什麼疑問,你說出來就是了。”蕭胤看了那人一眼說道。
“大人,這些年雖然匈奴有些囂張,而且跟我們也有過數次衝突,但總的來說還都是小打小鬧的,頂多就是在邊境處劫掠些過冬物資。像前些天的那場偷襲已經算是規模比較大的了,也不過只是十五萬的騎兵前來。”張幕僚看了眼衆人,見大家都在認真的聽他分析,接着說道,“而這次卻不同。這次不但來了大量的衝鋒騎和控弦騎,而且還有大量的步兵,甚至連攻城器械都準備好了。可見這次匈奴是想玩次大的了。”
“嗯,說的不錯。”在場的三人聽到張幕僚的分析紛紛點頭道。
“那現在就有一個疑問擺在我們的面前了。”張幕僚接着說道,“上次匈奴的偷襲行動,輕易的就被我們瓦解了,那成完整編制的十五萬匈奴騎兵,被我們打了個落花流水,能夠完整逃回匈奴領地的不足五千人,可見匈奴如果跟我們正面衝突的話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的。”
大家再次點點頭。
“既然匈奴知道正面和我們起衝突是得不到好處的,那爲什麼這次又是大張旗鼓的來犯呢?難道他們真的以爲就以這次的人數能將我玄冥城拿下嗎?難道他們這次糾集了大量的步兵,再加上攻城器械就一定能將我們攻陷嗎?他們匈奴能增兵,我們龍華帝國的玄冥城就不能增兵嗎?別忘了,我們龍華帝國的人口可是他們匈奴的數十倍!難道匈奴的首領傻的不知道這個事實嗎?既然他們不傻,知道與我們進行這種大規模的衝突,對他們沒有好處,那他們爲什麼還要這樣來犯呢?”
“或許是這次匈奴偷襲不成反遭慘敗的原因吧?不但折損了十幾萬的騎兵精銳,而且就連他們左賢王唯一的兒子也被那個叫做玄錚的少年射死了。”第二個幕僚,一個姓吳的人說道,“這次是他們的報復行動!”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現在已經臨近初冬了,也許是匈奴人正想借助這次慘敗的事件爲藉口,向我們動兵,一來可以給左賢王的兒子報仇,二來還能夠從我們這裡劫掠大量的物資,以備嚴冬的到來。”趙幕僚也是藉口說道。
“應該是這個原因。”張幕僚也是肯定了趙幕僚的說法,然後又說道:“匈奴是由於這個原因來犯,但他們匈奴和我們龍華帝國的實力對比起來處於劣勢,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那他們還敢這麼囂張的進犯,不可能僅僅只是爲了報仇而已,一定是有所依仗。”
“那你們說說,這次匈奴進犯我們,所依仗的是什麼呢?”蕭胤也是插言道。
正當幾人苦思匈奴人的依仗是什麼的時候,那報信的人再一次進來,對蕭胤說道:“報~~~城主大人,匈奴大軍已距玄冥城不足百里,衝鋒騎、控弦騎共計騎兵二十萬,步兵三十萬,各屬性修煉人士十萬,攻城器械數萬具。所過之處,雞犬不留;途徑諸鎮,皆遭屠戮。”
“匈奴人速度如此之快,而且所過之處都造成殺孽,你們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呢?”蕭胤擡起頭看着三人說道。
“大人,當務之急就是我們趕緊向聖上求援,調集軍隊準備迎戰吧!以我們現在的人數,根本不能抵擋匈奴人的六十萬大軍啊!”趙幕僚急切的對着蕭胤說道。
“向朝廷求援也是需要時間的,以匈奴人的速度,如果幹等朝廷增援的話,恐怕沒等到朝廷來人,我們就被匈奴滅了。”蕭胤皺皺眉頭說道。
“不如我們再次問問那個叫做玄錚的少年,看他還有什麼妙計,上次的事情可是多虧了他的一把火啊!”趙幕僚再次說道。
“玄錚自從上次的事後就一直在玄冥澗修煉,至今還沒出來呢!”蕭胤回答道。
“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就在一直修煉,一直沒出來嗎?”張幕僚驚訝的說。
“是啊,自從進入之後就沒見他出來過,玄錚這傢伙,是個厲害的角色。”蕭胤也是禁不住的讚道。
“自進入到現在有十幾天的時間了吧?這玄冥澗那麼厲害,他還能待在裡面十幾天不見出來,玄錚這個人的修煉天賦該有多厲害啊,恐怕連月夜都趕不上他這麼變態吧?”張幕僚說着心裡也是異常驚訝。
“他不會是凍死在裡面了吧?”吳幕僚隨口說道。
“玄冥澗那裡有能夠感知危險的石碑,既然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預警,那麼就是說明玄錚在下面還是好好的,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蕭胤有些納悶的說道,這吳幕僚今天怎麼有點秀逗呢。
“那既然玄錚還在修煉,我們也不好打攪人家,沒準是遇到了什麼機遇或是頓悟的境界了呢,若是貿然打擾了他,打斷了他,我估計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趙幕僚分析道,“我們現在緊要的就是想辦法讓匈奴退兵啊,不論是哄走還是嚇走,給我們朝廷援軍的到來爭取時間。”
四人再次陷入了苦思,朝廷從得到消息,再整兵出動,還有籌集糧草什麼的,再加上到到玄冥城這裡的時間怎麼也得需要個十幾天。想要以幾萬人對付人家六十萬人,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的。
“要不我們把那個叫做玄錚的少年交出去吧,這樣匈奴人得到了那場大火的兇手,就會撤兵了!”吳幕僚再次提議道。
蕭胤一時間被他的驚人之語給炸蒙了,這吳幕僚是怎麼想的?他的腦子裡全是漿糊嗎?!
“你傻了?!”張幕僚也被驚的不行,隨即說道:“這次匈奴大舉來犯一定有什麼陰謀,而且他們不光是想復仇,更是要對我們進行劫掠。難道把玄錚交給他們,就能擺平這件事嗎?再說了,那個玄錚是你想交就能交的人嗎?一把火燒死了十五萬的匈奴人,還面帶笑容,那也是個狠角色!就你?你跳得起來嗎?你不怕死也要爲你的家人考慮考慮!”
吳幕僚一聽這話嚇得臉色煞白,不敢出聲了。
蕭胤在怪自己是哪隻腦袋被驢踢了呢,怎麼找了個這樣的人來做自己的幕僚。
“既然上次我們已經和匈奴交戰了,讓他們損失了那麼多的衝鋒騎、控弦騎精銳,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肯定是不能善了了,那我們只好應戰了,絕沒有和解的可能。”張幕僚最後總結道。
“馬上給朝廷上表,請求支援,同時命令玄冥城周邊所有部隊向玄冥城集結,進入戰時一級戒備,入夜後實行宵禁,一切人等不得出入城池。”蕭胤對那吳幕僚說道,“你去將我這個命令傳達下去。”
等吳幕僚下去了,蕭胤說道:“現在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
“大人,要不我們再像玄錚說的那樣,在艾林蕩那裡再設一次埋伏?”趙幕僚提議道。
“這個恐怕不行,匈奴已經在這裡吃了一個大虧,決不會再次上當的。而且艾林蕩那裡已經被焚燒的面目全非,艾草和樹木都已經被燒成一片灰燼了,已經沒有可燃之物了,我們的火油在上次也都已經一口氣用光了,想要在艾林蕩那裡再上演一次火攻的戲碼,是行不通的。”蕭胤說道。
幾人眉頭緊鎖,都是沉思不語。
“大人,雖然艾林蕩火攻不能再施行一次,但是艾林蕩還是很有用處的。”過了一會,張幕僚再次開口對蕭胤說道,“艾林蕩地勢險要,懸崖絕壁、只有進、出兩口,又是匈奴侵入玄冥城的唯一通道,我們完全可以緊急組織人手在此處修建一座要塞,憑藉着艾林蕩一線天的優勢,我們能夠與匈奴人對壘,是有希望堅持到帝國增援的。”
“嗯,不錯!就按照老張說的這麼辦!”蕭胤見有了辦法也不那麼一直緊縮着眉頭了,隨後對着外面說道,“來人,叫月夜前來城主府議事!”隨後拍了拍張幕僚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認可的眼神,心裡想道:“這個張幕僚還不錯,不像那個姓吳的,提不出建設性的建議不說,還膽小怕事,那我還要你這個幕僚做什麼!”
朝廷在收到玄冥城求援的請求之時,已經收到了幾份這樣的請求,都是求援的,不過所不同的就是,有的地方遭到匈奴的侵襲,有的地方遭到了北方蠻族的殺害,一時間龍華帝國西北和北方多個地方都發來了這種請求支援的信件。而其中兩個面臨重大威脅的地方就是西北的玄冥城和靠近帝國東北部的白鹿原。
龍華帝國面臨着重大的考驗,整個帝國的北方都吹響了緊急集結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