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八珍耀武開始征服西域時,東方天賜在幹什麼?他可沒閒着,首先他開始訓練騎兵。騎兵呀,這可是多少神洲人多少代的夢想。
千年以前,神洲各諸侯國名義上服從皇室,實際上各自爲政互相攻擊,神洲大地戰亂不休、紛亂不止。北方的雲秦國傾全國之力練出一支二十萬人的騎兵,依仗着這支鐵騎以氣吞萬里如虎之勢橫掃北方統一北地,以北地爲基礎才最終奪得南方。雲秦帝國之後的大漢王朝更是有支蓋世鐵騎,那矯健如龍的駿馬上的騎兵們高舉繡着“漢”字的大旗,那些穿着鮮紅戰袍的騎士、奔騰的駿馬、在風中飛展的“漢”旗,是每個企圖侵略神洲的草原王朝的噩夢。哪怕到了王朝末期最之時,大漢鐵騎依舊忠誠地守護着他們背後的土地上的百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絕無僥倖”是大漢鐵騎發出的貫穿千年的最強音。
大漢之後的天朝帝國是聖唐。聖唐繼承了大漢的鐵血驍勇、不可一世,騎兵們向每一個威脅侵害神洲的勢力發動進攻,無數的熱血灑在大漢騎兵的血曾灑過的地方。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敵國騎兵們,在農家子弟出身的漢唐騎兵面前一敗再敗。從大漢到聖唐中期,神洲的騎兵力壓北方遊牧強盜四、五百年。
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一代不如一代。聖唐之後北方大量適合養、訓騎兵的地帶都被獠狼國佔據,作爲如今神洲最大的一個國家,南漢卻沒地方羊馬訓馬,神洲連優良的馬都沒有,只能用南方的矮種馬做戰馬。
那樣的戰馬運人馱物還行,可兩軍對陣遇上騎高頭大馬的獠狼軍,那真是回回輸次次敗。南漢百年立國但在與獠狼軍的戰役中楞是沒最終贏過一場,只是憑地廣人多、財力雄厚每回把獠狼軍給耗得不得不談和的。
要統一神洲就得像雲秦帝國一樣有支騎兵雄軍,要征服北方草原保護神洲也得像大漢和聖唐一樣有支鐵騎。騎兵!騎兵!騎兵!雄心和野心都離不了騎兵的助力。
像鵝毛一樣的雪大片大片從空中旋轉而下,大地之上已是一片銀白,如果雄鷹在天上飛過它會發現銀白的大地上綻放着一萬朵鮮紅的“花”。這些“花”不是真花不是植物,是穿着紅色棉戰袍的西蜀騎兵。
這支騎兵共萬人,七千爲西蜀人三千爲吐蕃本地人,是西蜀開國百年來真正意義上的騎兵,那些只能在大閱場和益州城郊外練習騎術的禁衛軍只能算是快速反應步兵而已。至於爲什麼穿紅色戰服,原因很簡單,東方天賜崇拜大漢鐵騎所以故意讓他的騎兵穿紅袍,不過不得不說在這銀白的世界裡一萬紅袍健兒縱橫其中確實震撼視覺。
“這就像幅畫一樣,而且這幅畫還是動的,太美了太壯觀了。”阮蘭珠站在一座小山的頂上俯視着在蒼茫廣闊大地上奔馳的一萬紅影,情不自禁地就讚歎起來。
站在她身旁的是東方天賜,她與他都戴着狐皮帽穿着熊皮大衣,兩人立於小山之上很有點雪山飛狐的感覺。東方天賜點點頭說:“是呀,我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會看見這樣的場面,原來蒼涼與雄壯結合起來會是這麼壯麗。”
“爲什麼不讓他們奔馳排列成隊結成陣型呢?那樣不是比他們現在這樣隨意奔馳更好嗎?”阮蘭珠不愧是自小練武的人,對軍事的領悟力不是那些只會繡花的小姐能比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騎兵們訓練的雜亂無章,並提出了改進意見。
東方天賜讚許地笑着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說得很對,你若早生四百年去從軍的話,那就沒有那位姓花的女將軍什麼事了。不過這練騎兵和練步兵不一樣,騎兵首先得要會騎馬,而且是精通馬術。爲什麼遊牧民族成年男子一上馬拿起馬刀就是精銳騎兵?因爲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他們對馬太瞭解了,馬已成爲他們身體的一部分,騎馬對他們而言和走路一樣平常,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怎麼訓練就可以迅速從牧民變爲騎兵。”
天賜說到這拍了拍自己身上和阮蘭珠身上的雪,然後接着說道:“指望這些農家子弟出身的騎兵從小騎馬是不可能的,但卻可以給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和馬朝夕相處,瞭解馬的生活習性。同時把練騎馬當玩耍,玩着玩着就會騎了而且還能騎得很好了,然後纔開始進行隊列整體訓練,這樣事半功倍,如果一開始就讓這些新手練隊形陣形,又緊張又沒經驗,結果只會事倍功半。好了,我們不看了,去帳篷裡喝點熱茶吧,走。”說着天賜便和阮蘭珠往山下軍帳中走去。
吐蕃的春天來得很遲,三月的時候還是小雪不斷。天寒地就凍,高原凍土不化開就沒法開挖水渠、修建官道,那可是比水泥地還硬呀,一斧頭下去也就一道淺印子而已。
在這寒冷的春季,一件大喜事讓整個吐蕃熱鬧起來,這件喜事就是東方天賜和阮蘭珠成親了。本來成親這樣的大事得有雙方父母在場吧,最起碼男方的父母得在吧。可東方剛既然在信中說了可以在吐蕃隨時成親,那特立獨行的東方天賜可就不等回益州或順州了,在這無聊的春季還有什麼比成親結婚更有意思的嗎?沒有!在一個風雪交加伸手不見五指的初春夜晚,東方天賜來到了阮蘭珠的房間,把一個頂級羊脂玉做成的玉鐲戴在了阮蘭珠的手上,然後對她說:“我們成親吧。”
雖然東方天賜並不在乎什麼禮節不在乎形式,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成親也是阮蘭珠第一次和唯一一次成親,不能馬虎呀。那是一場神洲與吐蕃習俗相結合的婚禮,婚禮很簡單力求不鋪張Lang費,總花費不超過一萬兩白銀。而且東方天賜嚴禁文武官員送賀禮,來了入席就吃但禮金就免了。西蜀歷史上還沒有哪個上位者的婚禮花費如此之少,而且高堂竟不在場,而且受邀請赴宴官員人數如此之少,這位少年霸主再次向人們展示了他特立獨行、藐視傳統的一面。
春季一過夏季到了,高原凍土開始融化成泥,揣着一千萬兩銀子苦等了好幾個月的天賜終於開始大把花錢搞建設了。十萬民工開挖吐蕃最大的河———雅魯藏布江的人工支流,十萬民工挖地、平地、整地、建橋、開山,修建從邏些到西蜀內地的大官道,另外共有近十萬民工(包括婦女、老人)爲這二十萬民工運輸糧食和器具,以及爲他們做飯。花在這三十萬民工身上的工錢、伙食費、器具費等費用,不用幾年就能把這看似天文數字的一千萬兩銀子折騰光。
不過這就對了,黃金、白銀還有銅錢對一個國家而言就像人身體裡的血液一樣。血液不流暢人會生病甚至會死,而貨幣不流通只藏儲在各家地窖裡、牆磚下的話,那這個國家的經濟就會發生惡性循環導致國家越來越窮。天賜花出去一千萬十幾年後收益的絕不止這個數,當然,這個道理不是誰都懂而且很可能沒幾個人懂,於是天賜決定寫一本《國富論》建立一個利於經濟發展的理論體系。
東方天賜的《國富論》才寫了不到三萬字,一個從咸豐州傳來的消息就把他擊倒,他是被幸福給擊倒的,消息的內容就是——阮蘭珠有喜了。
“有喜”用在一個女人身上就是指她懷孕了,阮蘭珠懷孕了也就意味着天賜要當爹了。十八年了,穿越到這異世已十八年了,儘管有財富有權勢有地位,可十八年來天賜仍不時會覺得自己對這世界而言只是個外人,甚至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場夢而已。而現在他快當爹了,他才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成爲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了,不論到時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是他正式成爲這個世界一員的憑證。
天賜騎上他的駿馬,抽出玉龍劍一邊騎着馬揮舞寶劍在工地周圍奔馳,一邊大聲怪叫怪嚎,引得無數人側目。
(爲什麼每更新一章看的人有幾百可訂閱的卻只有一兩個,不訂閱這VIP章節又是如何能看到的呢?我很迷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