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沒有想象中那麼...那麼...”
“那麼不堪?是。-_()”
許多笑着看向了希爾娜,後者微微低下了頭,倒也沒辯解什麼,只是拉着許多的手更緊了。
兩人走向了之前所在的酒店,在那裡,馬車已經備好,去往達希爾官方傳送陣的隊伍已經準備好,登上馬車,芙羅拉女皇已經在車內等候着兩人了。
“如何?”
“看好戲。”
許多依舊是那個讓芙羅拉永遠忘記不了的溫和笑容,輕輕扶着希爾娜坐在了一旁,自己則是坐在了靠着車窗的位置。
“達希爾...這個古老的城市或許會在以後永久的改變她的容貌。”
如同預言,又像是隨口而的感嘆。
芙羅拉對着希爾娜笑了笑,後者輕輕地理了理自己的頭,似乎也在將自己還沒有平復的思緒理順,兩位地位身份舉足輕重的女人在這一刻一同沉默的望着那個不一語的男人。
後者望着車窗外,似乎在努力的記住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景色。
奧迪託雷的領主迴歸的很是時候,因爲當他看到面色嚴峻的紅龍卡羅琳娜時,便明白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了。
“東面的森林最近很不平靜。”
一句普通的訊息,已經夠整個奧迪託雷忙個底朝天——因爲那代表着從維綸國度衝過來的深淵軍隊已經快要到達奧迪託雷了
巨魔軍隊已經整裝待,而奧迪託雷縱然不不止普普通通的一道城牆來防禦外敵那麼簡單。
從城堡向外延伸,有着過三道建築羣的存在,這些建築羣的外圍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塔樓和碉堡,這種現代化的工事組成的戰略縱深如同緩衝洪水的堤壩一般矗立在奧迪託雷堡的外圍,正是這些高大的建築物,給予了民衆們難以想象的信心和士氣。
但是領主大人在回道城堡後的這幾天似乎異常悠閒。
他出現在了聖索菲亞大教堂之中,和普通的信徒們一起聆聽天使貝琪的教誨,做着虔誠的禱告,又在牧大人的特別允許下登上了奧迪託雷廣場的演講臺,對民衆做了一場生動而簡短的演講。
這些東西讓更多的人們成爲了信徒——但是至於信的是光明神還是單純的對領主大人的服從於崇拜,這就沒人知道了。
雅典娜的身影這些天經常出現在城牆之上,甚至在月光滿盈的夜晚,她那潔白的身影也常常在城牆上出現,像是燈塔一樣讓那些因爲戰鬥即將到來而緊張的平民們放下心去。
“這不會是一場你想象中的戰鬥。”
許多對女皇陛下做出瞭如下許諾,而這位女皇則是百分之兩百的相信了他的話,並沒有在奧迪託雷的政務上費什麼心思,轉而將工作的重心放在了歷經磨難的希利亞斯身上。
時間過了三天,風平浪靜的奧迪託雷迎來了遠處意料之中的深淵大軍。
不過當斥候們向遠處望去的時候,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因爲深淵大軍數量龐大,而是因爲他們的數量似乎...有點少了。
預想當中那種黑壓壓的大軍鋪滿整個陸地的場景沒有出現,反倒是稀稀拉拉的出現了三千人左右的一支集團軍,從阿祖拉森林中向着奧迪託雷慢慢悠悠的衝了過來。
這就是深淵大軍的攻勢?
即使是嚴格執行命令的巨魔,在面對這這種場景時也是有些愣神——長年以來的戰鬥已經讓他們習慣了以一對十甚至以一對百的戰鬥方式,而眼下這些傢伙怎麼...比起奧迪託雷的士兵還要少?
反常的情況並沒有讓士兵們有所鬆懈,反而讓他們更加警惕,在這種實力爲尊的世界中,一個人覆滅一座城市的事情生過不止一次了,希利亞斯那般偉岸的城市依舊在一位龍族族長的手掌間成爲了稚嫩的羔羊任人屠宰,不光一次,而是兩次
領主大人的親臨城牆更是讓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戰略縱深在奧迪託雷的城牆上往下俯瞰時異常有壓迫感,對於敵人的進攻,這些沿途上的碉堡與塔樓足夠他們頭疼的,更不用提城牆上這些射程遠的“大殺器”了。
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許多是這麼評價道根改造後的火神炮的,這個矮子在從巖錘堡回來之後和他的矮人兄弟們幹活更加賣力了,以至於此刻的城牆上和遠處的塔樓上都有着可謂當今大陸科技尖端行列的戰爭機器。
三千人,邁着整齊的步伐向着奧迪託雷堡進攻而來,許多能從那飄揚的旗幟上認出這是屬於中部大陸薩卡拉門託君主的軍隊——他的軍隊軍容肅整,毫無凱特手下那些新兵的稚嫩之感,不過再怎麼訓練有素,這些士兵也不可能對奧迪託雷造成任何威脅。
意料之中的,還未等他們接近奧迪託雷城牆一千米的距離,位於城堡城牆遠處幾百米的那些塔樓便威了
當許多聽到那火神炮特有的子彈射聲音時,遠處的地面上那個擺出攻城陣型的軍隊之中猛然騰起了三尺高的血浪
四座塔樓有着棱狀結構,堅固異常而又防禦能力絕,高度在三十米左右,底座厚實而牢固,頂端只有一尊火神炮在向下肆虐着,敵人能看到的只能是一個六管機槍在噴吐着致命的火花,而他的四周都是焊接的保護性鋼板,有試圖反抗的敵人用弓箭射擊,卻只能被那矮人鍛造的精鋼防護板彈開,根本連痕跡都留不下幾道。
這種武器的存在就是爲了讓一兩個士兵擁有過一個連隊士兵的活力。
這句話是火神炮機槍的原本明人——也就是“加特林”機炮的創始者的製造初衷,不過這位創始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那種有着熱兵器的時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多製造的軍事設備已經領先了這個世界不知多少年,冷兵器與熱兵器的交鋒永遠是帶着戲劇意味的,當然,更多的透露着一種時代的悲劇。
好似當初波蘭騎兵舉着馬刀騎着戰馬衝向德國的坦克一般,此刻的深淵士兵們雖然步伐整齊,個體實力強悍,可是在面對自己完全攻擊不到的毀滅性武器時,完全就是一籌莫展。
四門火神炮的覆蓋射擊,連帶着對方在突進了幾百米後被泰克十五弩箭的集射,這支軍隊甚至沒有對奧迪託雷造成任何實質性損失時便已經全軍覆沒
死得乾脆利落而沒有任何猶豫,戰略縱深位置上的士兵們甚至沒有遭受攻城器械對他們的攻擊——因爲所有想要靠近塔樓的木質攻城器械只要被火神炮盯住,不到三秒鐘便會成爲一堆紛飛的木渣。
這支軍隊來的詭異,死的更是詭異,彷彿是薩卡拉門託故意送上門來的“禮物”。
三千人編制的隊伍,當火神炮停止射擊的時候,唯剩下不到五百人還活着。
讓這些已經絕望的士兵們更加絕望的不是更爲恐怖的兵器更爲強大的敵人,而是衝出奧迪託雷城牆的“敵人”,竟然同樣是深淵族士兵
這是許多從中部大陸回到羅斯洛立安大陸時所攜帶的那一萬多名深淵族士兵,無獨有偶,這些當初位於卡林伯爵領地內的士兵們再一次見到“同胞”,竟然是用這種姿態...
沒有人會想到,之前生活在同一個大陸同一個國家的士兵們,會在此時以敵對的姿態相互對峙着。
面對這種情景,手持武器準備死戰到底的士兵們徹底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念頭。
無數柄武器落在地上,此時此刻,真的沒有信念能支撐他們戰鬥下去了——而面對手無寸鐵的士兵,已經擁有聖蘭斯帝國領民身份的深淵士兵們執行了領主的命令。
五百多名存活的士兵成爲俘虜,沒有出現深淵戰場上那種戰敗者無一存活的血腥場面,不過僅僅如此,戰場上那血肉滿地的恐怖景象還是讓這些士兵們永遠的留下了心理上的陰影。
他們是中部大陸的精英戰士,但是在君主的命令下,他們依舊一步不停的踏向了這條死路,並且毫不猶豫。
沒有人知道中部大陸的統治到底有着多磨恐怖的政治環境,又或者換句話說…似乎整個羅斯洛立安大陸幾乎都找不到另一個比許多更瞭解這位中部大陸君主的傢伙了。
他的殘忍,他的殘酷,他的殘暴,又或者他的野心。
許多望着眼前的景象,只是淡淡的下了讓士兵清理戰場的命令,隨即便消失在了城樓上。
“輕而易舉的勝利?”
芙羅拉在伯爵府與許多的見面沒有過多的公式化意味,這位女皇陛下很直接的輕輕擁抱了眼前的愛人——無論戰鬥是否危險,無論他是否有着十足的把握去打贏任何一場戰鬥又或者能從戰場上生還,芙羅拉都會自內心的向所有神祇去祈禱他能安全歸來。
亂世之下,唯有她的一顆真心永不會變。
“意料之中。”
許多雙臂輕輕緊了緊,這讓芙羅拉輕輕出了一聲呻吟,身子有些軟,不過很快從這種狀態中恢復過來,嘴角微微翹着,等着許多給她講述前線生的戰鬥。
在這之前,她從未踏出過伯爵府一步,卡羅琳娜的護盾已經讓過兩位數妄圖接近這裡的刺客成爲了燒焦的黑炭。
“薩卡拉門託,他想要的並不多,但是絕對不少。”
許多微微出神,想起了當初薩卡拉門託陛下和自己“談判”的內容,微微嘆氣,視線也隨之望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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