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在外面,今天沒去輸液,身體狀況很虛弱,到現在不知道該寫什麼了,更新先放上,這幾天更新時間可能很不穩定,明天還要輸液,各位見諒。
藉助感知,他發現自己處於聖蘭斯帝國的克林姆森林南端,只要行走不多遠便能脫離這片森林繼而進入克里姆特,不過往西邊走的話,同樣很容易便能到達聖蘭斯帝國的南部領地。
同時也是巴頓侯爵原來所擁有的土地。
如今的戰局如何?
許多一概不知,這裡沒有傳送陣,許多沒辦法立刻和自己的情報系統羅蘭之棘取得聯繫,所以他選擇了按兵不動。
兩萬人的軍隊放在什麼地方都不是小數字,更何況還是一直來自異界的軍隊。
收起了眼前的地圖,許多想了想,取出了那在傳送門前的屋子內獲得的三樣東西。
如液態的卷軸握在手中,有一股彷彿要噴薄而出的力量似的,許多覺得這像是禁錮着什麼東西的封印,沒有輕易去試圖解開它,繼而把目光移向了那柄長劍。
雙刃劍握在手中,隨即自己散發出了淡淡的光澤——此劍絕非凡物,許多微微眯眼,隨即想起了自己在哪裡見過它。
天使。
光輝權杖的頂端曾經封印的那位天使手中所持長劍,貝琪主教在無緣無故找上自己並攻擊時權杖所幻化的長劍——如此看來,手中這柄劍便應當是那位天使的...遺物了?
或許這也是一種傳承吧。
並沒有什麼過於強大的波動,這柄劍像是一個意識被封閉的獨立個體一樣抗拒着許多對它的精神探尋。
收起它,許多拿出了最後一樣東西——那個看起來空蕩蕩的小玻璃瓶。
似乎空無一物。
許多拿起來看了看,隨即輕輕擰開了上面的塞子——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容器,不過在許多輕輕拿開那塞子的一瞬間,意外發生了。
四周的東西倏然間開始崩壞——繼而向着天空飛去,許多發現自己深處的空間彷彿崩塌了一樣,瞬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如同返回了黑不見底的深淵。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想要走向永恆的人。”
許多的耳邊隆隆震響,這聲音就像是悶雷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震盪着,頃刻間讓他痛苦異常!
這是在離開傳送門時聽到的那個聲音!
那個如同神祇一樣的聲音!
許多沒來由的想到了那深淵大陸留給他的最後一幕——黑色的頭髮,模糊不清的面龐和那雙略微閃着紅色光芒的眼瞳。
“聖器、命運之輪,龍骸,這些並不能幫助你太多,想要對抗命運...你的內心足夠強大麼?”
這是龍語,晦澀而艱深,同時又有着一種淡淡的譏諷。
“很可惜,你已經晚了一步...”
那彷彿震破耳膜的聲音讓許多已經雙目發黑,在這句話的餘音嫋嫋結束之際,許多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一樣向着地面倒去...
“咚!”
猛然驚醒。
四周還是車廂裡的樣子,傢俱裝飾一成未變。
侍女在擦拭着許多的額頭,體香的味道讓許多有些迷糊,睜開眼的瞬間甚至還是一片漆黑,漸漸地才恢復了知覺。
“沒事的。”
許多撐着坐起身,渾身的冷汗讓他像是剛被從水裡撈上來似的——所謂的恐懼,有時候除了內心之中的意志力強大所能克服的那些,還有一種處於自己意識的本能。
許多明白,自己在剛剛本能的恐懼了。
彷彿被火燒了的手指會縮回,這種無法抗拒的反應卻讓他明白——自己...做的還遠遠不夠。
克里姆特迎來了一個平靜的日出。
芙羅拉像以往那樣起牀,在侍女的安排下洗漱,一位正統的皇室說起來所做的事情和普通人似乎差不了多少,來到餐廳的時候,希爾娜和薩莉雅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芙羅拉姐姐!”
薩莉雅的聲音已經脫去了稚氣,不過依舊有着平常人所沒有的純真,望着那無邪的笑容,芙羅拉微笑着打了招呼,隨即衝着希爾娜點點頭,坐在了這位祭祀的對面。
“雅典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昨天晚上圍着外堡跑了好幾圈。”
希爾娜像是拉家常一樣很隨意的說道,順帶親自爲芙羅拉的餐盤裡加了點烤的噴香的燻雞肉,後者沒有道謝,因爲那樣就顯得太客氣了。
“是麼?她跟我說話的時候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雅典娜太調皮了,她還是喜歡拽我的裙子呢!”薩莉雅在一旁皺了皺小鼻子,兩隻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熱牛奶,撅着嘴道:“貝琪姐姐說她都不聽,真是個淘氣包!”
看着小姑娘抱怨的樣子,希爾娜和芙羅拉都是會心一笑,身爲大祭司的希爾娜現在也是奧迪託雷的神職人員之一,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有着一種普通人沒有的氣質。
聖潔?或許應該說是虔誠所帶來的純淨。
一塵不染的心靈可以是先天的,同樣可以讓虔誠來達成。
芙羅拉已經不再是那個對於感情糾結不堪的小女人了,對於這位忙於政務的女王來說,她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領地內的幾個頂樑柱都不願意再讓她承受什麼過多的重擔,包括希爾娜都不會在他面前提起許多二字——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走到這樣的位置,對於感情二字自然和市井之婦有着太多不一樣的理解,芙羅拉現在已經能很好的面對希爾娜而不會有什麼過多的負面想法了。
薩莉雅撅着嘴想要繼續告雅典娜狀的話語被門外走來的傳令員打斷了——
“西斯廷城外突然出現大量軍隊!來軍不明身份!”
“敵襲!”
西斯廷這座城市在歷經了上一次的大戰之後經過了徹底的翻修——這麼長的時間裡,這座城市已經在許多這個新任領主的改造下有了一種新的氣象。
高大的塔樓和城牆都比原來更加堅固,當然這裡不會像是奧迪託雷堡那樣進行快速而規模宏大的建造,但是很多改造後的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比如專門用來架設火神炮的炮臺,比如專門用於施法者攻擊的魔法塔,還有用於儲存新型“泰克十五”巨弩弩矢的各種專用設施等等,可以說,這座城市一改以往加爾伯爵在這裡時的那種頹廢而不知上進的氣息,如今已經有了一個一線城市所應有的一切——強大的軍備,高效的管理者和執行者,以及足以讓普通人類爲之驚歎的強大士兵。
警鐘敲響,巨魔士兵們一個個表情嚴肅的衝向了集合區域,他們的奔跑速度遠遠的超過了身旁那些普通人類軍官,這支軍隊是芙羅拉派來支援西斯廷的,而西斯廷本身也有着不少的巨魔駐軍,看起來此刻便是考驗他們平時訓練成果的時刻了。
城牆上的弩兵們將泰克十五架在了設置好的臺子上,這種型號更加巨大的巨弩只需要兩個人操作,便能擁有在城牆上超過一千五百米的仰角射程,整個西斯廷的城牆上有着兩排一共超過六百架這樣的巨弩,它的弩矢長度超過了一個成年人的身高,專用的弩矢上還有鍊金團隊專門製作的爆裂箭,可以說這就是這個世界上的迫擊炮,並且威力奇大,射程奇遠!
從城牆向外看去,遠處從克林姆森林的邊緣衝出了一隻規模巨大的軍隊,這支軍隊二話不說直接擺出了準備進攻的陣型,像是鋪開的一柄柄尖刀一樣停留在了幾公里外。
深淵大軍帶來的壓迫感比起亡靈要強的多——這支由卡林伯爵帶出來的血腥隊伍可謂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典型,在許多這個領主繼任之前,他們殺死的敵人數以十萬計。
“火神炮就位!”
“就位!”
“就位!”
一聲聲命令在下達着,城牆上看似忙碌異常,卻是十分有序——伴隨着一聲詭異的嗡鳴和強大的魔法波動,一層巨大的屏障猛然顯現在了空氣中,隨即從天而降將這座巨大的城市籠罩——西斯廷後方位置的帕加爾宮上有着耀眼的光芒在那高聳的塔樓上閃過,七階的守護法陣被美杜莎魔法師啓動了。
傳送陣的光芒閃過,芙羅拉作爲最高指揮官親自出現在了西斯廷,卡羅琳娜隨同坐鎮,這位紅龍殿下來到帕加爾宮的最高塔樓後望着遠處的軍陣,卻是表情異常凝重。
“深淵族。”
這個不該出現在羅斯洛立安大陸上的詞彙已經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牀上,如今面對着如同山雨欲來的深淵族大軍,卡羅琳娜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深淵族,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芙羅拉看着眼前的沙盤也是詫異萬分,身後的幕僚們都在手持羽毛筆等待着作戰部署——身爲女皇,芙羅拉對於戰爭一樣有着不低的造詣,雖然沒有親自指揮過幾場戰鬥,但是整個西斯廷和奧迪託雷的後續建設中有很多意見都是根據這位女皇的意見來調整的,雖然還沒有過戰鬥記錄,但是她有着足夠的信心打好每一場即將發生的戰鬥。
畢竟,她不僅僅是爲了自己的榮耀。
“美杜莎法師團的天空之眼偵查結果如何?”
卡羅琳娜沒有興趣來指揮這場戰鬥,說起來她是一個合格的施法者,卻並不會去當一個統帥——龍族存在的意義不是戰爭,而是消滅戰爭。
“報告大人,第一批戰鬥單位大概有五千餘人,不過對方沒有明顯的攻城器械,在停止前進之後便沒有新動作。”
“隊伍構成?”
“步兵方陣爲主,有接近一千名騎兵單位,遠程兵種居多,具體的因爲資料不夠詳盡而無法判斷。”
“他們隊伍的後方似乎並沒有多餘的輜重單位,不過還有兩個奇怪的部族混雜其中,包括了不少老弱婦孺。”
幕僚們將訊息彙報給了眼前的兩位首腦,而卡羅琳娜卻是突然間皺了皺眉頭,隨即在空中輕輕嗅了嗅。
“這氣息...”
雖然隔着這麼遠,但是卡羅琳娜卻是覺得空氣中的魔法震盪有了一種自己曾經熟悉的感覺——這是十階強者之間的感應,一抹細微的施法痕跡都能讓兩個已經認識的頂階強者互相辨認出來。
卡羅琳娜毫不猶豫的釋放了“天空之眼”。
出現在眼前的情景是無數深淵士兵君珍重靠近中部的那幾個巨大的“馬車”,看起來巨大的車廂平穩的呆在那裡,不過上面卻有着幾個熟悉的身影...
“尤納!”
芙羅拉驚歎出聲,這個當初把她當做食物險些扛回森林的高個子巨魔被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穿着一身華麗鎧甲的尤納站在車廂的外側,彎刀挎在腰間,身上那股子彪悍氣息伴隨着狠辣的眼神絕無僅有——而旁邊庫茲卡茲如同一個林中守望的獵人一樣在車廂的頂端蹲着。
格魯爾安然坐在車的正前方,老實如同車伕。
“難道...”
卡羅琳娜聲音顫抖,天空之眼的放大範圍微微縮小,而此刻那車廂的們輕輕推開,一張熟悉的笑臉望向了天空...也就是這天空之眼的偵查之鏡。
“各位美麗的女士,歡迎來到我的領地。”
許多回頭衝着身後的女僕們輕聲道,而瓦薩琪夫人和潘朵拉已經按捺不住要出來看一眼的心情了,後面那個供桑迪娜蘭長老起居的馬車同時打開了門,長老一身黑白相間的古老法袍讓她的形象肅穆萬分。
許多看了看周圍的士兵們,眼前這種攻擊陣型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克里姆特的反應讓他十分滿意,現在,是他回家的時刻了。
馬車緩慢前進,士兵們讓開了路,不多時這輛巨大的馬車帶着許多和一行超過三位十階強者來到了整個深淵族大軍的最前沿。
遠處,西斯廷靜默如山。
不過沒等多久,城門忽然打開了。
一人一騎從中疾奔而出,像是離了牢籠的鳥兒一樣朝這邊飛速趕來,而後面跟着的亞龍衛隊則是陣勢異常的足,不過看得出他們根本趕不上最前面那個身影的速度,只得在後面吭哧吭哧的追趕着。
不出幾分鐘,這個一身白衣騎着馬的嬌小身影便衝到了許多面前,已經走下車廂的許多站在了整個深淵大軍隊伍的最前方,根本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便看到芙羅拉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絲毫不顧任何形象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笨蛋....”
芙羅拉緊緊的抱緊了許多,這種感覺是她難以想象的——過於忙碌的生活似乎已經讓她漸漸走出了許多帶來傷痛,但是知道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心底的那份愛並沒有隨着時間而褪去,反而更加深沉了。
“我回來了。”
許多輕輕摟緊了眼前的女孩兒,消瘦的身材和因爲勞累而生出的眼影讓許多心中愧疚異常,還未等在說什麼,芙羅拉已經擡起頭吻住了他的嘴脣,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彷彿要把自己擠進許多的身體裡似的。
眼淚止不住的從芙羅拉那雙緊閉的雙眼中流出,打溼了許多和她的衣襟,這種完全無所顧忌的感情宣泄或許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的經歷。
或許身爲一位女皇這麼做太過失態,或許自己很清楚許多愛着的是希爾娜,如此有些過分,但是芙羅拉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放開了那些束縛。
她不後悔。
芙羅拉的長吻結束後,她靠在了許多的胸膛上,伸手撫摸着許多這身來自深淵大陸的素色袍子。
“我不在乎你帶回來多少軍隊,打敗了多少敵人,你是我的丈夫,我們回家吧。”
“好。”
許多沒有拒絕,他輕輕吻了吻芙羅拉的額頭,轉過身輕輕微笑,用精神力對着身後一衆癡呆表情的深淵下屬道:“這是我的妻子,芙羅拉,聖蘭斯帝國的唯一女皇。”
芙羅拉的摟着許多的胳膊輕輕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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