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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許多成爲帝國西部領地新的領主的消息通過薩卡拉門託的一紙通告傳遍全國,對於這位陛下的決定,整個巴倫那城的平民百姓沒有一個多說話的,這位名叫“普羅米斯”的新任伯爵做過的事情一併在這封通告上寫出。
在斯迪克省被稱爲“使徒”......
擊殺卡林伯爵於薩摩城......
與薩卡拉門託陛下一戰,未分勝負......
不說前兩樣,單單這第三句話就足以讓無數人倒吸一口涼氣。
說實話,挑戰薩卡拉門託陛下的蠢貨每天都得死五個以上,皇宮的大門不會阻止任何一個想要刺殺的刺客進去,因爲士兵們的唯一作用就是告訴平民這裡是皇宮而不是可以隨處拉屎撒尿的空院子罷了...
這位從一出現在人民視野中時就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怖戰績的傢伙聽說立刻離開了巴倫那城向着西部的“魁北克”省而去,根本沒有在王都多呆一秒種。
想想也是,那個脾氣古怪無償而實力天下無雙的陛下估計會是所有正常人的噩夢。
不過另一個八卦接踵而至——這位領主大人正常麼?
有小道消息立刻傳了出來...這位領主大人出行必帶十名以上侍女,夜夜笙歌不停,以至於侍女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兇猛的攻勢而不斷地消耗着,所以這位領主的馬車每到一處村落或小鎮第一時間便是補充一下“資源”,將相貌身材最好的女人掠走享用...
當然也有人說他是魔神加隆下凡,在恪守教義的同時又會挑選這些女人用於之後神廟獻祭用的“祭品”...
總之各種傳說不一而足,這也怨不得許多——能殺死卡林那種殘暴的傢伙,在民衆眼中只能是“更殘暴”的,不會是“仁慈”的。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誰會給你那麼多的仁慈?
薩卡拉門託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說明白他爲什麼要殺自己,也沒有給許多一個明示他爲什麼會最後說停就停不再打下去。
望着手中的這枚徽章,許多將它收進了空間戒指,眼神有微微的閃爍。
在經過又一輪的長途跋涉之後,許多從中部大陸的巴倫那城來到了原本屬於卡林伯爵的領地,當然,對於這位民衆眼中第二位“軍閥”,他們是絕對生不起任何好感的。
“軍閥”一詞在深淵語中的意義是“戰爭領主”,顧名思義,有他在的地方絕對不會缺少戰爭,無論是他主動挑起的還是被動接受的,這種人在的地方都不會太平。
還不知道許多就是領主的民衆們看着這輛毫不起眼的馬車經過,似乎目光都沒有多停留一分,天黑的時候許多照例找了個酒店休息,順便想要看一看這個自己剛剛得到的領地到底是什麼個狀況。
從地圖上他得知,迪克山區往上,以那個荒山爲分割線朝北延伸的區域基本都算得上自己的,深淵族不像是羅斯洛立安的種族那樣居民分散,條件惡劣使得所有人基本都會聚集成爲一個較大村落或小鎮休養生息,但是許多走下馬車,看到的卻不是一幅安寧和平的景象。
飢餓,戰爭,貧窮,這三樣是能導致一個種族甚至一個國家逐漸走向滅亡的重要因素——如果沒有有效的去阻止它的生的話,那麼就如同一個坐以待斃的死囚犯一樣,奄奄一息的等待着最後的審判到來。
在這裡,許多看到的是一個荒涼的領地。
就像是一個過早的把精力消耗到女人身上以至於出現病態虛弱的貴族少爺一樣,這裡的領地給許多的感覺就是不自然的、生硬的、而且毫無生機。
觸目所及的居民們似乎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仔細看了看,青壯年似乎都沒有在村子裡面出現過,再仔細看,甚至於年輕的女性都沒有多少。
除了密集的巡邏隊伍有青壯年,其他的地方見不到一個壯丁。
這種奇怪的景象讓許多聯想到了這塊領地前任領主的那種嗜血與統治**,說起來這位好戰分子是否真的如想象中那樣做了這種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許多到現在還無法從一點點表象上來判斷,但是單就這個鎮子而言...
這廝做的的確夠過分的。
一羣老大爺似的平民在街上緩慢的行走着,被旁邊掠過騎着高頭大馬的巡邏隊哄向了道路兩旁,而緊接着,就在許多以爲對方知道自己身份來迎接自己的時候,這支大概六人的小隊竟是直接過來把馬車圍了個結實。
“大膽羅格鎮是不允許男爵大人以外的馬車行駛的不想死就趕緊出來”
一聲暴喝,伴隨着類似鞭子抽打馬車外壁的聲音響過,巨大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咚”
格魯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那穿着鎧甲的偉岸身軀比這羣巡邏兵加一起似乎都要龐大。
不過這似乎並沒有讓對方有什麼害怕的樣子,布徹爾這一行動緩慢的種族在他們眼裡就是該在骯髒的窩棚里居住的渣滓。
“馬上”
強橫的態度絲毫不像是一個士兵應該所具有的,這種語調還真是隻有鄉下小吏才能說的出來——越是地方小,這眼光見識也會跟着縮小。
許多的身影出現在了馬車包廂的門口,望了望這幾個囂張跋扈的士兵,倒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問道:“怎麼?這裡不讓過?”
“男爵大人有令,禁止通行”
“如果我通行了呢?”
許多目光沒有任何犀利的意味,卻也沒有懦弱在裡面,他望着這幾名士兵的時候無喜無悲,像是看着幾個雕像。
“斬”
這話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來,卻是真的隱隱帶着一股子煞氣,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剛入伍的新兵或者地方上當閒差的狗腿子。
他們殺過人,而且不少。
看着許多在馬車上還不下來,這幾個人竟然讓坐騎向前邁了幾步,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氣的一揚一揮抽在了前方格魯爾的身上
“啪”
後果自然是格魯爾鎧甲的塵土多了一道光亮的印記。
回頭看了看許多,這個大塊頭似乎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伸手摳了摳鼻子,繼續原地站着。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看起來這幾個傢伙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到那時事實上他們也確實稱得上如此,在這個社會地位畸形、完全由上級管下級的軍閥統治區域內,一點點權利往往都意味着很多人遭受欺壓甚至屠殺。
不過這種結構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沒有人能對上位者有什麼二話,因爲後果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對於許多來說倒也算的上一個優勢——他不是什麼聖人,深淵族不需要他來憐憫,更不需要他來拯救。
遠處有一輛馬車駛了過來,看上去就是所謂的男爵的座駕——相比許多來說略顯寒酸的馬車自然在這種情況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這是哪個不怕死的?”
男爵車隊前方的家僕問向了前方,幾位剛剛趾高氣揚的巡邏士兵頓時面如土色,轉過頭來將氣撒向了格魯爾。
“一律斬了”
皮鞭抽向了格魯爾的面頰,卻是在下一刻被這位大塊頭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度伸手握住了端部。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想要幹什麼,手握皮鞭的傢伙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然拽向了前方他手中握着的皮鞭像是脫繮的野馬一樣將身體拽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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