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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依舊在耳邊呼嘯着,寒冷而乾燥。
但是感知內的森林卻並不是那麼正常。
許多快步跑向了離他最近的一棵樹,低頭摸了摸——這樹德根部位置似乎有一個大盤子似的東西...
那一劍
千萬樹木被那一劍摧毀,而此刻許多正在查看的樹就是在那已經斷掉的樹根上重新生長出來的
四周的所有樹木都是同一種狀態,在靠近地面的根部有一個大同小異的傷疤,上面生長出了那看起來小了一圈的新樹幹。
擡起頭,許多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隨即猛然確定了一個方向。
那個克林之刃光芒所指的方向。
聖蘭斯帝國,溫裡克頓行省。
在帝國動盪局勢下的今天,這裡似乎成爲了一個獨立的區域而不受任何干擾一般像以往那樣靜靜地按照自己的節奏默默地運行着。
如同精確的時鐘。
伯爵加查林已經很久沒有從他的府邸內出來了,而他那讓人記不住的長相也是讓這位伯爵在整個領地內毫無存在感。
下位貴族們整天按照自己的日程按部就班的進行着諸如宴慶之類的活動,並不去管頂頭上司會如何。
和深淵大陸那個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手遮天的傑里亞比起來,似乎加查林伯爵實在有些不上進了。
一個身影在夏天依舊下着小雪的溫裡克頓出現,他的身影在茫茫雪花中顯得步伐堅定而緩慢,似乎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認真。
信仰。
這個名詞似乎總是出現在聖蘭斯帝國的奧迪託雷領地內,那裡的美麗主教會告訴你信仰光明神是一件非常正確而重要的事情,因爲它能給你帶來拯救和祝福。
但是在溫裡克頓,這裡似乎和宗教還扯不上什麼聯繫。
不過今天,這裡似乎終於迎來了這個被聖蘭斯大部分貴族斥爲“無法理喻的神棍所是風的神祇的僕人”了。
定語有點長,但是足以體現貴族們對光明神教所持有的態度並不是很友好——尤其是在查納克大帝突然病逝後,這種情緒似乎變得愈加嚴重起來——在芙羅拉定居並主持克林姆特之後,帝國除卻西博爾與克里姆特,剩下的領地內都開始漸漸冷落起了這些興建教堂的傳音佈道的傢伙們。
不過這一切都還沒有和溫裡克頓扯上聯繫,但是該來的終究會來,當這位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來到溫裡克頓的伯爵府門前時,衛兵們甚至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頭子是何許人也。
他的衣衫並不襤褸,卻樸素異常,下着雪的天氣並不算冷,但也有零度左右,不過這位老人身上的衣袍仔細看來似乎只是一件薄薄的單衣。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手中一根木質的柺杖,銀白色的頭不顯蓬亂,卻也沒有一絲不苟的嚴肅,這位老人停在了伯爵府的門前,靜靜的站立,擡頭望向了裡面。
沒等衛兵們上前詢問這個不明身份的老人,一位侍者便小跑着從伯爵府內出來——
“伯爵大人有請”
老人沒有別的表情,只是默默地行禮,滿臉的安詳與平靜。
他行禮的方向不是伯爵府,卻是天空,似乎那神祇在天空之上在俯瞰着他一樣。
依舊是步履從容的走向前方,老者的手中的木杖異常沉重,輕敲地面的悶響像是教堂的鐘聲扣在心房。
加查林伯爵像一個孤獨的王者俯瞰着自己的領地一樣坐在那扶手椅上,和他以往的氣息不同的是,如今的加查林伯爵似乎終於不再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機器人了,依舊是那副耐人尋味的面龐,不過似乎是顯得有些清晰了似的,他擡起頭看向眼前進入屋子的老者時,眼神有微微的閃爍。
“加查林伯爵。”
老人的聲音滄桑而充滿磁性,聽起來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不只是因爲什麼,加查林伯爵面對老人的問候,卻是直直的盯着他,良久不一言。
“依舊在維護着?”
老人淡淡一笑,不以爲意,但是兩人的身份卻似乎根本就是平級。
“只要不干擾我,你在我的領地上做什麼都可以。”
加查林兩手十指相抵,雙眼依舊直直的盯着這位老者——在貴族之中,這種對視其實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爲,但是在當前這兩個人身上,卻是聞不到任何火藥味。
似乎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更多的是因爲他們的心中並沒有將對方視作敵人。
“這句話說的並不漂亮。”
老人像是年輕人那樣聳了聳肩膀,手中的木杖歪了歪,“不介意我坐下?”
“隨意。”
有些無語的笑了笑,這位看起來已經年過八十的老頭子卻沒有那種長輩對後輩的無奈,其中的情緒或許也只有他自己能清楚。
即使是坐,這位老人也是和常人有些不同——他坐的很挺直,腰板直立,卻並不給人一種刻意挺直腰的感覺,這種姿態端正的姿勢一擺出來,老頭的身份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最勇敢的人,不是對任何事物都無所畏懼,而是永遠心存一絲敬畏。”
老人緩緩說出了這句話,場面一下子變得更加沉默——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話下來,加查林伯爵卻是像聽明白了什麼一樣,視線挪開,微微有些出神。
“我所信奉的...”
加查林伯爵聲音乾啞而低沉,“那你那個飄渺的神祇不一樣。”
這是加查林伯爵第一次用他本身的聲音說話——短短一句,卻是包含了無盡的滄桑與悲涼。
許多停住了身形,微微眯起眼睛,望向了遠處的山坳。
很顯然,在這個黑漆漆的叢林裡,任何火光都意味着某些不太正常的東西——比如眼下的情景...
感知中,遠處是一支人數在二十左右的隊伍,各式各樣的種族,五花八門的武器,後背上揹着的行囊、營帳,手中的火把,訓練有素的隊形。
許多相信自己看到一個異世大陸的同行——僱傭兵。
不過他沒有急於現身,在這種地方孤身一人行走而不用火炬的,換了誰不會認爲是正常人,再者許多跟他們之前並沒有什麼聯繫,自己的路繼續走,多餘的事情不用管就是了。
但是能讓許多停住腳步的原因之一就是——這些傢伙正在飛的奔跑着,排列出了一個包圍狀的陣型出來。
而感知中,被他們追逐的目標也出現在了許多的面前。
是那種皮膚黝黑的牛頭人,深淵語稱其爲“杜克爾”族的傢伙。
這種因爲當初那個在一對一比賽場上能挨許多一腳卻沒有斷一根骨頭的表現而讓許多記住的種族說起來還真是身體條件優異。
他們的身體足有四米多高,肌肉達,爆能力強悍,最重要的是身體似乎質量奇大——地面上傳來的悶響聲有如悶雷,許多甚至在距離幾百米外都能感覺到那輕微的震動。
六個。
黑色的牛頭人在拼命地向前奔跑着,他們奔跑的姿勢說起來有些向格魯爾那種高加索巨魔手腳並用,不過顯然這羣傢伙的度沒有高加索巨魔那般迅捷,看起來慢騰騰的,很快便被身後那個二十人的小隊追上了——六位牛頭人似乎明白自己即將面對的什麼,停住腳步,隨後轉過頭來怒吼一聲,毫不猶豫的衝向了身後的敵人。
哞——
聽起來還真像是一羣瘋牛。
許多沒有任何動作,不過他突然轉過頭望了望另一個方向,隨即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遠處的戰鬥聲和呼喝聲很快傳來,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響起,許多看到那支隊伍衝上前去的戰士用手中的盾牌試圖抵擋這幾個牛頭人的蠻力攻擊,但是那黑漆漆的盾牌卻是轟然被砸進去一個巨大的凹痕,隨即這幾個戰士便被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打的站立不穩向後倒去——
十多枝箭矢瞬間傾瀉到了這些牛頭人的身上,那力道十足的長箭似乎是專門爲了對付這些牛頭人似的,箭頭有着倒刺和鋸齒,上面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六名牛頭人像是心有靈犀的結成了一個巨大戰陣,因爲他們那令人窒息的身體高度和力量,一瞬間這六個人竟然隱隱有和眼前過二十人的團隊抗衡的樣子。
不過這支傭兵隊伍顯然老練,幾名戰士雖然被攻擊的連連後退,卻是沒有收到什麼致命傷害,遠程攻擊的傭兵在不斷地用手中的弓箭攻擊這,而幾個穿着黑色袍子的傢伙竟然在凝聚這元素,隨即猛然朝着牛頭人揮動了手中的法杖。
幾個黑色的法球倏然擊中了當前的幾個牛頭人,後者被大錘擊中一樣向後倒飛而出,看起來這法球的力量着實不小,而且附帶的效果異常明顯——被擊中的牛頭人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樣完全不能動彈,胸口上有一層黑乎乎的東西覆蓋着,努力撕扯的動作讓他的雙臂也是爲此膠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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