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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格布。
這個數字足夠任何人爲之瘋狂,曾經有這麼一句話流傳在貴族中——“百分之五百的利潤,會有人冒着丟腦袋的風險去幹。”
有些出神的子爵大人望着臺上,心思卻在思考着自己如何儘快走完這個過場——按照安排,他還應該欣賞一場決鬥比賽,和那羣男爵微微賭兩把貴族們玩兒的橋牌,最後領一到十個嬌娃回府上就行了。
說來這些東西平常做起來一眨眼就過去了,但是在這種不太放心四周環境的情況下,傑里亞子爵如同煎熬。
好在這種焦慮的狀態在完成了一趟流程後趨於結束,這位有些疲倦的惡魔貴族擡手點了幾個這站在面前的女人裡腿最長胸最大的,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幾位女人臉上帶着欣喜的表情,趕緊跟在了後面。
臨上馬車,幾位女人本能的想要跟着子爵大人上車,但是卻發現那位表情冷漠的老管家伸手攔住了這幾個身材豐滿的女郎。
“坐另一輛。”
本來期望在馬車上就能先來一場刺激的女郎們悻悻的去了另一輛馬車,但是剛上馬車便聽到一聲巨響!
“嘭!”
幾個女人回過頭,卻是發現剛剛子爵大人登上的馬車竟然頃刻間插着一根巨大的箭矢!
尖叫聲頓時響起,不過她們卻沒有發現身旁少了一個人。
老管家的手臂閃爍着光芒,手掌向下流淌着鮮血,而身旁的箭矢插進了這木質結構的車廂,箭頭穿透了地板,距離傑里亞子爵地腳踝只有十釐米之距。
這位子爵低頭看着距離自己咫尺之遙的長箭,僅僅是箭身都超過了兩米,這種東西應該用來攻城纔是,此刻卻險些奪了自己的命。
看上去子爵鎮定異常,甚至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的右手卻緊緊的攥着一個東西,老管家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遠處的精銳衛兵們衝向了那漆黑的屋頂,而在下一刻,他的手中猛然爆閃出一團光芒,隨即猛然擊向了子爵身旁的空氣!
“啪!”
一雙細嫩的手掌試圖抵擋老管家的攻擊,但是這個較弱的身影卻是吃不主力被轟的飛了出去,“呯”的一聲撞擊在了包廂的內部牆壁上,還未等站起來便被老管家的第二擊擊在了胸口,那剛纔在子爵眼前還白花花的豐滿胸脯頓時血腥一片,沒了聲息。
第二次刺殺。
毫釐之差。
傑里亞子爵目視前方,沒有理會地板上那具豔屍,目光復雜。
“危機感,總是使人進步的源泉。”
許多輕輕地握着手中的克林之刃,緩慢的從面前劃過,輕聲呢喃。
他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太極拳一樣,在旁邊的女僕眼中就像是慢動作一般,想出演提問的女僕耐住了性子——因爲她們知道主人在思考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
桌面上有兩個木質水杯,一近一遠。
許多的克林之刃在面前水平滑過,距離近處的水杯一公分之差,但是一劍揮過,在其背後的那個水杯卻是微微震動了一下。
收劍回鞘,旁邊的美杜莎女僕好奇的想要拿起那個看似有些微妙變化的後一個杯子,擡手卻是發現這個杯子已然斷成兩截。
“奈里奧斯,何爲真正的規則?”
許多在內心輕輕問道,但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答覆。
伽羅推門而入,這是許多給他的特權——後者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紙,沉默的交給了許多,轉身便離開了。
許多安排的事情很多,伽羅有些忙不過來了。
“大人。”
小美杜莎看許多讀完了羊皮紙上的內容,坐在那裡舒了口氣,知道他心情似乎還不錯,所以出聲問道。
“恩?”
“您...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
深淵的女孩子還真是直接,許多腦海中想起那當初總是跟自己開玩笑的瓦薩琪夫人,思緒萬千。
“有的。”
許多沉默之後面色舒緩一下,輕點頭,補充道,“我很愛她。”
這句話讓那個女孩子不知道該往下怎麼問,只是有些愣神的望着這位帶領她們橫跨了兩個大陸的大人,從他的身上,這位美杜莎女僕只能想到那用來形容曾經的那位大詩人的話語。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不過這些話她說不出口,許多對着他笑了笑,那笑容充滿了太多的無奈與感慨,看的讓任何人都能體會到他所有的滄桑經歷。
“早點休息,大人。”
這位小美杜莎細聲細語的說道,隨即很自覺地退出了屋子。
轉身望向了窗外,許多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紙,沉默半晌,輕語道:“現在,該我表演了。”
手中拿着傑里亞子爵所贈與的徽章,許多漫步行走在街道上,此刻的深淵是一片寂靜的夜晚,遠離了喧囂的街道,這裡安靜得很。
諾頓區,這裡的貴族居住區,對於平民們來說,貴族們的一舉一動永遠只是他們幻想中的東西,沒有真正接觸過貴族,“貴族”二字在他們的印象中中只是那些穿着華麗衣着和高大馬車在面前呼嘯而過的背影而已,而諾頓區更是一個對他們來說可望不可即的區域,這裡平民們對於這裡又愛又恨。
恨的是貴族們平時的所作所爲,這羣貴族斯似乎在平民們的眼裡不會去做什麼有意義的事情,除了狩獵、晚宴,找女人,他們的其他事蹟很少真正出現在平民們聊天的範圍中,所以大多數平民們並不喜歡這些貴族。
但是說到愛?那邊是因爲這些貴族們的特權,他們的特權實在是太誘人了,從這裡就能看出深淵族骨子裡的那種根性——他們期望的不是公平,而是希望自己永遠站在不公平事件中那個有利的地位上而已。
許多擡頭看了看這些高大的建築,和索隆比起來,這裡的的確確多了一些那個地方沒有的味道——真正的貴族,真正的腹黑而笑裡藏刀的那種氣息。
被衛兵盤問了三次,每一次掏出手中的徽章時,這些衛兵們便會滿懷驚異的退下,不做干涉——看得出,傑里亞在這個地區的影響力遠遠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
不過這也是許多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的身上沒有什麼華麗的衣服,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最平常的平民一樣,不過手上卻帶了兩個看起來粗鄙不堪的戒指,而脖子上也是掛了一個恨不得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巨大鏈子。
如果有什麼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個貧民區出來的傢伙強了一個珠寶行之後展示給同伴時纔會有的打扮。
許多出門的時候那幾個貼身女僕均是不怎麼忌諱的向許多提出了這些飾物搭配的並不好看的意見,而後者只是微微一笑,就這麼出了門。
步子微微邁着,起初是非常穩定的大步,但是等到臨近那個巨大的宅邸時,他的步子開始變得忐忑起來,雙眼開始緊張的相似處不住的張望着。
三百米。
許多微微眯着眼睛,繼續向着那裡走去,現在他已經能看到那門口的衛兵了,他們看到了許多的身影,卻是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行動,只不過那冰冷的目光確實讓許多體會到了一種天生的敵意。
這些傢伙的實力很強,尚武的惡魔族一直是以實力說話的,即使是衛兵,一個個實力都是六階至少。
兩百米。
許多的步子越來越忐忑,走走停停,不時的看一眼旁邊的宅子,似乎在比對着那些府邸門口的徽標和自己手中的東西有什麼差別似的。
一百米。
衛兵們突然回過頭,隨即向着門外走來,緊接着嘩啦啦出來了超過二十名鎧甲更加精良的衛兵,兩大派衛兵們派出了整齊的隊列,府邸的大門打開,一輛高大的馬車隨即緩緩駛出了府邸。
其中的人物自不必說。
馬車緩緩轉了過來,而衛兵們也是緊緊地圍在了馬車旁邊。
這種陣勢似乎嚇了許多一跳,他望了望眼前的場景,隨即停在了半路上,就這麼趕緊匆忙地單膝下跪行了禮——隔着百米行禮,估計這也算是一個記錄了,而那輛馬車似乎根本不在乎許多是否行禮了似的,徑直朝着許多開了過來,隨即錯肩而過。
許多從始至終沒有說過多餘的話語,甚至於連頭都沒有擡起過,虔誠的像是光明神的信徒一般。
五十米。
馬車離開了許多已經五十米,許多的頭仍舊沒有擡起來。
衛兵們從許多的身旁迅速走過,沒有一個人會看這位跪倒在路邊的卑微者,彷彿他就是路邊的一株小草一般毫不起眼。
“噗!”
一聲微不可查的悶響打破了衛兵們整齊的腳步聲,甚至於前排行走的衛兵們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他們直到繼續向前走出了五六步之後才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撲通”倒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