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剛用幾次就壞了,真不禁用!”許多拿着手裡折斷的袖劍,衝着諾達抱怨道。
“別提了,那個魔法師真狠,我是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傢伙,這次也算是命大,哎!”諾達將短劍插回劍鞘,讓許多將行囊收回空間戒指,兩人便走出了房間。
屋外,希爾娜和薩莉亞則是輕裝上陣,換上了一身標準的傭兵打扮,頓時令衆人眼前一亮。
希爾娜穿上了一套新的惹火皮甲,凹凸有致的身材毫不掩飾的展示在了衆人的眼前,不過看到她揹着的那柄將近一人高的長弓——估計沒有人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而小姑娘則是一身黑灰色的便裝法袍——這法袍和那種式樣古樸寬大的法袍,而是有着短下襬設計的“運動式”法袍,法袍只到薩莉雅膝蓋位置偏下,有着棱形的小裙襬,走起路來露着嫩白的小腿,端的惹人眼球的緊。
許多最後檢查了一下瓦薩琪夫人送給他的蠍尾豹皮甲,將扣帶緊了緊,便和諾達走下樓梯,與大鬍子卡爾一行人紛紛告別,走上了新的路途。
一行人不像其他傭兵那樣肩扛手提着大包小包,而是一身輕鬆的行走在街上——這讓他們看上去更像是觀光的遊客。
去往伯爵府的路上正巧經過瓦薩琪夫人的裁縫店,一行人對着瓦薩琪夫人做了禮貌的告別,夫人得知許多的決定後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伸手遞給了許多一個不小的木盒子,許多恭敬的接過,入手沉重不已——不用說,這就是瓦薩琪夫人所說的秘銀了。
再三道謝的許多被夫人一記白眼瞪得說不出話來,一行人沒有停留多久便向着伯爵府的方向走去了。
矮人道根和許多說他回去取一趟東西便會直接去伯爵府找自己,許多倒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其實在內心裡,他還是挺期待着這個矮人能給他帶來着什麼樣的驚喜——畢竟是傳說中的矮人族,這個“擅長鍛造”能到什麼水平和程度,許多心裡倒也是十分好奇。
剛到伯爵府門口,許多便看到了那一串長長的車隊和嚴陣以待的衛兵們,看上去伯爵還沒有出來,信上寫的是正午時分——許多擡頭看了看太陽,還好,沒有遲到。
諾達從許多那裡要過水袋,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卻突然看到了什麼,“噗”的一口噴了一地!
隨即他嗆的咳嗽不止,卻又一邊咳嗽一邊指着道路的另一端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什麼!?”
看到他笑的要癱在地上的樣子,剩下三人立刻好奇的順着諾達指着的方向望去。
這一望,可把他們嚇了一跳!
遠處,那個滿臉大鬍子的矮人道根一個人正揹着一個比他身體大了不止五倍的碩大方形鐵盒子,健步向這邊走過來———如果說道根是一個乒乓球的話,那麼那個包裹看上去足有足球那麼大!
一瞬間,嘴角抽搐着的許多想起了那些辛勤勞作的螞蟻們。
“他這是要幹什麼…”希爾娜呆呆的張大嘴巴感嘆了一句,卻發現道根走路的速度根本不受那超級超級巨大的“包裹”影響,沒花多少工夫便走到了一行人的眼前。
“我來了!”
他那標誌性的大嗓門讓許多感覺天雷滾滾——因爲這一路過來,圍觀他的民衆已經跟了不下百人,遠遠的瞧着那個包裹和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身影,小聲的談論着什麼。
“能不能別這麼招搖…”諾達小聲嘟噥了一句,也是嘴角抽搐的和道根打了個招呼。
“咚”的一聲,道根把“包裹”放到了地上。
“道根,這是….”許多伸手摸了摸那放在地上都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大鐵盒子,卻感覺觸手一片堅硬,隨即用手指敲了敲,卻是臉色一變。
“這是我的鐵砧和熔爐!”
道根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感覺自己腿有些發軟。
“咳咳…這麼多東西,你就一直揹着?”許多覺得自己大腦有些缺氧。
“又不算沉,就是佔點地方而已!不算什麼!”道根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擡着頭望了望身旁的一輛輛馬車,“什麼時候出發?設計圖什麼時候能給我看看?”
許多伸手擦了一把額頭出的冷汗,心裡面卻在不斷的迴響着那句“不算沉、不算沉、不算沉…”根本沒有考慮怎麼回答。
不過這時維多利亞伯爵卻是從伯爵府的大門口出來了,也順帶給許多解了圍。
今天的女伯爵穿了一身便於出行的紫色調短裝,雖然沒有禮服的雍容大方,但是這一身幹練的短裝配上她那久居上位的氣質,卻顯得異常搭調。
剛剛在隨行的護衛護送下走出大門,維多利亞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許多一行人,倒不是她眼神有多好——而是道根那個嚇人的大盒子實在是太過扎眼了!
“伯爵大人,如您所願,我和我的傭兵隊伍接受了您的任務。”
許多微微彎腰,像個貴族一般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這動作讓維多利亞的美目微微一亮。
“那旅途中,就麻煩你們了。”伯爵十分客氣的回了一個禮,隨即補充道:“不過這麼多行李的話現有的馬車裝不下了,需要我再吩咐加一輛麼?”
“不勞費心,伯爵大人。”
許多揮手間用空間戒指將那小山一樣的行禮收回,十分淡然的笑了笑,便轉身帶着一行人走向了保衛隊伍。
“我的行李呢!我的熔爐!我的鐵砧!”
道根卻是不明白怎麼回事,自己心愛的鐵砧和熔爐沒了,這可讓他一下子急的跳了起來,許多一把拉住這個敦實的矮子,耐心講解了半天,又把那碩大的包裹釋放出來給他看了一眼,這才讓他打消了疑慮,乖乖的扛着戰錘跟着走開了。
“大人,現在出發麼?”
老管家年事已高,伴隨伯爵出行的卻是另一個年輕一些的管家,他看向許多一行人走遠的背影卻是帶着毫不掩飾的蔑視——原因無他,在他心中如女神一般的維多利亞對這個傭兵客客氣氣的,對方卻根本不給面子,真是不知好歹!
維多利亞卻是不以爲意的樣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揮揮手便在上了馬車。
隊伍隨即開始了去往希利亞斯的旅途。
亨利站在一處酒館的木質樓頂上,有些出神的望着屋子下面逐漸走遠的車隊,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身上卻失去了往日的那股陰狠和殘酷,卻是多了一絲其他亡靈所沒有的氣質——他的動作似乎擺脫了那種僵硬,一舉一動間似乎帶着一種原來所沒有的靈動和高貴。
“這就是我的過去麼?”
亨利灰白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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