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活力的年青人,只是半天不到的時間就到達了邊遠騎士的領地的邊緣。
路窄了,山高了,四處更加地幽靜,但也只聞鳥兒的歡鳴之聲,濃濃的鄉野氣息撲面而來。
接着,似忽然拉開的畫面中,一個山村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但對於眼前的山村,衆人只覺說不出的怪異,談不上十分的秀麗,但青山綠瓦的,也小有風情,沒有連綿的屋羣,去是曲徑通幽,在山深林密處,一不留神地還能看到一角飛檐,真是透着一股神奇的味道。
整個村的屋居十分的散落,村前一塊塊的水田彎彎如層疊的月兒,看來這是一個以務農爲主的鄉野。
林語是知道陳雷的父親是一個領主,但沒想到這個領主的領地,好像跟一般的小村沒有什麼不同的,但是路上碰到幾個中年人,笑着與陳雷打招呼的時候,林語又呆了,這幾個中年人居然個個帶劍,劍式古樸簡潔,而且從劍鞘的尺寸寬度來看,與一般的劍都有不同。
林語又看了看陳雷背上的那把劍,忽然感到陳雷的劍與那些鄉野漢子的有些相似之處,既不是中央王國、雪源巨人大陸上的那些主流款式的雙手劍,也不是各皇室流行的佩劍,她不由若有所思起來。忽然想起曾經她師傅介紹過的一種破陣之劍。
接着,大家來到一個很不起眼的大屋的前面,看到了陳雷的父親,一時除了見過陳雷父親的曾小雅之外,說實話,大家多少有些失望,連林語都有點那樣的想法。
有些胖的,很猥瑣的一個老頭,那猥瑣的級別跟銀聖龍的老院長完全有得一拼,頭上的頭髮不僅僅是亂,而且最少掉了一半,處於半頹狀態。可他老人家還是死命地撓頭,讓人很擔心他會把那些僅剩不多的頭髮也全扯下來,若不是看到還有一個很恭敬的老頭,站在陳雷父親的身邊,聽候指示,大家絕對會感到這老頭連村長都不如。
而陳雷的父親陳格也興致勃勃地打量着一堆來客,目光從林語、曾小雅、寧雪瑤、易書書她們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羅琳的身上。
一時,男生們還好,沒什麼感覺,但相關女生們只覺立即臉上着火似的燙,特別是林語,有一種想鑽地縫的窘迫感,她只覺老人家的目光好毒,毒到什麼程度她就不瞭解了,只感到在他面前自己心裡似乎沒有了秘密似的。
“哈哈……一羣可愛的小傢伙,歡迎歡迎!”
“小傢伙?”對這話林語老師有些無語了,還有些不服氣。但陳格似完全不知她的老師身分似的……
老僕也在一邊有氣無力地附合:“是啊,難得有這麼多尊貴的客人到來,我要去安排讓他們好好的準備準備了。”
老人嘮叨着,聲音似乎很小很含混,但偏偏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接着,一個姿色很平庸的胖婦人跑了出去,陳雷投入了胖婦人的懷抱,叫了一聲“媽!”
那是就是陳雷的媽媽……?
易書書、方笑笑等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個蛋,原來她們還以爲陳雷的母親肯定是個大美人……沒想到啊,完全很出乎意料。
女生們一邊欣賞着陳雷母子相見的那種天性的喜悅之情,一邊忍不住地議論。
寧雪瑤咬着曾小雅的耳朵:“她真的是他媽?不會是演戲捉弄我們吧?”
曾小雅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好低低地道:“快別亂說,陳雷的母親我不知道厲不厲害,但他父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寧雪瑤一臉懷疑:“妳怎麼知道的?”
曾小雅:“慢慢妳就會知道了,
那邊,方笑笑與易書書也在咬耳朵。
易書書低聲道:“我媽比他媽要漂亮一倍。”
方笑笑遲疑地道:“我感到陳雷的媽媽挺隨和的,這樣不是更好嗎?”
易書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方笑笑不知是痛還是替易書書高興地道:“方便妳接近她啊!”
易書書頓時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好友:“哇!妳不說話沒人把妳當啞巴,再說看我不撕了妳的小嘴。”
方笑笑心裡腹誹:“明明喜歡,還死都不承認!”
那邊,等陳雷與母親享受夠了天倫之情,這才拉住她母親和父親,跟雙方做引見!
陳雷微微含笑地一一把隊友介紹父母,他本人不感到有什麼,可是隊友們又再次承受了一番老頭毒辣目光的折磨。
第一個林語就無地自容,到最後一個羅琳之時,她只覺這老頭說話起來怪聲怪氣的,那目光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隨後,一羣人進了大屋,讓林語和幾位女生鬆了一口氣的是,立馬目光很毒的老頭與胖婦都很知趣地消失,但一進屋,大家又看直了眼,誰也沒想到外面看上去一座大破屋的裡頭,卻是氣派非凡,不知明的光滑地板,每一塊板石都是巨大而結實,踩在其上讓人感覺特別的穩實。當陳雷帶着大家進入一間大廳之時,頓時大家又是眼前一亮,只見以金黃色光潔地板,青藍色很有藝術性的木紋四周牆面,組成的一個大廳之中,當中就是一張長長的會議桌,一張張大椅,古樸高雅的雕花,以及光滑的似經過幾十年以上磨擦出的光澤,無不一眼就可感覺到那種默默敘說的,用歷史才能夠堆積起來的氣派和威儀,而且兩邊的牆壁之上,還可見一把把懸掛的劍和盾牌,每一件兵器,憑大家的目測,感覺上就有很大的衝擊力度,如若再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居然件件都是少見的精品。
終於,大家感到陳雷的父親是個領主了,而且是那種古怪之極的領主。
連林語都暗暗地吃驚。
她不知是不是視覺上的巨大差異的變化,還是什麼,總之,她只覺這個大廳有點像是元帥、大將級別的議政廳似的。
見過早期陳雷寒磣一面的同學們,開始感到爲什麼陳雷喜歡那樣了,因爲有其父就必有其子嘛,這父子倆都喜歡那樣故弄玄虛,明明很有家底,卻非要裝成農民伯伯與農民小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但是大家不知道,其實一開始陳雷也不是要故意那樣,而是他要自力更生。而陳格也不是故意要搞裡面一套外面一套的,裡面這樣是因爲這裡是整個村的集會場所,與重要會議的開會地點,不弄好一些,大家有意見的,何況有時候還有一些客人會來是不是。
接下來的幾天裡,大家進一步地認識了領主大人的特別之處,如果要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包括林語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膽跳。
從第二天開始,作爲給客人的見面禮,領主大人好意地讓幾名中年人,指導大家的戰陣格殺技能,可小傢伙們卻是全嚇到了,一樣的魔鬼般的訓練,不同是戰場般的深寒氣息。
最後一天,經不起陳雷的軟磨硬求,陳格也露了一手,就用陳雷那把新得來的劍,在操場之上練了幾下,一個五十米半徑的木樁陣,就在他的幾下劍法露完之後,啪!地一聲,所有木樁全部粉碎。
只把大家看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這老頭是怎辦到的?明明只有幾劍嘛,可是木樁有上百根,難道這老頭作弊了?
林語頭一次地感到了深深的寒意……也終於明白了,陳格看她時,那種一如看小朋友般的笑意代表着什麼。
不過,除了陳雷與林語之外,尖角小隊的成員們,還真的沒有人能夠看明白,那老頭到底是在表演魔術,還是劍法!
所以,領主大人難得的露一手,可以說是專門給兒子和林語上的一課。
讓陳雷明白了自己跟父親的差距,也順帶地把林語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