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太陽餘輝的光環,投射在銀聖龍魔武學院最高的尖塔之上。
在即將落日的餘輝之中,塔頂的之邊,卻有一個前額突出,腦門之後光禿禿的一片,只剩下腦後有一些頭髮的六十左右的老頭,陪同着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穿着很不顯眼的灰色衣袍的陰鷙男子說話。
只聽陰鷙的男子道:“我聽到有人說,銀聖龍這兩天已經有了一些很大的異動,院長大人怎麼看這個說法。”
禿了一半頭頂的老頭一臉嚴肅,小心翼翼地道:“這個……就很難說了,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我想多半是那樣。”
陰鷙的男子望了老頭一眼:“您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
老頭搖頭,稍停又補了一句:“我老了,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真的沒有察覺到什麼的異樣。”
陰鷙的男子陰森一笑:“不管怎麼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回事,那我先要恭喜院長您了。”
老頭立即也笑道:“那是那是,我也很期待,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在銀聖龍裡,能夠出一個超然的存在,那樣我的老臉也有光了。”
陰鷙男子順勢語氣一轉:“那麼目前的銀聖龍又有哪些學生比較與衆不同的?”
老頭很認真地想了想:“帝國的那位皇儲最爲耀眼,也非常的有潛力,只要他願意更刻苦的話……那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本國的那麼應該是曾經超然存在的後代最有實力,就是公孫長龍那小子,不過這小子有點自負……呵呵,扯遠了。第三位應該是來自冰雪帝國的那位美麗公主的學生保鏢泰勒森,就個人實力而言,老頭覺的他應該是學生中的最強的,難怪那位紅鬍子大帝會放心只派了幾位小毛頭,來保護他的寶貝公主,剩下的就是託尼爾、保羅、本國的有洗白衣、楚江南等人,還有公孫家的女娃,資質非常不錯。”
陰鷙的男子靜靜地聽着,表情不痛不癢的。
老頭忽然又猥瑣地一笑:“對了,差點忘了一位,大人還記得那位‘邊遠的騎士嗎’?他的唯一的兒子好像也來了我的學院。”
陰鷙的男子臉抽搐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道:“他叫什麼名字,實力怎麼樣?”
老頭又看了陰鷙的男子一眼:“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那古怪騎士的兒子,就算差,也估計差不到哪去……對了,我聽說他前幾天,還跟那位欽差大臣手下的皇家侍衛小隊長在某酒吧中,較量了一下,結果那小子獲勝了。”
“他也用劍?”
“是啊,但卻也想學習符術,真是好笑,這父子倆也在做那個美夢呢。”
陰鷙的男子聽完頓了頓,忽然也笑了起來道:“很久跟那位騎士聊聊了,也許我應該跟他聊聊。”
老頭:“呵呵,很期待大人跟那位騎士大人,有一次愉快的聊天,如若能夠請他出來幫手一把,來應對現在複雜到令人頭痛的局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陰鷙的男子眼睛有了一些悽迷的霧氣,輕柔地緩緩道:“只怕很難,想想還是羨慕他啊,自由真的讓人嚮往。但我會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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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雅與寧雪瑤沒留意發生在夜魔酒店吧的那件事,打敗皇家侍衛小隊?在她們的眼中那也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當然,如果她們知道眼前的陳雷前幾天打敗過皇家侍衛小隊長,那對他的看法肯定有所不同,特別是寧雪瑤應該是這樣。
曾小雅與寧雪瑤也是來林語家看書的,隨後三名學生各自閱覽起書籍,而陳雷也沒有受到曾小雅與寧雪瑤的影響,今天他在觀摩一本有關異類符術的書,上面記載了一些在學院裡學不到,也很少聽說的符術。這些符術在官方,也都是被認爲旁門左道,無法考證其效能的符術。
那都是一些源自於古老的,不知有沒有效能的符文種類,如:避邪、興宅、旺財、求子、消災、好運符等,甚至是挑花符、猛男符,寡婦、少女思春符,這種極度邪惡的符術,在這本書中,也有稍微的提到。
當然像這類符,別說是正統的符師界,就是非符師的其他比較尖銳嚴謹的人士,對這種符術也都持強烈的批評態度,如果是作爲一名已經得到認證品階的職業符師,就算對這類符術有興趣,那也要慎重對待,因爲一旦讓別人知道他在學習甚至是製作這類符卷的話,絕對對他的聲譽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不過一般情況下,職業符師沒有人不痛恨這類符術,也十分瞧不起這類符術,從經濟利益上講,這類符術也是最低級的業餘符師混口飯吃的道具,因爲這類符術的符卷,價錢十分的低廉,騙術最高的業餘符術,一次也只能騙到幾十個銀幣,一般情況下,這類符卷,少有超過一個銀幣的,大多是十幾個銅幣,甚至是幾個銅幣就能在跳蚤市場,或是流浪的業餘符師身上買到。
但陳雷就不管這麼多了,他在林語的書房,採用的是一種清掃式的閱讀方式,不論是什麼符術書籍,拿起來就看,不感興趣或是覺的沒有什麼價值的,那就快點看完,感興趣的一邊看一邊心裡琢磨,遇上看不懂的地方,記錄下來,等林語來時請教她。
陳雷看了這本名叫《旁門異類》的符術書籍後,卻是感到十分的有意思,聯想到自己現在十分貧窮的現狀,他就邊看邊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能以最快速度,憑藉着符術賺一些補貼生活的費用呢?
陳雷所以萌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爲他覺自己現在的源靈力低弱,想製作二階以上的符卷,只怕都不現實。(其實是他還沒去嘗試,試過之後也許他會吃驚……)
他現在理所當然地以爲自己製作不了二階三階的符卷,另外就是陳雷發現在這本《旁門異類》,對那些職業符師痛恨的符術卻沒有過於的貶低,在這本書中認爲這些符術不是不高級,而恰恰相反,是它們太高低太深奧了,根本就不是一般符師能夠掌握的一個極深奧的領域,所以纔出現絕大多數符師,無法真正地製作出這種有效的符文,最後才導致在沒有人能夠真正製作出如避邪、興宅等符文,才讓這些符文淪落爲騙子的道具。
陳雷想想覺的有道理,因爲就拿避邪來說,一道符術如果能夠真正避邪的話,那麼它應起到一個什麼作用呢?
如果是個人用的,那麼最少這種符文,首先要能夠壯膽,提高一個人的膽量,欲話說邪不壓正,也就是說明,當一個人有一身膽量和正氣的話,肯定不會害怕那些陰暗的東西,再者,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有那些陰暗的東西,那麼那些陰暗的東西,應該首先是在精神的層面上,對它的受害者進行影響和攻擊,所以,一道有用的避邪符,還應該能夠提高一個人的精神力,和對精神層面攻擊的抵抗力,最好還要有強身健體,以及讓一個人的心情開朗的良好作用,那麼這纔算是一道有用的避邪符。
如果是全家用的,放置於內宅的那種,那這道避邪符,就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對全家人的精神力和身體健康等,都有要良好的正面作用。
而且這種符術顯然不是一次性的很快就沒用的符術,這就需要這種符術的符卷,在放置後,能夠循環作用,符力源源不斷地守護着它的主人。
所以,這種符術當然製作起來非常的困難,如果真的有一道這樣符術的符卷放置在家裡,那簡直就是全家的無價之寶,它已經起到了護嬰興宅、讓一家人健康生活的長期作用,豈能是幾個銅幣就能買到的東西?
陳雷越琢磨,就越感到這種源自於古老的符術,簡直就是高出於現在正統符術一個領域的東西,他覺得自己要製作這種符文,肯定製作不出來,但是他覺得自己多思索一下其中的符術原理,那肯定是對自己有益的。
也許認真學習之後,雖然製作不出這類長效的符文,但也可能能夠製作一些類似的一次性的,符力較低的符文吧。
他不一定就非要製作避邪、興宅等符文,難道就不可以製作一時有用的健體,去除病氣的符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