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霍金受難
碧水城的某幢不起眼的民宅之中,當常衛青跟陳雷說完霍金忽然被帶走之事後。
陳雷就呆了,半晌之後他才怒道:“怎麼會這樣?我都主動讓出一成的抽成,給銀色之錘作爲公關費用,現在一個月最少也有四、五千金幣分給那些稅務官、治安官吧,難道他們還嫌少?銀色之錘不是剛剛展起來嗎?哪能這麼快就有鉅額的黑暗金供養他們呢?”
當初陳雷跟霍金達成的利益分成協定是五五分成,陳雷說讓出一成,就是他所得利潤的五分之一,這確實不算少了,加上霍金那邊的,估計每月的公關費用最少上萬金幣,所以陳雷很困惑。
常衛青苦笑道:“你不知道這半年來老霍的爲難之處,銀月城管事的部門太多了,先是治安局,然後是稅務局,再然後是軍情調查局、城衛軍、行政廳,其中像城衛軍又分好幾個部門,如城安巡查大隊,情報管理處等等,都說可以管到銀色之錘。
他們一批接一批地登門,據說有時老霍金都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冒出來的,這半年以來,老霍也沒找到一個比較強硬的後臺,原先老霍認爲,如果能找到治安總局的實權人物作後臺,也許事情就會輕鬆了,但哪知他連治安總局的大門都進不了,更別說找他們做後臺,後來被一個治安分局的巡警小隊長敲詐,老霍無奈之下,就特意地討好那位小隊長,哪知這小隊長根本不管用,估計現在是真正的狼來了。”
陳雷聽得頭暈,問道:“那你知道現在是哪個部門帶走了老霍嗎?”
常衛青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想以那樣的罪名帶走老霍,城衛軍、軍情調查局、以及行政廳的危機處理辦公室都有可能。”
陳雷憂慮地道:“一定要儘快營救老霍出來,要多少錢我們都出,否則肯定會出事。”
常衛青點了點頭,明白陳雷的意思,因爲萬一霍金把強化守護符地秘密透露出去的話,勢必會把陳雷地秘密引帶出來。
陳雷和常衛青現在最擔心地就是對方要地不是錢。而是強化守護符地秘密。這是銀色之錘展起來地關鍵。也是銀色之地命脈。一般情況下。沒人不知道這樣地要求非常過分。因爲這等於要人家地命一樣。
但陳雷和常衛青也敢低估銀月城那些官史地狠毒、貪婪地程度。兩人一合計之後。陳雷決定自己跟常衛青去銀月城一趟。另派人立即稟報父親。
於是。尖角小隊原定去嗜血之地地日期向後推遲。但大家都不明白生了什麼事。陳雷只告訴他們要離開幾天。可能是一個星期也可能是半個月。
陳雷匆匆地交待了一下之後。當日就和常衛青一道。另帶了幾名父親地手下。現在也算是他地手下趕往銀月城。
當日下午。陳格得到消息。對陳雷地母親道:“讓這小子去銀月城鍛鍊一下也好。不過銀月城是沃瑪斯地地盤。這老小子已經修到沒了人情地地步。另外銀月城還有幾位聖階高手。我還是要去一趟。免得我們家地小子吃虧。”
陳雷地母親憂心忡忡:“那你快去吧。還跟我嘮嘮叨叨什麼呢?如果寶貝兒子出了什麼事。我就不活了!”
陳格不滿地瞪了妻子一眼:“急什麼,我去了也不方便出面,我還要通知一下二弟,萬一要動用武力,由二弟出面比較穩妥。”
……
陳雷和常衛青帶着幾個人,兩天後趕到銀月城。
再到銀月城,傳送大廳還是跟原來一樣,周邊守衛森嚴,但這一次沒人在中間爲沃瑪斯大唱讚歌。
當然陳雷也不會留心這個,出了傳送大廳,便與常衛青驅動坐騎直奔銀月城城中心,安頓好住處之後,便立即去尋找中間人。
一天,兩天……
終於在第三天聯繫上了銀月城一個叫洛克米基,並很有威望、聲譽地魔法材料商。
在銀月城的一酒店之中,陳雷派了一個較胖地中年手下,打扮成商人,與洛克米基見面。
見面時,洛克米基一臉的傲慢,與他謙卑有禮、談吐高雅、喜好交友地聲完全不符,也許他根本沒有把陳雷他們看成朋友,一開口便是開出天價的打探消息費,和之後進一步合作地天價周旋費,而且還根本不講價,好在陳雷現在還算有錢,當下雙方利落成交。
銀月城監獄。
在黑暗骯髒的某間大牢之中,響起破鑼般淒厲的慘叫聲,聲音非常的大,叫得也極嚇人,顯示受刑的人又是痛苦,但似乎又還精力充沛。
旁邊的幾間大牢之中,一些罪犯議論起來,有人道:“看樣子是條有力氣的男人,可惜跟我們一樣落到這裡,再有本事也完了。”
銀月城只有一座監獄,但這座監獄卻是隻關押重型犯和極危險的犯人,一般的犯人關押在各治安分局的審訊所中,判了刑責之後,也只會投放到銀月城之外各個囚犯勞動場,而不是關押到銀月城監獄。
霍金進的就是銀月城監獄,幾名一和他一起帶走的銀色之錘重要的主事,早在拳頭和皮鞭的招呼之下,一五一十地,把他們知道全告訴了審訊他們的人,但他們仍然有人殘疾,有人死亡,直至審訊他們的人認爲再也問不出任何東西。
霍金一開始並沒有受到毒刑,只是一開始就關入了銀月城監獄,在銀月城呆了十幾年以上的老城民都知道,進了銀月城監
就是判了終生監禁或死刑,很少聽到有人能夠從銀月的,這個監獄從某種意上說,就是爲了銀月城的敵人而設,非官方認爲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人,不會投入到這個監獄之中。
也因爲這樣,這座監獄守衛的森嚴程度,在三大陸之上所有排得上號地監獄之中,名列前茅,有人說月城監獄,是世界十大監獄之一。
其堅固程度,就像銀月城的城防一樣,在人們地印象中是牢不可破的,就說在近十年的歷史上,銀月城監獄受到比較重大的劫獄與監獄內部暴動事件,平均每年不下兩起,但沒有一起劫獄或是暴動取得成功。其他那些小打小鬧那更不用說,全被監獄守備軍和獄警輕易地扼殺!
因爲銀月城是世界自由之都,所以監獄的罪犯也來自世界各地,在此座監獄剛剛建立之時,有銀月城和帝國官員就認爲,鑑於銀月城地特殊性,那麼可能劫獄的人,就將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兇徒,不加強防備可不行,於是,銀月城監獄得到了光明帝國皇帝地許可,該監獄擁有一千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獨立軍隊,直接受監獄長的調派,該監獄長的行政官級,平銀月城城衛軍統領,造就了銀月城建城以來,十幾代獨斷專橫、冷酷殘暴地監獄長。
現任監獄長是人稱剝皮魔王的奧修利爾,在位十九年,爲該監獄任期最長的一位監獄長。
當然不是奧修利爾沒辦法往上升遷,而是銀月城監獄的監獄長不僅僅是一個肥缺,還是帝國各種有特殊愛好的官員,最嚮往的位子,所以奧修利爾幾次拒絕了聽起來不錯地升職調任,賴在銀月城監獄不走,他說最少要幹滿二十年,最好是幹到退休,爲帝國監獄的安全盡最後一滴餘熱。
監獄內地慘烈叫聲,持續地響起,受刑人正是老霍金,可憐的老霍金此時已是完全不像人形,而是像一條剛被捕獲地野狗一樣,被兩隻巨大鋒利的彎鉤,直穿兩條手臂,全身地懸掛在空中。
慘叫聲微微地停歇了一會之後。
下面,一位衣着高貴,頭整齊向後梳理得光亮無比地軍官,從旁邊行刑的一名着上身,滿是胸毛大漢手中接過一隻火紅的烙鐵,然後輕輕地往霍金的肚皮上一按,再慢慢地加力……
“嗤”一道青煙冒起,接着霍金殺豬般地大叫:“啊”
“說吧,那些餘下強化守護符你到底藏在什麼地方?說出來,我就會放了你,可憐的老傢伙!”
似乎昏迷過去的霍金猛然睜開眼睛,一口帶血的濃痰呸!地吐在下面軍官的臉上,老霍金口大罵:“狗孃養的,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軍官抖着手抹去臉上的濃痰,慢慢地目露兇光之時,烙鐵再次狠狠地往老霍金身上插去,每一下都已經下了死手,一點也不考慮是否會直接插入霍金的腹腔。
老霍金地拼命大叫,一邊極力本能地抵擋一頭尖銳的烙鐵。
軍官直到累了才停手,老霍的身上已是到處血肉翻轉,慘不忍睹。
軍官罵道:“媽的,這骯髒的矮人夠健壯的,看來要想到更美妙的手法,才能從他的嘴裡撬出東西來……”
旁邊的行刑胸毛大漢討好的笑道:“大人,如果請我家監獄長大人前來,這老矮人肯定承受不了,他這一身皮雖然骯髒,但估計我家大人還是會很感興趣。”
“是嗎?不是說你家大人,最喜歡的還是美少女的人皮?怎麼對這種矮人也有興趣?”
“嘿嘿……這您就不知道了,我家大人說過,紅花還需綠葉配啊,如果一張美人的皮,旁邊再掛上一張強壯醜陋的人皮的話,大人您不覺得會有更強烈的刺激感嗎?”
霍金大罵:“老子不怕剝皮,來吧,叫你們的狗孃養的大人來剝我的皮,來啊!”
胸毛大漢怪笑:“哈,原來這老傢伙喜歡被剝皮,不用着急,會有那麼一天的……”
其他牢房中的犯人,聽到這句話後,都感到不寒而慄,因爲他們很多人親眼看到奧修利爾剝下犯人整張的人皮,那奧修利爾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剝皮狂。
酒店的某間客房內,終於搞清楚霍金去向的陳雷跟常衛青交換着意見。
常衛青:“沒想到是銀月城軍情調查局做的惡事,這個部門很特殊,據說其局長的權力比城主還要硬朗一些,有人懷它就是光明衆帝國在銀月城的重要軍事情報管理站,面向地是整個月神大陸,直屬帝務大臣統領,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次老霍麻煩大了,而且從老霍進了銀月城監獄上看,我猜測,十有他們動了對銀色之錘地取代而之之心,而不是敲詐一筆錢那麼簡單。”
陳雷:“我也是這麼想,那現在怎麼辦?”
常衛青呆了半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雷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先用錢試探一下,不過我們的人要小心,接頭地點要嚴密控制,提前佈置,看他們那種兇狠的勢頭,所有與老霍接近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目標,所以我們派人送錢要小心,還有,黑叔你去監控一下洛克米基,看看洛克米基會不會與可地人物接觸,如果洛克米基與那些軍情調查局的人物,鬼鬼樂樂的接觸,那麼就可以斷定連我們也不想放過了。”
“好!”常衛青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銀月城對於他和陳雷來說,無疑是陌生地,也是別
盤,但是來到銀月城一連串不好的消息,已是讓常衛火氣慢慢地升起,只覺銀月城地官吏貴族,比碩河國的那些官員貴人還要狠毒,真是吃人連骨頭都要吞下。
銀月城,某幢奢華的官邸之內。
一身金光閃耀,左胸口掛了幾枚帝國勳章的四十左右的將軍服男子,與一位身穿黑色禮服的陰瘦老交談。
將軍服男子道:“這次看來要拜託監獄長大人了,不過這是意外地收穫。”
陰瘦老嘿嘿直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對方的臉上,似欲把對方看透,嘴裡卻是不一言。
將軍服男子看到這種情況,向陰瘦老頭伸出一根手指……
陰瘦老淡淡道:“這個數不夠我向一般罪犯動次手地費用,如果是這樣,請你們把那矮人立即轉移出我的監獄,我地監獄可不是專爲你們的私利開設地。”
將軍服男子一笑道:“我說了,這是意外的收穫,也因爲這樣,這件事弄到現在,人盡皆知,上頭伸手的人可不少啊,難道您想我破產嗎?那老矮人還不知最終會不會開口?就算開口之後,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重開第二家銀色之錘,我們先不急如何?”
陰瘦老伸出右手的五個指頭,再加上左手一個拳頭,決絕地道:“如果要我辦事的話,我保證那老矮人再強硬,也得跟我把***娘肚子裡的事情全吐出來,但這個數目你們一個子也不能少給我,而且要先給一半,否則這事免談。”
將軍服男子倒吸了口冷氣:“監獄長大人……您這也太狠了吧!”
“少跟我裝蒜!你剛剛還說,這事人盡皆知,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事一旦辦成,將來你艾略特伯克會賺多少錢嗎?您這是對我智商的污辱!衝着這一點,我剛剛開的條件決不能少,否則明天我就會把那矮人丟出監獄!”
“哎……您真是一個剝皮魔王,對我也這麼的殘忍,好吧,我們再討論討論如何?”
“嘿嘿……我這個魔王相比您來說,還差得遠了,您的外表看上去,相貌堂堂,就像是天生的領導,但是您的手段,連我也不得不臣服,這次連城主大人都落了下風,您下手實在太快,而且乾淨利落,佩服!”
確實,銀色之錘的厄運來的十分的突然,但事實上,自從銀色之錘的生意忽然好轉之後,就有很多銀月城吸血鬼的目光就盯上了它,但老矮人霍金儘管閱歷豐富,年齡一大把,可以說已經是矮人中的智,卻仍然不敵人類的狠毒狡猾,當災禍忽然降臨的時候,還茫然無措,弄不清到底得罪了誰?
當然銀色之錘的展壯大,肯定會得罪一些人,尤其是另一家矮人武器店:戰神之斧,也因爲嫉妒的流言四向傳播,使銀月城的大人們注意到了銀色之錘,但銀色之錘遭遇大禍的禍根,卻還是陳雷的強化守護符,以及銀月城大人們到了極點的貪婪之心,他們要的不是銀色之錘的一部分,而是它地全部!
從一定意義上說,這次是陳雷害苦了霍金。
所以,自從陳雷和常衛青來到銀月城,再瞭解到一些真相之後,陳雷就覺的自己很對不起霍金,也因此堅定了營救霍金地心……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於是,在中間人洛克米基的活動之下,第一次以錢換人的交易定了下來,洛克米基帶來了對方的開價:一百萬金幣。
陳雷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只要能救出霍金,一百萬就一百萬吧,雖然這可能甚比窮國國庫裡地全部資金。
但爲了保證交易的順利進行,陳雷讓手下向對方提出,由於百萬金幣數額巨大,而對方又要求全部以金幣支付,時間和地點將全由陳雷這邊定奪。
結果交易當日,足有數百名特工人員,化裝成便衣,包圍了整個交易地點,另外,在兩三條街之外,還有數隊軍隊集結待命……
交易宣佈取消,便衣們衝入室內之時,只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你們要錢又要人,沒有這樣的交易!請轉告艾略特伯克大人,如果不盡快放出霍金,小心他自己和家人……營救霍金留言。”
當日銀月城忽然加強了治安巡查,但是這種氣氛緊張地巡查,只持續了一天就緩和下來。
銀月城的最高治安當日罵道:“一個莫明其妙的恐嚇,就要我的人馬賣命,他們軍情調查局是不是神經錯亂了?如果其他部門,都像他們這樣,那麼銀月城豈不是要全年戒嚴?那還有銀月城地繁華嗎?”這位治安官實際連那個紙條都沒看到,命令的理由是以口頭的方式傳達,所以他纔會這麼罵。
接下來兩天,一切無事,也沒有搜查到任何可的恐怖武裝團伙,艾略特伯克局長大人,與家人更是平安到看不到一個壞人的影子,何況他們的身邊都有身手強大地保鏢,尋常幾個恐怖分子根本無法對艾略特伯克和他的家人,構成威脅。這兩天異常地平靜似乎都證實了那僅僅只是一個懷恨之下的無聊恐嚇。
當然艾略特伯克事後,也微微地有些不安,因爲交易當天,他的手下明明看到有幾個人,提着大廂子進入了那間茶廳,但是他地人撲入之後,卻現僅剩桌上的一張紙條,那幾個提箱子的人,卻像憑空消失一般怎麼找也沒找到。這說明這次與軍情調查局特工們打交道的,根本不可能是一般的商人,即便是一般的勢力
也不可能有這般超尋常的手段。艾略特伯克覺的那一樣,很像是經過專業訓練、身經百戰、部署嚴密、動作利落的專業人士……所以,艾略特伯克有些想不通,他的手下們,遇到的到底是一些什麼人?還是那天中午,對方只是玩了一個很巧妙的把戲?
而陳雷這邊,一見交易是個危險的陷阱,就完全斷了用錢買出霍金的心。
陳雷對常衛青道:“看來只有動手了。”
常衛青皺眉道:“我們現在的力量肯定不夠,你又不能現在就動用龍符作戰,我們去劫獄的話,肯定有去無回。
”
正在陳雷跟常衛青說話的時候,一個老頭走了進來道:“人手已經夠了,你二叔已經從託羅國帶人趕到,看眼前的這種情況,要動手的話,只宜速不宜遲,那老矮人還不知會在什麼時候鬆口,就今晚行動!小子跟你二叔去劫獄,去見識一下。衛青帶幾個人去把那個艾略特伯克全家滅了,既然別人做了初一,我們就做十五,給銀月城這些越來越貪婪惡毒的貴族們一個警鐘也好!”
陳雷與常衛青驚駭回頭,一看之下,陳雷拍着胸口道:“老頭,你嚇死我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老頭嘿嘿一笑道:“我一直跟在你們的身後,想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還好,沒做出什麼幼稚的事。”
常衛青嚇出一頭冷汗地連忙向老頭行禮。不過嘴裡也嘟嚷道:“將軍你越來越會嚇人了,哪天我肯定會被你嚇死的。”
“呵呵……好了,你們去準備一下,我們分頭行動。”
來人正是陳雷的父親陳格,這老頭神出鬼沒地一來就嚷動手,這膽子還真是大到頂天。
但是銀月城近二十年未出大批漏的監獄,有那麼好劫嗎?
只是陳雷卻沒有什麼驚怕,他早想見識一下銀月城監獄的守衛力量有多強大,何況還將跟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二叔聯手劫獄,就有些興奮莫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一邊問父親:“老頭,二叔老人家長得什麼樣?爲什麼你在碩河國,他卻在託羅國?”
陳格不耐煩道:“臭小子,問得這麼多幹什麼?你去見了他後,自己去看,去問不就明白了嗎?”
陳雷撓了撓頭皮:“那您老人家呢?難道只是幫我們望風?”
“惦記着我呢!嘿嘿,我望風不可以嗎?我就要望……”
“是是……父親大人用眼神就可以殺死任何人,但不知您用眼神殺得死沃瑪斯嗎?”
“小子,你知道就好,老爹的任務比你們任何人都重,萬一沃瑪斯聞風而動,說不得我只能硬得頭皮會他一會。”
其實陳格沒跟沃瑪斯動過手,而沃瑪斯的名氣是陳格的一百倍之上,那是超然的存在之一,沃瑪斯的光明系魔法可怕性在於一動之後,聽說任何強大的對手都會癱瘓在地,任宰任割。
陳格也頭皮麻啊,萬一被沃瑪斯搶得先手,那麼自己的後半生及一世英名,都將在銀月城的監獄裡葬送,他估計沃瑪斯不會認得他陳格是誰?
但是沒辦法,爲了寶貝兒子的超然之路,他必須去拼命!
不久之後,陳雷在父親的帶領下,在銀月城貧民區的一個破敗酒館之中,見到了“二叔”。
一見之後,陳雷徹底的暈了,只見眼前的老頭,明顯比父親蒼老十歲以上,滿頭白,瘦長的臉顴骨突出,一雙昏黃的老眼,深陷於眼眶之中,而且滿臉的皺紋,身上穿着一件比乞丐裝好不了多少的平民長袍,更讓陳雷不可思議的是,這位二叔居然是白色人種……這會是父親的弟弟嗎?
但陳格父子一到之後,除了這位二叔之外,二叔周圍那些看似不相干的寒酸老頭全站了起來,而且這些老頭,十個就有九個是白色人種,只有少數幾個是東方大陸原土著居民的黃色皮膚。
“大哥!”二叔一看陳格父子駕到,臉上盪漾出親和的笑容,上前來跟陳格打呼。
“來,認識一下,這就是你的侄兒陳雷,這是你的二叔,以前是一個強盜頭子,兇狠着呢。”陳格拖着陳雷認親。
“哈哈,二叔……”陳雷都笑出來了:“……您老真會僞裝啊,我剛纔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您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還是一位曾經的強盜頭子。”
“嘿嘿……”二叔不再僞裝,霎時昏黃無力的眼睛變得精光閃亮,枯瘦的手有力地拍在陳雷的肩膀上,傲然地道:“叔今晚就帶你去劫獄,讓你見識一下叔叔們的手段,如果你覺的好的話,就跟我去託羅國,我那正有一批年青的小強盜需要一個頭頭,你去當那個頭頭如何?”
“啊!”陳雷暈了,這老頭還當強盜頭子啊?
陳格笑道:“別聽你二叔胡言,這傢伙現在也只不過偶爾懷舊般地玩玩,癮犯之時,又沒地方可搶的情況下,就夜襲自己的家屬,把老婆孩子嚇個半死,當然第二次就不靈了,被老婆孩子們反攻,就地生擒,一個個喊叫救命!”
二叔老臉一紅,連忙申辯:“不,不,哪有這樣的事,這是誰造的謠言嘛,我要追究!一定要追究!”
憤憤中,二叔拉着陳雷坐下,馬上一臉嚴肅地道:“侄兒,我想先先聽你的劫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