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幻城之寶
陳雷給潘道明觀看的雖然只是一道三階的雷神符,開始潘道明也沒在意,但是掃了幾眼之後,這老頭就雙眼冒光,那麼一細看之下,震驚地發現,陳雷製作的這道雷神符,竟是一道達到聖品級的雷神符!
正是階位雖低,可是那價值卻超過了五階的一般的雷神符,而且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製作出聖品級的符文?
淡金色的雷神符符卷在潘大師的手尖之上微微地直顫動,老頭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少年,也許是上天派給他的禮物……
於是,老頭二話不說,一把抓住陳雷的手,拖住就往制符室走,到了老潘大師的制符室之後,一老一少沒再浪費一點時間,一個教一個學,當場試驗,當場考覈,看到陳雷以神奇的速度,在一根木柱之上,開始疾書一道脫體符文的時候,忽然間潘道明就是老淚縱橫,喃喃道:“謝謝,謝老天終於給我送來一個合格的徒弟,不!是驚世之才!”
也不知是多少年來的壓抑,迫使老潘一古腦地把自己的知識狠狠地往陳雷的腦瓜之中灌輸,那種可怕的程度,也許來一千個其他學徒,就將造成完整的一千個瘋子,但陳雷還好勉勉強強,拼得頭昏眼花地頂住了,因爲他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再說面對老潘的熱情,和栽培之恩,他能不知趣地往外推嗎?
也不知經過多少時間,老潘的雙眼通紅了,白髮紛亂地披在腦瓜之上,再也沒有了他原先的那種儒雅的風度,不時地,老潘還會大撓自己的頭皮,看到一道道引靈訣,奇蹟一般地順利地灌注到陳雷的腦瓜之中,老潘只覺自己這麼大年齡了,卻還想大叫大跳,最好是來一段老年舞,還是可以一邊跳一邊唱的那種……
老潘太激動了,就這樣一老一少一直到晚上的時候,當老潘的弟子請來老潘的兒子潘武、媳婦黃千葉,孫女潘晴來勸說潘道明去休息一下的時候。
潘武看到父親的樣子,一下給嚇到了,以爲老父走火入魔……
“父親大人,您該去吃點東西,然後休息一下了。”潘武小心翼翼地提醒老頭。
潘道明一聽卻是大發雷霆之怒地吼道:“沒看到了我跟小友在這裡忙碌嗎?吃飯吃飯……你們整天就知道吃飯,不是飯桶也都給吃成了飯桶,滾!都給我滾!”
啊!潘武一家三口全驚呆了!老父居然發這麼大脾氣。難道喊他去吃飯也是錯嗎?
“父親。潘武只是爲您好。您這麼大年齡了。怎麼能不吃飯、不休息呢?”黃千葉在一邊狐疑地爲老公辯護。
潘晴也在一邊幫腔。跺着腳撒嬌道:“爺爺。你這是怎麼啦。你還要不要晴兒地?”
聽到孫女這麼“深情”地呼喚。老潘這才似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一愣之後。就是哈哈大笑。形若瘋狂。完全無所顧及。
“走。小友。我們去吃飯。老頭今晚請你喝酒。吃完了之後。我們接着再繼續探討……”
老潘說探討也沒錯。因爲在他教陳雷地時候。陳雷往往會提出一些自己地想法出來。他並不是一個老師怎麼教。徒弟就知道怎麼學地人。而是往往陳雷提出地那些奇思異想。讓老潘每每都有驚喜。所以。老潘越發了喜愛陳雷之極。越發地不願意讓陳雷離開。雖然也許只是一個晚上。明天陳雷又會來。但老潘還是擔心夜長夢多。他要把自己最得意地東西傳授給陳雷。那時。就算鬱水寒跟他要人。他也可以很大聲地宣佈:陳雷已經是他地徒弟。那時就看鬱水寒怎麼跟他搶人?
當然,老潘也不知道陳雷所以能提出那麼多靈悟想法,讓他這麼一個接近聖階的脫體符文大師也感到驚喜,其實與陳雷領悟了破幻符語的入幻之境有關,破幻符語攘括天下符術,說它是一本天下符術的總論也不爲過,更難得的是破幻符語還包含了三大神技。
陳雷擁有的條件是別的符師無法擁有的,他的空靈之性,入幻的感知力,神秘的銀聖龍力量,造就了他無人能及的天賦,也因爲這樣,老潘的激動一點也不爲過,還以爲一切都是天意!
聽到老父說出這樣的話來,潘武哭笑兩難,當然潘武不可能到此時還品味不出一些東西來,那就是很明顯,老父想收陳雷爲徒弟了,不然這熱情也太可怕了吧?
而陳雷向來不是一個扭捏的人,對於老潘的要求只是笑了笑……
但就在這個時候,鬱動一頭撞了進來,鬱動也是來尋陳雷去吃飯的,他看到陳雷在潘道明這裡混了一天都沒回去,就鬱悶了,心想陳雷到底在那邊幹什麼呢?
但是他跑來剛看到陳雷一喜之時,就聽潘師叔很大聲地道:“鬱動啊,你不用再來找陳雷了,以後陳雷就住在我這裡,你回去跟水寒師兄說說。”
“啊!”鬱動的嘴巴張得老大,好長一陣子沒回過神來,而潘武一家三口一聽之下,也嚇倒了,他們跟陳雷可是還有過節的,把陳雷留宿在老頭這裡合適嗎?特別是潘晴的小嘴一下子撅起老高,直用眼睛斜視陳雷,也不知陳雷給爺爺灌了什麼迷湯,讓爺爺居然對他這麼一個外人,好的讓她嫉妒之火亂竄。
不由潘晴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爺爺,我反對你把他留在我們家裡。”
一時大家的目光全集結到了小丫頭的臉上。
可是老頭卻毫絲不以爲意,笑道:“小丫頭,妳現是不知道妳陳雷的哥哥的厲害,等妳知道了,恐怕喜歡還來不及,妳那是傻話啊!”
“妳陳雷哥哥?喜歡還來不及?什麼跟什麼嘛?”
幾個大人都差點暈倒在地,有這麼快地跟人家牽姻緣的嗎?
陳雷只覺這話的歧義太嚴重了,有心抗議,卻知一說的話,肯定是越描越黑,當下只得當着沒聽到,但心裡是很憋悶的。
潘晴也沒來由地小臉通紅,並且心狠狠地跳動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沒讓它一陣狂跳……
鬱動一看這種情況,更加地一頭霧水了:“師叔……”
“別師叔長師叔短的
吧去吧,要不……你也留下來陪師叔喝一杯?”老潘)T好,便起了留鬱動喝酒的念頭……
但是鬱動可是一個規規矩矩的人,一聽這話更是嚇倒了,連忙道:“不了,師叔,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望陳雷?”
“你明天也不用來了……”老潘直揮手趕人。
鬱動落荒而逃,他想趕緊去問問師傅,看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先說鬱水寒一聽鬱動的回報,便喃喃直道:“奇怪,奇怪……”
鬱動不解地問道:“什麼奇怪?”
鬱水寒道:“你說語兒送人到我們這來會有什麼別的目的嗎?”
鬱動後來也看到了林語的那封推薦信,便道:“小師妹已經在信中說了,要我們指點他,那我看這就是重點吧?”
鬱水寒揹着手默默地走出大殿之門,望着一直而下寬闊宏偉的青石階梯,一身青衫在風中飄然而動。
鬱動自然緊跟在師傅的身後,站了一會之後,只聽師傅嘴裡又喃喃道:“天下風雲變幻,我雲都幻城也難逃其中,我是多麼地想在我們的弟子,能出一個經緯天地之才……”
鬱水寒說的是心裡話,但也只是一個希望,他當然想陳雷能夠寄予重託,可是陳雷畢竟太年青了,又是林語的徒兒,不是他看輕林語,而是事實上這世上又有幾個女子,能當大任?林語又能解他心裡最難解開的憂愁嗎?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敢相信的,不抱希望,往往會有奇蹟,鬱水寒此時還不知,林語這次叫陳雷來雲都幻城正是抱了這個想法,是有深意的,只不過還需要鬱水寒有一雙慧眼。
而鬱動卻是有些未能聽懂師傅在說什麼?
他是鬱水寒撿來的孤兒,自然也跟了姓鬱,而自從他懂事之後,只覺粉身碎骨也難報義父兼師傅的鬱水寒之恩,所以,鬱動可是對鬱水寒最爲忠心,也最能爲雲都幻城的大局而考慮的人。
而且很多時候,鬱水寒也會問尋鬱動的意見和想法。
鬱動在一定的層面上確實沒讓鬱水寒失望,但是有很多事情不僅僅只是優秀就能辦到的,而需要神一般的奇蹟……
鬱水寒見自己說了一句話之後,鬱動沒有接口,便心裡一嘆,只覺鬱動的目光還不夠長遠,不能看到天下的形勢,只侷限於雲都幻城。便又淡淡地說了一聲:“找個機會把陳雷從潘老頭那帶到我這來,我倒要看看這陳雷到底有多大的潛力?”
“是!”鬱動恭敬的彎腰領命。
鬱水寒看了鬱動一眼:“你以後不用在我面前太恭敬了,我看你也不是一個太老實的人,爲什麼就不能豪放一些呢?”
鬱動一時又不明白師傅在說什麼,一下子額頭見汗。
再說陳雷在潘道明的家裡,可是跟老潘大師的交情貌似直線上升,老頭一改雅儒風範,大口喝酒,大聲說話,神態飛揚。
而陳雷也越見朝氣煥發,神情大方從容,似把跟晴兒的過節忘得一乾二淨,還在潘晴和她的父母面前,與老潘喝得那個暢快,不多時,只見陳雷的眉宇之間喝得似有寶光。
只聽陳雷溫語笑道:“來,潘大師,這一杯我敬你啦,你家的酒很好喝啊,這種酒是哪出產的?”
“呵呵!”老潘白髮飛揚地道:“好喝吧,實話告訴你,這酒可是我珍藏了三十多年的碧泉酒,你知道碧泉酒的來歷嗎……”
老潘一說起來,就是一番滔滔不絕,以他七、八十年的閱歷,說的妙趣橫生,陳雷只覺如若親臨其境一般,似乎親自體會了當年釀造碧泉酒的那一番艱辛和喜悅。
潘武、黃千葉以及潘晴卻是從來沒看到潘道明如此的高興,一時潘武和黃千葉心裡五味雜呈,做兒女的從來沒能讓父親如此高興,沒想到一個外來的少年,只是與父親短短的接觸之後,就讓父親如此心情大好,做兒女的難道不用羞愧嗎?
潘晴在一邊不住地打量陳雷,也許女孩子比成年人更加敏感一些,也許是她記住了爺爺說的那話,她心思不禁在悄然之中改變,心裡對陳雷的好奇心也大起。
晚上一老一少繼續一個教一個學,偶爾一起探討,陳雷見老潘這般無私地傳授,也繼續地把他的一些領悟,不着痕跡地說給老潘聽。
從理論上說,入幻之境是符術領域的絕高境界,有了入幻的能力,等於擁有了一把打開、認知各種靈力面紗的萬能鑰匙,而且現在陳雷也不是原來的符術初哥,也由於他學的符術理論較雜,似乎各種符術原理都懂得一些,於是跟老潘探討之時,一點也不困難,在引靈和靈力的組合方面每一句話,都能給老潘意想不到的驚訝。因爲老潘雖然經過歲月的積累,掌握了各種引靈的方法,和對各種靈力的認知,卻還是有些靈力是他聞所未聞,難識真面的,但陳雷卻不是這樣,從他領悟並能運用“入幻”之後,各種靈力等於擺在了他的面前,哪種靈力適合那種法術,靈力要怎樣組合,才能產生更強的威力,都只需要他試驗即可,形象的說,老潘走的是一條摸索之路,而陳雷走的卻是一條“光明大道”,這裡面雖然顯得很不公平,但這確實是陳雷的優勢,所以他的話雖然現在還不是權威,卻已經起到了點石成金的作用。
老潘心裡一些懸而未決的疑惑,往往通過跟陳雷的幾句閒聊之後,就能豁然開朗。
所以即便老潘在脫體符術之上是絕對的權威,卻也只覺站在自己面前的陳雷,也像是一位能夠相互補充、讓雙方都能獲益的大師,而且這種感覺越到後來他就越感到明顯。
老潘心裡禁不住地萬分驚喜,他想,那麼這個少年是不是對自己多年的疑難也能有幫助?
……
一邊幾天,潘道明都留住陳雷不讓他走,他自己的脫體符術也傾心相授,而此時雲都幻城內城的弟子們,差不多都知道來了一個銀聖龍魔武學院的學生,而且這學生在潘道明那一住就是幾天。
這事讓一些敏感的雲都幻城弟子起了興
些傳言頓時在內城四起……
一個星期過去了,陳雷與潘道明幾乎是足不出戶地學習、教授脫體符術,當鬱動再次前來要接走陳雷之時。
潘道明說出了一句讓鬱動驚死過去的話:“我決定收陳雷爲徒。
”
“什麼?”鬱動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汗水直涌:“師叔……這萬萬不可。”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的?難道你還能禁止師叔收徒?”潘道明蔑視着鬱動,又說出了一句話:“收徒宴請貼我已經發出去了,明天我這裡就將大辦喜慶宴席,難道你還想替我收回不成?”
這次陳雷也驚到了,他沒想到潘道明一聲不響地,不經他的同意就發出了收徒宴請貼,但是這也是潘道明心裡恐慌才做出來的決定,他從未碰到過像陳雷這樣有天賦的年青人,而且陳雷還時不時地反過來能給他莫大的啓發,有時甚至是直接點透問題的關鍵,潘道明只覺在跟陳雷呆在一起的這一個星期之中,比他自己十年領悟的東西還要多,也看眼着自己的境界到了最後的一個關頭,也許再從陳雷的身上受到了一些啓發,聖階的屏障將豁然貫通!
有什麼比達聖階的領域更重要的東西?
所以無論如何,潘道明覺的要留下陳雷,而能夠留下陳雷的最好辦法莫過於宣佈陳雷是他的徒弟。
事實上他覺的自己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對不起陳雷的,因爲他很多不能輕易傳授的符術,都一古腦地傳授給了陳雷,可以說他對陳雷是赤誠相待的,這樣的無私傳授也是很多做師父的都做不到的,最少在傳授之前要好好的考驗一下徒弟,有時這種考驗長達幾年、幾十年,而陳雷這考驗的一關都免了,直接就得到了潘道明毫無保留的傳授,所以這個意義上說,陳雷實際上已經算是潘道明的徒弟,而且是關門徒弟,或叫繼承衣鉢的那一種。因而潘道明覺的自己這樣做,雖然有欠光明,可心裡卻是絲毫無愧。
另外潘道明也擔心別人搶他這個看中的徒弟陳雷啊,而且最擔心的人就是鬱水寒,他覺的如果被鬱水寒發現了陳雷的那驚世駭俗的天賦,那時只怕就輪不到自己來做陳雷的師傅了……
但是潘道明也沒想到陳雷早已拜林語爲師。
而陳雷記得當初林語收自己爲徒時,還特別地交待自己,以後不能再拜別人爲師了,否則那可是欺負滅祖的行爲。
所以,此時陳雷看着潘明道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該怎麼樣跟潘道明說清楚了,而且這事很棘手,因爲潘道明的請貼都發出去了。
事實上這請貼也是剛剛開始發出,是潘道明讓他的兒子潘武去做的,估計再過一會,鬱水寒就能接到那個請貼了……
……當時潘武也驚得半死,什麼?老爹忽然堅決地要收陳雷做徒弟?
不過站在潘武的立場,雖然格外的吃驚,卻也從老爹的臉上看到了驚喜,他心裡也爲老爹高興,老爹從他還不懂事之前就開始尋徒,尋到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鐘意的徒弟,不容易啊!
於是潘武便抓緊時間開始寫請貼送請貼,潘晴都被他叫來幫忙……這個時候,潘晴也淡忘了跟陳雷的過節,但嘴上還是說:“爺爺瘋了,收那人爲徒,那我看到他豈不是還要叫他師叔?”
潘武笑道:“妳還記較那些幹什麼,妳不知道爺爺這些年來,多麼地盼望能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徒弟啊。”
潘晴奇道:“爺爺不是已經有七個徒弟了麼?”
潘武嘆了一口氣:“妳又不是不知道爺爺的那種符術有多複雜,光引靈訣就比一般的符術多出十多倍來,七位師兄至今不敢收徒,就是怕爺爺責罵,自己都學不好,還敢教徒……但這次我看陳雷很不錯,一來就得到妳爺爺如此的看重。”
潘晴的小嘴撅的比天還高:“何此是看重啊,你沒看到自從那個可惡的陳雷來到我們家後,爺爺連我都不要了,還把他當一尊神一樣地來伺候,每次吃飯時忙着往他碗裡挾菜,忙着幫他倒酒,可看都不看我一眼……哼!”
潘晴雖然說的誇張,但事實也相差不遠,確實這些天來,潘道明不但性情變得格外的開朗,對陳雷那可是跟對親生孫兒一樣的好,好像陳雷就是他多年失散的孫兒,忽然又回來了一樣。
……
這一天很快地,因爲潘道明收徒之事全城轟動,潘道明潘大師雖然一向與人無爭,可潘大師怎麼說也是十八位執事長老之一,而長老會議有否定雲都幻都宗主做出的重大決策的權利,那個權位也不小,是雲仙門與青鶴門都想極力爭取的人。而且潘大師也是雲都幻城的財神之一,如此突然又隆重地收徒,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一時大家哪會不驚訝!不感到好奇!
當天,大符醫木水柔接到請貼之後,就問送來請貼的潘晴:“是前些天打傷了神算子弟子的那個陳雷嗎?”
“是的,師公。”潘晴眨巴着眼睛回答,其實她心裡還驚異呢,前些天雖然聽說過那事,但只是當耳邊風聽了,今天聽到木水柔一提,才起想那不是正是陳雷嗎?難道雲都幻城還來了兩個陳雷?
木水柔有些蒼顏的臉一笑:“那怎麼可能你爺爺會收他爲徒,他不反對嗎?”
潘晴一聽就呆了,心裡想陳雷會反對嗎?只怕他高興還來不及吧?
但潘晴不知道,木水柔接到林語的來信,雖然沒看裡面的內容,卻猜想很有可能陳雷就是林語的徒弟,而這次林語讓陳雷來雲都幻城,十有**就是來讓他來拜見師門的,只不過由於林語當初不顧門規城規,離開了雲都幻城,使得事情變得很微妙,當然林語爲了陳雷着想的話,肯定是不好公開陳雷的身份,只讓他悄悄地來認認鬱水寒這個師公,再拜見一下應該拜見的長輩。
所以,現在一聽潘道明忽然要收陳雷爲徒,木水柔就大覺不可思議,難道是自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