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也沒想到陳雷的靈力,忽然間一點都沒有了。
她在臺階上發呆,陳雷站在下面心情也有點不好受,但相對老師,也許陳雷那點難受,可以忽略不計。
久久,林語才心情複雜地看着下面的學生:“陳雷,你不要太難過,也許我們能夠找出原因,來,我現在就傳你青鶴門的修靈方法。”
陳雷感到老師的聲音都有些硬嚥,反過來安慰她:“老師,不要緊的,其實我以前都沒接觸過符術,以前我一直練習劍法。”
但林語卻不喜歡聽陳雷這樣的解釋,事實上一個符師,當然不願意聽到自己的學生談什麼劍法,就算林語自己也有一身不錯的劍術,但身爲一個符師,如果沒有了靈力,那還叫符師嗎?符師也當然以符術爲主,其他都是次要的。
所以,林語幾乎是帶點怒氣地冷喝一聲:“別說了,你跟我來!”
陳雷從來沒見過林語發火,嚇了一跳。趕緊跟着老師入內。
靜修密室之中,林語脫掉鞋兒,穿着黑色長棉襪的玲瓏玉足輕踩在地板之上,那足弓弧線優美,走動之時,帶着聖潔輕軟的韻味。
陳雷只覺一種從來沒有體驗的躁熱不知從什麼地方升起後,就在全身每一個地方蔓延開來,再加上老師開衩的緊身短裙,緊束在上身的一件白色襯衣,把渾圓的臀部,以及尖突起的胸部,包的鼓鼓的,還有要命的幽蘭體香……
陳雷的躁熱不見減輕,反而持續高溫,最終他的臉紅了起來。
但林語卻貌似沒有絲毫察覺,自顧自地道:“今晚你就留在這裡……”
“啊!”陳雷如遭雷擊。
“……跟我一起修習源靈力!如果這樣還不能夠發現問題的話……”林語忽停頓了一下,在想着什麼。
陳雷靜靜地等待下文。
終於,林語猶豫了一下道:“那以後再說吧。”
青鶴門有一種秘密地增強源靈力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絕對驚世駭俗,就是門派內部一般也不能用。
但是,陳雷在林語的眼中,就像是一件驚世神器,眼看着只差最後一道程序,就可以打開它的禁制,用它來征服天下,卻就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卡住了。這叫林語如何甘心,在她的想法裡,不僅自己要全力栽培陳雷,而且以後還要讓師兄師弟,師叔師伯們,把他們的看家本領,全部傾倒在陳雷的身上。
因爲一般情況下,哪怕是一個符師的天賦再好,也不可能涉及幾個符師領域的符術,就拿林語的師門來說,她師傅主攻雷系符術,她也是這樣,但她的師叔卻學的是火系,而師伯卻專攻木、土系,還有一個師叔,甚至只專攻了一樣:脫體符文,所謂的脫體符文,就是離開了符卷的符術。
這也是因爲符術確實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而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麼都學,如若什麼都想學,這樣百分之九十九造成的後果是,什麼都不精,也許連一個業餘符師都不如。
但陳雷強大到可怕的記憶力及悟性,卻讓林語在這一點上看到了希望,洗白衣無疑在林語的眼中是個天才,在原來她也以爲沒有學生可以超越洗白衣的天賦了,但洗白衣的天賦與陳雷一比,就成了一條小蟲與巨龍的差距。
陳雷的天賦實在是讓她太震驚了,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她就收陳雷爲門中弟子,甚至連繁鎖的入門儀式都減化到不能再減化,陳雷已經是青鶴門一樣秘密的超級武器,而林語也已經傳秘信向師門報告,所以這個時候,林語怎麼能夠接受失敗?
她已經完全拋棄了一切,如果用盡了辦法,也不能恢復和提高陳雷的源靈力,她幾乎是沒有選擇地要用那個驚世駭俗的辦法。
在這一點上,林語幾乎完全不考慮後果,她的性情剛好支持她這麼破釜沉舟地去做。
而林語其實早發現陳雷的尷尬,但是,與那個偉大的目標相比,這小小的尷尬又能算什麼?又有多少前人,爲了類似的目標,前赴後繼,甚家破人亡,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林語無疑在這點上是看的非常清晰的,當然,也不能因爲這樣,就能跟學生亂來,那也不是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不久,陳雷按照林語的指點,盤坐而下,林語先是坐在他的身後,一雙手按住他的肩胛,晶瑩纖長的玉指從上到下一陣按捏。
“啊!哦……”陳雷咬着牙,不斷地悶哼出聲,感受就像是一個高明的按摩師,在自己的背上捏拿一樣,實際上這就等於變相的按摩,每一下拿捏都讓陳雷又痛又酸,有時又非常的舒服,當林語的手指捏到他肋下的時候,陳雷癢的不行,但不用老師吩咐,他也知道拼命地忍耐。
“把上身的衣報全脫掉!”忽然林語以命令的語氣道,但她的聲音也有一絲顫抖。
“啊!”陳雷心裡又是一聲驚叫,他忽然想到了爲什麼很多女生,難逃色狼老師的毒手的原因,因爲有時候,老師的命令真的好難拒絕!
在爲女生的命運感到擔心的同時,陳雷也慶幸自己還好是個男生,而且他的老師還是一個年青的美女。
沒多少思索,也沒有太多的彷徨,陳雷站起身來脫去符師袍,再褪下上衣,裸露出結實精滑的上身。
陳雷再次安靜的坐下後,林語看了一眼他的上身,就感到有一股熱力直衝了過來,她也沒想到陳雷的上身這般的精美,充滿力量的古銅色肌體,透着玉白的光芒,那每一道線條和肌肉,似帶着完美的少年男子的陽剛的美。
林語輕輕咬牙,頓了頓之後,果斷地撫捏了上去,但是纔剛剛開始,她就有些後悔了……
林語也忽然明悟了一些東西,信念與現實根本就是兩種事物,信念再高潔,也無法抹滅生理上的衝動,她只覺體內有一股躁動的熱流,完全不聽主人的意志,就那樣溼潤開來。
同時她也看到,陳雷在某方面的意志,似乎比她這個老師還要強大,他竟然像一個雕塑般的就坐在眼前,開始還聽到他的悶哼聲,而現在,他像是一塊剛性的輕泥,雖然坐的筆直,但卻全身放鬆地任她擺佈,更難得的是他的頭腦還非常的清晰,每一道指令,他都能確準的照做,省了她相當大的精力。
就像他的記憶力與悟性一樣,由於他高度的配合,雲都幻城青鶴門的秘傳修靈方法,進行的異常順利,在別人需要幾天,甚至是一個月時間才能傳完的秘傳,他似乎一個晚上就能接受下來。
“太強大了!”林語心裡感嘆,同時潮溼感也越來越強烈,就像被堅硬無比的物體刺激了一樣,水性的溫柔自然會包圍堅硬的衝擊,這是自然的規則,也是以柔克剛的一種完美註釋。
同時,不知不覺中,林語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較量,學生向她發起了挑戰,而作爲老師的只能應戰。
是他的剛強更爲無往而不利,還是她的柔性可以勝利到最後?
也在不知不覺中,陳雷頭上臉上,背上,汗水直流,但他的呼息仍然穩定如初。
林語也是香汗如水一般地浸溼了衣裙,滿室因此瀰漫盪漾着幽蘭般的汗味。
再到林語坐到陳雷的身前的時候,無形的挑戰達到了最高峰。
陳雷不能屏蔽外界的感觸,因爲他必須聆聽老師每一句話,還要銘記在心,還最好是當時就能消化,他也不想老師因爲他的笨拙,而更加辛苦。
對於陳雷這樣的學生,林語當然是非常的滿意,她也從這一點上發現,陳雷有那麼強大記憶力及悟性,也不是一種偶然的因素,而是他的心性似乎已經經受了難以想象的非人的磨練,才達到的這樣的境界。
但物極必反的道理是存在的,正因爲陳雷與林語的這種極端的專注,異常順利的傳授,有些不屬意志和道德管轄的東西,也迅速地在兩人的心靈中間契合。
最終,林語爲陳雷打通每一個靈力觸點之後,她感到那種契合也完成了。
就像一位大師的作品一樣,只不過她與陳雷的這件作品,是虛空中的作品,雖然觸不到摸不到,但是她卻看到它成形了,像一棵晶瑩剔透的心形掛飾,掛在她與陳雷的中間,那樣地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青鶴門的修靈心法和基本動作都傳完了,時間居然才至深夜時分。
林語不由驚歎!這完全是無法想象的,看着坐在中間的陳雷,她有一種錯覺,好像那裡坐的不是一個學生,而是一件完美的珍寶,她有一種再次觸摸他每寸肌膚的衝動。
但剛剛伸手,林語就一下子醒悟,他不是一件珍寶,他是一個男生!
“陳雷,你的學習速度非常快……幾乎完美!好,那你繼續在我這裡打坐吧,就照我剛纔教你的去做。”
“是!”陳雷睜開眼睛,但馬上又閉上了眼睛,美女老師的衣服全被汗水溼透,看上去跟全裸似的,曲線浮凸,特別是短裙之中,那件小小的三角的褲衩,非常的引人往骯髒的幻想上拉。
林語狼狽地雙手一撫下身,她發現了!而且對陳雷的目光非常的敏感,只覺如同被火灼了一下般。尷尬了一下後,林語覺的自己都累了,陳雷可能不累嗎,當下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再坐一下,就到我這洗個澡,叫我的管家幫你安排一間房,就在我這睡吧?”
“好的,謝謝老師。”
“嗯,我先去休息了。”林語這時發現自己真的累了,全身也汗粘粘的,很不舒服,現在最想的是在熱水之中泡個澡。
不自覺地林語又想到,等下陳雷會不會去洗澡,好像家裡只有兩間浴室,一間是兩位管家用的和幾位女僕用的,一間當然是她用的了,那麼管家又會把他帶入那間呢?
兩間都是女性的浴室,以前她也沒試過留男性住在家裡,忽然間林語又爲自己的這種亂想,感到羞愧,我怎麼會想到這些?真是的……
但一晚,陳雷根本就在密室裡沒動,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向林語的管家告別,騎着老馬到學院的宿舍裡去洗冷水澡。
另外,就是陳雷發現自己的源靈力,仍然像不存在一般。
十月的日子在陳雷的眼中,忽然變得有些與以前不同,也是自從上次從林語家回來之後,他感到自己好像就此進入了冰火兩重天中,一會裸露在極寒的冰天雪地之上,一會又暴曬在夏日最毒辣的陽光下。
因爲在回來之後,陳雷有一個更震驚的發現,他發現自己的內力似乎也在逐漸消失,他幾乎差點瘋了,如果沒有了內力,那他十幾年來的苦練等於全功盡棄。
然而沒過多久,忽然陳雷又詫異的發現,雖然感到胸腹中的內力在逐漸的削減,但是他的力量和敏銳的感覺卻並沒有衰退,反而是比以前更大更強了。
陳雷還特意地測試了一次,以前他空手擊打一般強度的木樁的時候,最多隻能在木樁之上留下一些淺淺的拳印,深度不到一釐米,而現在他發現木樁似變得鬆軟了很多,一拳下去,能留下一個足有二釐米深的拳印,拳印周圍,木紋扭曲凹陷,同時地面震動,像是在用重鎊鐵錘橫掃那木樁一般。
而用小臂外側橫掃,或是襯擊、踢掃,象腿粗的木樁,幾乎一下掃斷一根。揮出那似乎不可抗拒的一掃,木樁從中一掃兩斷的悶聲中,竟然帶着一線脆音,真是讓陳雷感覺到以前從未感覺過的雷霆之勢。
也讓陳雷不得不帶信回家,讓家裡的稍帶來更結實更粗大的木樁,當然,陳雷的父親雖然是一個窮領頭,但這種要求還是能滿足他的,何況領地上什麼都可能缺,就是不會缺少木頭。
忽然發現力量暴增,陳雷都忘了自己源靈力與內力減退的問題,每天一有時間就在一間空着的,被他設計成練武室的房子裡來練劍練拳。這也是住在後山宿舍的好處,基本上沒人管。
陳雷不會像洗白衣那樣,練劍時不怎麼怕別人看,他不喜歡別人來看,其實也就是不喜歡炫耀,他喜歡享受獨自練武時那其中的樂趣。
另外,陳雷其實也是擔心,自己會引起過多的注意,他不想麻煩事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但陳雷也沒想到,他的力量忽然增加之後,每次練武之時,雖然都是關上門來練,可製造出的動響很是驚人,尤其是當他全力襯擊或掃打木樁的時候,附近地面像是一塊巨石從高處砸下來一般,會猛地一震。
才兩天之後,好奇的牛二就被引了過來,在門口東張西望,最後竟然還厚着臉皮在門外道:“陳雷兄弟,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看在牛二多少也是一個鄰居的份上,陳雷有些無奈地打開門,結果就是牛二一看到裡面深深埋在地下的木樁,就張大了嘴巴難以合攏。
陳雷在學院裡的練武道具很簡單,就是一些乾燥的去皮樹幹,以前用的是一般硬度的,而現在用的都是更堅硬,更耐打的樹幹,一頭埋在地下,一頭豎起在地面上大約有一人之高,這就是陳雷的練武木樁。
而牛二看到的是,房間角落裡有一堆樹幹,地面上有十幾根豎起的排列很奇怪的樹幹,其中有幾根從中折斷,斷痕較平整,但不光滑,顯然不是利器斬斷。而每一樹幹之上,都明顯地留下一些的拳印。
牛二也不知到底是笨還是聰明,總之這次他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才嘴巴張的老大,眼睛也發出一種狂熱的光芒。
“兄弟,我能不能也來試試?”
“好吧。”陳雷還能說什麼。
於是,牛二瘋狂地對着十幾根木樁一陣亂打,之後又跑回去抗着雙手大劍過來狂劈猛掃,聲勢也是驚人,但一翻狠狠的折騰之後,卻只是弄殘兩根木樁,這還是牛二見勢不妙,中後段時間,集中力量用劍專攻其中一根木樁,終於像砍樹一樣砍斷一根之後,再對付另一根。
牛二拼足了吃奶的力氣,氣喘吁吁累的半死的,才終於弄斷了兩根後就沒了力氣,拖着大劍只喘粗氣,看着陳雷道:“這是什麼木頭啊,跟鐵塊似的?”
陳雷掃了牛二一眼:“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只是黑石杉木而己,不過在它們乾燥後,一般是不容易弄斷的,加上你的劍又鈍,所以就更費力了。”
之後牛二磨着陳雷,要陳雷演示一下打法給他看。
陳雷也想不到,牛二看似粗莽但在武道之上,卻是很執着、認真,甚至是虔誠。
見陳雷一開始不願意演示給他看,最後竟然願意用當陳雷幾天的隨從來換取陳雷的一次演示。
陳雷有點被牛二的這種精神感動,便道:“看好了,其實不是你那樣打的,這是個陣形,可以在訓練拳術與劍術的同時,訓練步伐。”
說着,就見陳雷在木樁之間遊走,遊走之間,或拳或腳,攻擊着木樁,於是,不久,牛二就在近前感到了那種地震的感覺。
每當陳雷對木樁來一次重擊之時,地面便會一震,一拳直打在木樁上時,如同沉重的實心鐵器攻在木樁上一般,那聲音居然是很是悶實。
一陣遊走之後,猛然地陳雷對邊上的一根木樁一腿掃去,地面轟然一震,木樁仍然豎立,但接着陳雷又是一腳掃去,雷般的悶聲中瞬間又啪!地一聲脆響,那木樁上半截頓時被掃飛出去。
牛二看得目瞪口呆,忽然卟嗵!一聲跪在了地上:“陳雷,我要拜你爲師,請收下我這個徒弟。”
陳雷被牛二嚇了一跳,很是野蠻暴力地,一下把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牛二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做徒弟就不用了,以後你願意的話,有機會就跟着我一起練,剛好我們小隊還缺二個劍師,你去問問牛大願不願意加入我的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