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苦笑道:“我沒打她啊,是她先要打我,我只是抓住她打人的手而己。
婦人厲聲道:“還說你沒打人,你看晴兒的手腕都紫了,你這年青人,是從哪來的,我家的晴兒你也敢打?”
說時,婦人就要上前,但那魁梧的男子攔住了上前的婦人,對陳雷道:“你走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陳雷心說原來這就是晴兒的父母。當下他心裡很鬱悶,這真是有理也說不清啊,只好擡腿就走。
但陳雷剛走到外面院子裡的時候,那婦人忽然一陣風般地搶將出來,繞到陳雷的前面,揮手極快地向陳雷的臉扇去……
陳雷那個怒啊,怎麼這對母女都一個樣?總喜歡打人家的臉呢?
說時快那時遲,啪!地一聲,陳雷又穩穩地抓住了這婦人的手,但婦人潑辣地另一隻手立即抓向陳雷,陳雷的左手一動,乾脆把對方的另一隻手也抓手裡。
但婦人卻還不放棄,一腳又向陳雷的下檔狠狠踢去,陳雷驚亂之險險地也一擡腳架着這婦人踢來的陰毒的一腳。
這幾下動作快若驚鴻,令人眼花繚亂,等塵埃落定之時,陳雷已經是雙手抓住婦人的雙手微微用力地往前一送,那婦人蹌踉直退,險些摔倒。
婦人有心再上,但晴兒的父親卻擔心妻子再上去的話還是吃虧,另外他也不想讓別人笑話他們夫妻兩個聯合,欺負一個小子,便沉聲道:“老婆。妳先一旁消消怒氣,讓我來會會這年青人。”
說話間,一道藍色的光芒魅偉的男子身上大作,緊接着又是一圈土黃色的光芒男子的身上錐形上升,原來是這男子爲自己加持了風疾符和牛王符,然後對陳雷道:“你還不撥劍?要不,可別怪我欺負你年少。”
原來,晴兒的父親也是青鶴門的弟子,但與鬱動分屬於不同的師傅帶出的弟子,所以這晴兒的父親一出手,就有青鶴門的特點。
卻見陳雷的手輕輕一揮,也替自己加持了兩道符術,風疾符和符神守護符,頓時把對方看得一愣:“等等,你怎麼會用風疾符?”
陳雷道:“我是林語老師的學生弟子。”
晴兒的父親點頭:“原來是這樣,但你也不應該欺負晴兒啊?”
陳雷只得再次強調:“不是我欺負她,而是她嬌蠻小氣,書房裡是她先要打我耳光,我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而己。”
婦人卻一邊厲聲道:“老公,你還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晴兒的眼淚還沒幹呢,不管他是誰的弟子,先給他一個教訓再說吧。”
聽到陳雷說只是林語的學生弟子,晴兒的父親本來因此有了輕視之心,但看到剛纔陳雷對付他妻子的那幾手,他又不敢掉以輕心,當下也撥出劍來,指着陳雷道:“你小心了,要不。你向我妻子和女兒認個錯,今天這事就過去了怎麼樣?”
陳雷哭笑不得地對晴兒的父親道:“大叔,你覺的我向她們認錯有用嗎?你看她們全然是一派得勢不饒人的姿態,我看你平時的家教也太鬆弛了,你女兒連做人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晴兒的父親十分不喜歡陳雷這樣說話,沒大沒小的,教訓誰呢?當下喝聲道:“閉嘴,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再說怎麼樣這也是我的家事,你若不來我家,我們也不會惹上你,你做好準備吧,如果你能接住我十合的進攻,這事情我就幫你揭過了!”
陳雷:“好!這樣爽快,來吧。”
晴兒的父親幫自己加了風疾符和牛王符之後,只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足夠剋制住陳雷,當下也沒想到還要用別的符術來輔助,覺的剩下的只憑自己的劍術,就可以制住陳雷。
但是當他錯身而上攻出第一劍的時候,就感到無比的驚訝,這一劍被擋住了,而且使得他餘下的招數全然得不到發揮,接着,陳雷一劍反攻,身形錯動之間,非常順手犀利老練的反手一劍。
而晴兒的父親沒想到陳雷的反擊這樣的刁鑽狠辣,就像毒蛇的反撲一樣,快到迅雷不及掩耳,嗤!地那麼一瞬間就來了。
晴兒的父親疾退,然而劍尖還是掃過了他的衣衫,頓時他的衣衫上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裂口。而且他感到胸肋之間寒森森的,一股死亡的威脅感讓他冷汗都下來了。
這還是陳雷微微了收了點手,不然這一招就叫晴兒的父親胸肋見血。
但是晴兒和她母親卻都沒察覺到陳雷已經是放了點水,她們只看到陳雷的這一招反擊很兇險,讓晴兒的父親似乎吃了點虧,很狼狽地急退。
可是晴兒的父親自己卻是清楚地知道陳雷讓了他這麼一下,一時羞的無地自容,眼睛不由急劇收縮地看着陳雷道:“沒想到閣下竟是一位高手,失敬了!那麼我要全力與閣下過過招了,你小心!”
而陳雷卻是並沒有怎麼把這晴兒的父親的威脅放心上,他現的自信心確定比以前大了很多,而原來陳雷就是一個較自信的人,而且也知道這種情況下,示弱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於是便道:“好!但是大叔你也要小心點,剛纔我也只使了五成的實力。”
晴兒的父親只覺再次感到強烈的羞辱感,而一邊他的妻了和女兒晴兒紛紛大罵陳雷無恥,自不量力!
但晴兒的父親心裡卻苦笑,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剛纔陳雷的反擊,讓他深深嚐到了託大造成的惡果,現他不僅僅是又羞又怒,而且對他的自信心也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而這樣的較量,無疑一個人的心裡素質是極重要的。
晴兒的父親雖然感到自己的情緒波動,一會怕輸,一會又生怯,卻又想速戰速決地贏下這場爭鬥,當下,單手一揮,兩道符卷又出現手……
但就這個時候,陳雷卻大吼一聲:“看劍!”
如雷的吼聲震得旁邊的晴兒母女倆花容失色,如果說晴兒之前覺的陳雷很卑鄙無恥,那麼現陳雷她眼就是凶神再世,如果她早知道陳雷還有這麼兇狠的一面,也許她就不敢計較陳雷呆她爺爺的書房之了。
當然,這其實不是陳雷的兇狠。客觀地來說的話,這是男人與男人爭鋒時勇武的一面……
再說就陳雷的吼聲,他的劍卻是快地直穿到晴兒的父親的身前,那速度就如瞬間發動,瞬間達至一般,竟是讓晴兒的父親的施法時間都沒有了……
嗤嗤,劍尖追逐着晴兒的父親捏住符卷的左手,晴兒的父親被逼得只有再次急退,然而他避讓的動作快。陳雷的劍卻是快,只讓對方退了兩步,劍尖快如閃電地對着對方的左手一穿,手腕一震之間,劍面猛然地一顫,啪地一聲拍晴兒的父親的手腕之上。
“啊!”晴兒的父親不知是痛還是驚,兩道符卷從指尖滑下,一下子都惶然失措了,陳雷卻是一退身,抱拳道:“承讓!”
時到現,也沒必要再打下去了,陳雷與晴兒的父親都心裡很清楚,剛剛那一劍如果不是用拍,而是直接刺穿手腕或是切的話,那麼晴兒的父親那隻左手就完了……
這樣一場打下來,晴兒的父親竟是到後雷系符師拿手,也是有攻擊力的雷神符都未能使出,就敗了下來,敗的可真是太慘了!
一時,院子之晴兒的父親面如死灰,心裡難過的想自殺,如果是敗給一個年齡差不多的知名高手的手下他還無話可說,可是卻稀裡糊塗竟是敗給了一個極年青的年青人。這叫他以後如何能人前擡得起頭來。
但晴兒的父親還算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心情慘痛地看了陳雷一眼後道:“我敗了,真沒想到閣下劍法如此之強,除去我的師伯師叔那一輩之外,我看雲都幻城跟我平輩的人,就劍法而論,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既然都敗了你的手下,那麼剛纔晴兒那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雖然晴兒的父親只覺敗陳雷的手上,大半是因爲自己的輕敵,被陳雷這個劍好手找準了符師的弱點後,便痛下狠手,落個一招輸滿盤皆輸,如果能讓他符術全出,他就不相信自己還會敗陳雷這樣的少年的手。但他明面上還是爽快地認輸,而且心裡很想跟陳雷再比一次,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當然,晴兒的父親也不知道,陳雷所以那麼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兩三招之間就傷了他的左手,實際上卻是陳雷也不想過於的暴露自己,若是等這晴兒的父親精通的符術一個接一個地施展出來,勢必也會逼得他符劍雙出,那時只怕會讓對方驚駭……
而這場比武,晴兒父親的失敗,實際上也是敗比武的危機意識上,他明顯的危機意識不夠強烈,沒有防備到陳雷讓他的符術也施展不出的這種結局。
晴兒與她的母親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根本難以相信這個結果,但是地上卻還飄落着那兩道符卷,又讓她們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一時特別是晴兒的心情無比的複雜的,一個能打敗父親的同齡人竟然就站眼前,而且不久前自己還想打他的耳光?她就算無知,也感到之前自己的行爲有點魯莽了……
就此時,忽然一個聲音道:“呵呵,真是走眼了,沒想到陳雷小友有如此高深的劍法,竟是逼的我兒的符術都使不出來就落敗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陳雷他們順着聲音擡頭一看,卻發現居然是潘道明大師站院邊的一顆大樹之上說話……
陳雷忽然發現潘道明這麼無聲無息地站不遠處的大樹之上的時候,那眼睛就一下子瞪圓了……當然他所以未能發現潘道明的接近,還站大樹上看了半天,可能跟他正與晴兒的父親較量有關,那時心思多半放了晴兒父親的身上。
不過陳雷還是有種螳螂捕蟬,黃雀後驚心感,他記得昨天見到雲都幻城的城主,現應該是他師公鬱水寒的時候,也是走到對方的跟前都難以察覺到對方的氣息,只能用肉眼看到對方確實坐那裡……
陳雷覺的,這潘大師和鬱水寒師公都像是父親那樣的老怪物,一時心裡對潘大師又多了一分敬畏和好奇之心。
卻見潘大師說了一句之後,人就如柳絮般地從樹上飄落到院子,又淡笑着對陳雷道:“小友,看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跟他們一家三口計較瞭如何?呵呵……我知道一切都是晴兒這小丫頭太過無禮造成的,不過今天讓她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好,免得她以後目無人。”
陳雷心想:“我能說什麼嗎?這是來求您老爺子啊……”但嘴裡卻道:“不敢!其實我想都是一場誤會,晴兒以爲我心裡不懷好意,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不良的意圖,要有也只有一種虔誠的求學心態。”
“好!說得好!”潘道明一頭白髮微動,神情卻是始終如一的淡雅風清,似永遠也不會激動和生氣一般,他又對子媳孫女道:“你們看看這位小友說的話,多大度啊是不是?晴兒啊,尤其是是妳,要多跟陳雷學學,怎麼能那麼老是那麼小家氣呢!他來學爺爺的東西,爺爺心裡還喜歡得緊,爺爺擔心的事情可就是沒人能接過那一些難學又沒有什麼用處的符術,妳父親不行,妳前幾年學了兩個月,就不願意再跟爺爺學了,難道妳真想爺爺把那些符術帶到棺材裡嗎?”
晴兒的臉面到現還是有些慘白,但看向陳雷的目光卻是有些異樣了。
其實潘道明的心裡,雖然覺的孫女對外人很沒禮貌,但也不可能真個偏向陳雷,他原先留陳雷書房裡看書,看似客氣,但也只是客氣,是他的修養和氣度讓他做給鬱動和鬱水寒看的,因爲人是鬱動帶過來的。再說陳雷送出了的那顆絢彩金剛石確是太珍貴了,潘晴這個小女孩不識貨,可是他不識貨嗎?那顆絢彩金剛石他估計少值二十萬金幣以上,所以加讓他對陳雷客氣,他準備滿足陳雷一些不過分的要求,但並沒有打算真心傳授陳雷什麼。因爲他不覺陳雷就是一個脫體符術之上的可造之材。
只是偷看到了陳雷跟他兒子過招之後,潘道明就起了興趣,心裡研究陳雷這個人的來歷,因爲以他老到的眼光發現陳雷的劍術確實不是一般的強,那麼陳雷鬱水寒的手裡又該是一顆什麼樣的棋子?
潘道明雖然雲都幻城不與人爭什麼,但是並不妨礙他對形勢的判斷,再說身爲雲都幻城的長老之一,雖然不用刻意去巴結誰,一言一行可也要有法度,不然後患會很嚴重,一旦鬱水寒與呂長功的鬥爭取得完全上風的時候,雲都幻城的形勢就可能會有大變……站到該站的位置上,也是潘大師保身的不二法門。
當然潘道明想多了,可是他這樣想也不完全地沒有理道,事實上陳雷的鬱水寒眼的份量,取決於陳雷的實力,鬱水寒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潘大師卻是由於陳雷跟兒子一場比武,很敏感地一下想到了很多,而且他還聽說陳雷一來就跟雲仙門的弟子起了衝突,打傷了好十幾人,這樣就加強了潘道明的那種想法。
說起來陳雷一來雲都幻城的那前兩次出手,可謂是打的好,打的妙,雖然打得只是一些小僂羅,可是他鬱水寒心目的地位就會加微妙起來,當然後的關鍵,還要看陳雷是不是有沒有那個實力,讓鬱水寒對他生起真正的想法。
但是潘道明看來,此時的陳雷就有了很強的實力,很強硬的個性,將必會被鬱水寒看重,也許陳雷成爲雲都幻城弟子,只是時間的問題了……當然潘道明現還不知道陳雷已經就是了……
也因爲潘道明這樣想,於是便從客氣地相待陳雷變成了非常感興趣的試探,之後他讓兒子兒媳和孫女都回各自的房間,他與陳雷便這院子一問一答。
開始潘道明問了陳雷家裡和自身的一些的情況,但沒問出一個所以然出來,尤其是聽說陳雷只准備雲都幻城呆一個月之時,潘道明心裡就很疑惑了,難道這年青的小夥子來雲都幻城,真的只是想學脫體符術和木工?他並非是鬱水寒的安排?
帶着疑惑,也帶着姑且試一試的心裡,潘道明問道:“小友,脫體符術可不是一門什麼極強橫極好用的符術……你剛纔看了我那本手札了嗎?”
陳雷恭敬地點頭:“看了,只是後來因爲小睛……”他了說半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難得這位老人不計較,若是一個很護短的老人,只怕自己早就被趕出門了。
“呵呵……”潘道明淡淡地一笑後又道:“我們不說晴兒了,還是說說你看了我那本手札之後的感想吧。”
陳雷從善如流,立即道:“好!我看了大師的手札之後,感到脫體符術大的難處就是要熟知各種附體的屬性,每一種附體,就是同一種物質,它們的屬性也會有微妙的不同之處,所以這樣又造了引靈的極大困難,這樣要求符師引靈之時,要有極強的把握能力。”
潘道明連連點頭:“還有呢?”
陳雷想了想:“我覺或許一名脫體符術師,好還要修成一種靈力領域性的氣場,也許應該叫靈力能量場,這樣的脫體符師,還沒有創作脫體符之時,就具有了先天的優勢……”
潘道明一下子動容,驚訝地看着陳雷,因爲他的那本手札,只是一本初級手札,記錄着他當年初學脫體符術的心路歷程,並沒有提到靈力領域這樣的東西……
但是潘道明現剛剛覺的自己的靈力場,初入領域之門,而靈力領域又可稱爲符神領域,實際上也是每一位頂級符師都會觸及的東西,其實頂尖的魔法師、劍師都有類似的領域,如法神領域和劍神領域。到了一定的高度,自然而然地就會明白那種領域是什麼東西。但這雖然不是秘密,卻是一般的符師可能不知道的,可是陳雷這樣一個年齡不到二十的少年,這麼一下子說出來的話,確實讓他震驚,如果陳雷以前聽人說過的話,還算有情可原,但如果陳雷以前沒聽人說過,但忽然間崩出這樣的想法來,就有點可怕了。
因爲符師形成強大的靈力領域之前,也有強弱不一的靈力場,而且靈力場是具體的,高階的符師可以用感知力,感知到的,只是一般的符師那個靈力場,很弱小,弱小的甚至不能透出體外。
所以,這樣想的時候,潘道明也暗暗地感知陳雷的靈力場,但就像林語當初感知陳雷的源靈力一樣,他感知到的是一種奇怪的源靈力的活動的跡象,到於靈力場他完全陳雷的身上感知不到。
於是,潘道明就有些一頭霧水,他想了想對陳雷道:“小友,你能不能給一道你自己製作的符卷給我看看。”
陳雷笑了笑很快地從空間戒指拿出一道符卷出來。
看到陳雷從空間戒指掏出東西來,雖然潘道明也詫異了一下,但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有去注意陳雷手那隱藏的空間戒指,而是把注意力放那張符卷之上。
也是一看陳雷製作的符卷之後,潘大師忽然間就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