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怎麼看她與她何關?寧雨不耐煩道:“別一口一個姐姐的,我只有弟弟。”
明明跟你有怨有仇,卻一口一個姐姐的喊,換誰聽了不覺得噁心?!
寧玉潔眼眶一紅,惹人憐惜的淚水說流就流,“相公,姐姐不肯原諒我,怎麼辦,我只是想爲姐姐贖罪,姐姐曾經那樣傷害你......”
“嘔!”寧雨壓不住被受刺激的胃,直接乾嘔出聲。
在場的人忍不住偷笑,這可是一出好戲啊!
陳智淵一直在隱忍,曾經的傷疤和屈辱就被這樣在大庭廣衆下揭開,他很憤怒。
寧玉潔見狀,覺得刺激還不夠大,眼珠子一轉,走過去抓寧雨的手。
“姐姐,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搶智淵,我只是想替你彌補他啊......”
“滾開。”
寧雨抽回自己的手,一臉嫌棄。
明明就是看上姐夫,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令人噁心。
本來這只是一個尋常的抽手動作,寧雨也沒有用蠻力,不知這寧玉潔是怎麼想的的,竟接來了個九十度旋轉,整個人往一旁撲“啊!相公!”
陳智淵臉色一變,趕忙伸手扶住。
寧玉潔弱弱道:“相公,不要怪姐姐,她也只是生我氣而已,我沒事.....”
本就生氣,如今更是氣不可遏,陳智淵怒瞪寧雨,“寧雨你憑什麼推玉潔?你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對不起我,不想着補償也就罷了,玉潔替你彌補我,你有什麼資格說原諒不原諒?”
此話一出,寧玉潔餘光和寧雨目光對上,前者一臉炫耀。
炫耀?有個屁好炫耀的!寧雨不屑一顧。
“陳公子,你家夫人自己站不穩,你怪我推她?我看你不止耳背,還眼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智淵臉色鐵青,這女人真的是小雨嗎?
寧雨白了他一眼,“我剛纔可曾說原諒不原諒?還有,她剛纔無緣無故上來抓我的手,我抽出自己的手,有問題嗎?我推她?你可以問問杜掌櫃,我推她了嗎?”
一旁吃瓜的杜掌櫃搖搖頭,一本正經道:“在下只見陳夫人莫名轉圈,估計是想在衆人面前跳一支舞,結果腳步不穩就摔了。”
寧雨聽完,先是一愣,再是哈哈大笑。
神她孃的跳舞,杜掌櫃用正經的腔調去說這個,真是太好笑了。
圍觀的人也不免得嗤笑:在藥堂跳舞,腦子有病?
陳智淵和寧玉潔的臉色皆變紅。
寧雨玉手一伸,將寧玉潔扯過來,湊過去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寧玉潔,趁我現在不想跟你折騰,你就夾着尾巴好好當你的陳夫人,惹怒我的話,我就讓你親身體會一下你曾經對我做過的。”
寧玉潔嘴角一勾,一把推開寧雨,抹着眼淚一臉受傷:“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有丈夫了,我也替智淵生了孩子,你逼我離開智淵,那我的孩子怎麼辦......”
“寧玉潔!你可真是活膩了!”寧雨咬牙切齒,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真會演戲。
陳智淵一把將寧玉潔拉到身後,火冒三丈。
明明是寧雨這女人先對不起他,憑什麼可以在這趾高氣昂地威脅他的妻子?
既然都選擇鄉下莽夫,現在還來威脅玉潔離開他,她以爲她是誰,她以爲他心裡還有她嗎,真是個賤女人!
“寧雨夠了,你當初既已跟人苟且,選一個鄉下莽夫,現在還來這威脅玉潔作甚?你還以爲我喜歡你嗎?你在做夢!現在的你在我這裡,連來香樓的女人都不如!”
衆人唏噓:來香樓是上林縣唯一一處勾欄院。
寧雨強壓心裡怒氣,表面風輕雲淡:“陳公子,注意你的言辭。”
原來這五年,不止原主被刺激得性情大變,陳智淵也變了。
“我注意言辭?你怎麼不注意你自己,你做了有損名聲的事,就該一輩子躲在村裡別出來丟人現眼。你看你都躲了五年了,爲什麼還要出來?現在向我搖尾乞憐?我告訴你,像你這樣被低賤男人用過的破鞋,就算脫光衣服在牀上,我也不會——”
“啪!”
陳智淵的臉被寧雨一巴掌用力甩側到一邊。
寧玉潔驚呼:“啊!姐姐,你爲什麼要打智淵!”
寧雨冷漠道:“有些事錯了便是錯了,我認。但你一介讀書人,說這話像樣嗎?”
“你憑什麼打我,寧雨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你就是一個賤女人!”陳智淵雙眼發紅,整個人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
瘋子!寧雨目光一凜,端起放在旁邊的一盆水,對着他狠狠潑過去。
霎時,整個益生堂都安靜下來。
寧雨從容不迫地放下木盆,“冷靜下來了嗎?冷靜下來就帶着你的好妻子離開,現在丟人現眼的是你,我當年身不由己做了錯事,但不代表你就有資格今日肆意辱罵我。”
不管是她還是原主,她們本就沒錯。
“啪啪啪!”門口響起鼓掌聲。
衆人看出去。
“寧姑娘,好氣魄!”
“郭公子過獎。”寧雨淺笑。
一旁的寧玉潔瘋狂嫉妒:寧雨這女人都嫁到鄉下去了,爲何還能認識這麼俊的男人!
“姐姐,你怎麼跟他眉來眼去的,你有丈夫啊,你不該這樣的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眉來眼去了?”寧雨掃了寧玉潔一眼,“不看病就滾,礙眼!”
陳智淵冷靜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肅聲問道:“你憑什麼讓我們走!”
寧雨沒吱聲,看向林駱陽:少東家給個面子呀,把這兩人弄走,實在太煩了。
林駱陽笑了笑,輕咳兩聲:“來人,把陳公子和陳夫人請出益生堂。”
陳智淵面容陰沉,他知道林駱陽就是益生堂的少東家。
人家少東家都這麼說了,他若是還留在這裡,真的是一點臉面都沒了。
“哼!我們走!”陳智淵冷冷看了寧雨一眼,拂袖轉身離開。
這陳縣令家的公子先是被打巴掌,再被潑冷水,做這事的還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今日這事夠勁爆啊,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出,不過半日,衆人皆知。
有人說寧雨對陳智淵舊情未了,說她是受不了窮日子,被鄉下男人折騰夠了,就想重新嫁入陳家過好日子......
總而言之,八卦越傳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