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環節,毫無懸念的是夏恬的A組贏了。
於是,A組分到了農家樂最豪華、最舒適的一處民宿。
夏月茗的B組,下榻的地方卻極悽慘,是一個只有一室一廳的小木屋。
兩男一女的組合,兩個男的只能擠在客廳睡木沙發。
王信昊小年輕,竟然最捱不得苦,忙活了一天,倒頭便睡。
郭靖明卻躺在硬硬的木板上,碾轉反側。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夏月茗拍醒。
郭靖明不太愉悅的一句:“幹什麼?”
夏月茗的聲音壓得超小:“起來,幫我個忙。”
郭靖明翻身背對着她:“有毛病。”
真的,在鏡頭前,大家都客客氣氣,展現紳士風度。
但是,私底下,夏月茗憑什麼使喚他?
夏月茗搖了他兩下,看他假睡,她冷笑,臉湊近放到他的耳邊:“我舅舅,剛剛給我發了你和小點點的親密照。”
郭靖明“啪”的一聲坐起,臉都青了:“夏月茗,你到底想幹嘛?”
夏月茗冷笑:“你幫我對付夏恬,這些相片,我就當沒見過。”
郭靖明一頭冷汗,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王信昊,躡手躡腳的跟着夏月茗走出去。
小點點是演員王點的暱稱,雖然郭靖明的“愛妻人設”持續不倒,但實際上,他和小點點已經苟合多年了。
夏月茗握着這個把柄,郭靖明只能言聽計從。
夏月茗的計劃是:“你,只需要幫我把路耀明引到小樹林裡。”
至於引路耀明到小樹林做什麼,夏月茗卻沒和他說。
郭靖明無奈,跑到路耀明的窗外,敲了敲窗戶的玻璃:“小路。”
路耀明推開窗戶:“靖哥,這麼晚了?”
郭靖明神神秘秘的:“出來,哥和你到那邊談個事。”
郭靖明是圈中長輩,地位也高,發出邀約,路耀明也不好拒絕,便悄悄的出門,跟着郭靖明來到農家樂的小樹林。
這片小樹林,是天然的野生樹林,雖然只是本地的一些常見普通樹種,但長得卻鬱鬱蔥蔥,風景怡人。
大晚上的,又難免陰風陣陣。
路耀明捂了捂上衣:“有點怕怕。咦,靖哥……”
他回頭,卻不見了郭靖明的蹤跡。
他連喚幾聲,靜悄悄的只聞蟲鳴。
這光景,把他的小心肝嚇得夠嗆:“搞什麼?嚇死人了。”
他決定不作停留,前腳剛踏出,後頸便被人一掌拍下,暈了……
夜已深,高真真在房中,睡了半覺,起來卻發現夏恬不見了。
她感覺奇怪,夏月茗的電話打了進來。
夏月茗:“三小姐,讓我帶你看一出好戲。”
高真真冷漠:“不去。我不相信你。”
夏月茗:“你是高家三小姐,難道我還敢害你不成?”
“給你十個膽子也不敢。”
“所以,出來啊。”
高真真跟着夏月茗出來,才發現路耀明的房間門開着,路耀明也沒了蹤影。
難道?
她的腦裡閃過不好的念頭,夏月茗在門外陰險的笑着:“讓我帶你揭穿,這對狗男女的真面目。”
兩人來到農家樂後面的小樹林裡。
月黑風高,樹影飄搖,高真真懷着忐忑的心情,鑽進了密林裡。
一顆高大的三個人也環抱不住的大榕樹下,地上落葉枯草堆積,卻有一張大大的芭蕉葉子鋪在其中。
芭蕉葉子之上, 一男一女正在其中纏綿。
樹葉被滾出強烈的悉索聲響,女人突然翻身,把男人壓在身下。
一頭長長的直髮垂墜如下,如瀑布一般,遮住了下方男人的臉。
女人的側臉,在月色下嫵媚無雙,緋紅的俏臉,比平時更加嬌豔百倍。
這氣質神韻,雖然離得遠,高真真還是能看清:“夏恬?”
夏月茗詭異的笑:“除了這個賤人,還會有誰?”
高真真的拳頭收緊了:“她和誰在一起?”
夏月茗已經舉起了手機,開始錄拍:“當然是路耀明啊。”
“不要啊……”
高真真捂着胸口痛心:這可怕的、令人絕望的塌房啊。
月色下,夏恬卻沒有察覺到有人偷視。
她像是正沉浸在滿泄的慾念當中。
她傾身貼向下,脣瓣側向裡側,吻在男人的後頸處。
男人的身體輕顫,“嗯啊”的沉啞嗓音,性感到令人骨頭髮麻。
她笑了,媚眼如絲,臉紅如血:“寶貝,這……你可喜歡?”
“嗯。”他這一聲迷糊,像含了顆蜜糖在嘴裡。
他放在芭蕉葉子上的手臂擡起,摟住了她的細腰。
她微扭了扭腰,輕皺眉,語音壓得小小:“幹嘛?”
他的上身蹺起,脣瓣得以貼近她的耳邊:“你不是讓我演得投入一點嗎?”
“夠了,可以了……喂,也不用這麼投入吧?”
她輕叱,手掌按在他的胸膛,正要借力起來。
他卻突然一個翻身,反而把她拖抱向下。
她“撲”的往下倒,反覆推了幾下,側臥着,臉蛋正貼着男人的臉蛋。
男人與她結結實實的側抱在一起,差點貼到臉面的男人,正面的五官好看得不行,眼波里是濃到讓她窒息的情緒。
她的心兒一慌,肘子擋着他的胸膛:“你別擠。”
他燙燙的臉卻貼過來:“剛纔你親的是左邊,我也得親左邊。”
她急了:“喂,我剛纔是借位。”
“嗯。”他的脣瓣輕飄飄的在她的左邊頸項上擦過:“我也借位。”
這哪是借位,明明就碰到了。
即便現在天黑,她看不見,但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一定紅得發紫。
再也無法接受這種親暱,她用盡全力把男人推開,自己從芭蕉葉子上站起來。
不遠處,夏月茗一手舉着手機拍攝,一邊大笑着以手掌拍着手臂:“精彩,太精彩了。夏影后的野戰戲,真是演得色氣滿分,厲害呵,這一屆的‘最不三不四女主角獎’非你莫屬哦。”
高真真已氣得七竅生煙,衝出來指着夏恬和男人罵:“狗男女,你們還要不要臉?”
男人突然擡起頭來,一張俊臉糜紅,這麼被人指着罵,卻還是一臉春色,全然讓人沒辦法把他和平日裡的冷酷掛鉤。
正傷心欲絕的高真真看清他的臉,頓時狂喜:“濱濱?是你……”
一直和夏恬在一張芭蕉葉子上“滾來滾去”的男人,竟然是高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