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南鳶記不清,只記得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在夢裡自己身處一片血海,楚兒和父親的屍體都漂浮在血海中,而她自己身上也沾滿了血。
從夢中驚醒,眼前一派清明,眼前唯一的紅色是牀邊她曾經最喜愛的紗幔,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呵呵,是夢吧。
她想起身,可隨之而來的疼痛立刻告訴了她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疼痛走下牀,她來到銅鏡前,白皙皮膚上是隨處可見殷紅的吻痕,散開的黑髮幾乎拖至腳踝,她赤着腳呆呆望着鏡子之中那個被仇人糟蹋了的身體。
兩行冷淚滑落地面,他是要將自己留在這世上受他侮辱嗎?
右手撫上脖子上的一道殷紅,輕輕擦拭着,沒有消失,手中又重了一些,還是沒有消失,換成指甲,只是徒增了幾條血印,可那點點殷紅也反而更重了。
“欒玉……欒玉!”兩手都抓上了脖子,身體,每一個殷紅,不到一會都被一道道醒目的血痕覆蓋,她的臉上這才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聞聲而來的欒玉急忙推開房門,就看到南鳶僅着一件單衣,雙手不停地抓着自己,脖頸上,身上,已經有了數十道顯眼的血痕。
“公主!”她趕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公主,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南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看着鏡中駭人的紅印,那些討厭的東西,終於看不到了,“跟我準備溫水,我要沐浴。”
欒玉怔怔地望着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盡力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好,奴婢這就去準備,公主,你就在牀上好好
坐着,不要亂動了。”她將南鳶扶到牀上,又給她蓋好被子,這纔出去。
不一會,水放好了。
南鳶支開了欒玉,一個人靜靜泡在水裡,用力的想洗掉身上第一寸被他碰過的地方。
牀邊上紅色紗幔將水染成紅色,就好像血水一樣,南鳶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臉上變得猙獰起來,自己浸泡在“血水”裡,這就像是她昨晚做的那個夢!
她猛得站起身,驚恐地環視着整個房間,紅色的木牀,紅色的紗幔,紅色的珊瑚花,紅色的山河畫卷,爲什麼整個房間都是血一樣的紅色,她甚至能聞到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欒玉,欒玉!把這些都給我換掉!統統換掉!”
夜晚,南鳶迷迷糊糊中似夢似醒,感覺有個重物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陡然從夢中驚醒,他正在有滋有味的品嚐着她身體。
“放開我!”身體炙熱的溫度讓她分不清自己是夢還是醒,身子下意識的反抗着。
“安靜,我在跟你消毒。”微怒的眼神將她要說的話給瞪了回去,然後繼續舔噬着她身上被指甲劃出的道道血痕,“我說過,你若傷自己一分,我就殺一個人,至於欒玉,我已經派人通知她家裡人爲她收屍了。”
心中重重的一擊,雙手猛地將身上之人推開,睜大了眼睛看着被自己推到牀邊的瀾焱卿。
“你……你說什麼?”顫抖的嘴脣,豆大的淚珠,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這個惡魔。
可他卻只是勾起腿,隨意地將手搭在上面,模樣依然優雅,只嘴上勾起了邪魁的一笑,讓他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金色的
眸子微微擡起望着她,白色的單衣一邊已經滑落至肩,露出好看的線條以及被南鳶刺傷才綁上的白色繃帶,“爲什麼要將房裡全部換成白色?女人的心就這麼善變嗎?”不搭邊的回答。
南鳶惡狠狠的看着他,“你把欒玉怎麼樣了!”她的回答也毫無默契。
瀾焱卿的嘴角重新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死了,我殺的。”
“你……你這個魔鬼!”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可這還不夠,南鳶揚起無力的拳頭不斷地打在身的身上,有好幾下打在了他的傷口,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發泄着心中的怨氣。
直到她的身體失去了力氣。
“你發泄夠了嗎?那輪到我了。”
一個翻身而上,輕易壓到了南鳶身上,“我說過,你傷自己一分,我便殺一人,你看你身上這麼多血痕,我只殺欒玉一個,已經很仁慈了。”細長有力的手指撫上道道刺眼的血痕,俯身又重重地吻了下去。
南鳶已經無力反抗,眼中只有欒玉的模樣,那丫頭從小就跟着自己,小時候老實得很,跟着自己久了,也變得古靈精怪,而自己也將她當作妹妹一樣看待,是她的親人!
可是,如今自己的任性卻把她害死了,她又害死了一個人,可是她又無力爲他們報仇,只能陡留世上任仇人侮辱,想死都死不了!
上方的瀾焱卿已是大汗淋漓,身下的南鳶卻只是心如死灰地看向一旁,毫無反應,他終皺起眉頭,突然用力挺了一下,震得南鳶忍不住哼了一聲。
嘴角勾起滿意的一笑,更用力了。
這一夜,他要了她兩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