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住後知後覺的興奮紅龍公主茱莉雅,稍微花費了馬龍一點時間。
而因爲發現了騎士王少女阿爾託莉雅,和除了頭髮眼睛顏色以及胸部尺寸以外,其他地方簡直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緣故,原本就打定主意以要再進伊斯塔城投影世界的紅龍公主,再進伊斯塔城投影世界的意志便越發的堅定如鐵。
只是就和馬龍所想的那樣,再次進入的伊斯塔城投影世界,時間軸已經重新移動會了攝影水晶球的拍攝初始之時。
這一次,馬龍終於不會用吼叫去引來紅龍公主茱莉雅了,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紅龍公主茱莉雅便出現在了馬龍的面前。
“快走快走!我們趕快去找我最親愛的阿爾託莉雅,我要把我的發現分享給她!”
自動出現於馬龍面前的紅龍公主,一邊用興奮到不行的聲音叫嚷着,一邊拖着馬龍就朝埋藏着誓約勝利之劍劍鞘“遠離塵世的理想鄉”的燈柱方向跑。
“要死啊!”
“窩裡割草——”
“該死的傢伙,大半夜不睡覺學幽靈叫!再亂叫殺了你!”
“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你最親愛的阿爾託莉雅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叫叫叫!別他奶奶的學幽靈叫了!你的阿爾託莉雅在大爺我的牀上!伺候的大爺我好爽!”
……
雖然馬龍不用挨那些被擾了清夢的居民們罵,可紅龍公主茱莉雅卻因爲聲音大而頂替被臭罵的位置,倒是讓事情有了點“偶然中的必然”的這種形而上學的哲學味道。
“卑微的爬蟲們!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和將臭罵當作背景音樂聽的馬龍不同,此起彼伏的罵聲輕而易舉的激怒了性如烈火的紅龍公主殿下。
於是乎,站在原地的馬龍,只能面帶苦笑看着頂着壯漢之軀紅龍公主茱莉雅,以人形壓路機的姿態衝進了那個因爲嘴欠,說阿爾託莉雅在他牀上的可憐蟲家中。
很快,那個嘴欠傢伙的臥室裡,便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而聽着那慘不忍聽的慘叫。馬龍忽然想起前一次他在街上喊着茱莉雅的名字時,似乎也是這個最嘴欠的傢伙叫嚷的茱莉雅在他牀上什麼什麼的……
“你該啊,招惹誰不好,招惹茱莉雅這頭暴力傾向十足的不良野性火龍妹?”
馬龍開始幸災樂禍。
倒不是馬龍思想已經墮落,而僅僅是因爲這裡畢竟只是投影碎片之內。所以就算紅龍公主茱莉雅發瘋的血洗屠城。馬龍也不會生出什麼身爲同謀的負罪感。
差不多三分鐘之後,壯漢之軀的紅龍公主茱莉雅雄糾糾氣昂昂的回到了街上,一臉舒爽的他毫無疑問已經打爽了。
“還有誰想要討打?!想討打的就繼續給我罵!”
長吸一口氣又氣沉丹田,壯漢之軀的紅龍公主茱莉雅以街道兩邊剛剛那些出聲亂罵者們爲對象。雷音滾滾的大吼出聲道。
暴喝聲嫋嫋散去,而本該像馬龍上次那樣被吵的再次亂罵的街坊居民們,寂靜的如同將腦袋集體埋進了沙子裡的鴕鳥。
不知怎麼的,馬龍想起了一句頗爲應景的詩詞——“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這算什麼呢?弱者的悲哀還是欺軟怕硬?”
馬龍再次客串起了時事評論員的工作。
“他們要是一起衝出來跟我打。最後趴下的多半是我,所以……就是些綿羊一般的軟蛋爬蟲!”
成功威嚇住了街坊們的紅龍公主茱莉雅,也藉口評價了句。
“我也覺得會是這樣,但是呢……”馬龍點點頭,他略微停頓了下後又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呢,在打到茱莉雅你之前,他們之中的許多人也會先被你打傷或者打死,他們誰也不知道被打傷打死的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頭後其他人會不會跟上。既然不說話。就不會被茱莉雅茱莉雅你打傷打死,那麼何必還出這個頭來撩撥招惹你呢?”
“所以說了,這就是些綿羊一般的軟蛋爬蟲!”居然很認真聽完了馬龍全部時事點評的紅龍公主茱莉雅,再次強調了她的結論後不等馬龍再說話,便抓住馬龍的手直接拖起來就走:“本公主殿下已經打爽了!我們去找阿爾託莉雅!”
茱莉雅暴力發掘遠離塵世的理想鄉的理想鄉之過程。與上一次時並沒有任何的差別,甚至連那根被拔出來的大理石燈柱所傾倒的方向,都與上一次一般無二。
望着再次於沉睡之中吐糟橫禍,被倒塌下來的燈柱所砸落的房屋石材。給連牀榻一起埋進了瓦礫堆的那對倒黴催夫妻,這讓馬龍非常於心不忍的雙手合十。唸了句:“南無……無量天尊。”
剛做完超度,馬龍便再次被挖出了“遠離塵世的理想鄉”劍鞘的紅龍公主茱莉雅給抓了壯丁,因爲紅龍公主茱莉雅已經記不得召喚出saber阿爾託莉雅的咒語。
這倒也屬於正常情況,誰能夠一遍就記得那麼長的召喚咒語呢?
“宣告。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劍上。如果遵從聖盃的歸宿,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從抑止之輪來吧、天秤的守護者啊。”
馬龍隨口回答道。
“魂淡馬龍,怎麼感覺和上次你教我的不太一樣?”
紅龍公主茱莉雅沒有直接學着唸誦出來,而是先開口問了這麼句。
所以說了,雖說時不時的會熱血沸騰一下,但茱莉雅的第六感其實也是蠻高的。
“別在意,這只是內測版本的,所以只要符合了關鍵詞,隨便怎麼唸咒語都是沒問題的。”
馬龍的答案,則讓紅龍公主茱莉雅很無語。
而回答完問題的馬龍,就直接轉過身看向了上一次拾荒者塞尚琉所出現時的方向,這一次侍奉於馬龍身側的不再是白袍甘道夫,而是被早早就召喚了出來的“一方通行”。
猶豫再三。馬龍又召喚出了一人一犬的組合,這一人一犬的組合肯定不是拾荒者塞尚琉與他的三腿瘦狗,而是一口氣都有點不容易唸完名字的“英烈昭惠清源妙道顯仁敷澤興濟二郎顯聖真君”,嗯……也就是二郎神楊戩以及他的哮天犬。
馬龍就不信了,以會七十三般變化的三目神將楊戩之本事會搞不定拾荒者塞尚琉。哮天犬會對付不了那條會吐風刃的陰險三腿瘦狗。
唯一的問題。不過就是馬龍召喚的二郎神還是靈智未開的狀態,下手可能稍微有些把握不住輕重。
“二郎真君,把你撲天雕放出去吧,待會兒讓它在天上盯死來和你大戰的傢伙。找到他的巢穴!”
二郎神的肩頭上,還蹲着只銀眼金翅的小鷹,這小鷹的名字雖然遠沒有哮天犬名字大,可卻也實打實是二郎神另一大幫手——撲天雕。
所以,馬龍纔會如是吩咐道。
“遵命。”
二郎神楊戩語氣淡淡的答了一聲。接着他的肩頭一震那銀眼金翅的撲天雕就振翅飛上了半天雲。
雖然此刻是深更半夜,但無論是馬龍還是二郎神楊戩自己,都半點不擔心撲天雕會看不見地面上的情況。
馬龍的不擔心來自於他通過人與自然節目對鷹鵰類生物的瞭解,這些傢伙能夠輕而易舉看見十公里之外的兔子!二郎神楊戩不擔心麼,卻不是因爲知道撲天雕是也因爲他的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的具有神力之神物,而是因爲還不具備完全自主智力的緣故。
而這時,確定了咒語沒問題的紅龍公主,選擇了相信馬龍那令人無語的回答,她略微磕磕絆絆的重複了召喚英靈的咒語——倒不是茱莉雅又沒能記住馬龍剛教的咒語。而是因爲心情頗爲緊張的緣故。
“我問你,你是我的主人麼?”
和上次一樣,saber阿爾託莉雅出現於魔法陣中,扶劍而立的她開口問出了確認主僕關係的話語。
“是的阿爾託莉雅,我就是你的master!”
沒有任何的猶豫。紅龍公主茱莉雅在第一時間確認了與saber阿爾託莉雅的主僕關係。
“master,需要殺掉他們呢?”大概是判定紅龍公主茱莉雅是熟知命運停駐之夜遊戲規則的資深者,saber阿爾託莉雅沒有在充當新手引導員,而是直接目視想馬龍與一方通行向紅龍公主茱莉雅建議道:“雖然不是普通人。但他們似乎也並不是其他的被選中者與英靈侍從,我建議將他們暫時囚禁起來就可以了。七天後聖盃戰爭結束就可以讓他們重獲自由。”
似乎,由機械魔靈爲內核的saber,並沒有判斷出手持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威風凜凜站於馬龍身前的二郎神楊戩,其實是位她基本上沒可能戰勝的高武力值真神。
在紅龍公主茱莉雅,再次向saber阿爾託莉雅解釋馬龍不是敵人之前,背對着她們的馬龍忽然低低的喝了一聲:“來了!”
“誰來了?”
紅龍公主茱莉雅下意識的發出了反問,不過隨即她就已經想明白馬龍說的,必定就是上一次逃之夭夭的那個拾荒者塞尚琉。
“罪者都該死!邪靈劍來!邪光盾來!”
大概是馬龍這邊已經有了戒備的緣故,拾荒者塞尚琉的行動也和上次不同,喊出了罪者都該死口頭禪的他在第一時間就召喚出了邪靈劍與邪光盾。
左手持邪光盾右手吃邪靈劍的拾荒者塞尚琉,以標準的盾步兵矮身衝鋒的方式衝向了馬龍,和他配合行動的還有沒有巨大化但卻噴吐出了大量四處激射風刃的那條三腿瘦狗。
“嗯,打算藏着那個死人頭做殺手鐗,等近距離時在伺機發動攻擊麼?”
已經對拾荒者塞尚琉的殺人技能瞭如指掌的馬龍,以一個很牛叉的雙手抱胸而立的姿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揣測着拾荒者塞尚琉的“AI”。
而和馬龍所判斷的相同,拾荒者塞尚琉在二郎神楊戩也大步衝出,並揮舞着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次級向他的時候,瞅準時機就放出了那些由無數猙獰小死人頭所聚合而成的巨大死人頭。
上一次,這個巨大死人頭差點就咬死了被馬龍限制了武力的碎蜂,可這一次這種情況顯然已經不可能再次發生。因爲與他對戰的可是堂堂二郎顯聖真君!
雖說在天朝那些胡編亂造的影視劇中,曾經力抗天神救母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因爲阻撓外甥沉香救母的緣故,而被醜化的跟個跳樑小醜也沒了多大的區別。
可實際上,二郎先生真君楊戩卻是實打實的天庭第一戰將!
以楊戩那能夠與齊天大聖孫悟空大戰,戰前還曾說出“我輸與他。列公不必相助;我贏了他。列公也不必相助。”這種話語,並且差點真的就捉住了孫悟空這場戰鬥便能看出,楊戩對自己的戰鬥力是相當有自信的,且這種自信也並不是自大而是真有那實力。
再者不提別的。單隻說天庭上位諸神中唯有楊戩他不住天庭,而是在人間界的灌州灌江口受人間香火,對舅舅玉皇大帝只聽調不聽宣這個,也隱隱能夠看出楊戩的牛逼程度了。
所以說,如果二郎神楊戩真要阻止沉香救母。以師從於霹靂大仙的區區半神之身的沉香,怎麼可能真能從二郎神手下討了好去?沉香還能厲害得過孫猴子?
當然了,沉香救母大戰二郎神還打的二郎神奪路而逃的事情,並不是此時此刻的馬龍需要關心的問題,他只關心二郎神楊戩如何打敗拾荒者塞尚琉的偷襲。
二郎神楊戩打敗拾荒者塞尚琉偷襲的辦法,其實很簡單粗暴。
就在那顆由拾荒者塞尚琉放出的巨大死人頭即將偷襲的手時,二郎神楊戩額心的那支原本緊閉着的豎瞳猛的睜了開,只見一道金色的光線字楊戩額心豎瞳內電射而出,準確無比的擊中了那巨大死人頭打仗着的屍液橫流嘴巴。
轟隆一聲炸響。在金光激射中原本猙獰恐怖的巨大死人頭,便被炸的屍骨無存化作了漫天亂射的紅紅綠綠噁心腦漿腦汁、花花白白顎骨牙齒。
似是不想讓那些污穢的東西濺到自己身上,金盔銀甲外罩八爪龍紋黃袍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將原本雙手持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刺擊的左手抽了回來,然後食指與中指並指如戟立於身前。口中清叱出了字正腔圓的漢字——
“定!”
不過簡簡單單一個定字,那些被神眼金光炸的四處激射之噁心腐臭的腦漿與腦骨,便如同電影中的定格畫面死死的定在了半空之中。
“落。”
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又開了口,而話音未落那些定格於半空的噁心腐臭腦漿與腦骨。便如同下雨般霹靂嘩啦落滿了地面。
做完了這些,二郎顯聖真君楊戩才終於將左手重新搭回自己的武器上。
原本。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的刀尖,死死的被拾荒者塞尚琉所持的邪光盾頂了住。
可當二郎顯聖真君楊戩的左手重新搭上他的武器,那面曾經抵禦住了十餘個《星球大戰》複製人士兵,用激光武器連續兩三輪攻擊的邪光盾便如同紙糊般,被二郎顯聖真君楊戩輕而易舉的刺了穿。
三尖兩刃刀的寒光逼人的刃尖刺穿了邪光盾後,又不費吹灰之力的刺入了拾荒者塞尚琉的左側肩頭。
雙手一扭復一跳,發出了吃痛慘叫的拾荒者塞尚琉,就被二郎神給挑的倒飛了出去,滾出了至少七八米遠才終於停住。
“哇喔,這個男人好厲害!”
目睹了戰況的紅龍公主眼睛裡冒出了名爲崇拜的光芒,這倒也屬於茱莉雅的正常反應,她素來都是習慣於使用暴力以及崇拜暴力的。
“不錯不錯,不愧是能夠戰勝孫猴子的天庭第一戰神。”馬龍也在點頭,但他很快就又補充了句:“要是沒有剛纔那潔癖味道十足的一定一落就好了,這種耍帥的法術絕對很燒錢的吧,身上落點髒東西又不會死……”
而在紅龍公主茱莉雅與馬龍兩人的評論聲中,輕輕一抖三尖兩刃刀將刃尖上所沾染血跡甩飛了出去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向了被他甩出了兩丈多遠的拾荒者塞尚琉。
另一邊,哮天犬也果然不負馬龍所望,它不是將那隻三腿瘦狗擊退,而是直接咬斷了不知什麼時候巨大化了的三腿瘦狗的喉嚨!
“醒來吧!醒來吧!醒來吧!!!被斬首的邪靈們!將你們的怒火與怨恨,統統都施加於我所指之敵!斬下他的頭顱!讓他成爲你們的同伴,享受與你們同樣的無盡斷頭之痛苦!”
捂着肩膀從地方努力爬起的拾荒者塞尚琉,大聲的念起了聽着就讓人覺得很邪惡的邪靈呼喚的咒語,但無論是馬龍還是緩步走向他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都絲毫沒有任何要阻止拾荒者塞尚琉將咒語唸完的想法。
所以,拾荒者塞尚琉唸完了惡靈呼喚咒語。
一個又一個手持着五花八門黑氣纏繞武器的無頭武者,自拾荒者塞尚琉“遺棄”於地的那個拾荒麻袋中走出。
因爲已經拍了些電影,而且開辦着服裝企業所以不得不研究這個異世界服裝發展史的馬龍,只是從那些無頭武者們破爛不堪的衣着打扮上,便已經看出這些無頭武者們都已經有些年份了,因爲打扮最“時尚”最現代的那個無頭武者,衣着款式也是五十年前的。
“也就是說,這個以伊斯塔城爲巢穴,在二十年前十分活躍的伐罪組織,其實至少已經有至少超過五十年的歷史了麼?”
摸着下巴的馬龍如是猜測着。
而在馬龍猜測着伐罪組織歷史的時候,那個拾荒者塞尚琉再一次的施展出了他的獨門三十六絕技之——走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