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在天魂山脈的時候,楚羿一拳碾壓林涵,剛纔又擋住了楚恆遠的一拳,與以往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相比,修爲有所提升,但在林婉清看來,楚羿和楚恆遠以及她這樣出類拔萃的天才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太遠,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無法相提並論。
周圍的人羣,也是一陣搖頭,竊竊私語着。
“這個楚羿,剛纔竟然沒有被楚恆遠的攻勢擊敗,看來楚家那邊的傳聞似乎是真的,楚羿現在確實修爲有所提升了。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要去參加天極宗的考覈,還是太癡人說夢了。”
“在煉體三重卡了整整四年之久,他早就泯然衆人了。如今修爲還能增進,已經算是奇蹟了。還想跟楚恆遠、楚靈珊那些頂尖的天才比?我看他就是在做夢吧,哈哈。”
“天極宗這次來滄浪城招收弟子,總共就區區三個名額,通脈境一重的楚恆遠必定佔據一席,剛剛突破到煉體九重的楚靈珊,沒有意外的話,也會佔據一個。剩下的一個,基本就是在林婉清、王威等等幾個人之間產生了,他楚羿比得過哪一個?就是他又有了當初的天賦,一個月的時間,也做不到啊。”
......
楚恆遠和林婉清肆意的嘲諷和蔑視,以及周圍人羣的鄙夷和不屑,都無法在楚羿心中激起半分的波動。
從天才沉淪爲廢物的這麼多年裡,被淹沒在無數嘲諷和冷眼中的他,早已對此波瀾不驚。多說無益,任他們如何冷嘲熱諷,一個月後,天極宗考覈的時候,他就用自己強悍的實力,讓這些嘰嘰喳喳的蒼蠅,全都閉嘴!
目光堅定地直視着一臉高傲與嘲諷的楚恆遠和林婉清,楚羿淡然地笑道:“一個月後見分曉。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徹徹底底地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說罷,他收起買來的十二枚靈藥,和一百年的赤陽果,大步離開了牧蒼丹府,留下楚恆遠和林婉清面色陰冷地盯着他漸漸走遠的背影。
林婉清神情冰冷,冷哼一聲,蔑然地道:“我家恆遠可是都已經成爲了通脈境的強者,可以輕易橫掃煉體境,那個癩蛤蟆給你提鞋都不配,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簡直狂得沒邊了!”
微微眯起的雙眼中,閃動着冰冷、陰厲的殺機,楚恆遠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寒聲道:“那小子敢來天極宗的考覈,我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我要讓他在整個滄浪城的人面前,受盡侮辱與嘲笑,最後被我‘失手’打死!”
兩人相視一笑,眼眸之中,涌動着殘忍的寒芒。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一個月後的天極宗考覈上,楚羿顏面盡失,最後慘死的樣子!
楚恆遠和林婉清走後,牧蒼丹府內的人們,才結束了圍觀和議論,繼續忙各自的事。
而在牧蒼丹府深處,一個隱秘的房間裡,剛纔接待楚羿的那名中年男子,此時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名老者的面前。
老者雞皮鶴髮,精神矍鑠,雖然年事已高,看起來十分蒼老,但依然散發出一股如同山嶽一般的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不由地感到肅然。
“十二歲,卻擁有一張白銀貴族卡,硬撼楚恆遠一拳還能不敗...這小子,似乎有點不簡單啊...”
中年男子道:“掌櫃的,小的剛纔聽楚恆遠和那名少年之間的對話,得知他叫楚羿,就是楚家那個從四年前開始,修爲就一直停滯在煉體三重,始終不得寸進的人。不過,看樣子,似乎現在他的修爲又有了增進,不過具體達到了什麼境界,小的也不知道。”
捋了捋雪白的鬍鬚,老者微微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道:“這小子身上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還真不少。楚恆遠那個輕狂小兒,就這麼斷言楚羿是個癡人說夢的廢物,還是太自以爲是了。”
微微一驚,中年男子道:“難道掌櫃的真的信楚羿會在一個月後的天極宗考覈中有所作爲?”
老者沉吟片刻,旋即沉聲道:“不得不說,這個小子,饒是老夫都着實看不透...不管怎麼樣,你們以後多多關注他,如果一個月後,他真的在天極宗的考覈上展露出不俗的能力...我們就做第一個接近他的人!”
......
這一趟,楚羿可謂是滿載而歸,帶着一大批珍貴無比的靈藥,回到了住處。
好幾天過後,終於盼回了少爺,蓮兒也是激動不已,趕緊忙前忙後,爲楚羿做了一桌子相較於平常,已經頗爲豐盛的飯菜。
兩人坐在一塊,談笑風生了好一會後,楚羿囑咐蓮兒,自己從現在開始要閉關修煉,叫外人不要來打攪,接着便將身上所有的靈藥,都拿了出來,準備開始服用修煉。
他從牧蒼丹府總共買來了六枚真元丹、六枚凝力丹,還有一顆一百年的赤陽果,再加上之前從楚羽那裡贏來的兩瓶龍髓液,還有從楚凌身上搜來的龍陽丹,足夠他接下來一個月的修煉了。
天極宗考覈之前,他一定要儘可能提升自己的修爲和戰力,最好能夠修成龍血霸體,這樣的話,纔有跨越大境界,和已經達到通脈境的楚恆遠抗衡的力量。
楚羿首先將那枚人級中品的龍陽丹服了下去,開始煉化。
一股強橫的藥力,伴隨着濃烈、雄厚的陽氣和血氣,在楚羿的體內爆炸開來,宛如江河洶涌,巨浪澎湃,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橫衝直撞,十分霸道。
不過,這種程度的衝擊和壓力,對於楚羿來說,根本不成問題。龍陽丹畢竟只是人級中品靈藥,楚羿煉化起來,沒有遇到什麼阻礙與困難,用了一個時辰,便順利煉化。
雙眼猛地睜開,頓時之間,空氣中彷彿有一道神芒,電射而出。楚羿神采奕奕的眼眸中,閃爍着炯炯有神的精芒,皮膚瑩潤,整個人似乎都多了一層銳利的氣勢,恍若一把出鞘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