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阿克西亞·提亞斯
“哇!是姐姐啊!”
“大姐姐又來了!”一羣孩子圍着一名灰頭髮的女子。
“是哦,我又來了,你們還好嗎?”女子蹲下身子看向四周的小孩子。
“哇!大姐姐笑起來也是那麼兇啊!”
“好凶的大姐姐!”
“可怕······”周圍的孩子毫無保留地說着心中的話。
“呵呵,可怕······”女子努力保持着笑容。
“得了吧!阿克西亞,你應該承認你的眼神,是很嚇人啦。”遠處的一名男性說。
“喂!連你也這麼說!”阿克西亞很不高興地說。
“行了行了,凜,你就別再說她了。”另外一位看起來沒什麼表情的人對凜說。
“啊?奢,你不這麼覺得嗎?!”凜用他特有的小混混的語氣說。
“我是覺得阿克西亞長得很兇,但是我不會隨便說出來的。”奢斜倚着樹,喝了口茶說。
“真是的!連奢先生也這麼說!······對了,燭先生呢?”阿克西亞問。
“出去打獵了。”
“暴屍荒野了。”奢和凜給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是這樣嗎?打獵了啊······”阿克西亞心累的地一笑。
她知道凜和燭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是她並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明明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很協調的配合的,爲什麼兩人的關係這麼差呢?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掐起來。真是奇怪啊。阿克西亞想。
“哦!提亞斯小姐來了啊!”從阿克西亞的身後傳來了聲音。
是名帶着高高禮帽的人。
“是的,我來給這裡的孩子們送些東西。”阿克西亞說。
“那真是感謝提亞斯小姐了。真是太感謝了!”說着,高禮帽向阿克西亞鞠了一躬。
“沒什麼,我正好也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這裡的人而已······說實話,當時真是險呢。”阿克西亞望向周圍的孩子。
“是呢,在我聽說孩子們差點就被妖邪殺了的時候都快嚇暈過去了。不過好在提亞斯小姐擊退了妖邪呢。”
“舉手之勞罷了。”阿克西亞笑着說。
“沒想到連在妖邪稀少的神域都會碰上這檔子事呢······白跑過來了。”高禮帽的語氣有些陰沉。
“您還真是關心這些孩子呢。”
“啊,他們都是家鄉的孩子,我曾想過,在哪裡的他們是不會有好的未來的,倒不如讓我來撫養他們。”說着,高禮帽將一名摔倒在地的孩子抱起,擦擦他身上的灰說:“時候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麼?”阿克西亞問。
“我現在的資金也攢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正式帶領這些孩子了。畢竟,我不能抱有每次危險出現時都會有人幫忙的僥倖心理。”
“也是呢。”
“再過幾天我就要進行最後一筆買賣了,希望能多賺一些吧。”
“先生,您是答應那位大人的請求了嗎?”高禮帽身旁的護衛問。
“是的,他說的很對,我是應該多準備一些資金,以防萬一······聽說前幾天他讓你去幹了件很有意思的事?”高禮帽對着護衛說。
“是的,那位大人讓我去幫一位判別官處理文書工作。”
“文書工作?說實話,你跟我幹了五年了,我還真不認爲你有處理文書工作的能力。”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只是負責寫字罷了。處理方案全是那名判別官說的。”
“啊,這你倒是會的。”高禮帽一邊給孩子們發着麪包,一邊說。
“不過,說些什麼的人都有些無厘頭。”
“嗯?怎麼回事?”高禮帽將一部分麪包分給前來幫忙發麪包的阿克西亞。
“那名判別官說了些我不知道的名詞。”
“龍城裡的人都是怪胎,這你就別管了······你的僱主不就是個吧繃帶纏到臉上的怪人嗎?他使喚你的次數比我還多,明明我纔是你的老闆。”
“我每次拿來貨物的時候您不也是很開心嗎?”
“確實······”
臉纏繃帶的人?不會是前輩吧?他說他要去龍城參加百兵陣的。阿克西亞用心聆聽着高禮帽的談話。
這時,從深林的一側裡出來一個人影。
“哦,回來了。”奢向那裡望去。
“豐收!”人影慢慢清晰,是名扛着鹿的男性。
“太慢了!燭!這麼簡單的任務竟然要這麼長的時間?!”凜一臉的不屑。
“哈?!你小子找事啊?!怎麼?對老子打獵的時間有意見啊?我告訴你!老子可是欣賞了好一會的風景!”
“我靠?你小子活膩了?怎麼?還想打嗎?來啊!”凜更是來勁了。
“來就來!誰怕誰啊?奢!這次你別勸我們了!我一定要手刃了這混蛋!”
“你還真來勁了?好啊!這裡人多!我們出去打!”
“走!”說着,燭粗暴地將鹿扔到地上,跟凜一起氣呼呼地走了。
“唉?奢先生不阻止他們嗎?”阿克西亞有些慌張。
每次這兩人打起來的時候,奢總是會制止兩人。但是這次奢的表現倒有些反常。
“沒事,死不了人。”奢淡定地喝了口茶。
死不了人?上次他倆打的時候可是把一座山給移平了!這可不是兒戲啊!阿克西亞回想起了從前這兩人打架時的場景。一開始還以爲是小打小鬧,但是很快就向着不可遏止的境地裡去了。
“喂,我在外面找到了兩個垃圾,是你們丟的嗎?”從剛纔兩人出去的地方來了個人,手上提着兩個被打暈的人——燭和凜。
“哇!是西北先生!你來了!”阿克西亞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
“嗯,看來是你們丟的。”說着,西北像剛纔燭扔鹿一樣地將兩人扔到地上。
“我靠!西北!你剛扔我!”凜一下子就起來了。
“就是!西北,你想幹什麼?!”燭也是相當的不滿。
“你們要是打架的話,阿克西亞是會困擾的。給我也來杯。”西北一邊向奢要茶喝,一邊斜眼看向那兩人。
“要是不服的話······”西北的身上散發出極強的鬥氣,說:“可以來打我啊。”
“就是啊,要嫌不夠打的話,我也可以來哦。”奢也寫看着那兩人。
“喂!西北!別這樣,會嚇到孩子的!”阿克西亞趕忙制止了西北。
“哦?抱歉抱歉。”說着,西北收斂了起來。
“真是不錯的夥伴呢,真有活力。”高禮帽說。
“呵呵?確實呢······雖說有時讓人頭痛罷了。”阿克西亞苦笑着看着那四人。
這四人是阿克西亞與珏分開不久後認識的,貌似是一個組合。一開始,阿克西亞和這四人正好執行同一個任務賺錢,於是就有了交集,慢慢地,阿克西亞也成爲了這四人中的一員,爲着四個大老爺們的組合添了一抹彩色。
這時,一名小孩輕拉阿克西亞的衣服。
“嗯?怎麼了?”
“姐姐在這裡面有喜歡的人嗎?”
“唉?”阿克西亞一時間愣住了。
現在的孩子這麼早熟的嗎?阿克西亞在腦中尋找着回答這個孩子的答案。
“唉?姐姐真的有喜歡的人嗎?”
“哇!真的哎!姐姐沒有回答啊!”周圍的孩子也都湊了過來。
怎?怎麼辦?雖然平日裡這幫人相當的照顧我,而且這四個長得也不賴。但是我根本就沒想過這事啊······問題是他們是怎麼看待我的?阿克西亞想着,偷偷地把視線投向那四人。
很明顯,這四人都聽到了對話的內容,都直勾勾地看着阿克西亞,好像相當在意她的回答一樣。
唉?怎麼回事?你們不幫我解圍嗎?阿克西亞用眼神投去求助的信息,可這四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咳咳,沒有哦。這些人只是姐姐的同事罷了。”
“唉?同事嗎?”小孩們相當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回事啊?阿克西亞內心是崩潰的,她又看向那四人,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疏鬆了不少,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對了,西北,你怎麼來了?”奢問。
“哦哦,來任務了。”西北拿出一張卷軸。
“任務?”凜和燭湊了過來。
“這是!······”除西北外的所有人都身子震了一下。
“也就是說,是時候了吧?”凜問西北。
西北無言的點了下頭。
“那,就這樣吧······阿克西亞!”燭叫着阿克西亞的名字。
“嗯?”
“該走了!有工作要乾了!”
“哦!好的······姐姐我先走了。”阿克西亞向周圍的孩子們告別。
“提亞斯小姐要小心啊。”高禮帽也向她喊。
“會的!”阿克西亞加入了那四人的行列中,向遠方前進了。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阿克西亞問。
“啊,去討伐一個怪物······”燭用少有的嚴肅的表情說。
“······很強嗎?”阿克西亞感受到了不安。
燭微微地點了下頭。
“沒事沒事,在強的怪我們也會幹掉他的,對吧?”凜倒是很樂天。
“就是,我們可是神域最強的小隊!連東方大國的國王都加獎過我們呢!”奢也在爲阿克西亞打氣。
“嗯,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你受傷的。”西北也放出豪言。
“別談這種話題了,談談別的······對了,阿克西亞,你以前說過你是神族的眷屬吧?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成爲眷屬的嗎?”凜換了個話題。
“對啊,說來還不知道阿克西亞是怎麼成爲眷屬的呢。”燭也來了精神。
“呵呵,是個有些無聊的故事,要聽嗎?”
“““當然。”””
“那好吧,那我開始咯——”
“我本來是出生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中的,有着慈愛的雙親,快樂的生活。但是這只是曇花一現。
老實的父親受到了壞人的蠱惑,將家中的錢拿來投資,結果被套錢了。家中的生活很快就出現了崩壞,家裡的債務不知道是怎麼做到越來越多的。很快,討債的找上門來了。
雖然他們沒有幹什麼可怕的事,但是母親還是在擔驚受怕中選擇了自殺;父親也在懊悔和恐懼中日益消瘦,最後病死了。於是,家中就剩了我一個人。”
“沒考慮過投奔親戚嗎?”奢問。
“有誰會收養欠下債務的人呢?”阿克西亞略帶嘲笑地說。雖然是笑,但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得之我父母死後的債主很快就佔據了我的家,將我賣了出去。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我所在的奴隸商隊遭到了妖邪的進攻,我有了從裡面逃出來的機會。但是,從裡面逃出來的我又有什麼生活手段呢?那時我才十歲不到,打獵是不可能的。
因此,出於被迫,我從商隊的殘骸中尋找可以吃的東西······也包括人的屍體。”說到這,阿克西亞哽咽了一下。
她看向四人,說:“很可怕?對吧?爲了生存,不惜食用同類的屍體。”
西北他們苦笑着相互看了一眼。
“和那傢伙很像呢······”凜笑得相當的尷尬。
“對,對呢,簡直就是那傢伙的作風啊。”燭也相當累地說。
“唉?你們,不覺得······”正當阿克西亞滿是疑惑的時候,西北打斷了對話。
“喂喂喂,跑題了。”西北指指凜和燭。
“哦哦,抱歉。”阿克西亞繼續講起了她的故事——
“於是,我一邊漫無目的地走着,一邊努力生存下去。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座城市。不過,那時的我並沒有錢,所以我只能在巷末街尾遊蕩,餓了的話就想辦法偷點東西吃。雖說也有過同爲貧民的人的接濟,但是······大家都因種種原因死去了。最後,我還是隻能一人在城市中生存。
說實話,我都有些憎恨世界了。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我接受這樣的苦難。被打、被罵、被嫌棄······我都爲當時能保留理智的我而驕傲。
直到下着暴雨的那一天,由於原來偷東西而產生的的傷口化膿,再加上連續兩天沒吃東西,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真的,當時的我真的認爲我的末日來了。可是,我頭上的雨突然停了——是一個打着傘的人。一開始我認爲他是來害我的,但是他給了我吃的,並用法術將我的傷口修復。但是,長期在社會下層生活的我明白一個人是不會無故對他人好的,所以我依舊是不相信他。
可是他卻捏着我的臉說:‘不錯的眼神。’。”
“呵呵。”凜尷尬地一笑,然後奢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之後,那人就開始照顧我,叫我讀書寫字,讓我練習武藝。不過,幸福的日子對我來說總是短暫的——那人離開了,走前他給了我一根羽毛,一根帶有血色紋理的羽毛他讓我將這羽毛刺入胸口,然後說這樣我就是他的第二個眷屬了。
最後,他只留下了一句話‘去變得強大吧!然後,去找尋我吧!’”阿克西亞說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於是,我踏上了努力變強,尋找主人的路途!”
“真是個······難以形容的故事啊。”凜說。
“阿克西亞的童年好像不怎麼快樂啊。”燭皺了皺眉。
“······還記得那是第二個眷屬嗎?”西風倒是一很小的聲音說。
“到了。”奢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是哪?”阿克西亞看着面前的山洞。
“走吧。”燭用如臨大敵的語氣說。
一行人走進了洞中。阿克西亞在奢的光照法術下才勉強看清了路。
那四個人是怎麼如履平地地走的啊?好奇怪。阿克西亞看着走在光球前面的燭和西北想。
山洞中寂靜得很,甚至連回音都像是看到可怕的東西一樣變得低沉。
不會有什麼事吧?阿克西亞有些慌。
“別擔心,阿克西亞可是殺死過妖邪的人,就神族眷屬來說可是不錯的水平哦。”燭彷彿看出了阿克西亞的不安。
“就是······唉,是誰教你的戰鬥技巧啊?”凜在前面說。
“除了主人外,還有就是······”
“噓——!”西北打斷了對話。
五人都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戰。
腳步聲從山洞的另一側傳來。從聲音上聽應該是一個人。
“歡迎。”一個人影慢慢靠近。
人影靠近了,光球的光照出了人影。
是一個穿着以白爲基調,上面用黃褐色絲線修飾出花紋服飾的人。那人臉上帶着金屬面具,將整個臉給蓋住。腰間的長劍散發出強大的壓迫力。從生物水準上的差異感讓阿克西亞的內心相當的煩躁和不安。
“切!直接上來了嗎?”奢從腰間抽出了劍。
燭、凜以及西北都拔出了劍。
“哦?是來挑戰的啊,很好啊,歡迎。”阿克西亞面前的那個男人用相當輕鬆的語氣說。
話音剛落,西風直接就衝了上去。
“鏘——!”響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山洞中迴響。阿克西亞被用劍擋住西風攻擊的敵人給嚇到了。
竟然能接下西風的攻擊?!這人是何方神聖?!
西風的劍術阿克西亞是見識過的,相當的快,而且力道也很足。
就在敵人接下西風的攻擊時,燭早已繞到了敵人的身後。
“從後面偷襲?沒用的!”敵人一下彈開西風的劍,順勢迴旋身子,將燭刺傷。
“燭,你沒事吧?!”奢快速饒了戰場一圈,順帶將燭從地上拉起來。
“有老鼠在跑呢。”敵人輕蔑地瞥了奢一眼。然後快速揮動手臂,一把把利劍從地上刺出。
“什麼?!”奢立即停住了腳步,但還是被利劍給劃了幾道傷口。
“用法術嗎?被小瞧我們!”奢向劍中注入法力,然後環繞橫砍。一道強大的氣刃將地面上的利劍像雜草一樣地割斷,然後向敵人飛去。
“清除地面上的障礙嗎?明智的選擇。但是······”敵人對着氣刃伸出了手,一掌化解了來自奢的攻擊。
“真是怪物級的啊!”燭冒着冷汗想。
這時,阿克西亞突然出現在敵人的身後,用她主人給她的劍向敵人的頭上砍去。
“唉?”阿克西亞在劍快接觸到敵人的頭部時驚住了。
敵人只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來自阿克西亞的全力的一擊。
“哎呀呀呀,是弒神的劍——黑龍啊,這可真是危險的東西呢。沒收了。”敵人微微甩動劍身,就將阿克西亞從劍上甩了下去。
啊!主人給我的劍!阿克西亞眼睜睜地看着劍被敵人收走。
“倒是把劍還給她啊!”凜從四面八方向敵人進行攻擊。
“幻像······不,是實體嗎?能夠創造出這麼多的實體分身也是很有能耐的。”敵人稍微閉了下眼。
“可惜,這樣的攻擊是微不足道的。”敵人攤開雙手,只見有兩個類似花瓣一樣的東西從敵人的手上緩緩地飄落。
接着,花瓣落地了。
一根根尖銳的冰錐如同拒馬一樣將凜做出的分身給刺穿。
“······本體沒在這裡嗎?”
“那就是這了。”敵人用他手中的劍猛地刺向身體的一側。
凜就保持着拿劍砍人的姿勢現身了。
“聲東擊西,不錯的戰術。”說着,敵人將凜向垃圾一樣的扔到了地上。
“你算是危險的了。”敵人在將凜扔到地上後,又從他身後補了一劍。
“至於你們嘛······對了,就試試這八級法器的力量吧!”敵人看着燭、奢以及西北,相當開心地說。
敵人向他手中的劍注入法力,劍身很快就回應了敵人的行動,變得光亮了起來。
“啊!這美麗的光芒!讓我想起了那傢伙······”
阿克西亞聽着敵人那自我陶醉的聲音。沒有武器的她又能做什麼呢?
【這麼說來你真的是很弱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阿克西亞的腦海深處響起。
是珏的聲音。
【“前輩,我是很累的!”
“爲什麼會選你呢?”珏俯視着累倒在地的阿克西亞。
“爲什麼當初我要找你當老師啊?”阿克西亞說。
“放心吧,就算你不找我當老師,我也會求着你讓我當你的老師的。”
“唉?什麼理論?”
“你明明沒什麼突出的地方······除了有成爲超越者的潛力。但是,現在還很遠呢。”珏蹲下身來,與阿克西亞同一位置。
“除了臉蛋有些看頭······”珏捏着阿克西亞的臉。
“前,前輩?”阿克西亞瞪大了眼看着珏的身後。
“哦!是爲了讓你爲那傢伙生出下一代嗎?真是個惡趣味的傢伙······”珏突然像是明白了一樣。
“前輩!那傢伙來了!那妖邪還沒死!”阿克西亞相當的慌。
“真是沒用啊,看好了。”珏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了妖邪。
看着無所畏懼,自信滿滿的珏,阿克西亞相當的安心。
在前輩身邊,什麼都不怕呢。阿克西亞當時想。】
前輩,我不弱哦。阿克西亞想起了臨走前珏送給她的那把劍。
“我可是你的學生啊!”阿克西亞提着劍衝向了敵人。
““““——!?””””敵我四人見到衝來的阿克西亞都不免吃了一驚。
“笨蛋!這不是你能接下的攻擊!”奢急忙向阿克西亞那裡釋放法術。
一股強大的氣浪將阿克西亞吹飛。
“奢!”
阿克西亞被甩到空中,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從敵人劍上衝出的鋼鐵旋風將三名同伴給吞噬。
旋風結束後,三個無法用肉眼辨別是誰的血人倒在地上。
“看來將皮膚給完美的剝下來了呢······不愧是八級法器!”敵人相當滿意地看着血人。
“你這個混蛋!”阿克西亞快速從地上爬起,有勇無謀般地衝向敵人。
精湛的劍法從阿克西亞的手中打出,刃出如風,行似流水的劍法讓敵人不禁在面具下驚歎。
“真是!······和他很像啊!”敵人雖然輕鬆地化解了阿克西亞的攻擊,但是還是用帶有驚訝的語氣說。
阿克西亞沒有回話,只是怒視着敵人。
爲什麼?爲什麼我現在纔將前輩教我的劍術練成?!爲什麼?我就不能趕上點鏈子嗎?!
“這劍術······讓我想起了某人。”敵人看向洞頂,如同看見了某人一樣。
“真是個混蛋!”敵人過了許久後,帶有笑意地說。
“不許你侮辱前輩!”說罷,阿克西亞又一次衝向敵人。
暴雨般的連續突刺,落石般的重砍,強風般的橫砍。阿克西亞一邊回想着珏當初的動作,一邊模仿着。
前輩,我做到了!那個怪物在後退!阿克西亞見到敵人的步伐有些慌亂,心中閃過了一絲希望。
“很好啊,沒想到我在劍術上竟會被人壓制······不愧是那個混蛋的弟子!”敵人依舊化解着阿克西亞的攻擊,
“但是······生物從南面的差距你是無法跨越的······”敵人的速度一下子變快了。
敵人相當輕鬆地躲過了阿克西亞的攻擊,並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上。
“咳——!”阿克西亞被這一拳打的差點昏過去。
阿克西亞全身脫力,整個人的身體掛在敵人的手臂上。
這時,敵人用另一隻手撩開阿克西亞的頭髮,撫摸着阿克西亞的臉頰。
“真是的,你長了副不錯的嘴臉啊。”敵人貼近阿克西亞的耳朵說。
這讓阿克西亞不由地背後一顫。
“殺了的話······太可惜了呢。”
阿克西亞想要站起來,但是渾身是不上力氣的她只能倒在地上。
“告訴你個好消息,他們還沒死哦。”敵人一打響指,幾桿光槍懸浮在除了阿克西亞外的每個人的頭上。
“你,留我們的命的目的是什麼?!”阿克西亞怒視着敵人。
“哈哈哈!”敵人將手中的劍一下子插在地上。
一對帶有血色紋理的羽翼從敵人的身後張開。
那!和主人給的羽毛的一模一樣?!阿克西亞因敵人的羽翼而吃驚。
“把你的身體給我,我就饒他們一名!”敵人相當傲慢地說。
“什麼?”阿克西亞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讓我委身於你?”阿克西亞問。
“正是······死亡或是生存,選一個吧。”
阿克西亞低下了頭,緊咬着嘴脣。
抱歉,珏。可能,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但是,我有好不甘心!我想讓你看到我的成長······到那時,無論是怎樣的我,你都會接受嗎?
阿克西亞擡起那帶有淚痕的臉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