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霞原本就被皇甫靜的一番大罵弄得火大,諒會兒歷然下令放箭,不由得火冒三丈。
斜眼瞅着一枝羽箭射來。她也不管這箭到底是射向自己還是射向身旁的狼妖,抽起烈龍鞭猛地一甩,將羽箭打落在地,一扭腰,已縱身躍起。直接跳出圈外。
“死丫頭,找死!”
烈龍鞭上火光四濺,鞭稍直取皇甫靜的面門。
皇甫靜正手舞足蹈地指揮着放箭。冷不丁看到眼前紅光一閃,一股熱浪已撲面而來。扭頭一看,溫如霞早已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
“想打架嗎?!姑奶奶可不怕你!”
皇甫靜大喝一聲,腳尖輕輕向下一點,身子一晃,已避開了裡面而來的鞭稍。
“想跑?你跑得掉嗎?!”溫如霞眉稍高挑,右手手腕輕抖,剛剛打空的烈龍鞭頓時揚起,游龍一般地在空中翻卷,再度逼向皇甫靜。
皇甫靜網躲過一鞭,轉眼見溫如霞再度逼來,竟不由得有些手忙腳亂。
她兩眼一瞪,破口大罵道:“靠!別得寸進尺!真以爲姑奶奶不會還手嗎?!”說着,腳步向側邊一滑,在地上打了個滾,險險地避過烈龍鞭的攻擊,一個鯉魚翻身,轉眼又站了起來。
趁着這一閃一站的功夫,一把鐵胎硬弓已握到了她的手中。
“叫你嘗華姑***厲害!”
一箭射出,空氣中頓時響起一陣悶雷般的聲響。亮紫色的電光破空而起,在空中戈出一道明晃晃的曲線。長蛇一般地射向溫如霞的面頰。
“找死!”
溫如霞口中罵道,但卻已感覺到那一箭非同小可,竟帶着震珠龍魂之力。當下也不及細想。手臂一收。回鞭格擋,也用上了離珠龍魂之力。
溫如霞原本就是天生火體,自從得了離珠之後,修爲更是一日千里。皇甫靜雖然修煉得還要晚一些,但震珠畢竟是九珠之中暴發力最強的一個,猛地一使出來,卻不比溫如霞的離珠龍魂來愕遜色。
“轟 ”
一聲巨響在青峰崗上震顫開來,離震兩道龍魂之力彼此相撞,竟震的整座青峰崗都顫動起來。
兩道龍魂勢均力敵。強大的衝擊猶如狂風席捲,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義陽軍的陣形頓時被打的稀爛,俠義門的人也被撞得一個個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後退!”溫如霞見門人受傷,趕緊出聲提醒。
皇甫靜見狀,也衝着義陽軍那兩百來人叫道:“後撤半里,把這幾都圍起來,可別把狼妖放跑了!”
其實哪還用得着她們兩個提醒,俠義門跟義陽軍衆人被這力道一衝。早就順勢往旁邊撤了,把當間兒的地盤給這二位留了出來。可憐的是那些狼妖,往左有義陽軍的盾陣,往右是俠義門的圍追,東南西北。到處都是敵人。硬是連找活路都找不着。眼看着兩人越鬥越狠,龍魂之力一道接着一道地甩出來,直炸得那些狼妖是焦頭爛額、皮開肉綻。
其餘衆人一看這情形一得。都不用動手了。等她們倆打完,估計這青峰崗上的狼妖也該死得差不多了。
兩邊的人馬都很自覺地遠遠退開,撿着不小心逃出來的狼妖收拾了。然後就繼續看崗上那兩個瘋丫頭繼續打。
“這麼打下去,不會出事纓”有人小聲問道。
“應該不會。”有人搖頭回應道:“再怎麼樣,溫旗主還是有分寸的。”
“可我們那位皇甫大小姐,手底下可沒分寸啊。”前者苦着一張臉。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呃”話說回來,溫旗主的火氣一上來,那分寸”也很難說啊。”後者也跟着嘆了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間道:“咋辦?”
一陣沉默過後,二人同時轉頭,異口同聲地喊道:“皇甫小姐溫旗主,快別打了!都是自己人!”
“誰跟她是自己人!”
下面的人配合得不錯,上面這二位默契也不少。兩人同時喝道,然後又彼此猛瞪。
“死丫頭,欠調教!”溫如霞怒目而視,手中長鞭疾揮狂舞。
“臭婆娘,看誰調教誰!”皇甫靜番了記白眼,臂上鐵弓連射不息。
再看那些狼妖,早已死了個一乾二淨,青峰崗上,連只活老鼠都找不着了。
“你們兩個,,該打夠了吧。”
一聲嘆息從天而降,聲音並不大。語氣也不怎麼強硬,就好像軟綿綿地隨口那麼一說。但是這句話聽到衆人耳中,卻猶如雷鳴一般,震得人心底直顫。
溫如霞只覺得一道寒意陡然間從心底升起,內息頓時大亂。再想提氣剋制,卻覺得全身真氣猶如瘋獸一般橫衝直撞,根本無法控制。再試圖用力,便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遍佈全身,頓時從空中翻到在地。
皇甫靜的情形更糟。自那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她便猶如被抽空了全身力氣,連一根小指頭都擡不起來。額頭背心冷汗如泉涌一般地冒起。一張小臉,更是瞬間變得蒼白。
花映月輕飄飄地從天而降,站到二人中間。
“是你?!”
溫如霞認出花映月,頓時一愣,一心二由自辛地便在她的四周撥尋起
”※
“你在找什麼?雲飛嗎?他不在這兒。”花映月淡淡地說道。
“誰說我在找他!”溫如霞立剛否認。
“哦?”花映月挑了挑眉,微笑着沒有說話。
溫如霞緊咬着下嘴脣,一張俏臉漲得痛紅。自己就這麼沒出息嗎。居然一眼就讓人給看穿了!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
把心一橫,溫如霞大聲說道:“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嗎!成天跟在男人屁股後頭,好不要臉!”
“我不要臉?”花映月冷冷一笑。
若不是早就看穿這妮子的心思,嘴上硬着不肯承認,其實整顆心裡裝的都是沈雲飛,而且她跟沈雲飛之間還有着那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在那兒,依着花映月的脾氣,早就痛下殺手了,哪能由愕着溫如霞在這裡耍大小姐脾氣。
不過,雖是不殺,教刮一下卻是難免的。
“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有資格教刮我?”花映月目光一閃,一道寒光已射入溫如霞的眉心。
溫如霞只覺得眉心一痛,一股針尖一般纖細的刺骨寒流頓時流遍全身,周身的血液竟彷彿就要凝涸似的。
“你,”她想說話,但只張了張嘴,便悶哼一聲,無法動彈了。
“你對溫旗主做了什麼!”俠義門的人大聲問道。
他們當中有人見過花映月,也知道她是沈雲飛的人,只是對於她的來歷,卻是沒多少人清楚。
要說皇甫靜跟溫如霞打,人家好歹是義陽軍統領的親妹子,只要不真打出個好歹來,總還能找到個講理的地方。可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居然一出手就讓溫如霞動彈不的。此時沈雲飛又不在,俠義門上下自然要問個清楚明白。
“教教而已。”花映月冷言說道。
皇甫靜一見花映月,早已是嚇得面如死灰,恨不得立刻撒丫子閃人。只可惜人都已經到跟拼了,再想逃,那跟找死也沒什麼區別。
正在鬱悶之中,見花映月居然把溫如霞給收拾了,真甫靜的心情頓時大好,也不覺得難受了,得意地說道:“是該教卞;一下,不然的話。她還以爲
“你以爲你就沒事了?”花映月橫眉一轉,瞪了皇甫靜一眼。那丫頭頓時渾身一顫,立玄收聲。
“你也有今天。”溫如霞看到皇甫靜幸災樂禍反遭教刮,不由得也跟得愉快起來。
“這兩個丫頭花映月揉了揉異心。
“你們兩個都帶有龍珠,命系華夏蒼生,就由着性子胡鬧?!既然來了上京,不合作也就罷了,居然還打起來,你們是覺得上京郡還不夠亂是不是?!”
一陣聲色俱厲,兩個瘋丫頭頓時不敢言語。
兩人趴在地上對視一眼,都張了張嘴,卻是哼了一聲,各自轉過頭去。
“跟她合作?姑奶奶丟不起那人。”宴甫靜小聲嘀咕着。
“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溫如霞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不趕緊收拾好東西,隨我走!要是再打,別怪我不客氣!”一見兩個丫頭居然死性不敢,花映月頓時把臉一沉。
這一下,兩個丫頭不敢再鬧騰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各自整理隊伍。
“溫旗主,這女人
“算了,她是沈雲飛的人,也算是自己人吧。”溫如霞抹了抹臉上的塵土,口服心不服地說道。心中暗想:怎麼就她一個人,沈雲飛去哪兒了?
想歸想,先前就被人一眼看穿。她現在到是不好再問。
皇甫靜就光棍兒多了,翻身起來,轉眼就把剛纔的狼狽忘了個一乾二淨,恬着臉貼了上去:“映月姐。沈雲飛去哪兒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到這兒。我可是給他帶兵來了,這兩百號人,都是我從義陽軍營裡直接帶出來的。”
“一副奴才樣!”溫如霞從鼻子裡哼了一句,卻恰好落入了皇甫靜的耳中。
“你他孃的再說一遍!”皇甫靜頓時跳了起來。
“夠了!”花映月兩眼一橫,皇甫靜頓時收聲。
“雲飛帶着人去北面了,回頭再跟我們匯合。你們也不必再去找他了,跟我一道先去上京城,等他回來就是,事情還多着呢。”
“誰說我是”溫如霞網想說“誰說我是來找沈雲飛的。”可回頭一想,不承認是來找他的,那自己又是幹嘛來?
咬了咬牙。她還是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先去上京等吧。正好我帶了些糧食跟木料,想必到了之後用得着。”
“你帶了糧食?”花映月兩眼頓時一亮。
“是啊。”溫如霞點頭說道:“上次來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上京郡的流民很多。所以這次出來,我就特地準備了一些。雖然不是很多。但維持一兩個月應該是沒問題的。”
“很好!”花映月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正愁着那一干子流民沒飯吃。這會兒就有人主動送來了。這溫如霞。總算是比皇甫靜那丫頭有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