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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原是由月氏建立的都市,只不過,與共工氏族所建立的上京一樣,原本的月氏族人早已消失,只留下一座殘舊的都市,在歲月與風沙之中逐漸被掩埋。而有關於月氏的傳說,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世人所遺忘。
不過,雖然沒有了月氏王族的統治,但是樓蘭的人民卻還是照常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因此,樓蘭雖然已不復昔日榮光,但繁華的集市、熙攘的人流、喧鬧的大街,卻並沒有隨着月氏王朝的逝去而消失,至少眼下,除了那早已風化的神像之外,整座樓蘭城還看不出多少敗落的跡象。
沈雲飛從李信春的房間裡出來,發覺這裡竟然是一間賭場。而毫無疑問,賭場只不過是外在的門面,而隱藏在賭場後面的,應該是天下會樓蘭永生堂纔會。
三少在賭場中兜了一圈,便發覺這裡大多都是本地人,中原人極少。
即便是有,也都是前來購買特產,出售茶葉、器皿的商人。
樓蘭人的衣着很有特色,女的一律以紗遮面,連頭臉耳朵也全都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對勾魂攝魄的迷人眼睛。而她們的衣着,卻是十分暴露,豐胸、香肩、細腰,竟然全都露了一大半,直看得沈雲飛面紅耳赤,老半天才恢復過來。
而這裡的男人,不像中原都穿長袍,也不若苗人都是短褂,這裡的人,似乎十分熱衷於那種帶着長條格子的中長補子,而下面卻是一對肥得能塞下幾十斤大米的燈籠闊褲。
而他們腳下的鞋子,無論男女,都像船兒一樣高翹着,上面繡滿了金絲銀線,別有一番異國的風味。
起初,沈雲飛也想搞一身樓蘭人的衣服來穿穿,但後來再一看,發覺樓蘭人全都是高額、深眼、攏鼻、闊嘴,而且男人不論老少,大半都蓄着滿臉的絡腮鬍,自己這個。樣子,即使是穿了,也有些不倫不類的。
不過,這可難刷主沈雲飛,只見他退回通往李信春房間的那條巷子裡。沒過多會兒再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再加滿臉的絡腮鬍了。
沈三少咋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從李信春那裡“賺”來的諸多物件之中,其中一樣便是化形丹。
這化形丹,是由幻蛇的內丹所煉,可以使人變化形貌?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價值。
不過,煉製化形丹的過程十分複雜,而且還需要使用許多稀有的材料,因此才被李信春收納在列。
沈雲飛早就在書上看到過這玩藝兒,只是一直沒試過。這次難得遇到,當然要趁機玩上一把。
化形丹不是易容術,而是直接以藥力改變人的外貌。因此,一但使用了化形丹,就是魂力眼力再高深的人,也都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來
三少原本還想回去嚇唬一下李信春,哪知走到他房門口的時候,房門卻已經鎖上了?
沈雲飛只得悻悻而退,出了賭場,一路逛到了大街上?
網一上大街,還沒來得及細逛,一襲馬車便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到不是說那輛馬車有多引人注目,只是因爲車上坐着的那個人,看起來居然像是皇甫靜!
“不會吧?不是說她早就逃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樓蘭?難道李信春騙我?”沉雲飛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趕緊追着那馬車的方向奔去?
馬車並沒有駛出多遠便停了下來,而皇甫靜也下了馬車;只見她低着手,手裡抱着什麼東西,慢慢地走進了一幢小樓裡,神色間好像十分沮喪。
沈雲飛連忙趕了過去,只見那幢三層小樓妝點得十分華麗,一塊金字招牌上分別以漢字與樓蘭文字書寫着店名 “映月樓”
這別是家青樓敵館吧?
看着這名字,沈雲飛心裡有點犯觸,但探頭朝裡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一家客棧。而樓下一層店面,全都是吆五喝六。正划着拳的大老爺兒們。
樓上到是傳出陣陣歌舞之聲,但聽起來,也不若青樓故館的那種淫糜之聲。
再看店中,早已不見了皇甫靜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去了樓上還是後院。正想仔細瞅瞅,卻見一旁廚房的小門裡,皇甫靜正低着頭走了出來,手裡還端着兩盤菜,一壺酒,正往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送。
過…真的是皇甫靜?
沈雲飛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眼睛。這丫頭,什麼時候居然會如此斯文。而且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說,別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吧?
三少定神細看,卻見那桌的一個客人悄悄將手伸向了皇甫靜的屁股,竟是想趁機佔便宜。
沒等沈雲飛開口提醒,就見皇甫靜已一把撈竹小鄧男人的手腕,用力向上拗。口中罵道!”你他媽”小7、子往哪兒放呢!”
沒錯!是皇甫靜。
在這些間,能把髒話粗話說得如此流利的女人,除她之外再無第二個。
沈雲飛正想上去打聲招呼,問問她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卻見她已轉過身,正朝着自己走來,板着臉問道:“吃飯還是住店?”。
“啊?”沈雲飛一時沒反應過來,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改頭換面,皇甫靜壓根兒就認不出他來。
“吧 ”我”
沒等三少開口,皇甫靜便已不耐煩地罵道:“什麼啊哦呃!你啞吧啊?還是聽不懂人話?!”
“吧 。
要說沈雲飛也算是個能言擅辯的,一時之間被這死丫頭給嗆了兩句,愣是一口氣緩不過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丫頭,你是否不得我這裡 想多待幾年是不是?”一個低沉中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緊接着,一名紫衣女子緩緩沿着扶梯走下。
不知道爲什麼,一見這女子,沈雲飛就有點挪不開眼睛的感覺。
按說外面那些把臉遮得嚴嚴實實,衣着卻十分暴露的樓蘭女子他也看得夠多了,完全應該不會再有反應纔對。但當他看到這名女子時,只覺得她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每一拇指頭、每一縷長髮,都彷彿充滿了無窮的魅力。就連她那低沉中略有些沙啞的嗓音,也彷彿充滿了這人世間最原始的誘惑。
沈雲飛定了定神,用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但是他依舊發覺,自己還是不願意挪開視線。
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意識到,那女子並沒有對自己釋放什麼盅惑媚術,只是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媚態,便足以讓男人一見失魂。
這種感覺與沈雲飛看到鳳語夢時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完全不同,只是身體裡彷彿竄起了一團烈火,令他口話躁。
爲了移開自己的目光,沈雲飛不得不運起素心決,強行將體內那股燥熱壓下去,但即使是不再看那女人,她的身影卻如同魅影一般地溜入腦海,使得三少心跳砰然。
“來”來碗酒沈雲飛艱難地說道,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彷彿被卡在了喉嚨裡。變得十分沙啞。
話音網落,就聽得旁邊一桌人哈哈大笑起來,有人說道:“又有人來打花老闆的主意了。花老闆,你的魅力可是越來越大了。連我都忍不住又想
“你得了吧”。另有人笑道:“上次醉得連茅房都找不到往哪邊開了,你還敢打花老闆的主意?忘了自己上回是在哪兒過的夜了吧?”
“你好意思說我?你上回又是在哪兒睡的?”
幾個漢子哈哈大笑,到是把沈雲飛給弄了個莫名奇妙。
不過這樣一來,那女子所帶來的影響到是稍稍退下去了,正想說話,就聽那女子說道:“想喝酒是吧?樓上請。”
三少回頭再看溫如霞,又已經沒影兒了。
不過既然知道她就在這裡,那就不用擔心。沈雲飛對那女子十分好奇,趕緊便跟上樓去。
此時,又聽得那樓下幾名大漢正大聲吼道:“兄弟!花老闆這兒有個規矩,誰要是能把她喝趴了,誰就能做她的入幕之賓!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
一聽這話,沈雲飛差點栽了個跟斗。
難怪剛纔一聽到他叫酒的時候,這幾個大漢的表情會那麼奇怪,而且還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在知道了原因之後,沈雲飛開始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跟上樓去了。
正在猶豫之間,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問道:“怎麼?怕我會吃了你嗎?”
沈雲飛的臉刷地便漲得通紅,他什麼時候遭遇過女子如此地挑逗。
上次顏盈對他使用媚功自然不算,而眼前這名女子,卻是渾然天成,絲毫不見半點做作,也並未做出半點輕浮的舉動。但也就是因爲這不帶絲毫做作的渾然天成,才使得她的魅變得難以牙氐擋。
三少搖了搖頭,終於還是跟着那女子走上樓去。
二樓兩邊各是一條走廊,走廊兩側的房中傳出陣陣音樂之聲。聽着這帶有異族風情的奇異音樂,沈雲飛轉眼又將剛纔的事情給忘了。
“客官很喜歡音樂?”見沈雲飛站在樓梯口聽得入迷,那女子回頭笑道。
“是很喜歡沈雲飛點頭承認,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噬好。
“那要不要奴家爲您演奏一曲呢?”女子又道。
“有幸之致沈雲飛一聽得有音樂可聽,當然樂於奉陪,也不管這女子對他是不是有什麼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