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義之魂

索隆一直都不知道,在真正的前線戰場之上,自己所屬城邦的敵對勢力德瑪西亞中,近些年已經橫空出世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年輕新秀,他的名字叫做蓋倫。

蓋倫出身於德瑪西亞城邦,是真正的德瑪西亞人。自小他便展示出了極爲驚人的戰鬥天賦與符文修煉能力,從而在很小的時候便從軍,然後在短短的幾年中達到了六階符文戰士的程度,並且從未在戰爭中失敗過,甚至少有重傷的情況。被德瑪西亞前線的東部主力軍團內的一些高官譽爲‘德瑪西亞的未來希望’,更有傳言說德瑪西亞的最強軍團‘無畏先鋒團’都想要招攬蓋倫進入其中效力。

這無疑是恐怖的戰績,要知道符文戰士與符文魔法士不同,戰士是要衝鋒在第一線上承受敵方最大火力的,所以在戰場上損耗死亡的機率極高。而且蓋倫所在的正好是與諾克薩斯城邦正對面相抗的東部軍團,戰事十分頻繁,這樣能夠安穩的活下來,他的實力與天資絕對是令人膽寒的。

索隆不知道蓋倫的來歷,但是卻能夠從其身上感受到自己現階段根本無法抵禦的威壓。

不過,索隆還並沒有過多的慌張,打雖然打不過,可是要是說逃,索隆其實選定這個位置時就已經有了八分把握。之所以還待在原地,只是因爲他想聽聽,這個來自於德瑪西亞的戰士,到底想說些什麼。

“不知道,這位朋友是諾克薩斯的軍團軍士麼?”

蓋倫雙手拄着大劍,豎立在地,眼中神色很快沉凝了下來。

“不是。”

索隆想了想,很平淡的迴應道。

的確是實話實說,雖然索隆曾經在軍團服役過,但是在失去了力量後就被軍團除名,現在他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平民。

“那就好,如果你是敵方軍團的人,那麼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任何好談的了。”

蓋倫剛毅的面龐之上閃過一絲決然,緩緩說道:“長話短說,朋友應該獲得了那從天而降的域外物品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雖然索隆心中基本上也是默認了,可是口頭上是絕對不能承認的,當即迴應道。

“其實你不承認的原因我也理解,應該是怕我殺人奪寶吧?”

蓋倫很快接了過來,低沉的說道。

“……”

索隆沒有迴應,沉默以對。

這自然是不用多說的,在這戰亂的年代中,人命是最不值錢的。

雖然近些年中一個名叫‘英雄聯盟’的組織脫穎而出,在戰爭學院中立下根基,試圖調節緩和整個大陸的戰火氣息。但也只是稍稍嶄露頭角,還沒有在大陸上立下足夠的威嚴。索隆不承認自己有東西那還有一點緩和的餘地,要真是承認了,那也就給了別人合理奪寶的藉口。更何況,索隆連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獲得了什麼東西,怎麼說有?

“你放心,我們是德瑪西亞軍人,嚴守‘零容忍’的軍中禁令,五十七禁令八十一斬,只要有一條觸犯就會受到最嚴重的懲處。其中‘無端殺死平民’就是八十一斬之一,所以你可以很平淡的面對我們。”蓋倫靜靜的看着索隆,緩緩說道:“當然,我已經知道你是聖堂小鎮裡的人,稍後我會按照你的面容去調查你的身份,以確保不會被欺騙。”

“現在,我想向你發出誠摯的邀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到我們德瑪西亞城邦中來?”

很快,蓋倫突然的提出了一個充滿了誘惑力的建議,讓索隆心中一動。

其實所謂的禁令對於索隆來說就是個笑話,因爲其描述只是‘無端殺死平民’,但是隻要仔細研究,就可以發現其中的漏洞是很多的。不能殺死不等於不能出手,不能捕獲與俘虜。而之後蓋倫只需要調查清楚索隆的身份,大概也就抓住了索隆的命脈,如果其散播出去索隆有着寶物的消息,那麼索隆這一生估計都要在逃亡之中渡過了。

至於前往德瑪西亞城邦,轉換自己勢力所屬,索隆倒並沒有什麼牴觸的心裡。事實上自從被家族拋棄、被軍團拋棄、被諾克薩斯殘酷冰冷的軍團統治模式刺傷後,索隆對於諾克薩斯的好感早已經煙消雲散。而相比之上,更加崇尚榮譽與公平的德瑪西亞,反而更加的吸引他。

“謝謝你的邀請。但是短時間內我不會答應,因爲在諾克薩斯中,我還有一些恩怨需要了結。”

謹慎的思索了片刻之後,索隆靜靜的凝視着蓋倫,等待着對方的答覆。

其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掌握着主動權的就是蓋倫,他想要暗中掠走索隆或是殺了索隆,都沒什麼阻礙。甚至只要調查清楚索隆的身份後,可以輕易的憑藉手中掌握的消息逼迫索隆,沒有辦法,這就是力量之間的碾壓,要是索隆現在有着更強的能力,那麼自然不會承受這種無形的壓制。

“我等待你作出決定的那一天。希望你能記得我的名字,我叫做蓋倫,是德瑪西亞城邦的軍士。”

蓋倫看着索隆,爽朗一笑,頓時轉過了身:“我們走!”

話語剛落,就帶着一羣神秘的德瑪西亞黑衣戰士離去了。

“唉,實力還是太弱了。否則不會被人逼迫至此。”

苦澀的一笑,索隆仰頭長嘆一聲:“不過,現在卻也只能希望這個蓋倫能夠替我保守一段時間的秘密吧……至少,在我殺掉洛克之前。”

隨後,索隆輕輕拍了拍身旁老牛的身軀,任其自由自在的向着聖堂小鎮的位置走去,而他自己則是強壓下胸腹中劇痛的感覺,直接翻身躍入旁邊的溪水之中。

“噗通!”

入水聲驟然飄起,便見索隆的身影就好似一條游魚般的消失在了水底,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這其實就是索隆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爲戰場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因爲他的水性非常好。無論是否可以攔截到託尼、是否會被什麼人盯上,憑着一身小時候在河邊玩,練出來超凡脫俗的游泳能力,他都可以在見勢不妙的情況下入水逃走。

所以之前哪怕是見到了蓋倫出現,索隆也沒有過於的擔心,這就是他的底氣。

……

幾乎同時,不遠處的密林內。

“你們是不是有些懷疑我作出的這個決定?”

並沒有走多遠的蓋倫突然停住腳步,淡笑着扭過頭說道。

“……”

一羣德瑪西亞士兵面色剛毅,聞言稍有些尷尬,卻沒有誰開口迴應。

他們心中的確有些不是滋味。所有人來此本來就是一個深入敵後的絕死任務,要的就是要掌握神秘域外神物降臨的位置,並且最好儘可能的將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蓋倫一句所謂的軍紀就放棄了武力奪取,這簡直就是個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理由。

德瑪西亞軍紀森嚴不錯,但是要知道——軍規裡規定的平民,只是德瑪西亞城邦的平民!而不是諾克薩斯或是風暴平原的!在這種距離敵人大本營極其近的潛入小隊,本來就沒有軍紀可言,距離本部有着十萬八千里,只要小隊內衆口一致說沒有,那就算殺了一萬人也是沒殺!

綜合來說,德瑪西亞人崇尚正義沒有錯。但他們也不是愚昧的只知道僵化的正義,而之前蓋倫表現的顯然有點教條了,只不過就是一個一階的符文戰士,蓋倫可以輕易的將之秒殺,但卻就這樣的將之放走。要說這些軍士沒想法,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們在想着我爲什麼不將這個傢伙幹掉,然後將東西搶回來,將任務完成。”蓋倫見狀心裡就明白了,頓時苦笑着說道:“如果說動手會讓我良心不安的話,這只是一個次要的因素。只要是爲了德瑪西亞的利益,我可以獻出一切!但是你們沒有發現麼,探測卷軸上雖然顯示着他就是獲得這個神秘域外寶物並且帶在身上的人,可是我們親眼也看到了,他身上到底有着什麼東西!”

“很簡單!就是一身最普通的布衣,以及一把最平常不過的符文短劍!除此之外,他身上沒有多出任何一個物品。”

蓋倫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也就是說,就算他有着這個寶物,但那也是已經融入了身體靈魂之中的域外靈魂寶物!我打個比方,那就是傳說中的金箍棒!”

聽到‘金箍棒’三個字,所有德瑪西亞戰士都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無比的驚駭!

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

當時的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激戰正酣,而瓦洛蘭大陸之上出現了一個從天而降的隕石,其中有着一頭雷公嘴的猴子以及一根閃爍着金光的巨棒。據說,這根巨棒全身是由金子鍛造而成,並且可以隨心所欲的增大,頓時引發了整個瓦洛蘭大陸諸多勢力的注目。因爲垂涎於這根巨棒,臭名昭彰的兇惡海盜普朗克與諾克薩斯聯合,兩方同時準備攻擊德瑪西亞城邦以及這個突然出現,名叫孫悟空的猴子。從而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大戰之中,普朗克也僥倖獲得過幾次金箍棒,但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控制,金棒子都不聽他的指揮,經常自己從虛空中逃離,而且還曾在關鍵時候反噬普朗克。最後,戰役以諾克薩斯小敗,普朗克狼狽退出大陸而終結。

從此後,域外英雄孫悟空名震瓦洛蘭大陸。也就是這一次,讓‘域外靈魂寶物’的名頭響徹世界。經過諸多瓦洛蘭大陸大師級人物推測,最後證明這種神秘的靈魂寶物是與主人綁定的,就算是擊殺了主人,寶物也大多會虛空消失,讓人雞飛蛋打。

“域外靈魂寶物與大陸上寶物的差別就是能否融入體內!頂級英雄孫悟空的金箍棒就是一個可以融入體內的絕佳例子,而現在這個少年手中明顯空無一物,但是探測又顯示他有寶物,那你們說,他得到的是什麼東西?”

蓋倫最後神色肅然的閉上了眼睛,不再過多的解釋。

“肯定是靈魂寶物……我們錯了,不應該質疑隊長的。”一箇中年男戰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低沉的迴應道,卻正是小隊副隊長。

“你們沒有錯,只不過還沒有更仔細的觀察罷了。與其將其殺死,得不到寶物,不如取其次將之收歸於自己一個勢力中,那無形之中也一樣可以完成我們的任務。他實力還很一般,我們只需要誘人以利、誠信以待、稍微控制,那麼他很可能會最後加入我們德瑪西亞,爲城邦效力!這可能需要消耗一段時間,但是收益遠遠大於付出!”

蓋倫向後看去,看到了一片信服與敬畏的眼神。

…………

將近半個小時後,一身水跡的索隆從聖堂小鎮的東門中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鎮內。

然後回到了家族老宅內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走出家門,從鎮北的裁縫鋪中接回了已經縫了一天衣服的伊莉莎。

之前索隆爲了保證自己母親的安全,幾乎是半耍賴的要求母親在這一天中給他做一件新衣服,從而成功的讓伊莉莎離開了家中,前往了裁縫鋪。而現在索隆回來迎接母親,伊莉莎根本不知道就在這麼一段時間中,自己卻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而自己的兒子已經殺了一個人,斷絕了一個或許會有的後患。

其實,索隆也曾想過,就讓託尼背上整個小隊被殺死的責任,從此像狗一樣的亡命天涯,終生都不敢回到諾克薩斯城邦、終生都不敢用自己的真實名字。但是最後索隆想了想,這一點對於託尼這樣根本不要臉皮的傢伙來說好像不是什麼問題,要真這樣做了以後自己的母親還很有可能會存在着危險。所以最後索隆還是選擇在小鎮外將託尼殺死,然後毀掉屍體,造成其失蹤的假象。

這樣,託尼以後都要承載着害死自己全部小隊成員然後逃亡的罪名,再也無法露面。由此可以拖延洛克發現索隆還沒死的時間,並且在小鎮外將之斬殺,還可以讓聖堂小鎮遠離是非圈子中,還鎮民們一個寧靜的日子。

也就是因爲這些好處,索隆才毅然的決定將之殺死。

不過回到了家中才一會,索隆還沒有來得及療傷治癒之前的傷口,就已經發現門外出現了一些行蹤詭秘的人。

心中一動,索隆悄悄的從牆邊探了探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卻意外的發現蓋倫穿着一身平民布衣,正在古堡大門之外衝着自己微笑!

“索隆朋友,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克卡奧家族的子弟呢。那麼,就此告辭了!我等待着你完結恩怨的那一天到來。”

招了招手之後,金髮少年戰士就如此悠然的轉身離去,消失在周圍的街道之中。

很顯然,就在這段時間中蓋倫也沒閒着,居然已經是找到了索隆的家中。只不過這個少年戰士彷彿真的有着要信守承諾的意思,居然並沒有對索隆做些什麼。否則雖然克卡奧家族老宅城堡異常的堅固,卻也未必能夠攔住這樣一個年輕的精銳好手。

“……”

見狀,索隆苦笑着搖了搖頭,微微一嘆:“就這麼被綁住了?也好,至少還給我留下了一些時間。”

對方發現了自己的根基,也就必然會派人留在這裡監視的。索隆除非在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可以擺脫外,現在怕是隻能低調積蓄了。

回到了屋中,索隆與母親伊莉莎一起準備起了晚餐。雖然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多且亂,但是對於索隆來說,能夠和自己的母親一同安穩的吃晚飯,他寧可再吃十倍同樣的苦楚。

“索隆,你一天別太辛苦了。看臉色都已經蒼白成什麼樣子了!少賺些錢也是可以的。你妹妹艾莉婕又來新信件了,她說她馬上可以基本出師了,日後的消耗不用太多的。”

吃飯時,藍眸美麗的伊莉莎慈愛又嚴肅的望着索隆,緩緩說着。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剛剛經過一場惡戰,臉色慘白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母親,別聽她亂說。你兒子我也修煉過,比她明白的多,修煉這一路走下去,消耗只可能越來越大,不可能越來越小。更何況她還有一段時候才能進入白符文五階的程度,等到能夠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裝備、藥品等等都會極爲需要,對於金錢的依賴會更多的。母親別擔心,我已經在斯通先生那裡找到了穩定的工作,等到會打鐵了我也可以鍛造武器來賣,那樣我們就不缺錢了。”

索隆聞言,恬然的笑笑迴應道。

“那也是,工作是工作,可也不能每天都超負荷。你的臉色要是一直都這麼不好,那麼母親可不會讓你繼續幹下去了!”伊莉莎藍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心痛,吩咐道。

“知道了,母親!”

索隆心中閃過一絲暖意,應承道。

……

“唔!”

應付過了母親伊莉莎回到了自己屋子中,索隆面龐上本來淡淡的微笑頓時化成了慘白的痛楚。

他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胸腹,快速的進入到了內息狀態,開始運用起符文力量調息起自己的傷勢。

之前與託尼那一兩回合的較量中,索隆用了兩招榮耀劍訣破字訣斬殺了對手,但是卻同樣被託尼瀕死的橫掃一擊打飛出了十幾米,幾處內臟都有着不菲的傷勢。再加上一路過來都沒來得及療傷,所以導致傷勢彷彿更加的嚴重了。

很快,純白色的符文力量開始從虛空中凝結而出,旋即纏繞在索隆身體之上,融入到了內臟之中,快速的修補着已經有着流血狀態的各處臟器。

也是到了這時候,索隆才明白了符文戰士和符文魔法士那完全不同的風格到底差別在哪裡了。

雖然都是修煉符文之力,可是符文魔法士本身的身體是很單薄的,之前的索隆將所有的白符文之力都轉化成了精神力,用來溝通天地站在後方攻擊敵人,本身卻被大堆的近戰戰士保護着,一旦受傷幾乎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緩回來,在攻擊強悍的同時防守顯得極爲薄弱。

而只有到了真正受傷的時候,才能感覺到符文戰士身體強壯如熊般的好處。

純白色的符文直接運作於身體之上,修復身體創傷的速度極快,幾乎只是修復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那從前至少需要休養數個月的嚴重傷患就那麼消散了。

並且索隆能夠感覺到經歷過這次創傷後,身體內部的強度明顯的提升了一個層次,朦朧之中好似從腦海之中飄出來一種白色的氣息開始滋潤着身體!

而就在這種氣息的滋養下,甚至就連外部的肌肉都開始越發的具有爆發力,肌肉纖維膨脹激增,整個身體都彷彿有着一股脫胎換骨的氣息。

“這應該就是要突破到白符文二階之力的前兆!”

療傷痊癒後的索隆着上身盤膝坐在牀上,面龐之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喜悅與訝異:“沒想到符文戰士不僅可以通過修煉進階,還能通過戰鬥進階嗎?居然這麼快!”

這種異變可與之前索隆修煉符文魔法士完全不同。魔法士提升等階絕大多數時候都依靠着修煉精神力來提高層次,是實打實的靠着水磨功夫提升。而像符文戰士這種打一次架、殺一個人就將身體溫養的極爲強悍瀕臨提升的情況是絕無僅有的。

當然,其實索隆現在還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符文戰士都有着這種獨特的情況。

原因,卻也只能去追查索隆腦海之中的那神秘之物了。

修復好了身體之後,索隆略略思索了一下,旋即打開了自己從託尼那裡得來的一些東西,之前因爲時間緊迫他都沒有看,現在卻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

首先翻出來的是一堆錢,其餘大多都是銀幣與銅幣,卻根本沒有看到金幣的影子。細細數了一下,大概有20銀80銅左右,以諾克薩斯普通軍團小隊隊長2銀幣一天的薪水來說,這應該是託尼半個月的收入。

“聊勝於無,這樣妹妹那裡就能更輕鬆一些了。”

心中思索着,索隆又繼續翻開了其餘的東西。

“諾克薩斯南部軍團怒靈獅鷲戰團第七分團第五十八戰鬥小隊隊長託尼。”

之後出現的是一個鐵質的軍牌,上面雕刻着託尼的身份,索隆見狀冷冷一笑,手上爆發性的肌肉一震,直接將之碾壓成了鐵球狀。從外表看去,是絕對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的。

之前,索隆也有着一個幾乎同樣的東西,但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了。

最後,又是在一陣翻找之下,索隆意外驚喜的發現了一個託尼所有遺物之中最重要的東西,除此之外,其餘都可以被稱作爲垃圾了!

榮耀劍訣——基礎卷!

一本薄薄的書籍,用羊皮紙製作,上面纏繞着一陣朦朧的符文之氣。只是讓人看到就能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

‘榮耀劍訣’,是歸屬於‘軍魂榮耀訣’的一部分,是系統修煉法訣內自帶的劍訣。

但是因爲劍訣有着異常的殺傷力,所以經過諾克薩斯最高領袖伯納姆?達克維爾將軍的謹慎考慮,他最後決定將榮耀劍訣全套與修煉法訣拆開,公佈於衆、讓絕大多數軍團劍士修習的劍訣就只有前兩招,也就是索隆之前在學院版軍魂榮耀訣中學到的榮耀劍訣——破、守。

兩招劍術一個主攻、一個主守,這在瞬息之間不生就死的戰場上已經足夠了。

而只有等級更高、至少隊長級以上的諾克薩斯符文戰士纔可以獲得之後的其餘劍訣,而現在託尼手中就明顯有着一套榮耀劍訣的基礎卷,這無疑給了索隆一個很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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