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少澤滿頭黑線:這個狗男人,真是無時不刻不在他妹妹面前裝可憐。
他冷冷地瞪着厲行遠。
厲行遠聳聳肩。
凌一見這兩人還在這麼幼稚的朝着,真的很無奈。
“行了,上車吧!回家了。”
說着,便攙扶着厲行遠,上了車。
這一次,副駕駛的位置,留給了甄少澤。
沒辦法,誰讓一個是病號,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子呢!關鍵是,這個男人,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自己妹妹的青睞?
車子一路朝着頤景園開去,甄少澤回過頭來,看着凌一,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厲行遠看着他這欲言又止,又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咬了咬牙。
“四哥,我就那麼入不得你的眼?”
甄少澤回過頭來,盯着厲行遠,盯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頭:“對。你說得沒錯。你知道的,我上面還有三個哥哥,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娶了我妹妹,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那你們也不能棒打鴛鴦啊!再說了,古話不是說得好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會嗎?”
“那是對別人,你應該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而我們,只想要我們的妹妹簡單快樂的活着。”
“我會保護好她。”厲行遠說道,聲音雖然有些輕,但是,很堅定。
“你說你能夠保護好她就能保護好了?之前,你在意大利的時候,遭受了什麼?你連你自己的保護不好,何以來保護我妹妹?”
甄少澤越說越激動。
“那是我的失誤,也是我人生的污點,這樣的失誤,這樣的污點,我不會允許我自己再經歷一次。四哥,你放心。、”
“呵。”甄少澤冷笑:“你讓我怎麼放心?你面臨的處境和壓力,我以及我們家的人都清楚,所以,我們纔不想讓我們的妹妹身處險境。”
“放心,四哥,我會好好保護好她的。”這是他對自己的信念,也是對凌一,以及甄家的承諾。
凌一見他們說話都劍拔弩張了,連忙開口。
“四哥,你們都認識厲行遠,爲什麼你們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甄少澤在面對凌一的時候,臉上的冰冷,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溫柔。
“那時候,你還在訓練基地,後來,你回來了,又遊歷各國,所以,這件事情,就沒有告訴你。”
“哦,原來是這樣。”凌一瞭然,是了,當初,她10歲的時候,就被送去訓練基地了。
在訓練基地一待就是6年。當她學成回來,立刻撿起了母親的醫學來學習。
學醫花了她四年時間,然後,接下來的幾年,就是遊歷各國,說是遊歷各國,不如說是去那些炮火連天的戰場,去當了一名國際軍醫,去救死扶傷。
她神醫的名頭,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傳播開來。
思緒拉遠,她又想起了很多往事,歷歷在目。突然想到什麼,她回過頭來,盯着厲行遠。
“你去過意大利?”
“嗯。”厲行遠一雙眼睛,一直黏在她的身上,見她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女孩兒,終於想起他來了。
“你什麼時候去的?”
“三年之前。”
凌一掐着一算:“四年前,我也去過。”
說到這裡,她又嘆了口氣:“可惜,我們好像沒有緣分誒,都沒有遇到。”
厲行遠一聽,滿頭黑線,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都沒有想起來,看來,真的是見過的人和事太多了,根本就沒有想起來他這哈號人物啊!
想到這裡,他便有些失落。
不過,這負面的情緒沒有影響他多久,立刻就被甄少澤幸災樂禍的聲音打斷了。
“還真是沒有緣分啊!他在意大利的時候,被人追殺,弄得就像是乞丐一樣的狼狽。被人下毒,腿也斷了。幸好,他有個醫術高明的親表弟,幫他把腿接回來。”
“啊?你的毒是在意大利被人下的?”凌一驚訝的問道。
“對。”厲行遠點頭。
凌一似乎又在回憶什麼,突然,眼前一亮:“你是不是佛羅倫薩?”
“對。”厲行遠點頭,真好,她終於想起來了。
“嘖。”甄少澤覺得沒趣了:“對的,妹妹,你那次救的那個人,就是他。”
“呵呵,還真是巧啊!”
“這就是緣分。”厲行遠連忙爲自己臉上貼金。
甄少澤翻了個白眼:“厲行遠,要不是我妹妹,你早就死了。”
“所以啊!我說這就是緣分。緣分讓我們相遇,緣分讓她救了我,我會用一輩子來愛護她,保護她。”
“我們只求你不拖累她就好。”
甄少澤一臉的不爽。
厲行遠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四哥,我們可是好兄弟,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做姑舅?”
“不能。”甄少澤斷然拒絕:“兄弟是兄弟,我妹妹是我妹妹,不能混爲一談。做朋友,我可以爲你兩肋插刀,但是,你想要做我妹夫?我只想插NI胸口兩刀。”
“老婆。”厲行遠又可憐兮兮的看着凌一。
凌一對於這兩人的吵架,很是無奈。
“哥,好了,他也是個病患。”
“好吧!”對於自己的妹妹,甄少澤向來都是妥協的。但是,這口氣,他卻憋着。
就這麼憋着一口氣,一直憋到了頤景園,憋到了餐桌上。
爲了化憤怒爲食慾,今天,甄少澤吃了不少。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個狗男人,這個賤人給吃窮了。
凌一一回來就去給厲行遠處理手上的碎玻璃碴子了。
她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手上的細小的玻璃用鑷子給夾出來。
沒夾出來一顆,她都低頭在他的手上吹了吹。
厲行遠看着她這仔細又心疼的樣子,心裡暖暖的,爲了她這關心,別說是玻璃碴子,就算是鋼刀,他都願意。
凌一幫他把碎玻璃弄了好久才確認全部弄出來了。
弄出來之後,她又幫他上了藥,然後用繃帶纏好。
“這雙手,半個月之內,不要碰水。”凌一吩咐道。
“好。”厲行遠的一雙眼睛,從凌一幫他處理傷口,就沒有離開過凌一的臉。此刻,他正嘴角噙笑,看着她,溫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