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波已經是洪縣的強弩之末了,所以兄弟們,往前衝呀...!”
老油條山哥這麼一喊,馬上又有一羣熱血的人被這位山哥給帶動了起來。
但是如果你可以注意到那位山哥的話,你會發現這位山哥在鼓動完別人往前衝的時候,而他自己卻稍稍的退到了後面,找到了一個躲避的地方,這就是一種老油條。
戚家軍大家都應該知道,他招兵的時候有四要和四不要,其中四不要有一種人就是在官府任過職的不要,在官府任過職的人,對政府的體系已經十分熟悉,十足的兵油子。
這種老油條特別的壞,絕對是不能要的。
山哥很明顯就是這種兵油子,在他的一番鼓動下,那些萌生退意的人再次熱血了起來,向前衝去,倒是這位山哥躲了下來靜待時機。
後面的郭鑫恪此時還很高興,高興自己的軍隊在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下還沒有崩潰,他也相信這應該是洪縣最後一波最有實力的攻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哇哇亂叫想要衝上洪縣的叛軍還沒有前進幾步的時候。
“射...!”
兩百神臂弓射手開始無差別的攻擊了起來,這裡你要注意的是,剛剛大黃弩炮雖然也有瞄準但是因爲是三箭連發所以準心不足,只能往人多的地方射擊,但是神臂弓卻不一樣。
李佑挑選出來的這些神臂弓弓手,都是經過強化訓練的。
而且基本上都是周立鎧教導的。所謂的弓手首先要練的就是人眼睛的視力,讓自己的眼睛真正練到“目不轉睛”和“全神貫注”的地步。
按照我們現代的解釋就是“目不轉睛”和“全神貫注”這兩個成語既是射箭對視力的要求,同時也是速讀訓練對眼睛的要求。
學習射箭必須先要訓練眼力,同樣學習速讀當然也先要練習眼力,這是因爲人的眼力(視力)的好壞是射箭和速讀的共同基礎條件,沒有基礎的條件,你要想學習以眼睛爲條件的技能都是不可能的。
如眼睛的視力基礎打牢了,真正做到“目不轉睛”和“全神貫注”狀況時,你無論是學習訓練射箭或速讀,其質量與效果也就有保證了。
因此任何學員在開始練習速讀時首先要明確最重要的是練習與視力相關的“視點”和“視幅”科目,把自己閱讀時的“視點”和“視幅”練到“那牛毛上的小蝨子在他眼裡就大得像車輪一般的時候,他再用眼睛看別的東酉,面前就像出現了一座小山一樣。
這樣以後你就可以百發百中。
“噗...!”
山哥剛剛退到一人的身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支箭矢就直接射穿了山哥前面那人的腦袋,。
“額...!”山哥一愣,隨後就聽到了“噗”“噗”“噗”“噗”“噗”的聲音,那是不絕於耳。
跟着這位山哥就躲在了一個擼車的身邊,看着自己身邊的戰友一個一個的倒了下來,而且更加讓山哥驚駭不已的是,這些倒在自己身邊的人幾乎都是頭部中箭,一點活路都沒有。
“逃呀...對面都是神箭手...!”僅僅不到兩輪下,三百多人就這麼被射中了腦袋死在身邊,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要說剛剛大黃弩炮是第一輪的強火力的恐懼,這第二次的點射人頭的恐懼,更加讓這些叛軍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所以很快在一位叛軍恐懼的吶喊和回頭逃離下,其他的叛軍也再也沒有敢戰之心.
“下面的人要跑了,加緊射,記住我以前教你們的,膽大,心細,不要給那些人留活路。”周立鎧跟着再次喊道:“你們記住了,這次殺敵是有積分的,一個敵人十積分,一積分一顆奶糖,三積分一包方便麪,五積分就是一瓶啤酒,還有打火機,鏡子,香水,香皂,暖瓶...兄弟們,下面的人可都是積分呀,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說完,周立鎧不顧手臂的承受能力,連射三箭,只見三箭一箭一個人頭,這一下就是三十積分,要知道,剛剛周立鎧已經射殺了大約十三人,這一算下來,就是一百六十積分。
我的乖乖,都快能換到鏡子了,要知道現在鏡子還是奢侈品,一面鏡子至少要一千貫才能買到,還是供不應求,這次周立鎧回去,只要和別人換些積分,等積分到達三百就可以換到鏡子了,簡直不要太開心。
不過羨慕不如行動,在周立鎧的刺激下,所有神臂弓的弓手們,全部卯起來射擊,僅僅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下面的想要逃離的叛軍,足足被射殺了千人以上。
這該死的精準度,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羨慕了...!”薛仁貴看着自己一營握着馬刀的戰士們微微一笑。
一營的戰士一直都被稱之爲精銳,只是可惜的是他們雖然一人一馬,機動能力很強,可是一支都沒有用到的時候,因爲一營的戰士是要打正面戰的,可是現在是守城之戰,他們只能默默的看着二營,三營還有如歸連的人頻頻拿積分。
“營將...您可是公子的姐夫,您去和公子說一聲,放我們去衝殺一陣,請公子放心,我們一定大勝而歸...!”一位一營的戰士焦急的看着薛仁貴道。
“是呀...營將,二營就不說了,一百架大黃弩炮十輪輸出,至少拿下了兩萬積分,如歸連和三連都有自己的神臂弓手,剛剛也是至少拿下了一萬多積分,只有我們一營現在一積分都沒有。
請營將去說一下,我們一營可是虎賁團最強的營,不能一積分都沒有吧...?”
“是呀,是呀...!”
“營將你去說說吧...!”
“對啊,去說說吧...。”
薛仁貴被這些戰士們的熱氣給說的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跟着就見薛仁貴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兄弟們,本營將也想帶你們去衝殺一番。
可是現在是守城而戰,我們是騎兵,此時衝殺不合時宜,不過,這個積分的形式,根據公子的話,以後也會按照這個進行,所以大家不需要擔心以後沒有積分。”
“可是營將,以後我們還有機會獲得這麼多的積分嗎?”
一位一營的戰士說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以後積分的形式還在,但是還有機會有人造反嗎...要知道現在大唐可是歌舞昇平,萬國來朝呀,怎麼可能還會有戰爭。
即使有了戰爭,什麼時候能輪到他們虎賁團上,因爲雖然他們有自己的番號,可是說到底,他們就是李佑的護衛,什麼時候護衛也能上戰場了。
也就是說,這樣的大戰,虎賁團之後應該是不太可能會有機會。
有人一定會說,李世民不是準備征伐高句麗...這個沒錯,可是剛剛已經說,虎賁團頂多算是李佑的侍衛,他們都不在大唐軍隊的序列,所以怎麼可能會帶着他們征伐高句麗。
說實話,就是薛仁貴都微微得的嘆息了一聲,自己這麼好的裝備,卻沒有用武之地,多多少少對薛仁貴這種需要征戰的武將來說,那都是一種遺憾。
只是薛仁貴卻很清楚,此時的自己軍隊的處境,以守爲主,他的一營騎兵根本就沒有機會,薛仁貴此時忽然看向了不遠處的佛塔,他此時忽然想起了李佑的囑託。
雖然說李佑的囑託有些奇怪,李佑告訴薛仁貴,他明天會上佛塔然後在佛塔上對郭鑫恪進行天罰,如果成功了,李佑會往佛塔外拿鏡子照射,這樣薛仁貴就可以帶騎兵衝殺郭鑫恪的軍隊,因爲這樣不僅可以打退郭鑫恪的叛軍甚至還可以剿滅郭鑫恪的叛軍。
但是薛仁貴卻感覺有些異想天開,天罰是個什麼東西,他就當李佑是在開玩笑,可是昨晚薛仁貴感覺這是個玩笑,不過,這個時候,薛仁貴卻希望這是個真的。
要是李佑真的可以讓郭鑫恪接受天罰,那他會立即帶着自己的一營衝殺一陣,一定可以將郭鑫恪的軍隊給衝散,甚至剿滅...!
那李佑真的可以嗎?
此時的李佑正趴在佛塔的地板上,巴雷特已經瞄準了郭鑫恪的腦袋,剛剛郭的叛軍大敗而回,郭鑫恪那是氣急敗壞呀,因爲郭鑫恪本來是因爲自己早上第一戰就可以將洪縣給攻下來的。
誰知道,這洪縣居然還有私藏。
這一次是真的引起了郭鑫恪最大的不爽,他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現在的郭鑫恪已經在整軍,他將自己的所有的軍隊都集合在了一起,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要全軍押下,此戰必須要分出一個勝敗。
但是這個時候的郭鑫恪卻絕對想不到,此時一把超越了幾千年的現代巴雷特正在對準了他的腦袋。
“和我殺...!”
整軍完畢,郭鑫恪抽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喊一聲想要全軍衝擊,就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
佛塔之上一陣白煙飄了起來。
薛仁貴一呆,而此時騎在馬上抽出腰刀的郭鑫恪突然左半邊身體炸裂,跟着跌落到了馬下,死的不能再死了,李佑立即透過瞄準鏡一看,心中一個無語:“打偏了...!”
要知道李佑明明瞄準的是腦袋,可是卻打中了郭鑫恪的左肩膀,好在這巴雷特的威力大,要不然沒打死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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