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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夏,晴雨不定,時而豔陽高照,時而大雨紛紛。⊙,
結束在各地實習的vii班同學,迴歸正常的課業生活,半月前某人就預告過的事件正等着全校的師生。
那即是讓學霸們笑,學渣們哭的——期中考試!
學霸們爭奪鰲頭,各顯神通,學渣們爲求及格,拼命掙扎。
當然還有另一種人,平日也不見得有多用功,考試卻考得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沒上進心——這種人最爲其他學生所嫉妒。
這一世,黎恩光榮的成爲了這一類人,全校都陷入緊張備考的時候,他一個人悠哉悠哉的練刀,研究古代技術,生活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究其原因就在於他有一尊千年前的大神坐鎮——
“美麗的塞蕾絲蒂的小姐,這是黎恩·舒華澤一生的請求,替我考試吧。”《無限書庫》中,黎恩雙手交疊,躬身作揖。
“不行哦,黎恩。”塞蕾絲蒂還未回答,科洛蒂亞的聲音便從空中傳來,“身爲學生就應該努力學習,認真考試,不能作弊。”
“no,no,你錯了,科洛絲。”黎恩右手食指翹起,左右搖晃,“所謂作弊就是爲了考試而存在的啊,作弊與反作弊,這是學生與老師永恆不變的鬥爭。想當年...”
說到這,黎恩突然住嘴。他想說的是,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是人稱作弊小王子的巔峰存在——專門抄學霸的考卷並傳送答案,爲學渣們所仰視。可今世,他貌似真沒在考試作弊過。
基礎教育他輕鬆通過,武道修爲又無半點捷徑可言,遊擊士考試考得全是一生受益的東西,傻瓜才作弊。之後就是軍官學院入學考試,直接走後門,奧瓜一手包辦,連試卷都沒見到。
“想當年什麼?”塞蕾絲蒂興致勃勃。
“不提了,那都是些傷心的往事。”黎恩假惺惺的擠了擠眼睛,沒有眼淚(魂體也沒法流淚),“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在女神的見證下。”
“...我說黎恩,能不能不要模仿蓋烏斯?”塞蕾絲蒂捂着嘴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他是真的有風加護,你沒有。”
“啊啊,要是下次實習能把小滴帶着就好了,諾爾德高原,風起之地啊。”提起這個黎恩就不爽,前兩天他託莉夏給亞里歐斯傳信,希望借用小滴兩天,被女兒控的後者一口回絕。
“那孩子還小,不需要着急,她的父親也是希望她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塞蕾絲蒂淺笑道。
“也是...總之期中考試的事情就拜託了,我這邊又要調試炎天使,還得抽空去趟克洛斯貝爾...”
還未說完,就聽得科洛蒂亞滿含醋意的一聲輕哼——每個月都巴巴的跑去看莉夏,卻不來看她,如何不讓她吃醋。她不是不知道來看她遠比見莉夏要麻煩得多,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吃醋。
“別生氣,別生氣。”黎恩秉承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不要臉傳統,“我們家科洛絲最善解人意了,對不對?”
“唉~喜歡上你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科洛蒂亞聲音發苦。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這次是我不好。”科洛蒂亞的聲音裡突然帶了點狡黠,“你這個月不管哪天去克洛斯貝爾都見不到麗霞嘍,因爲《彩虹劇團》要來利貝爾巡演。”
“......你們又瞞我!”這次換黎恩鬧彆扭了。
塞蕾絲蒂安靜的注視着專注於打情罵俏的黎恩,嘴角微翹——我只要看着你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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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克洛斯貝爾自治州,五彩絢爛的娛樂街上自發聚集了許多民衆,自創立紀念祭以來,這裡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衣着華貴的精英人士,也有樸素平凡的底層市民,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同是《彩虹劇團》的粉絲。
他們翹首望向那座緊閉的大門,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他們的臉上有不捨,有失落,更多的是一種自豪,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因爲今天是《彩虹劇團》遠赴利貝爾巡演的日子。
劇團內,全體人員正在做最後的準備。
人員,齊整。
道具,完備。
設備,正常。
一切就緒。
埃文團長做完最後的把關,終於放下心來,一番檢查,時間不長,老人已是汗流浹背。
“團長,休息一會兒吧。”莉夏趕忙端來一杯水,新團員秀麗則機靈的搬來一把椅子。
秀麗——願世界線中因爲嫉妒而盜竊伊莉婭家的女孩,被莉夏看出端倪,委託支援科,最終抓住。伊莉婭憐惜她的資質,讓她入團從打雜做起。現世界線沒羅爺什麼事,莉夏遊擊士執照在手,直接抓人。不過結果還是沒變,伊莉婭招人可不會管你是殺手還是遊擊士又或者是小偷,老孃看上的人統統給我入團。
“還是你們倆有良心,不像伊莉婭,遲到不說,還淨添亂。”埃文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我怎麼就添亂了,團長。”伊莉婭嘟囔道,“我也是爲了演出的效果好啊。”
“那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也是?”
“團長,你怎麼知道?”問這話的不是伊莉婭,而是秀麗,今早還是秀麗把伊莉婭從牀上拖起來。
“她這壞毛病全團都知道,說過她多少次了,屢教不改!”埃文是恨鐵不成鋼啊。
“越是大場面,才越要喝的盡興~”伊莉婭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可還沒來得嘚瑟,就覺得後背和肩部一陣痠疼,不由痛哼出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莉夏按住了她後背的穴位。
“幹什麼啊,莉夏,很痛耶...”
“嫌疼就別喝酒啊,艾歐莉婭小姐教的這套指法可以有效治療酒精對身體的傷害。”莉夏指上的力道時重時輕,“你要是不想過早的結束舞臺生涯,就忍着吧。”
“但真的很疼啊...不過你要是用你那對歐派給我揉揉,我就...痛痛痛痛~~~”
“伊莉婭,你說什麼?”莉夏眨了眨眼睛,特無辜,特清純。
“莉夏,你變壞了,都是那個混小子的錯。”伊莉婭小聲嘟囔。
莉夏微微一笑,力道稍減。黎恩說的沒錯,對她真不能太客氣。
(黎恩不是羅伊德,從來不披着草食系的外衣,他制伊莉婭的手段多了去了,唸書之前一股腦都教給莉夏。)
“還真得好好謝謝黎恩才行,我們能去利貝爾演出多虧了他啊。”
不止是埃文,劇團所有人都懷着一份感激:爲新劇公演保駕護航,提供新劇本,還有爲這次巡演牽頭。
西大陸諸國早有意向請《彩虹劇團》去演出,但是顧慮到沒有可靠人員接待的問題一直未能成功——直到黎恩給介紹了尤莉亞和穆拉,分別代表科洛蒂亞和奧瓜。(據說這件事讓艾莉卡及其同伴對穆拉的仇恨值又上升了。)
利貝爾能搶在帝國之前,不僅是科洛蒂亞是王儲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爲《王立競技場》早有這方面的想法。此番王太女親自出馬,水到渠成,競技場的工作人員更是投入十二萬分的熱情,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完成了先期準備。
閒聊間,機場迎接的車隊已至,兩名身着湛藍軍裝的親衛隊隊員走在隊伍最前方,彰顯着王室的態度。
劇場門開,《彩虹劇團》全員以最飽滿的姿態走出劇院。
“伊莉婭,伊莉婭,伊莉婭!”
“莉夏,莉夏,莉夏!”
剎那間,歡聲雷動。在民衆心中,他們已經不僅是演員,不僅是藝術家,而是克洛斯貝爾的名片,自治州的驕傲!
這一日,《彩虹劇團》走出克州,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