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某部門辦了一次名叫“勇敢寫下我的青春夢”的活動,顧名思義就是主辦方提供足量的紅色橫幅,願意的同學就上來寫下自己的夢想,可以不署名。
那天驊雯和喬靜惠正好從校外吃飯回來看見,於是就去圍觀了下。
有男生殷勤地遞給驊雯一直油性簽字筆,驊雯走近橫幅看了看其他人寫的,“希望找到一份好工作”“成功轉專業”“輔導員趕緊下臺”“圖書館可以提供食宿”“有一天發現外星人的存在”“勾搭到某妹子”等等千奇百怪的都有。
“哎,靜惠快過來看。”驊雯指了指其中一個,喬靜惠不用戴眼鏡在一米外都能看清這串大字“嫁給蔡和風!!!”
“哇,好‘遠大’的志向啊!”驊雯不禁感嘆,喬靜惠看了她一眼,估計這個女生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了。
然後驊雯在旁邊寫下“成爲大神一枚”,喬靜惠接過筆,寫下“願付出的都能得到回報,或多或少”,暗指她辛辛苦苦寫的小說希望能夠有人看、有人支持。
回到寢室,肅陵正在到處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喬靜惠問:“肅陵,你找什麼呢?”
“我的戒指,剛剛手一甩就飛了。”
小棋在一邊幸災樂禍:“誰叫你使那麼大勁,要是甩到牀後面去了就算了,趁早重新買一個吧。”
驊雯附和:“牀是釘死在地上的,要是真掉進去了就別白費力氣了。”
肅陵抽了抽嘴角:“你們幾個不幫我找就算了,還一個勁地加倒油。”
喬靜惠戴上眼鏡蹲在地上幫她找:“是不是別人送你的,有特別的意義?”
“不是啊,”肅陵仔細地在地上進行地毯式搜索,“是我自己買的,戴在左手小指上表示獨身主義。”
小棋:“……”
十分鐘後,肅陵和喬靜惠一致確認——找不到了,小棋安慰肅陵:“反正是你自己送自己的,再買一個就是了嘛。要不然我買一個送給你好了!”
驊雯說:“對了,你那是多少錢的?”
小棋緊張地盯着肅陵的嘴型,肅陵說:“19塊8。”小棋鬆了一口氣,霸氣地說:“姐給你買!”
肅陵“唉”了一聲,說道:“不用了,我這次還是去銀飾店裡買吧,不然戴着不合適還得掉。”
銀飾店裡買的當然比網上買的要貴得多,但是細細的一圈戴在小指上很合適,而且很快肅陵就又嗨皮起來了。理由如下:
肅陵:“你們覺得班上有沒有帥哥?”
小棋:“我覺得有幾個長得還不錯,不過一看就知道都不是我的菜。”
喬靜惠:“沒仔細看。”
驊雯:“不知道。”
肅陵已經習慣了她們的冷場,繼續說道:“我覺得其中有兩個長得實在是正太,他們兩個又總是走在一起,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啊~”
小棋:“腐女的老毛病又犯了。”
喬靜惠:“還好吧,我不歧視他們。”
驊雯看了喬靜惠一眼,沒說話。
“原本我覺得他倆挺般配的,但是自從國慶節回來他們兩個就沒怎麼黏在一起了,你們沒覺得嗎?”
“沒覺得,你該不會又YY到什麼了吧?”“沒感覺。”“不知道。”
“其實還有一個重點,那就是我在玡的左手食指上發現了一個戒指!”肅陵顯得很激動,“知道戴在左手食指是什麼意思嗎?”沒有人表現出興趣,她只好繼續說,“是表示單身,等待人追求的意思!”
小棋、喬靜惠、驊雯三人對視一眼,一齊說道:“所以嘞?”
肅陵對她們的智商表示了深深的懷疑,然後一臉嚮往地說道:“據我推測,一定是玡和瑾同時喜歡上了我,即便是兄弟也不能相讓,於是就漸漸疏遠了對方!證據就是玡手上的那個國慶節後纔出現的戒指!”
小棋指了指她左手小指上的戒指,提醒道:“大姐,你剛買的戒指哎,小指代表獨身主義啊,這麼快就要放棄了嗎?”
喬靜惠也勸道:“最好確認了再說,不然人家一定會以此爲笑柄,你這四年還怎麼過啊?”
驊雯:“先確認情況再說,別給我們寢室丟臉。”
肅陵:“爲毛我感受不到一點溫暖呢?我們寢室也太沒愛了!!!靜惠你管管驊雯吧,她對人家從來都是冷言冷語的,人家快被凍僵啦~”說完還拉着喬靜惠的衣角晃。
驊雯一陣不順眼,扯回喬靜惠的衣角,說道:“好了,你成功噁心到我了,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去吧。”
原本肅陵戴上小指戒指就是爲了提醒自己大學不再談戀愛,之所以需要提醒是因爲她經常對帥哥、美男流連忘返,就當大家都以爲她這次要丟掉這枚戒指的意義的時候,肅陵反而嚴肅起來了,以嘲諷般的口吻說:“別想多了,我不過是開開玩笑,男人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生物,經歷過這麼多次失敗的感情,我難道還不知道痛嗎?”
小棋心說,明明每次都是你甩的別人好嗎?
“就算是喜歡,我也不會那麼傻就撲上去,他們都還太嫩了。”
衆人默:不愧是“身經百戰”的人吶,連說的話都這麼有深意!贊。
早上高數課,肅陵坐在座位上睡覺,前一晚看動漫太入迷忘了時間,等到凌晨兩點鐘電腦沒電了才睡,第二天又要起來跑早操,跑完就去食堂吃早飯,吃了早飯就必須到教室佔座位,不然又只能坐在最後一排。
不過她像這樣睡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室友們早就習以爲常,左一個肅陵右一個小棋都在上課前睡得正香,更何況整個教室裡有一半人都呈現出這種狀態——想不習慣都難。
再過一分鐘就要打鈴了,玡和瑾分別跟着另外兩個室友進了教室,前排的位置已經所剩無幾,玡跟那兩個室友搶佔了靠門的三人座,瑾只好一個人去找座位,他發現第二排還有個座位哎!
瑾一邊走一邊觀察坐在第二排的人,居然是眼熟的6018寢室,怪不得還剩下一個座位,瑾走到肅陵旁邊,把書本放到桌子上,怡然自得地坐了下來。
上課鈴響了,肅陵一覺醒來發現左手邊竟然坐了個人,仔細一看,是瑾!
要知道,像瑾這種有些內向的男生是不太願意主動和女生接觸的,肅陵之前在寢室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開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因爲瑾的靠近開始了各種腦補。
還好肅陵是個理智而又清醒的人,只有默默腦補而沒有主動搭訕。
心不在焉地上完第一節高數課,瑾出去上廁所,肅陵才終於可以放鬆緊繃的神經,趴在桌子上重新陷入秋眠。
這時學習部的人走
進來點到,女生們的學號排在前面所以先被點到,肅陵答了到之後就不耐煩地又趴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了瑾的名字從陌生人的口中傳出,那人重複了好幾次之後無奈地自言自語:“沒來嗎?”
肅陵一個激靈擡起頭,直起身,說道:“他來了的,上廁所去了!”她的室友們和瑾的室友們都以一種不明意味的目光看着她。
話音剛落,瑾就站在門口,對學習部的人說:“我在,剛纔上廁所去了。”然後看了一眼及時幫他說話的肅陵,兩人對視一眼,肅陵首先收回目光再次趴下去了。
學習部的人把瑾的名字勾好,瑾回到座位上,原本想跟她說聲“謝謝”的,但是她這樣就睡着了他無從下口,哎,等下就上課了,算了。
又是一節昏昏沉沉的高數課,肅陵根本聽不進去老師在講什麼,下課鈴一響瑾就收起書本走了。肅陵對此毫不意外,因爲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磨蹭的,他們又沒有交情所以用不着道別。
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小棋莫名激動地問:“怎麼樣怎麼樣?挨着你臆想對象坐的感覺如何?”
肅陵“呵呵”了兩聲,緩緩扭頭:“緊、張、死、了。”
驊雯透露道:“兩節高數課都沒聽進去過老師的一句話,全程走神。”
肅陵這次沒有和她擡槓,而是望着天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都是隻能看不能吃的別人碗裡的飯吶!”
喬靜惠和小棋都“噗哧”一聲笑了,小棋說:“你要是真喜歡的話就把飯舀過來唄!”
“算了吧,花只有開在枝頭纔是最好看的,要是隨便摘下來,過不了幾天就得夭折。”
小棋“嘖嘖”咂嘴:“不愧是看動漫的人,說個話都這麼動漫、這麼文藝。”驊雯習慣性吐槽:“你可以認真點摘啊。”而作爲同樣不願意談戀愛的一份子,喬靜惠沒有慫恿她。
肅陵則很認真地說:“你們可別到處說啊,我可是不準備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衆人默。
作爲同班同學,肅陵是有玡和瑾的QQ的,瑾的空間一直是鎖住的不對陌生人開放,雖然肅陵不算是陌生人但兩人幾乎沒有說過話,所以肅陵理解。不過加好友都兩個月了,肅陵才發現玡沒有任何動態,於是好奇心發作點進去看。
玡的空間倒是對任何人都開放着,只不過最新的一條動態竟然都是兩年前的了,而且也不是什麼說說,是轉載的別人的日誌,前面幾篇都是關於護膚的,肅陵想,沒想到這個男生原來這麼愛護膚啊!
不過後面有一篇看起來應該是感情方面的事:
《我們的友誼,我們的愛》
在漫長的初中畢業暑假過後,我們懷揣着同一個夢想,經過同一個大門進入這所高校。你不是新生最耀眼的,也不是新生中最帥氣的男生,但是你絕對是我在人羣裡見到的最特別的一個人。
你不和其他人扎堆(包括男生),也不主動跟誰聊天,我膽大地靠近你要了你的聯繫方式,原本以爲你一定會拒我於門外就像你對其他男生一樣,沒想到你很爽快地給我了。我們大家興高采烈地分享着你的電話號碼,終於感覺到你和我們是一個團體的了!
在我的極力幫助下你跟大家的距離越來越近,當初因爲你的沉默而產生的疏遠感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我們兩個也成爲了很好的朋友。於是從此每一週的週日我都會在晚上檢查作業前霸道地“借”走你的作業,我總是最後抄化學,然後在你跟其他課代表一起來檢查作業時把你推得遠遠的,說:“我的你就不急着檢查了吧,你先檢查別人的吧。”你總是欣然答應我的要求,久而久之我直接就成爲你最後一個檢查對象,問都不用問我。
新學期到了,大量的寒假作業堆積在那裡,我意識到就算得到全部的答案我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完成,於是我想到了你——我的好朋友——玡。我向你打了求助電話,而你的聲音顯示着你彷彿是在超市或者公交車那種嘈雜的地方,剛開學你應該是在採購東西吧。但是你聽了我的話之後火速趕回學校,然後從遙遠的寢室把作業拿給我,原本想好好跟你說聲謝謝的,但是你好像有急事轉身就走了,下午回來的時候你還幫着我趕作業。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是你說朋友之間不說那些。
你是個習慣於早睡早起的乖學生,而我卻是習慣於晚睡晚起的調皮蛋,於是你總要在睡前提醒我早點睡。你和我是不同地方的人,放假你是要去車站搭車回家的,正好我媳婦也要去同一個車站搭車,原本想問你要不要我幫忙,但是由於我要幫我媳婦收拾東西所以沒有及時問你,而在接下來的寒假裡你也沒有再聯繫我。開學前一天我還是忍不住發了短信問你什麼時候到,這次一定要去接你,我已經做好了你不會理我的準備,結果你還是回了我,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車站,見到你時覺得天都是藍的,空氣都是清新的。
陪你回了學校之後我們一起去電玩城,我第一次發現你小壞小壞的另一面,而且你這樣活潑起來真的好可愛!
高一很快就結束了,面對文理分科我第一次猶豫了,最後還是跟着你選了理科(即便我理科除了數學外什麼都不在行),讀書這麼多年我也第一次有了想要追趕一個人的慾望,你很貼心地爲我補習,以期能留在一個班。
我喜歡你笑,喜歡你敞開心胸對人對事,我們約定好要永遠肩並着肩面對一切風風雨雨,不拋棄不放棄,我們誰也不能對誰客氣,因爲客氣就意味着疏遠。
以後我們不一定能上同一個大學,我不能看你歡笑看你難過,但是不管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我一定會在心裡守護你。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看完之後,肅陵覺得這像是男生之間的告白,更像是對異性的告白,她不確定,於是看了下面的評論。
評論者:這不是你寫的吧?
玡:嗯,我女朋友寫給我的,寫的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怎麼樣?
評論者:我就說嘛,你文采哪有這麼好!
玡:嗯,而且那只是我們生活記錄的一部分,她寫得很好吧。
評論者:她對你這麼好,憑什麼你都不給人家寫,終究還是女孩子比較傻!
玡:不啊,我對她也好,只不過是在另一方面。
評論者:好就好,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看完後,肅陵沉默了很久,原來玡有那麼深情的過往,那麼那幾篇關於護膚的日誌就一定是他轉給他女朋友看的了,至於這兩年來爲什麼沒有動態她無從猜測。
那麼再多想一點,國慶節後玡突然戴上左手食指的單身戒指難道是因爲跟那個女生分手了?但是就算是兩人分手
了,肅陵估計別的女生也沒什麼機會,從他空間兩年來沒有任何關於其他女生的動態這點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知道了玡的過往之後肅陵突然一點想要接近他的感覺也沒有了,因爲她跟小棋一樣討厭對前任念念不忘的人。
從前她覺得不需要在意一個人的過去,因爲人是活在現在的,往後是未來。但是後來她才知道過去是會影響到現在的,甚至是未來,所以現在她對每一個她上了心的人的過去都耿耿於懷。
所以她想她不需要再對玡抱任何希望了,即便他表示了對她有好感她也不會接受——像從前那次被出軌她已經受夠了。
說起來,那一任是她傷得最深的一次,明明剛開始還是好好的,沒過多久她就知道了他有一個初中三年的女朋友,因爲她幫他拿着錢包時在夾縫裡發現了一張大頭貼,那上面是個笑得明朗的女孩子,心思敏感的肅陵瞬間就明白這是他的前女友。
不過肅陵對此沒有作聲,而是把大頭貼又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
然後就放了一個小長假,肅陵回到她居住的鎮上,兩人只能通過QQ聯繫,有一天得知他生病住院打點滴了,肅陵說她要不要提前回學校好去看他,他拒絕了,她只好作罷。
幾天後回到學校,肅陵在寢室登QQ的時候收到了他的QQ消息,消息內容她不記得了,但是通過對說話習慣和風格來判斷這絕對不是她男朋友,看這充滿火藥味的口氣應該就是他前女友了吧。
於是肅陵淡定地說道:“有事嗎?”
前女友:“你還不知道嗎?”
肅陵:“知道什麼?”
前女友:“那看來你是還不知道。”
肅陵:“所以呢?”其實她已經有預感是什麼事了,只不過不願意在言語上認輸。
前女友:“你自己去問他吧。”
對話結束,肅陵仰倒在牀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是她被人甩了的意思嗎?纔不要,要強的獅子座的她一定不能被人甩!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肅陵說:“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這樣一起吃飯了吧,不合適。”
對面的人一愣,隨即黯然說道:“你都知道了。”
聽了這話肅陵不禁一陣火大,難道他打算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腳踏兩隻船嗎?或者是把什麼事都推給他的前女友來承擔?他難道不覺得這樣不僅顯得人渣而且很不男子漢!但是她現在不想發火,於是說道:“嗯。”
兩人再也無話,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
過了兩天,他從肅陵室友的口中得知他的前女友找過肅陵,內容不甚清楚,但他能想象出有多麼激烈(實際上如上文一般寥寥幾句話就完了,何來激烈),而肅陵對他卻什麼也沒有抱怨,沒有怪他隱瞞,也沒有怪他前女友找上門來。由此對肅陵一直心存愧疚,而且兩個人畢竟還要見面那麼長時間,而他的前女友卻跟他不在同一個學校,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對肅陵的情況當然是瞭解得更多些。
後來實在受不了良心的折磨,看不下去肅陵這段時間的慘淡光景,再加上他前女友跟某網友曖昧不清,於是他再次跟他的前女友分了手,選擇跟肅陵在一起。
然後肅陵才問起他們兩個爲什麼破鏡重圓,他說:“剛開始我不讓你來,是因爲你離得太遠了,而且那麼早就來學校你爸媽肯定會疑心,然後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住院的,也說要過來找我,我叫她別過來,連醫院都沒有告訴她,結果第二天一早她就挨家挨家醫院、挨個挨個病房找到我了——雖然我們這個區的醫院只有三四個,病房也不算多。然後她就留下來照顧了我一整天。”
“然後你很感動,所以就跟她複合了。”肅陵冷冷地說,終於瞭解了,原來是因爲被感動所以又在一起了。這個男生的行爲還真是情緒化啊,一時被感動就複合,一時覺得被背叛所以又分手,那以後呢?是不是她不再對他那麼好了之後他也會去找別的女生?
越想越覺得這個人不靠譜,她開始不信任他了,於是後來兩個人經常吵架,肅陵原本是個不善於吵架的人,但那段時間裡吵了這輩子最多的架,而且是跟同一個人。
再然後她忍無可忍就提出分手了,他雖然不願意,但是肅陵太堅決,不僅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連話都不再跟他說一句,他一個人自說自話久了覺得夠了,也就沒有再糾纏了。
她說過,獅子座的她一定不會被人甩!
從此,肅陵開始對一個人的過去十分介懷,何況是玡那種對舊愛十分放不下的情況,肅陵沾都不想沾,免得到時候惹來一身腥,她還懶得清理。
肅陵扭動着手上的戒指,滿意地對它說:“你提醒得好啊,還好我知道先調查再下手,不然就完啦!既然這樣,那就把目標定成瑾吧!”
小棋從廁所裡出來,看她一個人對着戒指傻笑,便說:“笑什麼呢?準備脫戒了?”
“NONONO,”肅陵笑着說,“我是準備把它戴得緊一點。”
小棋以爲肅陵理解錯了,沒聽出來她的話中深意,於是說道:“大小沒買合適?”
肅陵無語,換了話題:“廁所臭不臭,我要洗頭髮。”
“嗯……有點,讓它散一會兒味道你再進去吧。”
喬靜惠和驊雯從外面回來,說道:“我剛纔看見瑾跟一個女生走在一起。”
肅陵感覺頭頂有“隆隆”的雷聲,一道閃電擊中了她的大腦,瞬間悲憤道:“爲什麼?這是爲什麼!蒼天啊大地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要讓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得到美男!人家剛剛纔決定了要這一個啊!”
小棋拿手上的衛生紙假裝擦了一下額頭不存在的汗,說道:“什麼跟什麼啊,你不是不準備脫單的嗎?”
“那、那,”肅陵作委屈狀,“那也不能剝奪人家腦補單身美男的權利啊!他就不能晚一點再勾搭妹子嗎?”
小棋、喬靜惠:“……”
驊雯:“不過我覺得不一定是女朋友,看起來兩個人不算親密。”
肅陵一下就來了精神,小棋打擊道:“你又沒有戀愛過,說的話準嗎?”肅陵瞬間恢復“死”狀,驊雯又說:“我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一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靜惠是近視眼你就別求證她了。”
小棋:“……說誰是豬呢。”
肅陵點點頭:“好像有些道理啊,好吧,我信你!”
“但是你又不追求人家,你管人家脫不脫單呢!”喬靜惠、驊雯、小棋都在互相的眼中看到了這句心聲,不過爲了安慰肅陵不知爲何被打擊了的心,她們決定不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