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邪龍的掌力,立即失去了阻擋,一股腦兒全都轟在了大地之上。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隨之炸響,只眨眼的工夫,地上便出現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巨坑。
“臭婆娘,你給我出來!”失去姥姥的影蹤,莫邪龍狂怒不已。
“咯咯……本宮在你身後,你這個傻瓜!”姥姥的身形果然出現在莫邪龍的身後。
莫邪龍的反應倒也算快,身形尚未轉過去,掌力便已先轟響了身後。
“哼!”姥姥驀然發出一聲嬌斥,身形不閃不避,迎着莫邪龍的掌勁,長袖一揮,一道滾滾如黑煙般的毀滅之力隨之涌出,轉眼間便將莫邪龍的掌勁驅散,同時長驅直入,猶如重錘,狠狠的擊中在莫邪龍的胸口。
伴隨着莫邪龍的痛呼聲,鮮血從他的口鼻,甚至是耳朵裡同時噴了出來,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墜落在幾十米開外。
“莫兄!”眼睜睜的看着莫邪龍被姥姥劈飛,琉璃仙子的心中大痛,直忍不住放聲大喊了起來。
秦東的心神也是隨之大震,要是莫邪龍被姥姥這一掌給劈死了,那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向蕭如瑟交代了。
也顧不上會不會引起姥姥的懷疑,秦東身形如電般的掠到了莫邪龍的身旁。仔細一看,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下,莫邪龍的傷雖然不輕,但性命倒無礙。
“莫邪龍,你可服了?”姥姥高立雲端,問是問莫邪龍,但目光卻一直在秦東的身上打轉。
秦東知道她心中所想,臉上配合着流露出深深的震驚,吶吶的道“姥姥神威蓋世,天下無人能敵。就連莫邪龍這樣的高手,在姥姥的手中,都走不出三招,當真是令人佩服的緊!”
“咯咯……逍先生過獎了!”姥姥嘴上這麼說,笑聲卻是好不得意。
秦東聽了面色不改,心中卻是滔天駭浪般不能平靜。縱然他明知姥姥此舉,旨在震懾,也忍不住對姥姥的修爲生出一種恐懼之感。
面對莫邪龍,秦東有將其戰勝的把握,但要經過一場艱苦卓絕的激戰,絕做不到如姥姥這般,輕描淡寫的便幾乎將莫邪龍斃於掌下。
“姥姥,他現在只剩下了一口氣,如何處置?”秦東皺眉問道。
姥姥一擺手,道“留着他這一口氣,說不定日後還能排上用場!”
聽姥姥這麼說,秦東的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已看出,姥姥並不在乎莫邪龍的性命,他真的有點兒擔心,姥姥會順手將莫邪龍給殺了。
目的達到,姥姥玉掌輕展,雙脣微微顫抖,一道黑光立即將秦東給裹了住,待秦東醒過神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退出了魂鱗世界。看着姥姥將魂鱗小心的貼身收了起來,秦東的心不禁一沉。
“逍先生,你先回去吧,待明天晚上月未央自投羅網,我立即推你爲邪龍教教主!”見秦東的態度明顯比之前收斂了許多,姥姥爲自己的安排甚感得意,笑着擺了擺手說道。
秦東應聲退了出去。
回府之後,秦東的眉頭始終不展,表情尤爲凝重。
“秦少俠,莫非有什麼事情不順利?我看你的神情……”飛情四大護法走了進來。
秦東擡頭一看,道“四位前輩來的正是時候。明天晚上,還要仰仗四位,去救月未央。”
飛情點點頭,道“秦少俠放心,我等雖然與月未央仇怨極深,但爲了大局,定當全力以赴。”
“如此甚好!”秦東嘴上這麼說,但整個人卻顯得無精打采,絲毫也不輕鬆。
飛情目光銳利,知道秦東一定是碰上了什麼難處,蹙眉道“秦少俠,我看你心事重重,似乎是遇到了難處。不妨說出來,我等雖然力量微小,但也希望能爲秦少俠您排憂解難。”
秦東目光掃過四人,見四人的神情都十分誠懇,於是點了點頭,面帶苦澀的道“今日我見到了莫教主,也見到了琉璃前輩。”
“在哪裡?他們怎麼樣?”飛情忍不住急聲追問,賀三晉三人同樣是一臉的焦急。
秦東緩緩的搖了搖頭,面色愈加陰鬱的道“他們目前的處境很糟。琉璃仙子的修爲幾乎被姥姥吸盡,莫教主更是被姥姥重傷。”
秦東此話一出,飛情四大護法忍不住齊聲驚呼,面色無不大變。
“這……這可如何是好?”飛情急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嗓音顫抖不已。
秦東自負足智多謀,可此時卻是全無對策。在姥姥強到令人膽寒的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計謀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姥姥的修爲,確實是高深莫測,今日一見,才發現她已經強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就算是我,也毫無勝算。”
“毫……毫無勝算?”秦東的話讓飛情不禁愣了住。
飛龍谷見識到秦東的功力,飛情幾乎將秦東奉爲天人。如果連秦東都是毫無勝算,那他們在姥姥的面前,豈不是形同螻蟻?
“難道集合我們所有人的力量,都敵不過她嗎?”賀三晉不服氣的道。
秦東無言的搖了搖頭,修爲達到姥姥那般境界,就算是用上人海戰術,也沒有了意義,只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
“東哥!”秦東幾人正說着,豐澤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秦東已經將豐澤看成了是自己人,早就將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了他。
“人找到了嗎?”見到豐澤,秦東立即想到了蕭如瑟,張口便問道㊣。
豐澤搖了搖頭,道“我讓人幾乎搜遍了大楚國皇城的所有角落,可就是沒有找到蕭姑娘的芳蹤。”
“絕不可能!”豐澤的話音一落,秦東便一聲大喝,直震的幾人耳膜嗡嗡作響。“蕭如瑟她絕對不會離開大楚國皇城,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的找?”
秦東的話語之中,滿是責怪,直讓豐澤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將頭深深的垂了下來,連看都不敢看秦東一眼。
甘卓和木衛正好也在此時返回,一進來便感受到氣氛不對,再看一眼滿臉通紅,還有幾分委屈的豐澤,一下子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個情況,兩人的神情也隨即變得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