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蕭思騰的心中有些憋屈,倒不是以爲他同情毀滅麒麟,而是因爲他覺得,像左豹這樣的人,實在是不討人稀罕,看到他得意,就讓人有種憋氣鬱悶的感覺?
“要殺我們族皇,得先過了我們這一關!”毀滅麒麟還未答話,那數千幻獸族戰士,便齊齊跨了上來,一雙雙憤恨的目光,直彷彿要將左豹千刀萬剮一般。?
左豹在他們之中環掃了一週,口中發出了一聲冷斥“你們這些畜生在本座的眼中,與螻蟻無異!想要活命的趁早自己散去,否則一旦逼我大開殺戒,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這數千幻獸族戰士,是從數百萬人中挑選出來的毀滅麒麟的專職護衛。不光個個修爲高深,對毀滅麒麟的忠誠,也是鐵打的不可動搖。死在他們的眼中,還真不叫個事兒。?
左豹的話非但沒能起到震懾的效果,反倒是在這些幻獸族戰士之中引起了一連串的鬨笑和嘲諷。?
“找死!”這鬨笑和嘲諷,無疑是激怒了左豹,只聽其怒喝了一聲,身形一晃,立時便如鬼魅一般,衝入了他們之中。?
數千幻獸族戰士立時動了起來,在一陣陣響徹雲霄的喊殺聲中,每一個幻獸族戰士皆施展出了自身最強的招數,只恨不得能將左豹挫骨揚灰。?
“不知說的東西,統統給我去死!”被數千幻獸族戰士團團圍住,左豹不見有任何驚慌,反倒是十分興奮。雙掌翻飛如蝴蝶亂舞,周身仙氣繚繞,如同穿上了一件刀槍不入的銀甲,在數千人之中來去縱橫,頗有一種敵陣之中取上將首級的氣勢。?
原本極難對付,用十個人類修士的性命都未必能殺死一個的幻獸族戰士,此時在左豹的面前,卻紛紛成了待宰的羔羊。銀光匹練所到之處,幻獸族戰士就如同被割稻的麥子,幾乎是成片成片的栽倒下去。只幾個呼吸的工夫,左豹的戰果,便已經超過了方纔數萬修士的戰果總和。這是一種怎樣強大的殺傷力,直令蕭思騰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哈哈哈……過癮,真是過癮!”此時的左豹,就像是正揮舞着鐮刀,大肆收割着生命的死神,倒在他腳下的幻獸族戰士越多,他便越是興奮,不停的發出陣陣狂笑,讓人頭皮發麻,好一尊嗜血成性的殺神!?
一場一個人面對數千人的戰鬥,結果卻是那一個人牢牢的佔據着上風,控制着整個戰場,這聽上去,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可這樣的詭異情形,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蕭思騰的眼前。?
“難道對他來說,可怕的幻獸族戰士,真的不過是螻蟻?”蕭思騰心中嘀咕了一句,臉色直有些泛白。?
“都給我住手,住手!”眼見幻獸族戰士死傷的越來越多,毀滅麒麟終於按捺不住,口中不停的發出陣陣爆喝。?
幻獸族戰士的紀律性向來爲人稱道,可此時卻有些異樣。任憑毀滅麒麟喊的嗓子都破了,卻不見有一個幻獸族戰士停手。哪怕是面對左豹的死神鐮刀,也不曾有一個人停下進攻的腳步。?
胡通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嘆,緩緩的道“這些幻獸族戰士雖然嗜殺成性,但卻有一顆鐵打的忠心!”?
“不對,情況有蹊蹺!”胡通的話音剛一落,蕭思騰便道了一句,同時眉頭皺成了鐵疙瘩,目光中隱隱的透露出驚駭之色。?
“什麼不對?”胡通訝異的問了一句。?
蕭思騰伸手指着如潮水般衝向左豹的幻獸族戰士們,道“他們不是不想退下來,而是身不由己,想退卻退不了。”?
“什……什麼?怎麼會?”蕭思騰的話着實令胡通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蕭思騰搖搖頭,道“一定是左豹使了什麼手段。你看,從剛纔到現在,左豹竟沒有挪動哪怕一步,就那麼站在那裡,只等着幻獸族戰士自己衝到他的掌下送命。現在的左豹,就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而那些個幻獸族戰士,卻如同撲火的飛蛾。”?
胡通呆愣了半晌,方纔吶吶的問道“天下竟有這樣的奇功?”?
蕭思騰苦笑了一聲,道“仙界大能的手段,豈是咱們這些修士所能瞭解的?或許,幻獸族當真要覆滅在左豹的手裡了。”?
就在蕭思騰與胡通竊竊私語之時,毀滅麒麟明顯也察覺到了異樣,爆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摧動本毀滅之力,直化作一技怒拳,狠狠的向着左豹轟了過去。?
“嘿嘿……本座正等着你呢!”瞥見毀滅麒麟的攻勢,左豹的臉上立時露出了一抹獰笑,右掌一圈一掃,直將攻到他身前的數十名幻獸族戰士,震到了空中,猶如一個個人形暗器,向着毀滅麒麟砸去。?
毀滅麒麟不曾想到左豹會使出這樣的卑鄙手段,心中大驚,本能的閃躲,如此一來,他的拳勢立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氣勢也不似先前那般猛烈。?
而這正是左豹的目的所在,一見毀滅麒麟的權勢露出了破綻,左豹立即便彈身而起,一道猶如錢塘江潮般的掌勁,瞬間鋪展開來,毀滅麒麟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左豹的這一道掌勁,便已到了他的近前。?
“混賬!”左豹的修爲已經夠讓毀滅麒麟震驚了,可其齷齪卑鄙的手段,更是超出毀滅麒麟的想象。到了這個節骨眼兒,毀滅麒麟怒歸怒,卻沒有任何法子可想,只能咬緊牙關,拼命摧動拳勁,迎上了左豹的掌勁。?
這一次本是毀滅麒麟佔據了主動,可到了後來,主動權還是落到了左豹的手裡,拳掌相交,毀滅麒麟的身軀微微一頓,隨即鮮血便如噴泉般的從他的嘴裡濺射了出來。他那魁梧壯碩的身形,也翻滾着向後飛出了數十丈之遠。?
這一掌給毀滅麒麟造成的傷勢比之前的幾次重擊加在一起還要更重,而且這一次毀滅麒麟並沒有獸化,防禦能力大降,倒地之後,竟連試了三次,方纔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身形搖擺着,好像風中殘柳。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