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地獄這個地方是很熱的嗎?因爲有日夜不斷灼燒着的油鍋,聽說,在每一個過道之上,每隔九米便會有一個小油鍋,每九個小油鍋便會設置一個大油鍋。上面放滿了新新舊舊的骨頭渣子還有衣服的殘片。爲了給所有在下面改過自新的鬼魂作爲一個巨大的警示作用。
爲什麼沒有熱的感覺呢?反而,會覺得全身有着一股清涼的感覺。就像是春日裡的風,很溫暖,沒有寒意的清涼。難道,在地獄這樣的地方,還能見着風嗎?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飄在我的頭頂,空靈而虛幻,似乎與我並不是在一個空間之中,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總是看不到到底是誰在那裡說話。
“爲什麼你會覺得你不會去天堂,而是直接下地獄呢?”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頓了頓,是啊,爺這樣的人,飄碧說,爺總是這麼遊嬉人間,即便不被各色格式的女人咒死,也會直接下地獄的。
看,果然靈驗了吧,是到了地獄了。
“風流蘇!你別在那裡裝死了!”
這個聲音……我辨別着聲音的來源,是小妞。
我極不情願的睜了睜眼睛,好不容易提前聽清了地府裡那美妙的女聲,說不定,那還是位美麗的鬼姐姐呢!這麼好的泡妞機會,居然被小妞給硬生生地給打斷了。
哇,好痛啊!小妞的手一巴掌甩了過來,“風流蘇!你要是再給我裝死,我就……我就不理你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她手上的扇子給扔了過來,把爺的髮型全都給弄亂了。咦,這扇子?不是我的無骨折扇嗎?
剛剛,她是在爲我扇風嗎?怪不得我會覺得那麼的涼快。
我把頭埋在被窩之中,誒誒呀呀地賊笑了一番。這才發現原來後背的位置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之感,像是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般。原來,小妞的力道已經練得這般的厲害了,隨便用那雙芊芊玉手這麼拍我幾下,我便已經覺得要痛入神經了。
不對,是那個傷口。我明明還記得,我和滄際兩個人正在對決。
而滄際一反常態的出了招,他的那把劍並沒有射向我,而是插在就在我身後的黑衣人身上,我把劍插在滄際的身上。那麼,爲什麼我會受傷呢。
“當然是冥月姐姐打傷你的,可是,你也別怪她。她也是護主心切。”小妞小心地把我扶起,然後把枕頭墊高,好讓我可以靠得舒服一些。“你也真是的,爲什麼,你還要對着滄際下這麼重的手,你明明已經知道……”
她沒有說話,長長的沉默之後,我也沒有打算接她的話。
我不想提,她也是。
“爲什麼我沒死呢?”
嘴脣好乾裂啊,就像是被人割去了幾塊皮肉一般,沒有一點點的色彩。居然還那麼地僵硬,爺的形象啊,就這麼給破壞殆盡了。
我沒有告訴小妞,其實,在最後對着滄際刺下那一劍的時候,其實,我根本只是用了一點點的力氣而已。可是,流蘇劍的威力實在是太厲害,我根本就不可能運用自己的內力去強制的控制它,何況,在最後的那一刻,我似乎覺得是流蘇劍在控制我一般,它本身蘊藏在體內的強大的劍氣流,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血腥的誘惑,直直地望着滄際的方向奔去。
那一刻,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思考,忘記了蘇雲流天是最擅長於見死不救的人,忘記了愛恨情長對於我來說是都是去他們的狗屁俠道。我只知道,我該運用自己的內力,去阻止這把劍的衝力,去讓滄際可以少受一點傷害。我對自己說,只要能制住他就好了。我不想傷他,就像我最初的想法一般,我真的不想傷他。
所以,即便我知道,要是我一運用內力的話,體內的力控香會在第一時間發作,然後一直灌充到我的大腦之中,然後斃命。我依舊還是用內力制住了劍氣,因爲滄際,因爲再也不想欠他第二條命了。
我,還不清。
“爲什麼?爲什麼還沒有死?”我扯着小妞的袖子,按照滄際的說法,力控香的蠱毒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我還有機會活下來呢?
小妞扯開我的手,驚訝地看着我,她大抵是決定我瘋了吧,還是因爲滄際的事情中劍國度而神志不清,“你這麼想死嗎?你知道我們兩個女人把你扛回來有多麼不容易嗎?”
“兩個女人?”
明明在我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刻,我的身邊連個人影都沒有,倒是有兩個女人一直圍在滄際的身邊,一直不肯離開。扛我回來的,一個小妞,另一個是誰呢?
“當然是冥月姐姐了!”
她?正如小妞剛纔所說,她沒把我殺死已經是一件奇蹟了,怎麼還會救我呢?要說小妞扛我回來我還勉勉強強能夠接受,再加上冥月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要不是少主在昏迷的時候還一直抓着我的手說要我不要殺你,一定要救你的話,你看看,我還會不會把你救回來!信不信,我會再打你幾掌,直到你的肝膽都全部碎裂!”冥月進了屋,盤子裡端的似乎是剛熬好的還冒着熱氣的湯藥,還有一瓶像是膏藥一樣的東西。
滄際居然會救我?
“我明明已經動用了內力,爲什麼我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我再次重複着這個話題,也許,這個問題,我更希望冥月親自來回答我。
“蘇雲流天!”冥月停頓着,然後看着我背後的傷口,皺了一下眉頭,“也許我是真的看淡了少主對於你的感情。”
“嗯?”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呢?我很好奇。
哇,不小心一個激動壓倒了背後的傷,即便是稍稍地大動作一番就會覺得疼痛無比。
“力控香的藥力沒有如滄際的那麼厲害,對不對?”難道,那個時候,本來就是滄際在那裡虛張聲勢?
冥月的嘴角只上揚了一邊,有幾許好笑地看着我。小妞讓出一個位置,好讓冥月在圓木桌前可以比較自由地搗鼓着些什麼。
“力控香的毒是很猛烈的,根本不會出任何的差錯。就以你爲如此,少主纔會說給你用這種藥。”
既然是這樣的,那爲什麼我此刻還是好好的呢?充其量就是背後被人打了一掌,疼痛似錐。
“我以爲少主真的下了力控香的蠱毒,沒想到,他卻揹着我偷偷換了藥,你中的不過只是一般的,迷藥而已。他終還是沒能自己下手。”冥月打開藥蓋子,然後倒在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器皿之中,用着一根銀質的小棒子在攪拌着。
滄際他沒有下毒?怪不得,我還可以活着見到小妞。
半響,冥月已經端着一個透明的小碗盆,然後放到了我的面前。
“這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啊?”我驚叫着,邊拿着袖子捂着鼻子,邊往後挪了挪。
小妞把身子往後湊了湊,卻一個手臂壓在我的傷口之上,“風流蘇,你沒聽到冥月姐姐說不要亂動嗎?別動了!”
哼!還說我。壞蛋小妞,你自己怎麼也在那躲啊。
這個味道是真的很難聞啊。
“冥月?你這是要幹嘛啊?不要過來啊,不要啊。這現在可是大白天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捂着那些強烈的氣味漸漸地向我襲來,而冥月呢,乾脆她正穿着暗紅色月頭高靴拖到了我的牀鋪之上。她整個人,一躍便已經到了我的跟前,然後雙腳踩在我的被子上,帶着絲絲狠絕的壞意,“少主只說,要我救你,沒說我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啊!”
冥月啊,這個時候,爺求你別對着我笑了!
我剛想張開嘴說些什麼,但是發現這濃郁的氣味,又不得不讓我閉上了嘴巴。
“冥月……聽……聽爺說……其實呢,現在是大白天的,這樣多不好意思呢!何況,小妞還在身邊看着呢。你別衝動呢!冥月……”
冥月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反而是加快了速度,把我從牀鋪之間拉了出來,掀開了我的被子,一陣無聲地奸笑。
“啊!”
她毫不留情面地把我翻了個個,我的臉完完全全地枕在高枕之上,幾乎是要窒息了一般。
我能感覺到冥月在使勁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裡裡外外,扯一層便少了一層。“想衣,快來幫我一起扯了它!”
什麼?這樣的事情還讓小妞幫忙?
小妞遲疑了幾秒,然後連忙應着聲,小聲地說,“冥月姐姐,這個好嗎?”後來我才知道,小妞的臉上掛滿了許許多多的紅雞蛋,總之,我已經找不到一塊地方是不紅的了。以至於在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之後,她臉上的紅暈也沒有褪去。
好吧,這個雞蛋不用煮也可以吃了。
“不用管這個風流成性的男人!能搞定就行了!”冥月說得瀟灑無比。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此話深意哉。什麼叫不用管我呢?爺如此風流倜儻不自知的美男,居然被兩個美女說得這般不堪。
她們兩個也不知道在我的背後搗鼓着些什麼,我自己都覺得已經對這些膏藥的味道習以爲常了,反而沒覺得那麼地臭了。背後,突然有涼絲絲的感覺涌了上來,有着薄荷花的清寧之氣,連帶着傷口,都沒有那麼疼了。
好奇怪。難道,冥月給的是仙藥嗎?
好奇怪。難道,冥月給的是仙藥嗎?
“不是仙藥,但是卻比仙藥更加的靈驗!”
冥月從我的身上下來,然後整理着小器皿中殘餘的膏藥。“你知道你所中的是什麼掌嗎?”
什麼掌,還不就是冥月狠心掌嗎?居然在背後偷襲爺,爺要淚流滿面。
“那是陰時掌。”冥月淡淡地說着,然後瞟了一眼我的反應。
陰時掌?
“玄空天手——陰時是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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