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六月的日子實在是過不起走了,不但和女朋友分了手,還因爲生計所迫急了眼,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天阿生給我來了電話,最近日子過得怎麼樣?我說剛和女友分了手,日子又過不起走,可能要準備離開昆明。他說:左波來西安找我吧,我們化妝品廠還要人,工資待遇還比較可以,而且還包吃住,每月能拿到四千多呢!我聽到阿生這樣說開始心動了,我想是我這段時間窮急眼的原因吧,就一股勁兒鑽到了錢眼兒裡,一發的不可收拾!
向房東交代了退房子的事情,也把一些分手後關於她的東西全扔了,我還是有絲捨不得的,特別是這間和她生活了近半年多的小屋,而且門外就是菜園子的馬路,馬路再下去就是一條河向南流去,平時還和她甜蜜地手牽着手走在河邊散步呢!
走吧,一個人來一個走,不帶走一片雲彩也不曾帶來任何東西,只留下這一段不堪回首的愛情故事,再見,昆明——圓通山。
提前訂好了昆明到西安的火車票,也和阿生約好的到西安的時間,我想她離開我是正確的,她聽她閨蜜的話是對的,窮的男人是不值得等待的!每個週一到週五,再以不會在這間小屋裡的每個黎明來臨前想着怎樣今天怎樣工作,週末她回來時我也許是歡喜,也或許是看她冰冷的笑臉吧!
做了公交直達*****,昆明的火車站曾砍死過很多的人,也導致於現在武警手持着槍到處巡邏,不得不感嘆那是一場悲劇,也許我拉着行李箱走過的條路就是曾鮮血淋漓的地方,想想都是一個冷驚悚啊!
下午四點五十的火車,按時剪了票,買了些零食在車上吃,不然車上的東西會貴得丟了魂的,避免因爲窮的原因要在車上餓肚子。我記得第一次和弟弟離開家鄉時,因找不到工作兩人流浪到橋上過夜,餓了就去買包子或者饅頭吃的記憶片段,和現在的情況很應景,真是一個感覺的——落魄。
早上七點到了西安火車站,阿生和他同事趕了早公交來接我,他同事接過我的行李箱,也是一個四川人,一眼看上去這人有些老練圓滑,我也沒去多想,阿生就領着我兩去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三人又趕着公交到了終點站,周圍感覺很偏僻,像是城中村似的。他兩帶着我上了一個特別爛的小區裡,房子是一個二居室,裡面十幾個年輕的90後在忙着打牌,還有兩三個戴眼鏡的女生,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感覺氣氛開始有些凝固了;
大家客氣的打完招呼後阿生就幫我放好了行李,我也順牆角放下了吉他。
我休息了一會兒,向着房間的方向走去,阿生和他同事有些急了,走上前把我攔住了說:這是女生的宿舍……
我晃眼看了下房間,裡面全是小板凳和簡易的小黑板,牀沒有鋪任何的棉絮,類似東北的炕,被子很多的,亂極了!我開始有了不祥的預感,我又踏入傳銷窩了!“怎麼辦?怎麼辦?”!
阿生看我有些驚慌失措,給我倒了一杯水問道:“佐波,你是不是火車上沒休息好……”,我順口應道:“沒有,只是有些暈公交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我在心裡想該怎樣應付他們的洗腦,一面客氣的跟他們吹牛聊天。
到12點,廚房裡三個女生在忙着,說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吃飯時,我還是稍微留意的,怕他們下藥整我,我想是我想多了吧,哈哈
吃過飯後,他們的領導開始向我坦白了,他們是做化妝品直銷的,叫我投資多少錢,然後再拉人繼續賺人頭,我說我沒有錢啊!我一個恨眼看了阿生,他紅了臉,然後就被他所謂的那個同事支開了。
我說我沒有錢,你們看我手機都是剛停機的,身上只有這麼一個空錢包,家裡人也不管我,因爲我就是這麼一個混吃等死的人,去年還因爲吸毒進了看守所,他們是徹底不管了。
他們看我有些激動了手不停顫抖着,嘴脣也有些發白,我做了一個假倒說:阿生,快把我的行李打開,我要吸……我要吸……
他們開始慌了,阿生這時也急了眼,問着他們領導:“劉主任,怎麼辦……”!
他所謂的同事給我倒了杯水,扶了扶我坐了起來,摸着我的手說:“你手怎麼這麼僵硬……”!
其實不然,我是心裡素質不夠好,一極度緊張就這樣,再加上我這些年來社會經驗戰場,他們也終於信了,三哥女聲嚇得呆住了……
後來,阿生給我買了車票送我離開了西安,向我道了歉,我順手給了他一耳光說道:“你這個朋友我他媽算是瞎了眼了,你好自安之”!
他紅着臉,罵罵咧咧的人離開了車站,旁邊民警問我怎麼了,我說這他媽是傳銷,他帶着我去了派出所,去報了案,幾個民警要求我帶着他們去那個城中村,我也答應了……
最後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被逮了,從屋子裡查出了二十多萬現金,還有些筆記本和蘋果手機!到派出所處理了事情後,派出所的工作人員給我拿回了手機和吉他,離開城中村轄區派出所,用藏在襪子的錢買了車票回到了成都,這段傳銷路也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