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山神爲泰山主神,有渡化程邈成神明之功德,有管教文字,書籍,筆墨紙硯,戒尺神明之功德,有庇護之功德,當得功德五千之數。”
手指在功德簿的紙頁上緩緩的划動,看到自己可以得到五千之數的功德時,空明不由的心中翻滾起了無數的念頭,若是有衆多和程邈這個文士神明一樣的神明,那這些神明只要每年爲自己提供五千之數的功德,不過數年的時間,自己定然可以不用再在乎任何修士的想法了,無論是書仙,還是大魔,都可以不用在乎。
心中一邊念頭翻滾,空明再次拿出了青竹筆,在書寫了文士神明信息資料的紙頁下面,寫上了批語,改閱的話語。
青竹筆劃動之間,山神廟內再一次的散發出陣陣的光芒,那鹿頭神明還沒有完全的吸收所有突然冒出來的力量,那程邈就和鹿頭神明一樣,渾身顫抖着開始接受着突如其來的龐大力量。
書寫完畢後,空明擡起頭來,看着程邈身上不由自主顯現出來的衆多器具,書本,文字,筆墨紙硯,戒尺,這衆多器具在程邈身邊盤旋的時候,也在吸收着那不多的黃色氣息,使得自身的威能得到增加。
仔細算來,差不多有半數的功德被這些器具給吸收消化,變成了自己的力量,眼中光芒閃爍了幾下,空明沒有說什麼,心神一動,已然知道了程邈放縱這些器具吸收這些功德力量的原因了。
文士神明和鹿頭神明不一樣,鹿頭神明掌管的是自己的麋鹿羣還有那一方草地,而文士神明所掌管的,則是書籍,筆墨紙硯,戒尺,文字這些職責,而這些職責裡面大部分都是和這些器具相關的。
所以,對於程邈來說,自身的實力就是這些器具,只有這些器具的威能上升了,程邈的實力纔會有大幅度的增加。同樣,鹿頭神明只有管理好族羣,梳理好那一塊草地,自己就會得到功德得到力量。
合上功德簿,翻手將功德簿和青竹筆都收了起來,空明站立在神像的旁邊,看着下面趴伏在地上的麋鹿和呆呆的站立着吸收力量的程邈。
此時兩位神明的實力得到增長,自然是好事情,無論是對於泰山還是對於空明,都是非常好的事情,神明和泰山是相輔相成的,泰山得到了升騰,泰山上面的神明也會得到實力的增長,反過來,神明的力量提升了,泰山自然也會跟隨在後面上升。
一時三刻後,等到兩個神明都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實力之後,泰山開始慢慢的震動開來,地面開裂,山石塌陷,樹木倒塌,河流分流,除了待在泰山空間內的凡獸和妖獸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以外,凡是在泰山上面的獸類鳥雀都四下奔走,驚慌起來。
甩動拂塵,看着地面上重新變幻了身形的鹿頭神明和已經收起了漂浮在身邊衆多器具的程邈,空明迷離着雙眼,透過山神廟的牆壁,將泰山上面所有的情況都看在眼裡,隨口說道:“你們所要說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此時你們身上的力量都已經收攏,該是履行我等職責的時候了。”
說完,空明一揮衣袖,灑落出無數道五彩的光芒,那五彩的光芒從山神廟飛出去後,就飛到了泰山的山頂上,從山頂開始,慢慢的刷下來,隨着五彩光芒從山頂流轉而下,所有的獸類鳥雀都在着光芒照射到的地方,平穩下來了,不再胡亂的飛舞跳躍。
安撫下這些凡獸鳥雀後,空明又施展手段,化出一道五彩的河流,讓這河流在泰山的周圍轉動,使得泰山上面掉落下來的山石樹木全部都重新回到泰山上面,不讓其掉落下來。
這些山石若是掉落下來,掉落在泰山內還好,若是掉落到那些凡人的城鎮山村裡面,一旦壓死了人,就會有怨念纏繞在泰山上面,人少還好些,抽個空將這些怨念渡化了也就行了,雖然沒有功德,卻可以使得泰山向上升騰的速度提升,但若是人多了,聚集了千萬人的被泰山上掉落下來的山石壓死的怨念,那空明身爲泰山山神必然是要負起責任的。
千萬人被泰山上面掉落下來的山石給壓死,這種事情必然會引起人道氣運的關注,到時候,一個處理不好,自身就要掉落位階,消磨神通力量。
以前都是泰山自己升騰,然後帶動着泰山內所有的神明,使得空明和鹿頭神明文士神明的實力都得到一些提升,就算是空明改善泰山和方圓萬米內環境靈氣的手段,那個時候雖然泰山上也會掉落下山石,但那個時候卻是有衆多功德降臨,自然會有許多奇妙之處,在加上那個時候正是泰山升騰的速度最快,升騰的最高的時候,所以那些掉落的山石全部都被泰山內的地脈自主的吸收了進去,以補充泰山升騰的時候所缺少的山石。
現在卻是因爲泰山內的兩個從屬神明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增加,然後又使得泰山向上升騰了起來,這種神明帶動泰山升騰的事情,空明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纔不得不使用手段,將泰山好好的維持住,然後吸取着這次的經驗,以便來日再有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可以有借鑑的地方。
“嘖,終究還是自己的知識體系不夠完善,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或許,這些事情對於其他的神明來說,只不過是常識而已。”
心中無數念頭在轉動,空明轉頭看了看鹿頭神明和文士神明,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從屬神明的知識都是自己傳入過去的,他們所知道的時候,和自己的一樣,沒有什麼分別。
整個泰山上面的所有神明,都在神道的路途上摸索着前進,前路光芒暗淡啊。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黯然的情緒,空明成爲神明也有快兩百年了,幾年後,百年大劫又會到來,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過,百年前的那場空明第一次度的劫難,天災還好說,只不過看你的實力有沒有達到一定的層次,只要達到了那個層次,那天災也就運用實力就能度過去,而人禍卻是不然,無論是智慧,還是謀劃,實力等等方面都有考究,實在是麻煩非常。
而且,自己現在身處的泰山還正好正就處在那白鹿書院和那座黑雲山的中間,等到人禍到來,肯定和這兩個地方有關。
轉動眼珠,此時泰山已經停止了升騰,所有的動作都已經平息了,揮動衣袖,讓那鹿頭神明回到自己的那塊草地,繼續管理族羣和草地。又讓程邈這個文士神明在泰山上面構造文士氣運,完善整個泰山的規則。
將兩個從屬神明打發了之後,空明就這樣坐在神臺上,拂塵一甩,心神進入紫府深處,轉動化成銀河的心神,一個浪頭打了過來,那殘缺的心字符文隨即飄蕩出來。
把持着這個殘缺的心字符文,控制着這個殘缺的心字在心神內轉動一圈,讓心中所有的波瀾全部都消散,平息心境中的皺紋,使得心境重新回覆了平靜,散發這幽幽的冷光。
時光流逝的飛快,日月輪轉之間,已然過去了一年的時光了,泰山腳下不遠處,就是白鹿書院,此時正值早晨,在白鹿書院的門口,有着一大批人聚攏在一起。
“夫子,我和張大哥出去遊學的時候,一定不會讓白鹿書院的名聲蒙羞的,不出一兩年,天下定然會傳誦我兄弟二人的事蹟。”面帶溫和笑容的王明陽抱拳,對着白鹿書院門口的衆多學生,夫子說道,言語之中一派浩然大家風範。
“好好,老夫等着天下傳誦你們事蹟的那一天。”站在最前面的夫子,聽到王明陽的話語後,不由的大聲讚揚起來,此時王明陽已經消除了不得走出白鹿書院半步的禁令,可以出去遊歷了。
掐指一算,王明陽已經在白鹿書院裡面學習了五年的時間了,此刻正是詩書滿腹,意氣風發的時候。在王明陽要遊歷的前一天,書院內的夫子,特意爲王明陽立了冠,取了表字,正式的認可了王明陽已經成年,可以獨當一面了。
王明陽,字風清,一者風輕雲淡,恣意隨心,乃是爲了遮掩消磨一些王明陽身上過度濃厚的陽氣,想要王明陽可以剛柔並濟,不會一直剛強到底。一者又代表着社會清平之意,卻是又給予王明陽很大的期望。
此時有着風清做爲表字的王明陽,其身上的那股濃厚的浩然正氣,卻是柔潤了一些,不再一直都在王明陽的身體內散發出使得王明陽感到渾身燥熱的感覺,王明陽溫養浩然正氣也有些年頭了,三四年卻還是有的。
但是進過了三四年時間的溫養,身上的浩然生氣還是不能夠很好的控制,雖然三四年下來,浩然正氣的總量是增長了很多,幾乎充滿了王明陽的身體,但是每一次轉動,王明陽都會感覺到身體陣陣發熱,轉動完了浩然正氣,王明陽一睜開眼睛,身上就已經滿是汗水了。現在得到夫子親自給王明陽取的表字,卻是讓王明陽能夠稍微輕鬆控制浩然正氣。
身穿着青白色的文士衣裳,手中拿着一捆竹簡,背後本着好似五絃琴琴盒的木頭盒子,那木頭盒子在王明陽的背後歪歪扭扭的,很顯然王明陽還沒有適應揹着這個一個長長的木頭盒子。
而以前王明陽背習慣的書箱,此時卻是被張德給拎着,張德的身上不僅僅是一個書箱,還是一個大大的包袱,兩把雨傘,一大塊捲起來的布匹。
揮手了白鹿書院內的衆多學生夫子告別,王明陽和張德踏着剛剛升起的金烏向着東方走去,身後的影子拉的老長,一直拉到白鹿書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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