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暗夜僕

遠洋航行並非是一帆風順的,雖然剛開始的幾天無論天氣還是風力都非常的配合,可是惡劣的天氣後來終於也出現了,狂風捲着大浪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一般不斷地衝擊着飛魚號,飛魚號就如同一艘小舶板一般被巨浪不斷地拋高落下,連流波的強力水系魔法都無法完全抵禦這可怕的巨浪,大自然的威力終究不是人類所能夠抗衡的。

不過流波的作用同樣也是巨大的,如果沒有她在的話,那些水手們恐怕都已經絕望了吧!雖然飛魚號被那滔天巨浪給不斷地拋上落下,可是在流波的結界的保護下卻一切安好,連桅杆都沒有折斷一根,只是船上衆人卻難免暈船之苦,連那些久在海上的水手當中都有幾人忍不住吐了,更不要說第一次來到海上的東方流星等人了。

唯一例外的是東方流星,雖然這也是他第一次航海,可是他的雙腳卻如同是釘在甲板上一般,任船隻怎麼顛簸傾斜他也是一動也不動,而且沒有絲毫暈船嘔吐的跡象,這自然是戰爭家族成員那變態訓練的結果,他對環境的適應能力是別人根本就無法想像的。

好不容易熬過了大風暴,所有的人都疲憊之極,甲板上、船艙裡都被吐得一塌糊塗,包括流波在內,所有的女性的粉臉都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不過水手們還是非常興奮的,能夠在這種近乎必死的大風暴中存活下來,甚至連飛魚號都完好無損,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而作爲奇蹟的締造者,流波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就是海洋女神的化身了。

終於,黝黑的海岸線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整個人明顯消瘦了一圈的飛魚號水手長疲憊的臉上現出了放鬆的神情,向東方流星彙報道:“大人,前邊那就是沉寂大陸了,如果我的方向把握沒有出錯的話,我們將會在一個海峽處登陸,這裡是當年的走私碼頭之一,周圍沒有居民,不過由於周圍環境過於危險,船隻停泊時很容易出事,所以已經被廢棄了,我們在那裡登陸不會被發現的。”

說着,他還看了流波一眼,意思當然是很明白的了,有流波這位海洋女神在,再危險他們也不怕啊,那麼兇險的大風暴都闖過來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流波這位高階的水系魔法騎士,在航海中所發揮的作用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船隻靠岸可是非常需要技術的,在正規的港口靠岸自然算不上什麼困難,熟練的水手都能辦到,可是在暗流涌動到處都是暗礁的地方靠岸,那就不是一般的水手所能辦到的了,飛魚號水手長親自掌舵控船,再加上流波以魔法大幅度削弱了左右的暗流,這才使飛魚號靠上了海岸。

這處走私碼頭非常的簡陋,連棧橋都是用大石頭粗粗壘成的,而且破損嚴重,當飛魚號靠上去的時侯棧橋都顫動了起來,一副要倒塌的樣子。

包括水手們在內,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船來,在海上航行了這麼久,又遭遇到了大風暴,這讓人格外的渴望腳踏實地的感覺,當踏上岸邊的土地的時侯,幾個水手甚至都忍不住跪倒在地,用手捧起了泥土開始禱告。

唯有常年在海上生活的水手,才越發能感受到大地泥土的珍貴。

水手長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混雜着海風的空氣,向東方流星道:“大人,從這裡往南方四十多裡就有一座小鎮,是附近的走私商販用來囤積貨物和交易的地方,我也曾經跟着船長去過幾次,我們可以到那裡休息。

東方流星點了點頭,道:“諸位辛苦了,既然你們對這裡很熟悉,大可以留在這裡,等戰爭結束後再返回輝煌大陸,至於飛魚號……還是毀了吧!”

沉寂大陸的建築風格和輝煌大陸有極大的不同,缺少了幾分的靈性修飾,但卻又多了幾分的渾厚朴實,當東方流星一行人到達水手們所說的小鎮的時侯(水手們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而是留下來處理飛魚號了,這可是一大筆的財富呢,即使拆開了也是很值錢的),迎面所見到的便是那些又高大又結實的各類建築,而且顏色一般都是灰黑色,看起來極是肅穆。

一般來說,像這樣用來充當走私集散地的地方都有着一定的私人武裝,同時也是傭兵和冒險者活躍的地方,這座小鎮也不例外,東方流星等人剛一進入,所看到的便是形形色色的攜帶着武器的人,一看就知道都不是普通的平民。

像這樣的小鎮伊莉絲當然是不知道的,事實上由她口述的那張粗略的地圖上,這裡一大片的區域都是空白,根本無法用來進行參考,而如今心靈和自信心都受到了重大打擊的伊莉絲已經將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彷彿靈魂已經離去只剩下了一副美麗的軀殼,這樣的她已經無法再問出什麼了。

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這裡的人彷彿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都在忙碌着,根本沒有心思去管他們,而小鎮裡最弓!人注目的則是一個個寬闊平坦的廣場,廣場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物資,另外還有許多人在廣場上商談觀看着,非常的熱鬧。

不過在這些廣場的周圍卻不像其他地方那麼的隨便了,一般每隔幾步就會有一個穿着甲胃拿着武器的衛兵站在那裡,每一個靠近的人要麼出示一個徽章進入,要麼被他們給驅逐,這些人的眼神鋒利而又兇惡,絕非一般的傭兵或士兵可比。

一看這種情形,賽蕾蒂婭頓時就來了興趣,如果不是有東方流星在身邊的話,她早就過去湊熱鬧了,而和她性格相似的青嵐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對於她們來說好玩纔是最主要的,其餘的一切都可以忽略。

東方流星自然是猜到那些廣場肯定就是進行走私交易的場所,不過這一類地方只有熟人才能進去,那些個出示給衛兵的徽章大概就是身份證明吧!像自己這樣來歷不明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進去的,據水手長所說,這裡的走私團體的實力都不弱,除了僱傭傭兵外,有的本身就具有極強的武力,再加上又有一定的背景,所以即使是諾倫斯公國官方一般也不會到這小鎮來找麻煩。

就在大家準備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的時侯,一直緊跟在伊莉絲身旁的星影突然覺察到伊莉絲的嬌軀猛然僵直了一下,儘管她馬上就恢復了正常,而且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可還是讓星影動了疑心,對於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星影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的,儘管如今的伊莉絲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量,甚至連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之下迅速的,在監視伊莉絲的同時,星影的目光如同冷電一般向着周圍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所有情形頓時都映射在了她的心中,這是她從東方流星那裡學來的,即使比不上東方流星的完整回放分析,但也已經是驚人的高效率了。

除了自己這一行人外,距離己方較近處於周圍十米範圍之內的共有四個人,其中有一對看似是母女,一個穿着皮甲作傭兵打扮的壯漢和一個牽着馱獸的中年商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現了失誤,誤解了伊莉絲的反應……

就在星影在心中嘆了口氣準備放棄的時侯,她腦海裡的圖像突然鎖定在了一點上—那個東西,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影—-”

東方流星同樣也覺察到了星影的異樣,當下眉毛一挑輕聲呼喚了一下,星影馬上向他飛快地做了幾個手勢,這都是當年逆天軍團用來進行秘密聯絡傳遞消息的手法,東方流星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冷冷的看了伊莉絲一眼,東方流星沒有說什麼,他並不擔心伊莉絲會泄露出什麼資訊,如今的伊莉絲不僅已經徹底的改頭換面了,而且全部的力量都受到禁制,絕對無法向外泄露出絲毫的訊息,另外她的語言能力也被禁制了,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儘管這是一具美麗到了極點的行屍走肉。

可是隨着東方流星的這一眼,伊莉絲的嬌軀卻突然癱倒了下去,雖然一旁的星影反應迅速在下一刻就馬上扶住了她,可是她的這一跌倒還是引起了周圍近距離幾個人的注意,那對母女、傭兵和商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望了過來。

當下東方流星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了,已經猜到了一點頭緒的東方流星自然知道伊莉絲在搞什麼小動作,當下他便給了星影一個眼色,與他心靈相通的星影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非但沒有再阻擋在伊莉絲的面前,反而讓了開去。

有心的東方流星和星影都留意到了,在星影的嬌軀閃開的一瞬間,伊莉絲的雙手彷彿很自然一般以極快的速度組合出了一個奇異的手勢,然後在下一刻就又解除了,如果不是他們刻意留心的話是不可能覺察到這一點的,而伊莉絲手勢所對着的方向,也正是星影所懷疑的那個人……

除了流波之外,青嵐、丹麗瑞兒等人都沒有懷疑伊莉絲的突然跌倒有什麼異樣,還以爲她是不小心呢!不過經驗閱歷無比豐富又有足夠的警惕心的流波卻本能的覺察到了不同尋常,柳眉一皺,她剛要上前詢問什麼,卻見東方流星向着她搖了搖頭,她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伊莉絲,還是沒有放棄啊,不過也是,如果就這麼放棄了的話,她也就不是冥暗的女兒,不是黑暗聖女了……

四名路人很快就和東方流星一行人越距越遠,並且他們也分了開來,那對母女進了一個小店,傭兵繼續走在大路上,商人則牽着馱獸拐進了一條小巷,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一走進小巷,商人那原本沒有任何異樣表情的臉上頓時現出了驚訝與懷疑的神情,自言自語道:“那個人怎麼會向我發出只有神殿內部的人才知道的求救的信號呢?她能辨認出我的身份,應該是在神殿裡有一定的地位的人才是,可是……”

“可是什麼呢?”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商人的背後響起,商人的心中頓時大驚,幾乎連想都不想就一記肘撞向着背後撞擊了過去,而在這剎那間他的身上竟然閃現出了一種暗灰色的鬥氣光芒—這名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商人,竟然還是一個鬥氣高手!

商人這蘊含鬥氣威力的肘擊一出,竟然在下一刻就被人給封住了,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的那個人的大手如同鐵壁一般牢牢地封住了他的肘擊,強大的震力使得商人的整條右臂頓時劇痛無比,彷彿骨骼都碎裂了一般。

緊接着,又有一隻手一下子捏住了商人脖頸處的軟肉,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商人全身的力氣頓時再也使不出分毫,軟綿綿的像堆棉花一般。

當商人軟倒在地上的時侯,從後邊制住他的人終於露出了身影——蓋亞。

東方流星的身影也拐入了小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商人,道:“怎麼樣?”

“主人的判斷沒錯,他是暗之神殿的人。”蓋亞瑞了倒在地上的商人一腳,道:“他用的鬥氣是暗之神殿的直屬部隊中的低級軍官所練習的制式鬥氣,我曾經見到過,能夠肯定。”

蓋亞這個前血腥荊棘騎士在暗之神殿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可以說是僅次於神殿的最高決策層,不過血腥荊棘騎士屬於行動部隊,平時只是不斷的訓練自己的武技和力量而不參與到神殿的管理中去,所以對於神殿的具體事務並不是很清楚,但神殿直屬部隊的鬥氣特徵他還是清楚的,商人一出手,他馬上就確定了其身份。

“主人,你怎麼看出他是暗之神殿的人的?”蓋亞又向東方流星問道。

除了鬥氣之外,這名做商人打扮的暗之神殿的成員身上沒有任何一點屬於暗之神殿的痕跡,連他這個前暗之神殿的高層都沒有看出來,東方流星又是根據什麼懷疑到的呢?

“發現他的是星影,不是我,說起來也得感謝伊莉絲呢!”東方流星道:“是伊莉絲的異樣表現提醒了星影,星影后來發現了這個。”

他的手搭在了僞裝成商人的暗之神殿成員的那匹馱獸的鞍具上,這馱獸是一種名叫闊背牛的低階魔獸,雖然是魔獸但卻生性溫馴,而且力氣巨大能夠負載極大的重量,是軍隊、傭兵團和商隊等團體最常使用的負重馱獸,而在這頭馱獸的鞍具上則掛有一個小墜飾,一個看起來極不起眼的小墜飾。

蓋亞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那墜飾之上,旋即他就發現了異樣,原來在這墜飾那簡單的花紋中央竟有着一枚小小的黑暗星辰的圖案,而黑暗星辰正是暗之神殿的標誌之一,只是這黑暗星辰圖案極小,而且和周圍的花紋混雜在了一起,如果不是眼力高超的人專門細心觀察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原來是這個東西,我知道了,原來他是‘夜僕’的一員呢!”蓋亞的目光從墜飾上移開,道:“我曾經聽以前的同伴說起過暗之神殿下屬的各種組織,這‘夜僕’就是其中之一,以黑暗星辰圖案作爲標誌,專門負責收集情報,但我所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如果不是主人你特意指給我看的話,我還真看不出這小東西竟然就是‘夜僕’的標誌,夠隱蔽的了。”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作爲相互之間辨認身份的秘密標誌,自然是做的越隱蔽越好,不明真相的人即使是自己觀看也無法看出端倪,如果不是星影當時對伊莉絲剎那間的反應生疑而仔細觀察的話,無論如何她也是不會懷疑這名化裝成了商人的“夜僕”成員的。

只是這“夜僕”成員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先是伊莉絲突然以暗之神殿的秘密手勢向他表示身份並求救,可還沒等他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也已經成爲了俘虜。待聽到蓋亞說出“夜僕”組織的名字後,他不禁更是大驚失色,要知道“夜僕”之名也只在暗之神殿內部通用,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個人怎麼……

他立時激烈地掙扎了起來,怎奈蓋亞下手實在是太重,已經傷到了他腦後的神經,他要想掙扎着站起來卻是不可能的。

“不要亂動,小傢伙,我知道你很吃驚,很好奇,而我也有許多的東西要問你,如果你老實回答的話,或許我會給你一個解釋。”蓋亞用腳尖踢了踢“夜僕”成員的腦袋,冷笑着道。

雖然他不像其餘的神殿守護者那樣不知被魔神族用什麼手段清除了所有的情感,可是自幼生長在暗之神殿的他也實在是沒有多少的同情和憐憫心可言,對於他來說,“夜僕”

不過是卑微的下位者,在他這個血腥荊棘騎士的面前根本什麼都算不上,如果不是看其還有利用價值的話,早就一腳將腳下的腦袋給踩碎了。

“夜僕”成員不再掙扎了,可是他那平凡普通的臉上卻現出了毅然的神色,顯然是打定主意什麼也不說了,宗教狂熱分子的嘴巴是最難撬動的,因爲他們有着堅定的信仰,在這方面即使是意志堅強的騎士和英雄也不一定能比得過他們。

對於這種強硬分子東方流星可是絲毫不會爲難的,當下他讓蓋亞先讓到一邊,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彎腰一指便點在了“夜僕”成員的腦門子上。

“地獄輪迴!”

戰爭家族秘傳的最爲殘酷的逼供手法盼間就被施加在了“夜僕”成員的身上,頓時只見原本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夜僕”成員雙目暴睜,嘴巴會張卻又叫不出聲,滿身的血管猶如青色的蛆叫一般從皮膚上凸顯了出來,肌肉抽搐蠕動,整個人一下子就變的不成人形了。

“地獄輪迴”的痛苦是除了戰爭家族成員本身外的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很快的“夜僕”成員的心靈堤壩便崩潰了,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一灘爛肉,只求速死,對於東方流星的問訊可以說是有問必答。

原來爲了能夠徹底的控制整個沉寂大陸,在作爲諾倫斯公國的精神支柱的同時,暗之神殿也沒有閒坐着,它在沉寂大陸的各處都安排有密探,這些密探都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嚴格訓練,一般都有着鋼鐵甚至白銀階級的實力,以各種各樣的不同身份散佈在沉寂大陸各處,向暗之神殿彙報着各類的情報,其中“夜僕”即是這些密探裡規模最大的組織,大多數的密探都是出身於“夜僕”的。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想來光之神殿在輝煌大陸上肯定也有類似的組織,否則的話光之神殿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權力和威懾力了,由此便能看出光之神殿的守護者們出現的時機肯定是刻意而爲的,消息被封鎖只是藉口罷了,估計在寒風親王的叛亂沒發生多久,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等待對自己最有利的時機罷了。

輝煌大陸的面積和整體實力都在沉寂大陸之上,但也正因爲如此,光之神殿反而無法像暗之神殿控制沉寂大陸那樣將整個的輝煌大陸都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輝煌大陸上有遊離於他們控制之外的獸族、精靈族等異族就不必說了,即使是神耀帝國和第比利斯王國這兩個信奉天神族的人類國家,對於光之神殿有時也是陽奉陰違的,所以光之神殿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徹底的控制整個輝煌大陸,如此暗之神殿便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而寒風的叛亂卻正給了他們機會,使他們能夠借刀殺人除去那些反對自己的力量。

這名“夜僕”成員僞裝成商人在這小鎮裡生活已經有幾年了,專門負責收集這裡的情報,算是資深情報人員了,這小鎮雖然是走私市場但一直沒有什麼大的事件發生,在這裡工作也算是一份優差,不過長年的平安生活無法遴免的使得他的警覺性和反應能力都大大的降低了,如果是以前的他,在看到伊莉絲髮出的暗之神殿所特有的求救手勢後,其反應和處理方式絕不會像現在這麼的退鈍。

據這名“夜僕”成員所說,當遠征輝煌大陸的大軍出動後,由於沉寂大陸變的兵力空虛,所以他們這些情報人員也都接到了命令,必要時需要擔負起維持地方治安的責任,只是在這座小鎮裡由於走私商團佔據了主導的位置,治安反而是非常好的,作爲這裡唯一的暗之神殿人員,他平時拿着雙份的薪水,日子過的倒極是舒服。

其餘別的什麼卻再也問不出來了,這名“夜僕”成員的身份終究太低,是不可能知道太多的,隨即東方流星便將他交給蓋亞去處理,自己則離開了,至於蓋亞會怎麼處理這個人,就不是東方流星所關心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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