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誤的話,恐怕暗之神殿和諾倫斯公國要有大的行動了。
回到東方流星他們那裡之後,流波小聲的向東方流星彙報道:“這裡所有的有遠航能力的大船都早被軍隊徵用了,而且船上的水手全部都被調換,極有可能……極有可能是暗之神殿用來從沉寂大陸的諾倫斯公國向着輝煌大陸運兵之用的!”
“這麼說,戰爭要全面爆發了?”
東方流星低嘆了一聲,目光卻望向伊莉絲,如今的伊莉絲雖然有行動上的自由,不過所有的力量都被禁制住了,甚至包括語言的能力,在這方面流波要比東方流星能幹的多,可以說目前的伊莉絲除了跟着大家一起行動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無法去做的,而且流波的手法還異常的巧妙,一時間,伊莉絲甚至連自己該從哪裡着手解除都還沒有弄清楚。
“應該是這樣的。”流波道:“據我所知,目前的諾倫斯公國正是國力最鼎盛的時侯,沉寂大陸的面積和人口雖然比不上輝煌大陸,但作爲沉寂大陸上的唯一人類國家,諾倫斯公國卻不像神耀帝國和第比利斯王國這樣因爲內耗而損失力量,如今暗之神殿又成功的使得輝煌大陸亂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再不抓住機會的話就是愚蠢了。”
“諾倫斯公國的海軍實力是極強的,凌駕於神耀帝國和第比利斯王國之上,不過它的海軍實力再強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大規模的部隊海運過來,所以我想他們大量的徵召大型海船就是出於這個緣故吧,甚至或許已經有諾倫斯公國的軍隊登陸輝煌大陸了,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可憐神耀帝國和第比利斯王國,自己內鬥的興致勃勃,卻沒想到可怕的侵略者已經都到他們的鼻子底下了,這次戰爭的規模……恐怕會超越當年主人所引起的逆天戰爭,整個奧蘭比亞世界都會被捲入進去吧!”
流波的聲音裡最終流露出了幾分的感慨:“不管這場戰爭的結局怎麼樣,遭受最大損失的還是普通的平民啊,如果天神族和魔神族也都大規模的介入到這場戰爭中去的話,奧蘭比亞世界的未來……恐怕是無法想像的了。”
說着,她又看了伊莉絲一眼,在伊莉絲對東方流星的交代裡並沒有提及這方面的事情,顯然伊莉絲的口供隱瞞了許多的事情,不過當初伊莉絲的口供都是針對着東方流星的提問的,東方流星沒有問過的東西似乎也怪不到她的頭上,難道要人家黑暗聖女向他們坦白一切不成?別做夢了。
東方流星迅速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整理了一下那些得自“戰魂之血”的遠古記憶,好像天神族和魔神族的相互敵對也並不是煙霧,天神族和魔神族似乎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但彼此之間的敵對也是真實的,在“戰魂之血”裡就有好幾次兩族之間大規模戰爭的記憶,當然,在這些記憶裡遭受最大損失的還是奧蘭比亞世界的平民,難道這種超大規模的戰爭又要爆發了?
以他血脈裡所遺傳的祖先們的血液來說,對於戰爭他自然是無比的熱愛的,但他也很清楚戰爭所帶來的後果,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祖先們所留給自己的那最艱難的一條道路—探尋天神族、魔神族的秘密,儘管這條道路之艱難使得祖先都失敗了,但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艱難,不是麼?
“先別說這些了,能搞到去沉寂大陸的船嗎?輝煌大陸和沉寂大陸距離可不近,沒有船的話想過去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如果是東方流星一個人的話,他是不會這麼說的,他的一個祖先就曾經孤身一人硬是遊過了沉寂大陸與輝煌大陸之間那遙遠之極的海洋,創造出了別人根本就無法想像的奇蹟,而他自己也並不介意重複一遍這種壯舉來作爲對自己的一種鍛鍊,不過他身邊的這些人……
他是無法把她們丟下的,起碼現在是這樣。
“那就需要一些手段了,單憑武力是不成的,我們這些人裡邊沒有會航海的。”流波的目光又落在了角落裡的那些水手的身上:“所以說要搞船的話還是要靠這幾個人的。”
黎明時分,飛魚號貨船靜靜的停靠在碼頭上,舷梯外邊站着兩個穿着粗糙的布甲的士兵站在那裡守衛着,由於大型船隻都被徵用,而中小型船隻也都停航,整個碼頭顯得靜悄悄的,絲毫沒有以往那種極端熱鬧的情景。
兩名士兵百無聊賴的在那裡閒聊着,不過無聊歸無聊,他們對這份看守船隻的任務還是非常滿意的,總比那些在第一線拚殺的兄弟們要好上無數倍,像他們這種最底層的士兵,在戰場上只能是炮灰,每一場戰鬥下來都不知要死上多少,還是留在後方好啊,無聊是無聊了點,但起碼能保得住小命。
就在兩名士兵無聊閒扯着的時侯,一道婀娜的倩影突然在他們的背後顯現了出來,緊接着勁風一閃,兩名士兵的後腦勺頓時遭到了重擊,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倒在了地上。
音絲蒂的倩影在黎明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婀娜美麗,要她這樣的超級刺客來對付這兩個普通的士兵實在是太過於小題大做了,不過這是引導者閣下的命令,她不能有絲毫的違背。
一大羣的人影從碼頭的拐角處冒了出來,除了東方流星一行人外,還有幾十個身材魁梧健壯的人,他們都是這飛魚號上原本的水手,東方流星許給了他們大價錢,只要他們將衆人順利送到沉寂大陸,這些金錢夠他們舒舒服服的過上好幾年的了,而這些水手們對於輝煌大陸的未來也沒有信心,乾脆就決定到沉寂大陸躲遴一段時間,雙方一拍即合,於是便有了奪船這一出。
這些水手都是在飛魚號上工作了許多年的老手,一上船他們馬上就各自前往自己的崗位,飛魚號的新水手們還沒有正式登船,目前還居住在軍營裡,不過飛魚號上的食物、飲水等物資儲備卻是非常充足的,使得東方流星他們連準備物資都不用了。
一切都是非常迅速的,在這些經驗豐富的水手們的控制下,飛魚號迅速的開始揚帆起貓,當得到消息的軍隊趕到的時侯,飛魚號的桅杆已經消失在遠方的海平面之下了。
海面上風力適中,正是適合航海的好天氣,飛魚號上的水手們更找到了一股洋流,在洋流和風力的雙重催動下,飛魚號的速度快的驚人,連東方流星他們原本準備的以風系魔法來進行催動的計劃都用不着了。
除了流波、蓋亞和伊莉絲三人之外,其餘衆人都是第一次航海,對於大海自然是無比的好奇,從一開始賽蕾蒂婭和青嵐兩個人就一直留在甲板上興奮的到處玩鬧着而沒有返回船艙,大海上那充沛到了極點的水元素粒子更使得流波和丹麗瑞兒這兩個水系元素魔法師感受到了無比的舒適,她們馬上抓住時機開始冥想以鍛鍊自己的精神力量,增強自己和水元素粒子之間的契合度。
在船艙裡,東方流星正在詢問伊莉絲有關於沉寂大陸的地形和諾倫斯公國的城市分佈,雖然蓋亞也生長在沉寂大陸,可是他極少離開暗之神殿,對於沉寂大陸的實際瞭解有限的很,也只能從伊莉絲這裡進行詢問了,而伊莉絲更加隱秘的事情都交代了,在這方面自然沒有理由繼續隱藏,星影則根據她的描述在一張羊皮紙上繪製出了粗略的地圖。
“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諾倫斯公國對沉寂大陸的控制能力和暗之神殿的實力不是你們所能想像得到的,你們就這麼去的話只是送死罷了,所以我勸你們一句,如果你們識時務的話就放了我,我不但原涼你們以前所做過的事情,而且還會保證你們將來……”
眼看着星影的簡略地圖完成,伊莉絲突然又開口再度勸起了東方流星,同時她的目光還沒有忘記向着星影漂上幾眼,送出求助的眼神,或許是希望這位姐姐能夠站在自己的這一邊吧!
不管是真是假,這段時間以來,在星影的監視下伊莉絲的表現可是異常的老實的,非但沒有試圖逃走,甚至對星影的話還非常的聽從,從來就沒有違背過星影的指示命令,完全就是一個對姐姐無比崇拜、言聽計從的小妹妹的模樣。
“你真的會這麼做麼?”一直在低着頭看地圖的東方流星擡起了頭來望向伊莉絲。
伊莉絲馬上道:“當然了,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因爲她無比震驚的發現東方流星的目光竟然是那麼的冰冷、睿智和鋒利,就如同早已看穿了一切,隨時都會將自己給撕成粉碎一般……
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從伊莉絲的心中升起,使她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個東方流星的目光……太可怕了!
“影,把東西拿給她看看,不要讓她以爲自己有多麼的高明,那些小動作別人都不知道。”
東方流星向着星影示意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繼續研究地圖。
當東方流星的目光從伊莉絲的身上移開的時侯,伊莉絲頓時又生出了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她覺得東方流星的目光簡直就如同是無比冰寒又沉重的山嶽一般,只是看着她就使她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星影看了伊莉絲一眼,從腰間的革囊裡取出了一個小東西丟在了伊莉絲面前的桌子上,伊莉絲一看之下頓時臉色大變,身子也向後退了一步。
星影所丟出來的東西並不稀奇,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小木板,只是在這塊小木板上刻着一個怪異的圖案,就如同是頑皮的小孩子的塗鴉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所畫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伊莉絲表情的變化卻表示這並不僅僅只是塗鴉這麼的簡單。
“這是你在小酒館裡悄悄刻在牆上的吧,你自以爲沒人發現,但實際上一直都被我看在眼中。”星影淡淡地道:“不只是這個,一路上你可留下了不少的東西呢,例如圖案、物品等等,雖然我不敢保證所有你留下的東西都被我給破壞了,但……如果有人想憑藉着這些記號或東西追上來找到你的話,還是要花上一大把的力氣的。
伊莉絲的臉色已經變的蒼白了起來,而且在蒼白之中還有着一種絕望和沮喪之意,她這些天來之所以處處配合刻意表現,就是爲了能一路上留下那些暗記,讓暗之神殿的守護者們能夠跟着這些暗記追蹤上來,到時侯將東方流星一干人等一網打盡。
這些暗記都是暗之神殿用來進行秘密通訊用的,不僅不弓!人注意,在外人眼中不過是塗鴉一類,可是卻能夠傳遞極爲複雜的消息,伊莉絲這些天來所沿途留下的暗記便詳密的表明了東方流星一行人的人數、實力等級等等,以便暗之神殿的守護者們發現後能夠做好充分的準備。
事實上,如果不是怕引起東方流星的懷疑,伊莉絲甚至都在想辦法將東方流星的“逆天王”之子這個身份給傳遞出去呢!
根據伊莉絲的估計,只要自己所留下的這些暗記裡有幾個被暗之神殿守護者們所發現,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守護者們就肯定能夠循跡跟蹤上來,可是如今……星影的話一下子就將她的計劃給打破了,即使她的意志再堅強,在這種突然遭到打擊的情形下也不禁有些惜了,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
“你們……是什麼時侯發現我有留下暗記的?我自問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而且我所留下的暗記除非是暗之神殿的人,否則不可能辨認出這是暗記啊!”神情慘淡的伊莉絲仍有些不甘似地道。
她隱忍了這麼久,甚至拋卻自己黑暗聖女的尊嚴,不就是爲了以暗記將暗之神殿守護者們引來,一舉殲滅東方流星等人麼,然而卻在最後一刻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都在白費力氣,她會極端的不甘也是很正常的。
“是你自己露出的破綻,你表演的有些太過了,呵呵,畢竟是經驗不足啊,堂堂的黑暗聖女不可能有這種僞裝卑躬屈膝的實踐機會的。”東方流星擡起了頭來,道:“以你的身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屈服,雖然星影是你的姐姐,但我不相信你對她會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對於一個宗教狂熱分子來說,親情的力量是很淡薄的,尤其你和星影還從沒有見過面……從一開始你知道星影的身份後的表現,我就已經肯定你別有所圖了。”
“有了這一點認知,再發現你的那些小動作自然就不成什麼問題了。伊莉絲聖女啊,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表演的太過了,你本就不是好妹妹的性格,卻偏偏又要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受到了委屈聽姐姐話的好妹妹,你真的把我們大家都當成傻瓜了麼?”
“原來是這樣啊……”伊莉絲幽幽一嘆,神情卻變的平靜坦然了起來:“既然什麼都被你們給看穿了,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怎麼處置,當然是繼續帶着你了,我可是要把你送回你父親的身邊去的。”
東方流星突然微笑了起來,而他的微笑看在伊莉絲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可怕,充滿了狡猾與詭詐。
如果說一開始東方流星施加在伊莉絲心靈中的精神壓迫是他那無與倫比的氣勢和絲毫不受她的美麗影響的絕對冷酷的話,那麼這一回又要加上智慧這一層次的壓迫了,伊莉絲心中最後的一絲驕傲也被東方流星給壓制的死死的,甚至連反抗心都完全失去了。
遠洋航海實際上是非常的枯燥乏味的,海景雖然美麗迷人,讓人心馳神往,可是看久了照樣會變的索然無味,在甲板上玩鬧的賽蕾蒂婭和青嵐很快就興盡了,長時間的周圍只是藍茫茫的海水,兩個活潑的女孩是無法支援太久的。
飛魚號是遠洋貨船,船艙極爲寬敞,此時船上除了必要的食物和飲水等物資外並沒有運載貨物,所以包括水手們在內大家都住的很寬敞,東方流星當然是沒有任何疑問的享受了最好的船長艙室,不過依照習慣,賽蕾蒂婭、星影和音絲蒂三女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邊的。
船長艙室分爲內外兩間,本來就預備了僕從的房間,另外還有着獨立的衛浴設備,能夠擁有飛魚號這樣的貨輪本身就表明船主的經濟實力很強,更何況遠洋航運是極有油水的一項行業,會有這樣奢華的船長艙室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時間已經進入了深夜,除了風浪聲之外,海面上一切都顯得很平靜,除了值班工作的水手外,所有的人都回到船艙裡休息去了,東方流星更將賽蕾蒂婭和星影從外間叫進了自己的內間,隨即裡邊便傳出了一陣令人血脈沸騰的無比誘人的女性嬌吟之聲,隻身一人留在外間的音絲蒂哪裡不明白裡邊正在發生什麼事情,黝黑嬌嫩的肌膚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層美麗的暈紅。
要知道卓爾精靈可是一個相當淫蕩的種族,尤其是女性卓爾,她們的淫蕩程度是其他人根本就無法想像的,蠍化卓爾、蛛化卓爾的出現固然是魔法的結果,但最初的靈感來源卻是女性卓爾們同魔獸**所產下來的後代,主動同魔獸**的智慧種族,在奧蘭比亞世界恐怕也就只有卓爾精靈了吧!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音絲蒂能夠始終潔身自好,到了現在還是一個處女,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她的那些個姐姐們的私生活可是相當的糜爛的,每個人至少都有數個固定的男寵,從這方面就能看出音絲蒂同其他六位卓爾公主之間的巨大差別。
然而她畢竟是卓爾,而且還是血統異常純正的最正宗的卓爾,也就是說在她的血管裡流淌着的同樣是卓爾那淫蕩的血脈,只是她的意志無比堅韌,性格又是極端的驕傲,所以才能很好的控制住這種本能的,但就是,不是單憑意志力就能完全壓制的住的。
當星影和賽蕾蒂婭那充滿了誘惑力的嬌吟聲從裡間傳入音絲蒂的耳朵裡的時侯,音絲蒂的呼吸頓時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來,體溫更是迅速升高,這對於她這樣的一個能夠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體狀況的頂級刺客來說是異常罕見的,即使她極力的想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那種發自骨髓裡的酥麻感覺和熱流還是不受控制的迅速瀰漫至她的全身,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胸前的那一雙蓓蕾在這一刻竟然變的異常的敏感,在胸前的甲胃的包裹下有了一種氣悶的感覺,恨不得能馬上將甲胃脫下,讓蓓蕾暴露出來輕鬆一下才好。
船隻的突然一陣抖動使得正沉浸在無法自控的激情之中的音絲蒂猛然驚醒了過來,緊接着她就無比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右手居然已經從下方探到了自己的胸部甲冑之中,此時正緊握着自己胸前那豐盈的渾圓,而左手更是……更是緊貼在了自己的下身之上……
這一發現使得音絲蒂頓時震驚極了,自己什麼時侯竟然成了這副模樣……可是在下一刻,從胸前和下身所傳來的那種令人骨酥筋軟的消魂感覺卻清晰的傳遞到了她的心頭,音絲蒂的嬌軀頓時劇烈地顫抖抽搐了一下,喉間更是無法抑制的發出了一聲細細的但卻充滿了渴望的無比誘人的呻吟。
自己這是怎麼了……
在充盈滿心的異樣的快感中,音絲蒂在心靈深處質問着自己,可是她的雙手卻彷彿有自己的思想一般開始在自己的胸前和下身活動了起來,一的快感頓時如同巨浪似的不斷的衝擊着她的心靈,使得初次面對這種衝擊的音絲蒂徹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整個心神完全沉浸在了這異樣的快感之中,其餘的一切都已經完全忘卻了。
飛魚號的甲板隔音功能是極好的,船長座艙的隔音功能更是極佳,從外邊很難聽到裡邊的聲音,甲板上面的值班水手們昏昏欲睡地睜着疲倦的眼睛觀看着飛魚號的四周,今天的海面情況極好,安排值勤也不過是例行的程式罷了,如果不是老水手的話,恐怕早就躲到舒服的地方去偷懶睡大覺了。
在飛魚號主桅杆的最頂端有一個小小的木臺,那便是飛魚號上最重要的位置之一的瞭望臺,在海面上一望無垠,從主桅杆的高處瞭望能夠看到極遠的距離,而且簡單方便,只要一個膽子大的水手站在裡邊瞭望就可以了,所以一般的中型船隻上都會設有了望臺,更別說飛魚號了。
此時在瞭望臺上值班的是一個留着落腮鬍子的中年水手,他的手中握着一個癟了大半的皮質酒袋,身旁簡陋的小桌子上還放着兩個只剩下了一些乾菜殘渣的小木盤,從他那滿身的酒氣就能看出他可是喝了不少酒的,事實上桅杆上的瞭望水手是唯一能夠在工作時間喝酒的水手,因爲了望臺上的海風實在是太冷了,普通人如果沒有酒來禦寒的話是不可能支撐太久的,當然,酒的數量是被嚴格限制的,而且瞭望水手都是酒量很大的人,以確保他們不會喝酒誤事。
可是如今由於沒有了船長的管理,東方流星等人對於航海的系列知識又一竅不通,於是這名瞭望水手就趁機多帶了幾倍的酒和一些小菜登上了瞭望臺,除卻風大有些冷之外,這裡可是獨自一個人享受美酒的好地方呢!
一仰頭將酒袋裡所有殘餘的酒一飲而盡,水手有些意猶未盡似的嘟嗽了幾聲,站了起來以惺鬆的醉眼向着前方漂了一眼,可是在下一刻,他那雙幾乎都要眯縫成一條線的醉眼猛然瞪得溜圓,閃爍出了無比吃驚和惶恐的光彩。
就在飛魚號的前方極遠處,深墨色的海平面上出現了無數的極微弱的小光點,可是以中年水手那長年航行海上的經驗來判斷,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能肯定那些微弱的小光點實際上都是海船桅杆上的航燈,無數的航燈所代表的就是無數的海船!
在海上也航行打混了二十幾年了,可中年水手何曾見到過這麼大的陣仗,這得是多少的海船啊,嚇也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