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少欽離開了沒多久, 就託人捎了封家書給風北側。風北側接過來人遞過來的家書,上面用毛筆寫着“風北側親啓”幾個剛勁有力的字,比起自己清秀的字, 安少欽的字更顯得大氣些!風北側並沒有馬上打開信封, 而是看着信封溫柔地笑着。
“是王爺來的信?”風北側轉過身看着莫臨, 微笑地點點頭。看着風北側高興的樣子, 興許出了找到風柳年之外, 也只有王爺能夠讓他如此高興吧!
沒多久,風北側便打開了信封,取出來的卻只有一張紙, 上面也只寫着幾個字:“一切安好,望君好好照顧自己, 勿念!”雖然只有這幾個字, 但卻足夠了!“莫臨, 去讓那送信的人等一下!”
“是!”說完,莫臨便向門外走去。
看着莫臨離去的背影, 風北側就走向書桌,拿出用了一半的黛墨放在硯臺上,滴上水之後輕輕研磨了起來,又從書架上取了一張信紙用鎮紙壓着,然後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狼毫筆沾了沾墨水, 正當要下筆的時候, 風北側卻猶豫着不知該如何回信了!
風北側又拿出了剛剛安少欽寫來的信看了看, 然後又把信給收了起來重新提起了筆, 在信紙上寫着:“謝君掛念, 北側一切安好,等君歸來, 望君多加照顧自己!”寫完這句話之後,風北側便在書信的左下角寫着“風北側字”幾個娟秀的字跡!
就這樣,一封表達着心中思念與牽掛的信就寫好了,風北側把鎮紙拿開,用嘴輕輕地吹乾上面的墨水,然後從書桌的暗格中取出一封信封,把信摺好放進了信封了,最後用滴蠟把信封口給沾好便向大廳走去。
大廳裡,莫臨與那送信的人都在等着風北側,看到風北側進了大廳兩人紛紛向風北側鞠了個躬。“不必多禮!”聽到了風北側的話,兩人起了身,風北側便走向那送信人面前,把信交給了那人。“這信務必要交到王爺手中!事關重大!”怕有個什麼萬一,所以風北側說了事關重大幾個字。
“是,在下一定會把這信交到王爺手中,請王妃放心!”風北側微笑地點點頭。“那在下便告辭了!” 風北側微笑地點點頭,然後看着那人把信裝進衣兜了,在莫臨的帶領之下走出了大廳。
沒過多久,風北側也離開了大廳向墨淵樓走去。現在已經是二月下旬,梅花已經凋謝得差不多了,而冬天留下來的雪也因爲天氣的回暖而慢慢融化,這個時候要比下雪的時候更冷,所以風北側也沒在外面多呆很快的就進屋去了。
在香雪院那邊,木蓮聽到了翠心的回報,知道了安少欽有寫信回來,本是很高興的一件事,但是又聽到了那封信是寫給風北側的時候,臉上便露出了曲扭的表情。“可惡,明明是我懷了身孕,爲何也不寫信來問我身體情況如何!”說完,木蓮便拿起茶杯摔在了地上,嚇得翠心連忙跪在地上。
“小姐您消氣啊,這樣對胎兒不好!”翠心現在是越來越怕木蓮了,但是卻不敢反抗,畢竟自己只是小小的丫鬟,若不是木蓮小時候買下自己,現在說不定自己可能會在勾欄院接客也不一定,所以對於木蓮,翠心是又敬又怕。
聽到翠心的話,木蓮慢慢的壓下了脾氣,雙手搭在肚子上,如今木蓮懷了三個月的身孕,肚子也有些微微凸起,但脾氣也越來越大,讓香雪院的下人都吃不消,輕則罵重則打,這些都是家常便飯的事,而自從安少欽離開京都下北方巡視之後就變本加厲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木蓮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示意翠心出去。
“那翠心先告退了,若小姐有什麼事情就喚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候着!”說完,翠心便福了身向臥室外面走去,而那殘碎的茶杯也只能等木蓮氣消了在讓人收拾吧。
走出門外的木蓮,關上門之後向着門口嘆了口氣,眼神中帶着許多無奈,恐怕再過不久,她家小姐就開始動用她這顆棋子了吧!想到這裡,翠心心裡便有些心痛了起來。
在墨淵樓的風北側自然是不知道香雪院裡剛剛木蓮大發雷霆,只是反反覆覆地看着安少欽的書信,臉上的笑容遲遲不去,這一切安好,應該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吧!算算日子,安少欽也去了有半個月,而自己的肚子似乎開始有些凸起來的跡象,應該是說明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長得很好呢!也不知道這孩子將來會像誰多一些,風北側自然是想孩子向安少欽多一些,想到這些,風北側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