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離開,流煜坐回牀上,“出來吧。”
他說完,追命現身,“主上,找到了。”
“什麼人?”流煜問道。
“這……”追命面露難色,“恐怕您得回魔界看看了。”
那塊紫布的主人正是魔界紫月魔君身上的。
魔界紫月魔君府。
此時紫月魔君正坐在院中喝茶,見流煜出現,面露驚喜。
“魔尊大人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她笑着說着,走到流煜面前。
流煜只是冷冰冰地坐到她方纔坐的椅子上,“追命,給本尊搜!”
他說完,追命便現身去了各個院落搜查。
“魔尊這是什麼意思!”紫月一下子就急了,“住手!來人!給本君攔住他!”
雖然紫月發話,卻沒有一個人動彈,畢竟坐着的可是殺伐果斷的魔尊大人啊。
“你們都聾了嗎!”紫月看着那羣一動不動的下人,一揮手便打倒了幾個人。
“紫月魔君彆着急,若你沒做什麼虧心事便不怕搜。”流煜說完,站起身,“走吧,帶本尊去你的書房看一下。”
紫月魔君是前魔尊手下的女兒,前魔尊死後不久,紫月父親也死了,流煜看在紫月父親的份上給了紫月一個魔君的身份。
可誰知她還得寸進尺,妄想做魔後,流煜早就看她不順眼,若破神鏡真的是紫月拿的,那流煜也剛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給紫月一個教訓。
書房。
流煜四處查看,可這裡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紫月看他那表情也是沒發現什麼,於是笑了笑,“魔尊來我這兒原來就是爲了看看我的書房啊。”
流煜沒有說話,突然看到書桌角上擺放着的瓷瓶,皺了皺眉,書桌上面怎麼會擺一個空瓷瓶?
他伸手,想要將瓷瓶拿起來,瓷瓶拿不起來,卻被他無意中轉動了一下,於是,書桌後那堵放滿了書的牆壁立刻轉動了幾分。
“住手!”紫月慌了,走上前去想要推開他,可是流煜只一揮手她便被打倒在地,難以起身。
他又轉動了一下那個瓷瓶,牆壁又打開幾分,流煜走進去。
這裡面竟全是金銀首飾,在一個架子上擺放着一個錦盒,他走過去,打開錦盒,那裡面放着的正是破神鏡!
流煜蹙眉,將錦盒連同破神鏡一同收起來,然後走出這間密室,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已經站起身來,委屈巴巴又有些害怕的紫月。
“本尊念在你父親面子上給了你一個魔君的身份,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尊的?”
“魔尊,我很對得起你,可是我身患重病,我也需要這個破神鏡。”紫月企圖能獲得流煜的一絲憐惜。
“呵,你身患重病與我何干,我倒是想問你,玄音閣把守森嚴,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進去的?”
流煜冷笑一聲,除了慕無雙,沒人能讓他關心。
“我……”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後果你知道的。”流煜還沒等紫月開口便打消了她說謊的念頭。
“是妙音,她幫的我。”紫月到底是害怕的。
“據本尊所知,你二人本沒有交集,妙音又是正派弟子,她如何會幫你?”流煜對這五大仙門的事情是一點也不知道。
“魔尊怕是不知道吧,兩年前玄音閣前任掌門仙逝後,妙音與妙寒其中一人便是要做玄音閣掌門的人,妙音是前掌門最疼愛的小徒弟,之前也表達過讓妙音當她的繼承人。”
“可誰知妙寒偷習了禁術,在繼承掌門當日給那宣讀遺書的女弟子使了迷心術,於是,那本該說出口的‘妙音’就變成了‘妙寒’,妙寒繼承了掌門之位,第二日,宣讀遺囑的女弟子便中毒身亡。”
“事後妙音不相信,又去看了遺囑,那上面分明寫的是她的名字,本想拿去給衆弟子看的她,一轉身便遇到了妙寒,妙寒毀了遺書,承諾給妙音最高的地位。”
“可這在妙音心中卻成了一個坎,而我與妙音是在一年前我到人界去遊玩時被修仙之人打傷,她救了我一命,我也告訴了她我的身份,便許諾來日定會無條件幫助她任何事情。”
紫月將這全部事情交代了個清楚,在她心裡,對流煜更多的是畏懼。
“那她又爲何找到你,爲何偏偏是在我們到達玄音閣後。”一切一切的時間都重合了起來,這絕不是巧合。
“就是因爲你們到了玄音閣她纔來找我的,妙音兩年來每天都在想着扳倒妙寒,見你們到了玄音閣,她便想着若是妙寒誤會你們,傷了你們或是殺了你們其中一個人。”
“到時候玄天宗和萬影樓定不會放過妙寒,那妙寒不就完了嘛。”
反正紫月是幫過妙音了,她現在已經不欠妙音什麼了。
“照這樣說,是你幫的她?”流煜才反應過來,什麼身患重症大概齊只是爲了騙他。
“是。”紫月點點頭,小聲應道。
“此計劃堪稱天衣無縫。”流煜若有若思的說着。
“是啊,可這不是倒黴碰到你了嗎?”紫月小聲嘟囔了一句,卻被流煜給聽到了。
“嗯?你再說一遍?”流煜的語氣中已經流露出了殺氣。
“我錯了,魔尊大人饒命!”紫月連忙跪地,她可不敢招惹這個魔尊大人了,搞不好會把她送到冥界去。
“本尊可顧不上殺你,倒是準備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流煜看這紫月也不算太笨,而且他現在離開魔界也不常回來,還是念在她父親的面上饒了她的好。
“魔尊請說,屬下一定不會辜負這個機會!”紫月急忙拱手領命,現在只要饒了她,讓她幹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