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這不是去年在暮色酒吧跳鋼管舞的那個女人麼?怎麼也在這裡?”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在林靜曼耳邊響起。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現在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想往高檔次的地方靠。以爲穿上禮服就自以爲是公主了。”
“不對,在暮色的時候她還真是公主呢。”呵呵呵,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前段時間,我看見這個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跟縱橫的鑽石總裁勾肩搭背,剛纔這女人在門口對着東沙警局的沈sir投懷送抱呢。”呵呵呵“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看見男人都往身上撲。”
林靜曼假裝沒有聽見那羣七嘴八舌的烏鴉,儘量控制着心裡的怒火,別在意,林靜曼,這是劉奶奶的生日宴會,別激動,就當他們那羣烏鴉精剛被解封,等他們說完就沒事了!剋制!剋制!
見對方沒有反應,任憑別人對指指點點,身後的那幾只烏鴉更來勁了,很多人就是喜歡把別人的自尊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才能產生高人一等的自我優越感。
“這叫博愛不是麼?人家喜歡這樣,我們只能接受。“啪的一聲,身後響起東西墜落的聲音,林靜曼被震住了,隱隱冒起的火星又一次被強大的心裡暗示所撲滅,禮貌的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紅酒,淺嘗了一小口。
欺壓別人所帶來的快感,面前一聲不吭的困獸,讓身後的那羣烏鴉更來勁,而此刻在某個角落裡面。陳浩看着表情故作淡定,手中緊緊握着拳頭的林靜曼,臉上被充血成一個紅番茄,他知道她在隱忍,可是太遠,卻聽不見,她身後那羣女人的對話。
正當他打算走過去的時候,一個商界的重要合作伙伴叫住了他。那雙白色的錐子從後面拋到林靜曼的面前。“你看看。那個女人會將一雙幾千塊的鞋子藏在桌底下,這是一個女孩子家該做的事情麼?還想靠着男人爬上枝頭變鳳凰,告訴你像你這樣有媽生,沒人教的野孩子註定沒有人要你!”
怎麼說她都可以,爲了不把這場生日宴會搞砸,她什麼話都可以當作沒聽見,可是身後這些女人無辜的挑釁完全超過了她的底線。她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那三隻耀武揚威的母烏鴉,手中的紅酒在空中形成一個美麗的弧線之後。
紅色的液體蘸溼了白色的禮服短裙,白色的奶油蛋糕像噴繪一樣出現在她們的頭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報復,三聲刺耳的尖叫徹響在宴會廳的半空,引起所有人的關注,紛紛有人對着赤腳的林靜曼指指點點。
“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無端的惹到我,我已經很大度,看在今天是劉奶奶的生日宴會,儘量不跟你們計較。可是你們偏偏要觸碰底線,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不要怪我!“林靜曼沒有理會周圍異樣的眼光,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依然剋制着心中的怒火。
“所以,我怎麼說來着,像你這樣的女人肯定沒人要。”領頭的那個女人抹掉落在臉上落下來的奶油,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狠狠地看着她依舊不依不饒。
“誰說她沒有人要!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一陣低沉的聲音傳進林靜曼的耳膜,強有力的雙手緊緊的十指相扣。陳浩剛想衝上前,卻被沈志軒搶先一步。
“我們走!”林靜曼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回事,整個人被緊緊的抱在懷裡,就像那場出門前那樣。沒過多久,便坐在灰色的奧迪後座在,沈志軒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了兩袋購物袋,放在她懷裡。
“這是?”她看着面前一臉陰沉的臉,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剛纔那些女人的聲音就像播放器一樣在耳膜想起,所有的委屈,傾瀉而下。
“對不起,要不是奶奶硬要我把你帶過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沈志軒看着身後抱着購物袋,不停抽搐的她,心裡像是被人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很痛。他想起進去宴會前在自已身後喋喋不休,生龍活虎的瘋女人。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遍體鱗傷的小貓。
…
而後來便有了那個讓自己感到震驚告白,明明是一天的時間,而她卻覺得像是歷經滄桑過了一個世紀。或許是在短短的一天當中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是因爲她想了,承受了太多的東西,她累了。靜靜的閉上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