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看了一下學校,非常的簡陋,這個時候的學校根本無法和後世比的,能有個遮風擋雨教室,有桌凳已經不錯了。
一路上高稼興抱着飛揚,高稼植抱着飛躍,夏曉和孫玉華一左一右地牽着小蔚琳,不過她們沒怎麼說話,都是聽着高稼興和高稼植說。
這會兩兄弟說說笑笑的,突然高稼興一愣,高稼植道:“怎麼看着我做什麼,不認識哥了?”
高稼興搖頭失笑,但剛剛那一剎那,高稼興想起來爲什麼會覺得薛寶珠有些相似了,竟然和高稼植笑起來的樣子有些像。
但他哥也不可能和薛寶珠扯上關係,所以高稼興很快把腦裡的想法給揮去了。
回到高家,已是傍晚,高國強和鄭向紅都回來了。
有了雞湯雞肉,再弄些青菜,就可以了。
一家人吃了飯,高稼興纔跟家人說了這次回來,要把夏曉和孩子接去島上住着。
高國強道:“你們兩過去,飛揚飛躍留在家裡我和你媽帶就行了。”
夏曉自然不願意和孩子們分開的,雖然也體諒到高國強和鄭向紅對孫子的不捨,但讓她跟高稼興過去,卻留下孩子們,夏曉心裡是不願意的。
高稼興道:“爸媽,我現在和孩子們都很生疏,要是不帶在身邊,以後都不和我親了,回來看到他們懼怕我,我這心裡也不好受。”
高稼興這麼一說,鄭向紅道:“唉,你們帶過去吧,只是島上的條件有限。”
“部隊有安排軍醫的。”高稼興這麼一說,鄭向紅和高國強都不說什麼了。
夏曉心裡鬆了口氣,要高稼興真的把兩個孩子留下來,那她肯定也留下,不願意隨軍了。
說着高稼興又說着到鬱家做客的事,鄭向紅忙道:“兵仔的岳父叫鬱偉明是吧?”
“媽知道?”高稼興道。
“鬱姓本來就不多見,以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鄭向紅道。
高稼興點了點頭,鄭向紅又道:“上次兵仔他媳婦過來,我覺得像以前我認識的一個人,姓薛,不知道叫什麼?”
高稼興當即笑了起來:“叫薛寶珠,說起來這事也巧,鬱團長的夫人薛寶珠同志竟是曉曉爺爺家附近薛老的女兒。”
夏曉驚呼出聲,“不是吧,這麼巧,那個薛老的女兒。”
“可不是,我給猜出來的。”高稼興道。
鄭向紅就有些磨牙了,薛寶珠,真是會取名啊,薛桂英改成薛寶珠了。
高稼植垂眼,什麼也沒說,已經知道自己的生母了,但他同樣也不想認識。要問高稼植想不想見一見親媽長什麼樣,高稼植是想知道的,可一想到自己的親媽丟下了他再嫁,有了孩子這些年對他不聞不問,高稼植也沒有了興趣。
而且高稼植也不是小孩子,到底是成年人了,早過了需要母愛的時候。更不說給於他母愛的是鄭向紅,高稼植也享受過了,如今對生身之母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淡漠。
夏曉看着鄭向紅道:“媽,你認識?”
“不認識。”鄭向紅直接否認了,已經確認了薛寶珠是誰了,鄭向紅一點也不想認識,更不希望薛寶珠哪天來打破家裡的平靜。
高國強道:“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當下大家就散了,夏曉和高稼興都沒有說出從薛老那知道薛寶珠遺棄親子的事,畢竟這是人家的事,他們也不好拿出來說事。
吃完飯後,夏曉就帶着兩個孩子洗澡,高稼植則跟高稼興打聽着一些事。高稼興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高稼植同樣也向往着部隊,但以前沒有機會,所以現在一問,高稼興是非常願意把部隊的生活跟高稼植分享的。
在高稼植的有心之下,在鬱家做客的事,高稼興就說的詳細一些。
高稼植心裡多少不是滋味,終於知道生身之母了,很想問問爲什麼這麼狠心,但是問出來了又有什麼意義。
高稼植還是捨不得這個家,他即便心裡想去看看那個生他的女人,可也不敢。
沒人知道高稼植內心裡的糾結和難受,而高稼植也不敢說出來。
晚上一家人洗洗睡着,高稼興和夏曉躺在牀上,孩子則在他們的中間趴着,今天去學校找高稼植他們,兩個孩子來回雖然抱的多,但也走的多,所以這會都犯困了。
夏曉的手就輕撫着孩子,朝着高稼興問道:“高二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下午就走。”高稼興說着道:“那邊有人等着一起過去的,我們不能讓人家等太久了。”
夏曉點了點頭,又跟高稼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問着島上的情況。
等到孩子睡了,高稼興把孩子放到裡面,才把夏曉抱在懷裡。
溫香軟玉入懷,高稼興舒服地嘆了口氣,幽幽道:“平時想抱你也只有在夢裡纔可以。”
夏曉心一酸,趴在高稼興的身上回抱道:“沒事,我們這不是團聚了嗎。”
“是啊,我盼這一天好久了。”高稼興輕撫夏曉的背。
夏曉昏昏欲睡地嗯了聲,昨晚因着夏靜生產,她沒怎麼睡覺,現在夏曉還真是困了。
高稼興看着夏曉下搭的眼皮道:“睡吧。”
夏曉當即沉沉進入了睡眠,躺在高稼興寬厚的懷抱裡,是非常的安心的。
高稼興看了漸入熟睡的夏曉,又看了看輕微地打着小呼嚕的兩個孩子,微微一笑,也閉眼入睡。
高國強和鄭向紅這邊心裡已經確定了,這會高國強對着鄭向紅道:“以後稼植在,你別提這些事。”
鄭向紅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我也怕這孩子以後知道了,有些難以接受。”
高國強道:“稼植已經是成年人了,沒什麼好不好接受的,我就擔心我媽要知道了,那纔是大麻煩。”
鄭向紅一頓,“所以薛寶珠最好不出現,最好不說出來,不然我饒不了她。”
“這事情你以後不要再想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她嫁了二十多年了,也有自己的孩子,對稼植也從不聞不味,你雖然沒有回過孃家,但她若是有心打聽也是知道的。她都沒有想過找孩子,以後也不會,更不可能有臉要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