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聽到這裡一頓,孫玉華的父親竟然中風住院了,又聽孫媽道:“你爸這次也躲過一劫了,不然我們家都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也不能怪你妹了。”
“什麼躲過一劫,媽,爸要是好好的,我們家還能更好,可現在爸一中風,就什麼都不是了,我現在在肉聯廠也沒人當我一回事,還不是因爲爸進醫院了,之前哪個人敢怠慢我。”孫玉華的大哥不滿道。
“你們男人的東西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你爸這次躲過一劫了。”孫媽道。
孫玉華的大哥道:“什麼躲過一劫,我們家這次惹了楊鶴了,不然爸能中風嗎。你看楊鶴現在混的風聲水起的,若是妹妹嫁給他,我們家本來就不會有事,而且還能更好。”
“那個楊鶴,你就別接近他了,若不是你招惹了楊鶴又提了你妹,家裡能這樣嗎。”孫媽也怨兒子,又拿兒子沒有辦法。
“媽,我不就想家裡更進一步嗎,爸當了這麼多年的老領導了,一直得不到提升,若是妹妹懂事,家裡能這樣嗎。楊鶴有什麼不好,有權有勢有地位,跟着他一輩子都有享不盡的福氣,又受人尊敬,嫁給楊鶴,她就能回城享福了,不用在鄉下吃苦受累的,她卻白費了我的心思。”
夏曉聽到這裡也明白了,孫玉華拒絕嫁給那個楊鶴,然後離家出走,回了生產隊,孫爸就生氣中風了。然後孫玉華的哥哥都怪了孫玉華,所以孫玉華寫信回來,估計落在他哥的手裡。
等孫玉華的大哥離去,夏曉纔出了孫家,換回了自己,夏曉就去敲孫家的門。
“又落了什麼了。”孫媽以爲是兒子回來,所以開門的時候也說了話,卻不想看到了夏曉愣了愣,“姑娘,你找誰?”
“阿姨你好,請問這是孫玉華的家嗎?”夏曉道。
“是啊,你有什麼事?”孫媽又道,目光也審視地看着夏曉。
夏曉覺得孫玉華跟她媽還是挺像的,她道:“你好,我是跟孫玉華一起在生產隊裡的同鄉,孫玉華叫我回城的時候到她家來看看,她她家人是否可好。”
“哦哦,你快進來吧。”孫媽一聽到夏曉的話就立馬讓孫玉華進來了,可見對女兒還是很掛心的。
“玉華呢,她可有信回來?”孫媽給夏曉倒了杯水,便急急道。
“有的”夏曉說着拿了一封信出來給孫媽。
孫媽立馬就拆開了,但很快直接變了臉,“什麼,她她,這死丫頭竟然結婚了,還有孩子了。”
“是的,阿姨。”夏曉不敢亂說話,也不敢提高家,怕到時候孫家找麻煩。
畢竟剛剛聽孫玉華大哥的話,那個什麼楊鶴的,權利很大的,連孫家都顧忌的。
“這孩子,怎麼不跟家裡人說一聲呢。”孫媽很是失望。
“玉華姐寫了幾封信回家了,但一直沒有收到家裡的回信,心裡擔心,放不下,所以我回城,她才叫我替她來看看。”
夏曉說着站了起來道:“阿姨,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回家了。”
“好好”孫媽送夏曉到門口,看着夏曉離去,這纔想起忘了問夏曉叫什麼名了,可跑出去已經看不到夏曉了。
夏曉倒不是忘記說了,可是故意忽略的,夏家只是工人階級,平民百姓,但孫家不是,她還不願意讓夏家跟孫家扯上了。
反正話已經帶到了,信也帶到了,孫家回不回信,就是孫家的事了。
夏曉先回奶奶家,她也並沒有現身,只是想看看爺爺奶奶,然後再回自己看一趟。
看到爺爺奶奶都好好的,夏曉就直接回家,卻不想纔到家就聽到夏薇在哭着,“嗚嗚,我爸被抓起來了,他們說我爸寫的東西是造反。”
夏曉心一緊,二伯被抓了?
“二哥,這麼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會寫錯。”夏衛國是不信的。
“是趙燕嫁的那個男人,他帶人去抓我爸的,我和哥哥正好去找我爸,就看到他們把我爸給抓了,哥哥不讓我過去,讓我過來跟小叔說。”
這話一落,夏衛國也凝了臉了,夏曉憤怒了,趙燕的男人,那不就是上次要抓高稼興和夏春榮的那個樑偉?
這會夏曉沒有現身,直接去了趙家,怎麼也要把樑偉給找出來,最好他們還沒有傷害她二伯,不然夏曉不整死他們她都不姓夏了。
夏曉去了趙家卻並沒有看到趙祥和趙燕,不過在門口遇上了關明麗,這會的關明麗比去年夏曉見到的變化很大。現在的關明麗整個人都變的陰暗了,而且也瘦的厲害,目光都有些呆滯和死寂一般,估計是沒了孩子之後變成這樣的。
對關明麗來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盼了這麼多年,卻一切都毀了,什麼都沒有了。八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夏曉心想是哪個女兒都會受不了的,關明麗沒有崩潰,可能是因爲仇恨。
不過夏曉也不同情關明麗,關明麗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是趙家自己把趙祥和趙燕養廢的,自己引狼入室,可怪不得別人。
夏曉也不找關明麗了,直接就去那什麼地方,反正樑偉是那一類人,也不難找了。
現在什麼派系的都說自己是擁護領導的,都說自己是左,指對方是右,而對於亂利用職權害人的,夏曉內心裡是厭惡的。
通過石頭的幫忙,夏曉很快就找到了樑偉了,而趙祥和趙燕都在。
這會夏保國被他們綁在椅子上,樑偉和趙燕坐一邊,趙祥拿着紙筆遞給夏保國道:“二叔,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反gm分子,罪行嚴重,該判刑。看在你是我二叔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但你要和我們合作,拿下報社,到時候報社歸你管理,怎麼樣?”
“是啊,二叔,你現在不過是個小編輯,若是拿上了報社,你就是主編了,整個報社你說了算。”趙燕也跟着出聲了。
夏曉聽到這裡明白了,原來樑偉看上了報社,想通過她二伯拿下報社,利用讓他二伯當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