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夏曉知道,就會說這是冷暴力,有的人就是犯賤,所以現在趙小蘭只會討好丈夫,討好繼子繼女,把自己變成了那個家裡的老媽子,累死累活的,任勞任怨,怎麼能不悲哀。
這邊生產隊裡,高稼興的兩個姐姐回來,也在問着高稼興怎麼不在家的事。
鄭向紅只是略簡單地說高稼興去外地了,也沒有明說,雖然收到了兒子的電報,可現在也不知道兒子那邊什麼情況,所以鄭向紅也不好說什麼。
老宅一家過年都沒有回來,鄭向紅的日子可輕鬆了,而高稼植這邊有了進展,孫玉華答應跟高稼植處對象了。
可把高稼植給高興壞了,而現在學校停課,高稼植正好不用去上課,就在生產隊裡幫孫玉華幹活。
高稼植這裡談了對象,鄭向紅就鬆了口氣,心裡也就惦記着高稼興那邊了。
晚上,夏曉就把幾個妹妹叫進了房裡,跟她們做思相工作,並不希望幾個妹妹加入hwb,讓她們能讀書就讀,不能讀書就回來幫家裡幹活。
今年雖是六七年了,但現在纔是春節,夏曉還沒有滿二十歲,而夏靜十七,夏虹十五,夏琳十三,夏祥五歲。
夏靜高中了,夏虹和夏琳都是初中,夏祥還沒有入學。
幾個妹妹對夏曉的話還是很聽的,也沒有再說當hwb的事,夏曉也鬆了口氣。
這一次年初二,夏曉一家並沒有去外婆家,到了年初三,夏曉帶着高稼興跟着家人去了外婆家。
這一回,幾個舅舅們都在家了,而大姨和二姨兩家昨天已經來過了,不過到了下午,大姨和二姨又過來了。
知道高稼興是夏曉的對象,都圍着高稼興看着,夏曉外婆家人本來就多,夏曉忙幫着高稼興解圍。
年初四,夏曉準備回生產隊了,而高稼興也跟着劉援朝一起走了。
“曉曉,等我。”高稼興不捨道。
夏曉看着高稼興,主動伸手抱住了高稼興的腰,把臉埋在高稼興的懷裡道:“保重。”
高稼興狠狠地回抱着夏曉,“曉曉,我會想你的,你也要保重。”
本來夏曉都不想哭的,可被高稼興弄的生離死別一樣,眼淚都流出來了。
咳咳,門口夏春榮輕咳兩聲,夏曉和高稼興才分開。
夏春榮道:“要出發了,不然一會趕不上火車了。”
夏曉和高稼興走出來,劉援朝正在跟夏老頭和夏老太說話,他們去的都是同一個火車站,但卻走的是不同的方向。
夏曉道:“哥,你不用送我了,我跟援朝哥還有高二哥一起到火車站,你趕緊回去工作吧。”
夏春榮也沒有在堅持,他確實趕着要去上班了,而且有劉援朝和高稼興一起送,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當下夏曉就跟家裡人選擇,就跟着劉援朝和高稼興走了。
到了火車站,夏曉死活不讓劉援朝和高稼興等了,也慶幸劉援朝買的票時間比她早,她根本就不想坐火車回去。
所以夏曉在火車站送走了劉援朝和高稼興,看着火車緩緩離去,夏曉一直揮着手,莫名地想到離別的車站那首歌,有些應景,也有些空落感。
習慣了有高稼興在身邊,經常能看到高稼興,突然他一走了,夏曉突然感覺自己孤獨,有些不適應了。
她站了一會,直到看不見火車,夏曉收拾心情轉身準備去退票,卻發現自己臉上冰涼涼的,伸手一擦,竟是淚水。
夏曉一愣,她竟然又哭了,什麼時候自己的眼淚這麼輕易流出來了,想着又突然笑了起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高稼興佔據了心了。
對高稼興,夏曉是心不設防的,所以到底還是讓那個從初見的那個少年就這麼一點一點的住進她的心裡。
夏曉看着遠方嘟嚷了一聲,“高稼興,我會去看你的。”一旦心裡有了對方,怎麼捨得三年看不到。
火車裡,高稼興還一直伸着脖子朝窗外看,劉援朝道:“別看了,火車都走遠了。”
高稼興又坐回原位,劉援朝道:“你喜歡我表妹什麼?漂亮?”
高稼興白了劉援朝一眼,“你說的太膚淺了,曉曉哪裡都好。”
“哪裡好了?”劉援朝這會也是無聊了,看着高稼興那樣子,就想逗一逗。
可高稼興並不如劉援朝的意,“我幹嘛要告訴你。”曉曉的好,自己就知道就行了,就是劉援朝他也不說。
“我是曉曉的表哥。”劉援朝道。
高稼興道:“你是曉曉的表哥,你都不知道曉曉的好,我更不會告訴你了。”
劉援朝無語,夏曉雖然是他表妹,但以前兩人接觸不多,而且幾年不見一次面,夏曉的大變化都讓劉援朝難以置信,只能用女大十八變來形容。
高稼興見劉援朝不再問了,又朝窗外一直看着,心裡想着夏曉自己回去安不安全,心裡就一直放不下。
劉援朝看着高稼興面上一副沉穩的樣子,時不時朝着窗外看又心思思的樣子暴露了他的內心,劉援朝也沒有再說什麼,高稼興對自己的表妹這麼上心,劉援朝也是樂見的。
才退好票,夏曉準備出火車站,卻見到了顧衛國跟他的家人,夏曉忙一閃,躲在一邊。
顧衛國現在是非常的不開心,他想去找夏曉,但家人不願意,還安排了他相親,又自作主張地給他定了親。
這個時候顧衛國也非常的慶幸他的戶口在生產隊裡,不然被結婚都有可能。
顧衛國朝着他媽道:“媽,你讓爸好好做他的事就行了,爲什麼非常參與別的呢,一個不好全家都得栽了。”
“傻兒子,進都進來了,哪還能抽身而退。”顧衛國的媽道。
“所以,就要犧牲我的終身嗎。”顧衛國很難過,他以爲家裡就他一個兒子,最疼寵他的,父母疼愛他,兩個姐姐也對他很好。
他下鄉的時候,家人都不捨得他,想着他下鄉歷練很快就能回城。
可是現在爲了前途,家人就強硬讓他定親,顧衛國心裡受的傷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