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黑髮與“樹葉”墨色長髮糾纏在一起,對於白紅妝的不敬,“樹葉”倒也不怎麼在意,只抿脣輕語:“別來無漾,紅妝!”
白紅妝一擺手,退自一旁:“喲哎?可別,且不說您曾是上古司戰神,現在得上古界的夙燁上神,您的一句問候,本小仙受不起,小仙還想活的長長久久守着這寒冰極地!”
原來“樹葉”是上古洪荒戰神?夢千晨怎麼沒和我說,而我一直以爲他的司戰神封號是才封的,而他和阿修羅族祭祀寶華琉璃的事,直覺得夠讓我扒好一陣!
“樹葉”卻說:“年少時,總負有盛名,現在想來,只不過虛名一場!”
我想瞧仔細這個上古戰神,傾螭掰回我的頭,額頭頂着我的額頭,寵溺的說:“小幺蛾子,你現在眼中只有我便好,我定不會負你,更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笑着答道:“好,阿政從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傲狠雖說嘴狠,但也從來不會真正的傷害我!既然他們是你,你是他們,我就信你所說,所做的一切…………”
只因阿政,傲狠是我心中最溫暖存在,你是他們,他們是你,那麼就算你想要殺了我,我也甘之如貽,誰讓我喜歡你!
我的話落,感覺傾螭身體一陣崩緊,隨之擁我入懷,嘆氣道:“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小幺蛾子!”
“那就不辦!”白紅妝接話道。
緊跟着一陣寒冰襲來,傾螭牽着我躲避寒冰,我不知道白紅妝剛剛還和“樹葉”說話,怎就對我和傾螭出手了?
“小泥鰍,還不鬆手,你想她凍成幺蛾子嗎?”白紅妝邊說邊捲起更大的寒冰襲擊過來。
傾螭連忙,用法術,把我輕放邊上,“白紅妝你想死,本帝成全你。”捏了個決,開始還擊白紅妝。
“敢在我極地大言不慚!”白紅妝祭出一朵雪蓮花,蓮花花蕊有點紅。
雪白的世界頓時,黑霧滿布,無憂花飛,白色雪花像長了眼晴全數刀似的奔向傾螭。
傾螭周身幻化黑色結界擋住奔向他的雪花,狐狸眼被刺激血紅,赤色紅髮呈現墨色。
傾螭薄脣微揚,眼中嗜血道:“去死吧!”話落,一團金光襲入白紅妝腦門。
白紅妝伸手擋住,紅脣烈焰都顯得蒼白些許,傾螭大叫一聲:“破!”
“哇”白紅妝一口鮮血吐在白雪之上,手中雪蓮脫手而出。
再傾螭破結界快要扼住白紅妝咽喉時,一襲出塵白衣而來,銀髮隨着寒風舞動,銀髮主人抱起白紅妝護在懷中,生生接下傾螭一掌,銀髮主人竟沒哼一聲,就見他喝斥白紅妝一聲道:“胡鬧!”
我一聽白衣男子聲音,連忙跑去,在傾螭掌又要打下去時,張開手臂,閉上眼,擋在白衣男子和白紅妝前面。
我絕不能讓司命有事,他曾對我說過:“小幺蛾子,你知道嗎?我若死了,誰也不知道我的小妖精的故事了,我若死了,誰也護不了我的小妖精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傻,有多笨!”
司命當時陷入回憶的眼神,竟讓我產生剜心之痛!
遲遲掌力未落下,我睜開雙眸,周身處在一個溫暖結界之中,“樹葉”嘴角噙着鮮血,接下傾螭即將落下的掌力。
傾螭的赤色紅髮都變成墨色了,狐狸眼卻是在殺影殿內殺我的模樣。
“戰神夙燁,是你殺了阿璃,殺了阿璃!”傾螭有些顛狂的叫道,赤色眼中的顛狂,恨不得吞噬極地所有人。
司命放下白紅妝,一把拉過我,甩在安全之地,理了理我額間零落的髮絲:“保護好自己!”神色冷漠纔像九天之上不食煙火的上神。
我拉住他衣襬,望進褐色眼眸,“別傷他,我好容易才找到他!”
褐色眼眸平靜如水,伸手掰開我的手:“有時眼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看不到就不一定是假,愛一個人是從心裡讓你感覺暖!”
說完他側身擋下傾螭黑色煞氣,天空飄滿無憂花瓣,鮮紅的花瓣彷彿燃盡一生鮮血般。
“樹葉”嘴角的鮮血落在白雪之上,我錯誤覺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一點也不像那冰冷如深海的夙燁上神。
琉璃奔來扶住“樹葉”,望向我的眼中,有了更多的恨,和不甘。
白紅妝見司命擋下傾螭所有,也跟在司命身後捲起寒冰,試圖封住傾螭。
誰料司命一把毫無憐香惜玉推開白紅妝,“若不是你的激怒,他何苦又魔化?”
白紅妝非擔沒生氣,反而上前,白衣飛舞和司命糾纏,微笑,眼含淚光道:“若不激怒他,你怎麼會出現?”
司命平靜淡漠和傾螭對法,把白紅妝涼在一旁,白紅妝見司命漸漸不支,便使來法術,極地頓時狂風大作,雪花有靈識般包裹住傾螭,把他圈在其中。
傾螭在暴風雪中狂燥施展法術,黑色圈在其中,雪白在外。
司命說他魔化了,難怪連先前佔上風的“樹葉”也不是他的對手。
白紅妝對着傾螭方向,祭出雪蓮:“定!”
她話落,剛剛還在狂風大作的極地,平靜至極,也就零散幾朵雪花落。
傾螭便被白紅妝凍成冰雕,我連忙跑過去,望着他睜大血紅的狐狸眼,雙手嵌入冰中,想要掙扎出來。
我伸手貼在冰上,印在他的掌心之上,笑着對他說:“別怕,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你。”
他血紅的眼,印出我的模樣,還是司命給我易了容的樣子。
他歪頭看着我,眼中一片迷茫,我想他在猜想我是誰,難道他魔化,就再也認不出我了嗎?
我把墊起腳,把臉貼在他的手掌心,我們中間隔着厚厚的冰層,我凍的臉都青了,眼淚滑過臉頰,落地成冰。
可司命說,“愛一個人,不管怎樣都會暖。”何況他還是阿政。
“小幺蛾子……”我猛的擡起頭,剛剛他在叫我。
“小幺蛾子,不哭,本帝沒事!”他紅色眼眸有點暗淡許多。
我猛的點頭,胡亂抹着臉上的淚,對着傾螭道:“不哭,我不哭!”
傾螭衝我安撫似笑了笑,“本帝的小幺蛾子,纔是四海八荒最美的蝴蝶!”
“噗嗤”一聲吐血悶哼聲,我就聽琉璃驚慌失措叫道:“夙燁上神!”
我轉頭看過去,只見“樹葉”單膝跪在雪地上,單手捂胸,面前吐了一灘鮮血,墨色長髮鋪落雪地。一臉平靜漠然的望着我。
“轟”一聲,“樹葉”終是體力不支倒在白雪上,琉璃嚇的尖叫起來。
極地的梧桐樹葉,在“樹葉”倒地時,全數化了枯黃,掛滿梧桐葉,任風吹,也不飄落。
飄落的無憂花卻被司命施法,全數變成花骨朵,凍在薄薄的冰層之中,手一碰,便落地成了渣。
我見不落的無憂花對着司命道:“它好好的飄落,有何不好,紅配白,纔是極致!”
司命看都沒看我一眼,揹着我對傾螭道:“好好凍着自個反醒,你差點殺了她兩次。”
傾螭這回倒乖,握緊掌心:“好!”
白紅妝欲上前想抓住司命衣袖,司命一個轉頭,褐色眼中駭人的光,直落白紅妝想抓住他的手,嚇的白紅妝像做錯事的孩子般,紅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