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陰司冥界是陰冷,無生氣,那魔界就是肅條,蒼涼,到處都是奇石亂坑,黑氣亂冒!魔氣更是沒有,擦,魔物們都死了?
有幾尾大樹豎立在魔宮門口,“傾螭!你確定這是魔界?而不是什麼亂葬崗?”原諒我,他這還不如凡間的亂葬崗!
傾螭在前走的腳步一頓,繼續行走,頭也未回道:“這是魔界,又不是天界,需要那麼道貌岸然幹嘛?原生態纔是最好的!”
“…………”
好吧,你說歸說,磨牙幹嘛?我聽到他磨牙的聲音,這傢伙肯定不高興,我把他的魔界說的這樣不堪,該,誰讓他硬扛我來魔界的。
“你這也太原生態了吧?連顆花都沒有,我吃什麼?”我磨磨嘰嘰跟在他身後,恨不得把一步當十步來走,鬼知道才知他帶我回來的是幹毛的!
“你需要吃東西嗎?”他停了腳步,原地站着,他的紅髮在幽暗的魔界散着刺目的紅。
我越過他,直直往魔宮走去,手中甩着阿鼻:“需要啊,你有什麼可以增加道行,都呈上來,本妖完全都給你笑納了。”
“都給你吃,你就不怕撐死你的小肚皮嗎?”
我轉頭對他調皮一笑:“不會。”
“等等!”
“又幹嘛?”停了差點邁入魔宮的腳。
他上前,牽起我的手,交差相握,讓我與他相指相握。
冰涼的指尖,讓我從心中顫慄,抽手,奈何他握的緊緊,“走!”
“…………”我自己會走好吧!誰讓他牽了?
魔宮大門被傾螭推開,厚重的大門,發出痛苦的吱嘎聲。
我暈,他這大門有多久沒打開過了,難道他就看不見飛揚的灰塵?
“參見魔帝大人!”齊聲喝道。
一聽聲,把我嚇的直往傾螭身後躲,手攥緊阿鼻紅鏈子,一不對,我就開跑,誰知道魔有沒有吃妖的習慣!
傾螭拽着我,嗯了一聲,那叫一個狂霸拽,宮內站着十個魔,齊齊的看向我!讓我的小心肝抖上了三抖加三抖。
我基本就是傾螭拖着走,我腿軟,這魔界是不是盛產黑色,一切都是黑色,就連那十個魔也都有一身黑,這都是什麼審美觀?讓我這一身純白多乍眼?
傾螭拖着我坐上宮殿唯一坐位,我碰上這寒的要死的玉石寶座,立刻跳了起來,真比冰窖,有的剩!
底下十個魔,有臉中帶有不屑!有眼中帶輕蔑,還有面無表情者,這是什麼情況?
傾螭大方落坐,拽過我,壓住我的手腕,我只得欠着屁股挨着座位。
一個高挑的年輕男子上前道:“不知魔帝召我們回來所謂何事?”
“若是關於什麼妖族之事,魔帝你還是不提爲好!”一個花白鬍須老者緊跟着道。
傾螭邪魅一笑,握住我的手緊了緊,懶散靠在寶座上道:“本帝召你們回來,是通知你們這位是未來魔後,而不是召你們回來發表什麼意見!左長老!”
原來花白鬍須的老者是魔界左長老,那他旁邊那個一臉黑鬍鬚肯定就是右長老了,左右不分家纔對!
左長老一聽傾螭的話,立馬瞪眼道:“她算什麼東西?如何當得了魔後?”
魔後?誰當魔後?關我毛事,指着我幹嘛?難道就因爲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於是我又小心欠了欠屁股!
傾螭收了笑容,把玩起我的指頭:“左長老,本帝就是知會你一聲,她當不當的了魔後,不勞左長老操心。你說對嗎?右長老!”我猜的沒錯,黑鬍子,就是右長老。
等等,底下除了左右長老外,看我的魔,眼中都有一種同情因素是怎麼回事?
右長老出列上前:“魔後之事,老夫不過問,老夫只過問,魔帝大人何時把帝王心拿回!”
傾螭執起我的手,拉我起身:“本帝不要帝王心,只要她!”
我的手像被燙傷般的抽回,結巴道:“咱倆不合適,小白臉!”
“那點不合適!”
“種族不合適。”
“這都不是事!”
我大叫一聲,逃離他幾步之遠:“這都不是事?那什麼是事?”
“所有的事都不是事!”
“問一問題先?”
“你問!”
“請問!蝶和龍能生出什麼玩意來?”
“噗嗤!”傾螭聽到我的問題,沒形象的大笑起來,還捂着肚子,怎麼回事?我沒說錯什麼!
“轟!”底下十個魔,除了左長老外,都笑的人仰馬翻,看看那個右長老憋着都臉一片通紅,黑鬍子一抖,二抖,都快十抖了。
剛剛高挑的男子,比傾螭還沒形象,都在地上打滾了,親,你是魔,又不是狗,打什麼滾?
傾螭不知何時,走到我面前,下巴搭在我的肩頭:“好了,事就這樣定了!”
我答應了什麼嗎?
左長老咳了一聲,讓他的老臉恢復正常:“帝王心,身爲魔帝,怎可沒有帝王心?”
其它魔,馬上恢復了原有狀態,看我的眼中,不在只有同情,現在又多了點探索!
傾螭爪子從背後圈住了我,右手壓住我的右手,把阿鼻紅鏈子給壓住,任我向他施展法術,也能輕易化解!
“本帝說過,只要她!從今往後,別給本帝提帝王心,若有人想做魔帝之位,打敗我!”
左長老聽聞,不甘應了一聲:“是!”
“都下去吧!通知魔界衆魔,本帝不日成親!”傾螭輕易壓住我所有的進攻,真該死。
衆魔行禮道:“是!”
“…………”剛剛還火藥味十足,現在統一戰線,他們達成什麼我不知道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