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一派祥和,佛光閃閃,凡人們口中所說的西天極樂,其實很是無聊,除了打坐唸經,就是參悟佛理,不然就是尊者與尊者之間的打哈哈。
盡聊些誰又進階了,誰又參透佛法了,不然就聊些,什麼什麼時候自個沒成尊者,沒成佛之前的豐功偉績,聽着着實沒勁極了!一點八卦的可扒性也沒有。
我飛出燈罩,落在佛祖的肩頭,佛祖還在冥想,我有些好奇,想着佛祖在冥些什麼,佛祖總是會想些妖精們想不到的事情!那會是什麼事呢?
誰知正當我想着佛祖在冥想什麼,便聽見有着低沉陰美,透着死氣,掙扎的歌聲。
心中納悶一向莊嚴的佛界何時出現這種聲音了,再看佛祖和尊者,菩薩們個個定神閒,難道他們都聽不見這個歌聲?
歌聲徒轉,低低沉沉,似乎在召喚什麼,我的腦子不受控制隨着歌聲而低沉,身體隨着歌聲而變的透明,放空自己,讓自己的思緒跟着這歌聲飄蕩。
我只覺得自己像是在飛舞,但又不像,耳邊有風呼嘯的聲音,嘴巴有沙子的感覺。
隨既睜大雙眼,歌聲戛然而止,一眼望不盡黃沙滿天,風吹起黃沙飛向遠方。
大漠荒涼蕭瑟,朔風凜冽,吹的我標準的的蝴蝶眼都睜不開了,只得撲騰着翅膀漫無目的飛行。
不知飛了多久,從來不知道恐懼是何物的我,都感覺自己生命在點點消散,眼中彷彿就變成千古不變的黃沙,自己跟着變成亙古不變的沙。
歌聲再次響起,就在我耳邊,清晰的歌聲縈繞我的耳畔,似低喃,似情話。
誰挽執念織成曲,低唱一首鎮魂曲。
盼兮何時故里安守一方地,守着思念成殤。
吾心歸兮不想漫漫夜成寂。寂寞如廝,誰的天荒地老!
憑誰可依,清風未息濁願問君可送抵。卻不知空望寄相思。
無憂空境前生今世相系。梧桐葉落,牽了誰的前世今生相錯。
花開荼蘼,相思成畫。陌上花繁開四季,凋零在黃沙之下。
風在耳邊絮絮訴低語。是誰的妄想癡心,欲守萬年情長!!
夢又見言笑不知是分離。醒又聞,不語望顏,是死別。
月盈虧兮輪迴往復 不知前世今生來世何相依…………
“誰?”我道,如此惋轉悽美?
“呵呵”歌聲變成一個女子的笑聲,銀玲般的笑聲,由遠致近,由近飄遠,在耳邊,又不在耳邊。
“你到底是誰?帶我來這幹什麼?”我想抓住這個聲音的主人,每每見到模糊的黑衣女子伸爪卻從她身體穿過,她像個虛影,穿梭在我身邊。
黑衣女人像調戲我一般,過了好大一會,她站在遠方望着飛舞的我,惋轉的聲音充滿誘惑:“我是誰?我是誰?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們本就一體,奈何鎮魂曲壓住你我的魂魄……”
“魂魄?你搞錯了吧?我一隻妖,那需要鎮魂曲來鎮壓魂魄?它鎮壓的是你吧?”我想看黑衣女子的容顏,黃沙漫天,朔風遮擋,只見到那亂舞黑髮。
“呵呵!呵呵!”黑衣女子聽到我的話笑的肆意,悲涼:“是啊!鎮壓的是我,不是你,你不過是一隻妖,而我卻是四合八荒中唯一的寶華琉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