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明錦惱羞成怒的想一對一打,我是一陣竊喜,一對一不見得我會輸,以現在的情況一對五肯定是我輸,我得想辦法破了他們的結界恢復我的法力。這樣滅了他們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唯一的辦法只有拖延時間,想到寶寶也許可能來救我,在不期然誰路過了,通知寶寶來接我,此時的我壓根忘了陶弘景給我的護身綠葉。
吳道長聽到明錦這樣說,低頭對劉惠瑞道:“太后,請給明錦一次機會她定拿下這個妖孽,不若這個妖孽絕對跑不了!”
我想劉惠瑞現在腦子裡應該只想着她的千秋萬代,果然她道:“吳道長,可別忘了,抓住它把它煉化了,哀家心願便是讓齊國千秋萬代,名垂千古!”
我看見劉惠瑞優雅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就想到一個女人來,她曾經也是這麼優雅,但是暗地裡卻是沒作出任何優雅的事兒:“就你?還名垂千古呢?大秦王朝的趙姬我也沒見她名垂千古,你跟她比,還不及她十分之一的美麗,最少人家是奇貨可居的籌碼,而你呢?”
劉惠瑞的臉色立馬變成豬肝色,交叉在腹部的雙手緊緊握緊,指尖泛白:“你這妖物竟敢拿哀家和她比?”
我睜大雙眼,面帶笑意:“錯了,是我不該拿她和你比,你壓根比不過她!猶記當年她是何等的美麗!何等得奇貨可居,人家好歹靠自己的美麗和身段坐上皇太后之位,可你呢?”我滿是讚賞聲褒貶聲,讓劉惠瑞咬牙切齒的望着我,沒了先前的一點優雅。
“吳道長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哀家要這個妖物死!”她竟不優雅地用手指着我說道。
果然激怒女人的絕招,就是拿另外一個女人和她比,一比她馬上現出原形,此招百試百靈哦!
“說那麼多幹嘛?不是一對一的打嗎?來吧!”手臂上的鮮血染紅了阿鼻,我舉起阿鼻:“我這寶物,可是很久沒見鮮血了,今天我就拿你們來祭它。”
話落我便先下手爲強,直接趁明錦不注意,用阿鼻纏上她的脖子,其他三人見狀紛紛上前。
“你們誰敢動?我必殺了她!”明錦在阿鼻的纏繞下早已丟掉手中的劍,雙手扣在阿鼻上吞吐的說道:“你個妖孽說話不算話!”
呵呵,我咯咯地笑了起來,勒緊阿鼻:“妖孽說的話你也相信?天真了吧你?凡間不是有句話嗎?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我想身爲凡人的你,不會沒有聽說吧!”身爲妖孽的我就小人了怎麼樣?我笑的好不得意。
吳道長對其他三個人使了下眼色,其他三人便紛紛向我襲來,我拖着明錦,大聲叫道:“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凡人永遠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你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我說完便鬆開阿鼻,讓明錦得到自由。
她是一臉不置信的望着我,我對她聳了聳肩:“看什麼看?沒見過風華絕代的妖精啊!”
她噗哧的笑出聲來,轉頭對着吳道長道:“我隨時都是你們可以舍掉的棋子對嗎?”
我一聽她這樣說心中暗笑,我做挑撥離間計難道成功了?看着很不像。
她的樣子,恨不得隨時撕了我。
吳道長連忙說:“明師妹,別聽這個妖物瞎說,妖物就是擅長迷離人,千萬別中了她的妖計。”
其他三人也紛紛附和:“就是明師妹,待會師兄剝下這個妖孽的皮,定然送給師妹,讓師妹風華絕代。”
看看!看看她們還得衝着我這張臉皮來的, “真是囉嗦!打還是不打?凡人就是這麼矯情嗎?”我不耐煩地問道,劉惠瑞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深:“皇太后,可能你派的人,不一定殺得了我哦!”
“你們五人誰把這個妖孽給殺了,哀家便封了誰爲國師!”劉惠瑞擡頭挺胸的望着我,那神情像一隻驕傲的母孔雀。
國師?我想她這次大概下足本錢,算了,我便能當國師?其實我還是蠻值錢的?在她看向我的眼神,我不死,她不甘心。
五人一聽紛紛做法,天空呈現着黑雲籠罩,雷光電閃,凡人有這樣的法力,也算不錯了,不過我都不知道他們這是借誰的勢?
雷公?電母?不知道天界誰和他們勾搭在一起。
看來今天不拿他們祭阿鼻,都說不過去了,我強忍着口中腥氣,幻化成決,對上他們五個人。
眼中忽然閃過綠意,原來是髮際上的一片綠葉,現在纔想起來我還有這麼一手,不知道他到底來不來得及救我。
扯下綠葉,綠葉便脫開我的手向天空飛去,居然飛出他們五人的結界?見此我絕對不會承認,神棍的法力比我的強大。
不過趕在他來救我之前,我得自救,因爲全部的法力施展不開來,讓我侷限很多,手臂有流着鮮血,於是我邊打邊道:“你們看,寶寶來了!”
劉惠瑞一聽大驚轉身看去,其他五人也看去,我抽空一下竄到劉惠瑞的身邊,阿鼻剛好抽過五人,停留在劉惠瑞的脖子上。
劉惠瑞欲動,我甩了甩手臂上的血,“千萬別動,搞不好我會扭斷你的脖子!”
“你敢,你給傷了哀家,皇兒定不會放過你!”劉惠瑞一臉有恃無恐。
“那也沒關係,我殺了你,嫁禍於那五人,你說!寶寶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我貼在她的耳邊慢慢的說道,眼睛掃過那五人,那五人臉色五彩繽紛。
吳道長對我大聲喝道:“妖孽快放了皇太后!”
“你當我傻呀?放了她,你們放了我啊!”看看這就是凡間的所謂正義之士,想殺別人還是什麼這麼富麗堂皇?活該別人都欠他似的。
五人彼此交匯了一下眼神,估計在商量着,是救劉惠瑞,還是殺了我。
“蝴蝶你在做什麼?快放了母后!”跑着過來的寶寶站在門口,驚慌失措的望着我和劉惠瑞。
劉惠瑞一見寶寶來,便紅了眼角:“皇兒別過來,這個妖孽發了瘋,想殺哀家!”
“蝴蝶你快放了母后!”寶寶又一聲催促道,眼中不置信的望着我。
我去你的殺你,我總算明白了凡間爲什麼那麼冤假案了,六月飛雪常有的事兒。
吳道長此時走出來了:“皇上!此妖物既然妄想殺皇太后,幸虧我等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靠。我忍不住爆出口,他們來到我的宮中,竟然說我想殺他們?有本事你們把眼珠子摳下來說。
寶寶顯然選擇相信他們,難過的問着我:“蝴蝶他們說的可是真的?你想殺母后?”
“有腦子吧你?”劉惠瑞一副柔弱的樣子,好像我真的把她怎麼着似的?我指了指那五人和劉惠瑞。“你眼睛瞎嗎?我要殺他們還會在自己宮中殺他們?你看不到天空嗎?他們佈下結界來殺我的。”其實我想問他,你這是完全不相信我。
寶寶聽我的話,轉向劉惠瑞:“母后,蝴蝶說的可是真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皇上的?完全沒有自己的一點看法,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明錦也跟着上前:“皇上此妖孽容易蠱惑人心,還是小心爲妙!”
我覺得現在根本就沒法玩了,這算是我倒黴,我鬆開阿鼻,往寶寶面前走去,對着他道:“走開!誰願意住你的椒房殿呀!辣椒味一點都不暖和!”
他一愣,我還沒打算放過他,接着道:“你的王朝會毀滅,只因爲你識人不清,怪不得他人!”
“你個妖孽,敢詛咒我大齊國!”劉惠瑞沒了先前的嫺雅,高貴,指着我罵道。
“誰告訴你我是妖孽來着?陶弘景沒告訴你,我是九天之上的仙人嗎?”看着這些人貪婪的神情,我的憤怒便停止不了。
“而是你尊敬的皇太后劉惠瑞,好好享受你在人間的最後幾年!”我放出這樣的狠話來。
“給我殺!殺了這個妖孽!”劉惠瑞這下徹底惱羞成怒。
此時的我已經站在寶寶面前:“我選擇相信你,卻從來沒有相信我!謝謝你讓我知道凡是這樣不可信!”
“蝴蝶………”他艱難地開口。
“不要叫你不配叫我!”我冷若冰霜地回答他。
越過他,走出的椒房殿大門,結界剎那隱去,可是吳道長並沒打算放過我。
直接提劍,向我襲來,沒了結界的我,手一揮,他的劍便從我的臉頰側了過去。
“就憑你們?”我冷眼掃過:“本打算放過你們,看來現在不必了。”
提起阿鼻,對準那五人,果然阿鼻喜歡鮮血,喜歡凡人的鮮血,立馬染成紅色,妖豔無比。
我一步一步走向劉惠瑞,她步步後退,寶寶張開手護住了她,我見狀心裡好笑,原來我與他不過是一個過客,在和他與他的親人面前,他依然選擇他的親人。
這下他徹底摧毀了我對他的信任,我冷笑的轉身就走,卻沒想到劉惠瑞大聲道:“去死吧,你這妖孽!”她竟然手中會有短劍,我到底怎麼着她,她如此恨我?
我躲閃不及,短劍刺進我的肩頭,我一個跟嗆往後退幾步,捂住肩頭對着寶寶道:“看到了嗎?到底是我想她死,還是她想我死。”
說完不理會寶寶,決然離開,有什麼可流連?什麼叫椒房殿是最暖的房子,什麼是對我的信任,全是天上涌動的雲,誰也看不見。
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血,竟然流了這麼多還沒死,神棍果然是神棍就知道騙人,他說來救我,我這都快死了,也沒見着他的人影,我怎麼就去選擇相信他一個凡人?
腦袋迷糊的想着,青歡知道後,會不會攪了整個凡間,眼前人影晃動,一襲白衣而來,身邊還有個黑袍的男子,我等不到他來到我的面前倒地。
那一襲白衣接住了我,瞬間我眼花的看見了褐色眼眸的司命,伸手想抓住他,口中叫着:“殤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