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小六順的離開,肖三,南華等人也趕向大堂,還未到大堂,一個有些澌啞的聲音怒道:“張靖,風春,我漁幫從未做過違法之事,你們憑什麼拘捕我漁幫衆人,你們這樣做是激化荔城漁民與官府的鬥爭”。這時肖三,南華剛好走入大堂。
只見張靖手持長鞭站在哪裡,風春立於張靖身旁,門口還站立着風隊幾個衙差,而漁幫幫主余天正站立張靖倆人面前,手上戴着鐐銬,腳上也上了腳鐐,雖然這樣,可余天自有一股絕不屈服的味道,在余天身旁跪着漁幫幾位堂主,都是漁夫的打扮,只見他們圍着余天。
張靖見余天想用漁民可能民變來威脅自己,當下不由一聲冷笑,說道:“好你一個余天,涉犯謀殺朝廷要員,還威脅執法人員,罪加一等,難道一衆賤民還敢造反不成,我天朝的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張靖話一落,余天艱難地用手指指着張靖,說道:“你,你,你,張靖你含血噴人,誣陷忠良,我余天武功雖低,但也是敢做敢爲之人,不錯,我是想殺蔡皓,可我沒機會,他的死於我無關,於我漁幫無關”。漁幫幾位堂主聽張靖說他們謀殺朝廷要員,一個個眼中盡是憤怒,都掙扎着想要起來明志,一陣鐐銬響聲不絕於耳。
張靖聽余天如此說,自也明白幾分,憑余天的功夫,想要殺死病秀才和鐵漢子是不可能,只是張靖身爲護送蔡皓的人員,所有人中只有他無事,雖說他那時不再官船之上,逃過一劫,可失職之罪和嫌疑之罪,兩相疊加,只怕也有性命之危啊,如此關頭,自是找到兇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將功贖罪。當下他只有把罪名安在余天身上,以期逃過一劫。
當下張靖冷哼一聲,道:“在這荔城只爲你有殺蔡大人的動機,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你必定參與其中,還想狡辯”。
這時余天仰天一陣大笑,道:“欲加之罪,何喚無詞,可此次護送人員皆已身亡,嘿嘿,只有你張捕頭生還,我看你纔是嫌疑最大之人,你這是賊喊捉賊”。
張靖萬沒料到余天如此說,但的解抓到了張靖的痛處,當下不由氣極,指着余天,說道:“你,你,你,好你個余天,誣衊朝廷執法人員,真是無法無天”。余天還待說點什麼。
這是肖三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餘幫主所言有誤,事發之日,正是南兄弟與宮文罡之戰後,我與張捕多年未見,那日我倆聯袂離去,於昭君別院痛飲一晚,同宿荔城我廂房之內,昭君別院人人可作證,莫非你認爲我肖三還會偏袒不成”。說完肖三身上暴發出一股氣勢,讓余天再也說不出口。
只聽余天望着堂外天空,雙眼無神,黯然嘆道:“罷了,罷了,只是我死不足惜,只可惜我漁幫衆位兄弟啊”,這一刻余天也蒼老了下來,漁幫幾位堂主,皆是一震,他們十多年一起經營漁幫,與余天的感情那不是一般深厚,當下齊齊一聲悲鳴,道:“幫主, 都是我們沒用,墮了當年陳磨堂主的威名”。
說起陳磨,余天的臉色又重新煥發出一種光澤,那是一種驕傲,余天這時沉浸在回想中,夢囈般說道:“是啊,想當年我們漁邦何等旺盛,天下漁民歸心,陳磨堂主以無回劍法,蕩平無數強敵, 奠定我漁幫一派威名,可惜自陳堂主離開後,我漁幫分崩離析,日漸衰落,如今更是面臨解散之日,當真是愧對陳堂主啊”。
南華聽到余天的話,心中一動,想道:“陳磨,當年那個號稱泣血公子的人,想不到他竟曾是漁邦的一位堂主,憑着陳磨的威名,漁幫曾經定是無比輝煌,想不到竟走到如地步,這余天也是個血性漢子,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也算是對先賢的一種崇敬吧”。
這時木方那討厭地聲音又不合適宜地響起,說道:“想當年陳磨老兒何等威名,如果他看到他一手創建起來的漁幫被這幾隻三腳貓搞得快要滅幫,不知會做何感想”。這一刻秋清流,木方等人也來到了大堂,余天聲音雖小,可木方等人也是耳聰目明,隔了很遠竟也聽在耳裡,木方便不由得想嘲弄一番。
當下余天不由怒髮衝冠,別人污辱他可以,但要污辱漁幫神一般的人物,余天就做不到忍辱,余天怒極冷笑道:“想當年,怒目金剛在陳磨堂主眼裡也不過是一小輩,就是你們六扇門主怒目金剛也不敢枉自說我們陳堂主,你木方又何德何能”。
這下木方的怒火又再次被勾起,眼中暴射也熊熊怒焰,心中閃過一道殺機,暗道:“余天你死定了,你以爲陳磨還在你們漁邦麼,敢如此不給我面子”。只是木方沒想如果不是他污辱陳磨,余天又豈會不給他面子。
木方的眼神都落入了南華的眼裡,南華心中忖道:“唉,這木方本心眼就小,余天只怕難逃其手,看來我有必要幫幫余天了,不能讓先賢的所創的基業就這樣毀於一旦”。
木方眼神的變化同樣也被張靖注意到,張靖心中暗喜:“余天這下你死定了,看來天不絕我”。
木方當下又開口,只不過竟然不是問罪余天,而是對張靖說道:“張捕頭,蔡大人的死,你得給我們一個交待,而且這麼多人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呢”。說完向張靖使了使眼色。
本來張靖見木方將竟率先向他問罪,心中實在不解,可當他見到木方向他使眼色,幾息思考之後,張靖眼前一亮,知道木方的深意,明着是問罪張靖其實是以張靖爲引,來一場栽髒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