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看着依然昏迷中的南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南華啊,南華,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修爲盡廢“。
而在幾十裡之外,一處官道,秋一菲,肖三兩人一臉疲憊地走着,邊走兩人雙眼還不停地打量官道兩旁。
並且肖三兩人每當碰到路人,便攔住路人,打聽着什麼,只是那些路人,都是搖了搖頭,而且走了開去。
肖三又向一個路過的人打聽,結果那路人還是搖了搖頭,肖三一臉愁悶,而後朝秋一菲走去。
“肖大哥,怎麼,有南華的消息麼“,秋一菲臉上有着急切。
肖三聞言,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前面不遠處有一處小鎮,聽說那裡有來自各方的江湖中人往來,我們去鎮上問問,看有沒有人見到過南兄弟,而且我們也可以隨帶吃點東西,住上一晚“。
秋一菲小臉上有着說不出的失望,而後聽到肖三的建議,眼晴略爲一亮,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離肖三幾人三里路遠的地方,有一個小鎮,那小鎮進口處有兩株長達二十多米,四人都環抱不過來的巨大梧桐樹,在梧梧前方靠右處,有着一塊長五米,寬三米,厚一米的巨大石碑。
石碑頂上,一隻渾身火紅色的朱雀沐浴在火焰中,卻是由一塊不知道名稱的火紅色石塊雕刻而成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宛如一隻正在浴火重生的朱雀。
而石碑上卻刻着三個蒼勁大字,筆中氣勢驚人,這至少是一個絕頂強者高手才能刻出的字。
而這三個字正是“藥王鎮“,在藥王鎮下方,還刻有一些珍稀草藥的圖案。
鎮中無數佩着刀劍棍棒,身穿勁裝的江湖豪客正來回行走,這些人中有的修爲只有二流,這佔了總人數的三成,而一流修爲的人佔了足足五成,超一流修爲的也佔了兩成,這藥王鎮可以說是藏龍臥虎。
藥王鎮的中心,一根高達十米的木杆堅起,一面錦緞正迎風飄展,獵獵作響,三個淄金大字“藥膳樓”,在已偏西的太陽照射下,散發出耀人的金色光芒,就算在鎮外,也分外引人注目。
在這杆旗杆後面,一座延綿幾裡的巨大院落聳立在那裡,這些院落都是清一色的三層樓閣,足足有幾十棟。堪稱是藥王鎮上最大的院落羣。
在“藥膳樓”最前方有一棟高三層的樓閣,如果說這幛樓閣與別外幾十棟樓閣有什麼不同之外,那就這棟樓閣竟是由翠綠色的材料造成的,樓閣四周牆壁上描繪着各種天然的綠色蔬菜,讓人一眼看去,好像來到一片種滿蔬菜的莊園。而且讓人一看之下,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另外一個不同之處,就是這幢樓閣中進出的人流量實在是多,極爲頻繁。但如此多的人進出,可是裡面卻不喧鬧,在這人流川流不息的藥王鎮上,還稍顯寧靜。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
這幛樓閣上題着字“天然膳堂”。
二樓,右邊,靠窗第三個位置,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相貌堂堂,一臉正氣蘊胸中。女的青春靚麗,臉上卻還有着一絲愁緒。
他們面前有着三個小菜,全是素的,一個是絲瓜,意爲“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之意”,預示“必有所得”的意思。
還有一個是“涼拌青瓜”,給人一 種“簡單,爽脆”的感覺。
還有一個菜,放在男的面前,卻是一碟花生米,奇怪的是這碟花生米竟新鮮得好似新剝出來的,而且花生的尖端還有着翠綠的細芽。可是這男的卻不停地夾着往口裡送,還時不時喝上一口小酒。偏偏這碟花生還散發着一種溫熱的香味。誘人至極。
男的又是夾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口中咀嚼着,當他另一隻手就要拿出一隻酒杯,要喝上一口時,卻瞥眼看到對面的少女,拿着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在飯碗裡插來插去,面對眼前的菜餚,卻沒有吃的意思。
男的不由嘆了一口氣,“一菲,你怎麼不吃,這天然膳堂的素菜齋在江湖上可是遠近馳名的,聽說不少江湖中的大人物,還朝庭中的權勢人物,包括一些皇室中人,都會來這裡吃上幾頓素菜,而且這些素菜是用特殊方式種植生長的,乃是以數種特殊草藥熬成藥汁澆灌生長的,對人的身體的滋養和淬練有着非常顯著的功效”。
這兩人正是趕至藥王鎮的秋一菲與肖三。
秋一菲低垂着頭,雙眼無神地望着窗外,悶聲道:“肖大哥,找不到南華,我實在是沒有胃口吃飯,這些飯菜價格可是很貴的,你都吃了吧”。
肖三也放下雙筷,端起一杯酒喝着,幾杯下肚,卻沒有再夾菜,雙眉緊皺,也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南兄弟去了哪,真讓人心憂,幾天了,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秋一菲沒有應答,只是看着窗外“藥膳堂”的入口處,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突然肖三“咦”了一聲,頗爲驚訝的樣子。
“一菲,你看四小王怎麼來藥王鎮了”。
“肖大哥,在那裡”,秋一菲雙眼不停地四處看着。
“就在藥膳樓入口處,你看,而且他們四人還擡着一個擔架,真是奇怪”,說着肖三伸着手指着藥膳樓的入口處。
秋一菲好奇心立起,忙移目望去,只見藥膳樓入口處人流自動分開,似乎有一股力道把人流分開,要知道這些人流中全部都是江湖人物,個個武藝不凡。可是卻被一股無形的氣勢分開。
這些人都驚怒交迸,可是他們都是在江湖中打過滾的,明白剛纔那股分開他們的力道,一定是高手所爲,武功遠勝他們,知道惹不起,便都讓開一條道。
只見四個衣着不凡,腰間掛着寶劍的青年從分開的人道中走過,只是怪異的是,這四個青年,每個人脖子上都掛着一根手指精粗細的騰條,四人脖間的騰條另一端分別綁在一副擔架四個角上。擔架全是由樹枝,騰條編織而成了,一個面色蒼白,呼吸微弱,面上卻帶着一股儒雅的青年,正靜靜地躺在擔架上。
看到這麼一副情景,分開道路兩旁的人,都目露驚詫,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