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獄卒見到錦袍青年拖着一個人過來,忙指揮着另外兩個獄卒將霸刀押在一邊,向錦袍青年行了一禮,臉上盡是一臉笑意,只是不知是真是假,這年頭虛假的笑容太多了,更何況出自一個看守六扇牢房的老獄卒身上,他們什麼人物沒見過,能成爲牢獄中資格極老,而武功又不是太高的老獄卒來說,一定要很會做人與演戲。
“見過三當家,你老有什麼事直接吩咐老肖我親自來你府上押人就行,這等骯髒的地方豈不是讓三當家的自降身份”,老獄卒把路讓開,雙手垂下,站立在一邊笑着說道。
果然那自稱老肖的老獄卒這般動作,和臉上的那番看似出自真心的笑容還是讓端木琛大爲受用,臉上倒有了幾分笑容,只聽端木琛笑着說道:“是老肖啊,我手中這人是重犯,可不比尋常,是門主親自下令關押的,不容有失,所以我才親自押他過來”,今天端木琛遇到那麼多喜事,又見老肖如此識相,一時興起,竟對老消透出一絲消息,這在平日是不可能的。
這下老肖臉色不由一正,臉色狐疑地向南華看了一眼,但他很明白的沒有問下去,門主的事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夠知道的,有時候知道了只怕不是福,而是禍,在六扇牢房待了十幾年,老肖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一旁的霸刀,聽到端木琛手中託着的人竟是六扇門主親自交待的,哪怕他就要行刑正法,心中不緊大爲震動,六扇門主是誰,做爲一個江湖中修爲不弱的人誰不知道是四大宗師之一的北金剛,而眼前被端木琛託在手裡的青年,竟是北金剛親自交待關押,還由六扇門三當家親自押到牢房,那這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一個比我還小的雛兒,有何能耐讓北金剛親自下令關押”,霸刀那破鑼邊的聲音無禮問道,老肖這下臉色一變,果然這時端木琛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寒冷地看向霸刀。說道。
“老肖,這人是幹什麼的,怎麼這麼不識相”,霸刀的無禮犯了端木琛的大忌,激起了端木琛一絲不快,這時老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的頭上沁出一層冷汗。
老肖忙不迭地一臉恐慌的樣子,回道:“稟三當家,此人名爲霸刀,是一年前入獄的,今日是要帶他去行刑歸天的,是老肖沒有管好,使得他衝撞了三當家你老,老肖甘願受罰”。
“一個臨死的犯人也敢如此無禮,真是不知死活,老肖你先讓酷吏讓他先嚐上一片酷刑,然後三刀六洞,五馬分屍,看今後還有誰敢不懂規矩,別以爲你要死了,我就沒辦法治你”,端木琛冷冷說道,讓老肖幾人遍體生寒,如處地獄。
老肖連連點頭說照辦,端木琛這番話也把霸刀驚了一呆,但隨後他醒悟過來,破口大哭:“你這六扇門的龜孫子,這樣子整老子,老子咒你袓宗十八代”。
這時端木琛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老肖,再叫酷史多上幾遍大刑,隨後端木琛託着南華走入洞穴之中,而霸刀也一把癱倒在地上,臉色呆然,但隨後他狂吼一聲:”端木琛手上的兄弟,你如能逃出生天,一定要邦我殺了這狗孃養的端木琛“,霸刀近乎發狂地喊着,老肖一臉悲憫地看着霸刀。
老肖三人拉着霸刀遠離了洞穴,而南華也被端木琛拖入了洞穴之中,舊人走了,新人來了,就象四季交替一番,舊的結束了,而新的又要開始了。
無巧不巧,端木琛將南華丟入一個牢房中,而這個牢房正是先前霸刀所住的,這也是緣份,洞前兩人見面,而後霸刀去了,南華卻住了進來,端木琛用鎖鏈將南華手腳鎖上,還不放心,又要獄卒拿來一副精鐵鐐銬,再次扣在南華雙手雙腳上,端木琛 這個動作,讓牢獄中的犯人俱都對南華感興趣。
端木琛看了尚在昏迷中的南華,冷哼一聲,對旁邊的獄卒說了一聲:”我現在還有要事處理,你們給我看好他,他出了事,你們不止是掉腦袋還會牽連九族,稍後我會來這裡“,然後端木琛走出牢房,朝牢房外走去,顯然牢房中環境惡劣,端木琛並不願意長呆,獄卒自是把牢門鎖上,而且多加了一把鎖,之後跟在端木琛 後面離去。
端木琛 一走,牢房中不由議論開了”這人是誰啊,用了兩副鎖鐐鎖他,鐵門上上了兩把鎖,難道他是王候之後,還是朝庭重臣,江湖高手“,牢房中本就枯燥,好不容易有了一人可以議論的話題,當下這些牢房中的莾漢俱都猜了起來,還有幾人竟許下承諾說”要用晚飯來賭誰對誰錯,錯的晚飯給對的當夜宵”。
這時突然有個低低的聲音說:’你們知道剛纔送那犯人來的錦衣青年是誰麼,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但他聲音雖低,可以這牢房此時吵鬧程度,竟清清楚楚地傳到了牢中所有的人耳中,顯然這牢房中也有高手。
這時有人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有人噓了聲,說道:“莫吵,候老大要說話了,誰吵我們撕了他”,果然這人話一落,吵鬧的牢房中竟有了一時的難得安靜,顯然看來,候老大在這六扇牢房中很有威名,竟讓得這千來個江湖莾漢俱都不敢違抗他的意願。
只聽得那聲音低低的候老大說道:‘剛纔那錦衣青年,就是病中三甲的病探花端木琛,這人我想你們聽過,不但武功我們沒有人是其敵手,那手段更是狠毒的讓人心寒,南宮天與歐陽強與他比起來,就是英雄好人“。
牢房中有有人深吸一口氣,只覺身上發冷,這些人對南宮天很是害怕,但也有人接着候老大的聲音,說起來:"不錯,這端木琛 簡直就是惡魔,南宮天與歐陽強比起他來就是大好人,真希望有人可能殺了他,讓他也知道命運操在他人手中的滋味",這些人發泄着對端木琛 地不満,這些人雖然忌憚端木琛 ,可是眼下端木琛 已走,這些人對端木琛的懼怕也消減了幾分。
候老大低低地聲音又道:’能由端木琛 親自押送的小子,還對其添上一副鐐銬,加一把精鐵鎖,我們之中有誰有過這樣的待遇,這人不簡單,定是一個大高手”。候老大的話讓牢房中的那些莾漢都沉思起來,牢獄中又迎一片安靜的時光。